彼岸的风 作者:帅风【完结】(18)

2019-01-23  作者|标签:帅风 怅然若失

  唇齿相依,靳流葻有点喘不过气。风犹火微微移开头,让靳流葻喘息了一会儿,又抱住她的头,开始新一轮进攻。靳流葻感觉风犹火的柔软的舌伸进口中,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口齿已经被撬开,香嫩湿热的柔软长驱直入,在口腔游走。靳流葻闭着眼睛,乖乖张嘴享受风犹火温暖的热情,不时地吞咽着满带爱意的液体。风犹火的双手渐渐转移到靳流葻的腰身,由着本能毫无规律地抚摸着。

  “嗯呜……”靳流葻受到刺激,不由得发出声来。风犹火的动作大胆起来,酒精带来的兴奋与热恋中的痴迷,让她体内的欲望逐渐升温。风犹火不怕,她知道这会是她要负责到底的女人,不管以后会有多少曲折,她风犹火只会要一个结果,这就是她。

  靳流葻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四处流串,让她呼吸更加急促,甚至身体开始抖动。风犹火的手已经从她的衣服下摆伸入,一点点往上爬。靳流葻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阵抽动。太敏感了,风犹火喘息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当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覆盖被松开,靳流葻突然一惊,清醒过来。

  “犹……犹火,停下……”靳流葻靠在墙上无力喘息着说。

  风犹火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她轻轻拥着靳流葻,喘息着。即使是到了这个地步,风犹火也不想去强迫。如果靳流葻默认,也许她真的会干下去。尊重,风犹火一直铭记。因为靳流葻本有的自卑,风犹火格外注意。

  “犹火……”靳流葻抬头,发现风犹火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头发贴在上面。小心地帮她理顺头发,靳流葻在风犹火耳边用清澈郑重的声音说:“犹火,我爱你。但是,我不希望,以后我的父母认为,我是因为和你这样了才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我,是个很看重这些的女生。但我终究会是你的,我保证。对不起,我现在不能……”

  “没有,流葻,没有。”风犹火抱住靳流葻,打断了她的话,“是我不对,是我太着急,我做得太过分了。”

  “你啊……”靳流葻无奈地看着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慌张道歉的风犹火。风犹火赶紧帮靳流葻整理好衣服。犹火,我此生绝不后悔与你相遇,靳流葻心想。

  自从那次生日宴会后,风犹火和靳流葻的关系就被大家怀疑并且传开,最后进了刘妦的耳朵里。当然柳淑汶是知道的,只是没插手。风尚焱没有表示出什么,却心知肚明。

  (分手前回忆到此结束,接下来是分手后的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分手前的经历写完了,下面是冷战及愈合期。

  风犹火如其名,除了冰山的一面,也是有如火的一面的。

  ☆、麻木的寒冷

  第二十六章麻木的寒冷

  “流葻,想听我唱歌吗?”走在身旁的男生侧过头问,语气带着一点兴奋和紧张。

  “请叫我全名好吗?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请便吧,你不是想我给你介绍我们学校么?”靳流葻看着前面说,完全没在意男生的紧张。

  旁边这个男生叫冉正刚,是靳流葻加入学校的旅行社团,组建的qq群中认识的,外校的学生。虽然社团活动基本不参加,但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冉正刚就是一个。两个人在一些观点上很谈的来,靳流葻就当交了一个蓝颜知己。这次学校放假冉正刚专程从外省赶来,说想看看靳流葻的学校,要靳流葻做导游,向来与人为善的靳流葻欣然答应了。

  一见面就发现这个男生很紧张,但也老实可爱的样子,就像没见过生人。不过有些奇怪,他居然是一个人过来的,没有带朋友,也没有找她们社团的其他人。一路上很殷勤,几次想要帮靳流葻拿东西,被靳流葻拒绝了,说哪里有客人给主人拿东西的。

  这男生个头和风犹火差不多高,运动型,并不英俊帅气,但很沉稳。

  说起风犹火,靳流葻思绪立刻飘散了。一年了,分手一年了,没有哪天不思念她。但是倔强的心,又不会让她再主动拿起电话,播下那熟悉的号码。风犹火提出分手肯定有无奈的原因,靳流葻想到了。可是为什么不跟她解释,为什么不两个人一起想办法,自己说走就走,还给一个让人觉得绝望的承诺,又一直不联系。

  最大的可能,是自己母亲说了什么,威胁风犹火。如果真的是母亲…………靳流葻突然觉得心脏一阵阵抽痛,如果真的是母亲,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自己爱母亲如神明。如果要她去选择,不如直接将自己撕成两半,不如万箭穿心,不如血肉模糊。也许吧,风犹火是在保护自己。可怎么就能这么走了,一声不响。只有大二两人的生日,互相的短信问候,短短一两句,说明还记得对方。

  这一年来靳流葻感到很恐惧,既恐惧两人的感情淡漠,又恐惧她们的未来。也许没多久,已经不能称为“她们”的未来了。靳流葻知道有多少优秀的人在追风犹火,也许风犹火爱上自己只是一时冲动呢。不敢去打探风犹火的情况,怕得到让自己心碎的结果。有时候真的想认输,靳流葻曾试着慢慢忘掉风犹火,但每天睡觉都忍不住想念,想念风犹火的气息,想念风犹火的声音,想起风犹火的一言一行,想起那次生日聚会的场景,无不令人留恋。抱着被子不由得默默落泪,愤恨越来越软弱的自己。

  靳流葻的心理成长都在qq说说和日志多多少少表现出来,而风犹火的头像永远都是隐身。她不知道,风犹火一直默默关注她,看着她的每一个说说,每一篇日志,看着她慢慢成长。

  跳出热恋的迷局,靳流葻也反思了许多。一直都是风犹火在主动,主动去找她,主动问候她,主动表白,主动向她传授学习的方法,主动地给出承诺并努力,甚至连分手也是她主动。风犹火几乎一个人在计划着两个人的一切。而我呢?靳流葻苦笑了一下,自己还是那么胆小,只让风犹火去冲去做去出头,只默默地接受,只会表达满意和不满意,除了努力学习,什么表示也没有。风犹火呢,没有遇见自己之前,就孤独地努力着,遇见自己之后,一面应付各种表白的人,一面更加努力,还要照顾自己的感受。而自己呢?连做点什么让风犹火评价一下都没有。

  呼……靳流葻叹了口气,要改变了,要改变了,要去除自己的胆小和惰性依赖。如果真的想走到最后,自己就必须和她一起战斗,不能让她孤独一个人。自己也要有所表示。学会勇敢,勇敢地去面对。哪怕最后,哪怕最后……不,没有最后……

  “流葻……靳,流葻。”

  “啊?”靳流葻回过神,有些尴尬地看了冉正刚一眼。自己居然在别人唱歌时走神。

  “你有什么事要忙吗?”冉正刚关切的问。

  “没有。”靳流葻说。

  晚饭之后的两人在学校漫步,冉正刚偶尔几句话,也没打破僵硬的气氛。靳流葻并不是不想对冉正刚热情友好。只是,她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不是觉得冉正刚是坏人,就是一种奇怪的不安,让她觉得什么事情要发生,并不是她期望的事。

  虽然是北方,靳流葻的学校绿化很好。只是比起南方,校园的植物还是显得有些萧条零落。天空很纯净,因为离市中心比较远吧。夕阳西下,淡黄的天空一轮耀眼的金黄,映衬着高大树木的光秃秃的枝丫。一种淡淡地悲凉感从靳流葻的心底升起,孤独。

  “我们去那里坐坐吧。”冉正刚指着身边不远处的长椅说。原来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内的小公园。周围寂静无声,没有其他人。靳流葻记得当初风犹火来找她,她带风犹火来这里玩,风犹火趁她不注意偷偷吻了一下她,她追着风犹火在小树林里跑了好久,多么快乐的回忆。可现在,只觉得难过。

  两人坐在长椅上,各有心事。靳流葻习惯了顺从他人,并没有拒绝冉正刚的邀请。她没有注意,天色已经暗得有些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了。冉正刚瞄着靳流葻,很紧张。靳流葻望着前方发呆,没有看冉正刚。

  悠扬的音乐声飘起,是《蝶恋》,悲凉而纯净。冉正刚把播放着音乐的手机放在椅子上,转过身对着靳流葻。靳流葻疑惑地侧过头。

  “流葻,我喜欢你。”冉正刚盯着靳流葻的眼睛,深情地说。

  靳流葻麻木地望着冉正刚,没有答话。

  “流葻,我爱你!”冉正刚将靳流葻紧紧拥入怀中。

  靳流葻突然惊醒,一阵颤抖,她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这个拥抱。

  “我爱你……”冉正刚还沉浸在这个拥抱中,闭着眼睛。靳流葻的脸色苍白,全身无力,不知为什么,她推不开。她的心好冷好冷。

  “风……”靳流葻喃喃地低语,细如微风,冷如枯草,不带丝毫感情。

  冉正刚终于放开,他看见靳流葻几乎瘫痪的表现,很是着急。

  “怎么了?流葻?流葻?”

  靳流葻摇摇头,正过身,不看冉正刚。

  “你喜欢我吗?”冉正刚急切地问。

  摇头。

  “你有男朋友了?”

  摇头。

  “你有喜欢的人?”

  苦笑。

  “那么,你有可能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靳流葻终于说了话,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直接说不可能,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风犹火没信心。此时她的心里,满漫地,都是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不抽,已经试图发文第三天了。

  ☆、碎雪如心

  第二十七章碎雪如心

  时间过得很快,靳流葻已经大三了,课业非常繁忙,还要忙着准备实习。大四的风犹火,已经在自己父亲的公司展露头角,成为一个新秀。分手后的风犹火更加忙碌努力,不给自己空闲时间,暗暗地积蓄力量。

  今天,12月3日,周六,风犹火的生日,大雪纷飞。靳流葻看着窗外纷乱飘洒的如柳絮飞舞的雪片,思绪又回到那个冬天,风犹火的血,染红大地。冰冷的窗户,被靳流葻呼出的热气模糊了,伸手贴上,隐隐约约,幻觉似的,看见了风犹火立于雪地中,孤独的身影,沾满鲜红,眼神没有光彩,如同一座雕塑。

  狂风大起,呼啸声中,雪花乱舞,靳流葻突然惊醒,眼前风犹火的身影消失了。脸上湿湿冷冷,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抬手擦去,还好,没人发现。当然,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自己的室友。

  拿起手机,固定的短信,生日快乐。瞥见自己和母亲闲聊时的短信,“今年过年带个男朋友回来吧,/坏笑”母亲。只是个开玩笑的短信,为什么,自己看见却心如刀割。

  风犹火没有回短信,只过去了一个小时,靳流葻就开始着急,渐渐地,心急变成忧伤。她是不想回答我吗?我们唯一的联系就这样断了。靳流葻头靠着窗,眼神游荡。突然,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播下那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彩铃响起,是《断桥残雪》,忧伤的音乐,句句刺入靳流葻的心。铃声响了两遍,无人接听,自动挂断。靳流葻不死心,接着又播,就这么厚脸皮一次,不会再有了。直到第三次,第四次,还是无人接听,靳流葻泪如泉涌。

  从走廊回到寝室,也顾不得擦泪,在室友奇怪的眼神和终于一句“你怎么了?”的询问下,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冲出门去。

  路上的行人在雪地里都小心翼翼地走着,靳流葻却在不顾形象地狂奔,雪花刷刷打到她脸上,寒冷的北风冻干了她的泪,刺痛着双眼和脸颊,地上的积雪被她的步伐带动起来,如同一阵阵的小浪花。

  靳流葻打车到了风犹火的学校,马不停蹄去她的寝室询问。风犹火的室友见靳流葻急匆匆的样子,吓了一跳,因为生日聚会见过,多少有印象。一个室友告诉靳流葻风犹火说有工作上的事,约了人到离学校不远的xx咖啡厅谈。靳流葻二话不说就冲出了她们寝室。

  “这小妹妹谁啊?真没礼貌。”一个室友不满地说。

  “犹火说是她妹妹,闺蜜一类的吧。看她那样,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听说今天和风犹火谈的人和犹火是青梅竹马,对犹火有意思呢。诶,有人说那女孩和犹火有一腿呢。你说,犹火会不会是同性恋啊?”另一个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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