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番外 作者:惊鸿无双【完结】(16)

2019-04-15  作者|标签:惊鸿无双 穿越时空 强强

  萧念稚不回头大概也能猜到是谁,二十年前一场萍水相逢,他于玄兵山庄,结识了此山庄四少爷,溪华。

  溪华持剑不行,独爱短刃,袖中藏暗器,挥手撤风,例无虚发。

  溪华还是二十年前的模样,没变,就是眼神更深邃了些,眸子的色彩如墨浓厚。

  萧念稚扬了扬手中的鸟笼,解释说:“遛鸟呢,没工夫跟你闹。”

  心中有大千书,纵然出现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萧念稚也知道他的来历背景,胸有成竹,骏马万千。

  溪华束起了一头灰色的长发,无发绳缠着,发结之处仅是用耳鬓边的一辫引上缠绕自行成结;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溪华的右眼瞳红海点八卦缺五卦,三个流点似形状的纹状盘旋着中间漆黑的瞳仁,迸s_h_è 霸道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丝冷傲,不容侵犯。

  溪华有些惊讶:“稀奇,你的那些蛇虫呢,都炖了吗?”

  他这次来给萧念稚带了见面礼,乌雪山顶上百年出洞一次的雌蛇,入药,或辅助练功都是极好的上品。

  只是萧念稚现在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了,作为人人敬仰的无上仙君,还是养些花鸟荷鱼比较符合飘然除尘的身份。

  萧念稚不扯谎,诚实回答:“恶心,都放了。”不去看溪华诧异的眼神,他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有何事?”

  溪华的一切他都在大千书中知晓的通透,包括他曾是玄兵山庄最不受宠的孩子,也是玄兵前任庄主最想弄死的孽子。溪华不善剑器,独爱刃已让古板死脑筋的庄主认为他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背离玄兵山庄历年祖上世代相传的心法和剑法。

  再后来又因为溪华和琴瑟一妖人纠缠不清,更是丢尽了玄冰山庄的脸,十七岁被逐出山庄,浑身是伤的被赶出来,恰好遇到了萧念稚。

  溪华将装着雌蛇的罐子丢在地上,淡漠地说了一句:“来看看你,先前听说你被魔路太子刺了一剑差点死了。”

  “噗哈哈哈,我说溪华,这都哪年哪月的事了,你现在才来问,太早了吧。”

  “你很开心?”沉默看了萧念稚一会,溪华面色不那么和善,眼神中有一丝责备。

  “怎么?”

  溪华经年飘在江湖,混水中的现象与真相他心里明镜,对于外人当做笑谈的萧念稚强留魔路人被反刺一事,他更是旁观者清,看的通透。

  “你真留那小子在府上?鬼蜮之人,本x_ing难猜,何况,你杀了他全家,日后必不会好过。”

  萧念稚摆摆手,神态轻松,“不会,那小子狗腿着呢,日后怎么样管不着,现在活的舒坦就成。”

  他以为溪华的意思是担心扶艳日后会报复他,需提防着点,可溪华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你错了,”溪华摇头:“江湖上已经有人知道你将魔路太子带走的事,血海魔障,生灵涂炭,独留一人,是何用意,他们心中自有揣测,事端便由此生起。”

  萧念稚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会以为我有所求才将人带回来。”

  溪华没有回答,自顾自说:“反正,琴瑟已经行动了。”

  所谓琴瑟,丝弦鸣,乐声流水、凤鸣、南风、月行,上五弦御风,中五弦持剑,下五弦误人,十五弦出,大谷无风,千里不留行。

  谓之琴瑟。

  说白了,就是一个十五人组成的杀手组织,九男六女,或者说他们许是人,许是仙,许是妖魔。

  萧念稚听着头皮发麻,手指无劲,飞扬的神色听到溪华的话顿时失去了光彩。

  “一天天的就没有什么好事吗?”扶艳河神宴期间会摊上麻烦事,现在得知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正虎视眈眈看着他们,若是两面夹击或者四面楚歌,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们的意思是那人身上一定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势必抢过来,你也知道,你是江湖邪道的死敌,没有一个人不想弄死你,但不限于他们。”

  瞎说什么大实话,萧念稚已经很闹心了。实际上,他都明白,邪道不容,正道上服他的也没几个,说不定看起来正义感爆表的名门世家正拿他萧某人作反面教材教育他们的子弟呢。

  名正身邪,大家千万不要学他,而且大家还要一起削他。

  “可是我身上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萧念稚两手一张,任君搜查的姿态。

  溪华撇过眼,道:“你跟我说没用。”

  跟谁说也没用,根本没人信他的。

  看来逃荒不是扶艳的专属,也是他未来的一条路。

  走的好的,潇洒游|行,走的不好的,狼狈退场。

  如若可以,萧念稚倒希望,能遇碧山之下,看一场风花雪月的烟花。

  那人若是扶艳的话更好。

  萧念稚想,猛地一惊,脑袋瓜子一拍,重锤。

  为啥想要是扶艳?他才十几岁,罪过啊。

  ……

  “谢谢你啊,我知道了。”没有真情实意的感谢,透着疲惫的无可奈何。溪华知道他在说反话,嗯了一声,迈着步子往山下走去。

  萧念稚倏然叫住他,后者没有回身,只偏过头,听着。

  那年的含情青丝如羽毛柔软,长发披肩,额上自头发扣着玄兵山庄独有的寒冰雕花纹式扣,少年温润如玉的面庞散发着智慧的气息,还有微微勾起唇角,如沐春风的惊艳,随云卷云舒,定格在了记忆深处。

  往昔与今日重叠,虚影叠叠合上,加在了溪华身上。

  那人此时的眼神早没了当初的情义,冰冷的不近人情。

  萧念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换掉一身灰金色的衣服,太过煞气不适合你;或者放下长发的吧,是道风景就不该藏着;要不,对我笑一笑,我想看一下曾经的那个你。

  他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就算说出来亦如石沉大海,水波无痕,涟漪不生,深渊无影罢了。

  “你腰间的红流苏结散了。”

  溪华看了一眼腰间,梅花流苏的花瓣果然松了些,他指尖穿梭其间,轻巧了拉拽了几下,完好如初。

  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子弟广场那边,甘遂跟屁虫似的跟在扶艳身后,眼睛一刻不停地追着他的身影。

  扶艳今天破天荒地来听南宫府的先生讲课,他昨晚看见萧念稚挑灯夜读,旁若无人,看的很起劲,尚不注意自己在他房里待了很久。

  书真有那么好看?他心有疑惑,便生出了晨起听课的念头,而听了半个时辰,他便觉得先生说的都是无稽之谈,自以为是的肆意毁坏世俗,还不如不听。

  趁着下课休息,他又光明正大溜出来回家。

  有人告诉了教课先生,先生抬眼看了一眼,没吭声,而扶艳早就走远了。

  甘遂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有几个南宫府的弟子靠过来要她陪着玩一会。

  眼看着扶艳走远,甘遂脱身不得,急的朝扶艳叫唤:“哥哥,哥哥。”

  有弟子不高兴了,不满说:“你喊那小子做什么,晦气。”

  甘遂不答,左边胳膊被钳着挣脱不得,身体倔强扭动。

  她执拗地向着扶艳的方向喊哥哥,扶艳没回头,始终没回头。

  终于有人不高兴了,甩脸色道:“喊什么,他一个杂种有什么好的,你个女娃子别不识好歹,你不是和所有人关系都好吗,现在怎么不行了?还是你个丫头家家的,从小就浪?!”

  甘遂被吼得吓红了眼,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围三两个人还没良心的哈哈大笑,粗话应和。

  顿然,笑声戛然而止,带头说下流话的弟子已被灵力劲风扫落在地,摔得不轻,鸭子似的尖叫个不停。

  剩余人惊恐回头,只见扶艳手中灵力尚未熄灭,冷傲眼神不留情面,竟让这些比他年纪大的人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甘遂眼泪随着奔跑过来的步伐刷刷往下掉,躲在扶艳身后。

  倒地的弟子怒火中烧,自以南宫尽一派,嚣张的很,骂道:“你个杂种居然敢伤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扶艳一个巴掌隔空打过去,狠狠抽出了血。

  扶艳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一个灵力挥过去,剩下的几个弟子全都受伤倒地。他没有停止,而是生灵力卷起他们手中的剑,一个一个将他们每个人的手掌都钉在了地上,入地三分。

  惨叫不绝于耳。

  甘遂有点被吓倒了,支吾着不敢出声。

  扶艳话不多说,眼神也不多给,拂袖离去,对甘遂说了一句:“走了。”

  甘遂这才回过神,心里想着那几个欺负她的子弟,却不敢回头。

  扶艳谨遵心语,多管闲事尚不可,但他要管,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第14章 血染神宴

  南宫府陇香堂堂主权力仅次于掌门,胡子白花花,一抓一大把,年纪为尊长,脾气却不小。

  因为资格老,大半南宫府的弟子都是他的座下,昨日扶艳教训的那几个人渣便是他的弟子。徒弟被打,做师父的不能不管,又因为揍人的是扶艳这个小魔头,他就更气的不打一处来。

  南宫府里唯有陇香堂的堂主南宫长行不待见萧念稚,活一个花架子眼前天天转悠,还装出一幅清高冷傲的样子想来影子就觉得气。

  两人相交的机会也少,另一个原因是萧念稚也不喜欢这个死鱼眼,一张嘴说不出好话,长得也寒碜,出门遇见了,毁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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