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by 玉师师【完结】(21)

2019-04-17  作者|标签:


说着下床,刚往前走一步,突然觉得背上一重,陆离扒着他的肩膀吃吃地笑,“秦风你完了,你已经拿我完全没有办法了。”
“瞧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儿!”秦风回头捏一下他的鼻子,“对啊,我已经被你吃得死死的了,很有成就感吧。”
陆离的手指沿他的肩膀慢慢下滑,**地滑过他的锁骨,在胸前划着圈,嘴唇凑在他的耳边吹气,“套牢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秦风顿时被感动地一塌糊涂,抓住他的手指,亲一下,想到萧慎,语气中有了酸涩,“你抢了我的台词。”
陆离谴责,“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其实我一直在
说服自己相信的,”秦风低声,“我不介意你骗我,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骗我一辈子。”
“真讨厌!”陆离揪一下他的头发,“算了,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喜不喜欢是我的事,我们泾渭分明。”
秦风涩声,“这是要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哪儿呢?”陆离拉着秦风转过身与自己面对面,笑道,“泾渭虽然分明,但最后依然要融合在一起。”
“你要……”秦风话未说完,突然噤声。
只见陆离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拉下他的睡裤,含了上去。
深夜纵欲的结果是早上起来时都挂了大大的黑眼圈,简直就是在向别人宣告:我纵欲,我肾亏。
秦妈妈心疼不已,拉过儿子咬耳朵,“大风啊,要不,我去买点鹿鞭给小离炖炖?”
秦风大吃一惊,“您要干嘛?”
秦妈妈瞄一眼饭桌边叼着油条一脸困顿的陆离,“昨晚我都听到了,儿子啊,小离是不是开始有心无力了?妈知道,男人年龄大了那方面就会有点问题。”
秦风囧了,“陆离正是虎狼之年,完全不用吃鹿鞭。”
“难道说……”秦妈妈大惊失色,瞪大了双目惊悚地看向儿子的下半身,“难道说,你们在一起是你在扮演女人的角色?”
秦风差点一头栽进锅里,爬起来囧囧有神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我的亲娘嗳,您老别掺和这种事儿成不?”
秦妈妈满眼爱怜地为秦风理理头发,“儿啊,你受累了……”
“妈啊,您想多了!”秦风抽搐着嘴角,“我和陆离都很好,您老别费心了。”
“唉,”秦妈妈叹声气,坐在陆离对面为他续一杯豆浆,“小离,多喝点啊。”
陆离没什么胃口,委顿地点点头,“嗯,谢谢。”
秦妈妈又递给他一块绿豆糕,“来,多吃一点。”
看她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陆离疑惑,“妈,您有事儿?”
秦妈妈犹豫,扭着手指,“这事儿……虽然我不该说……但……”
陆离微笑,“咱们是一家人,有话您直说。”
“小离啊,”秦妈妈看了宝贝儿子一眼,突然站起来,隔着桌子抓住陆离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虽然我们家大风身体挺强壮的,但男人到底不比女人,你以后要……要多疼他一点。”
“……”陆离黑线。
悄悄看了秦风一眼,只见他正捏着一个花卷,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假期有限,并且急着赶回去处理曹萌的事情,二人很快就回了N城,回到几天没人的家里,陆离扑到床上装死,“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
从秦风老家到N城,先在山路上颠簸两个小时,再乘三个小时的火车,出了火车站再打近一个小时的车回到家里,陆离向来没有耐心,一路给磨得够呛。
秦风换上家居衣服,推推他,“先起来,我开了热水器,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再睡。”
陆离哼哼,“先让我睡一会儿,晚上约了萧伯伯。”
虽然知道是为曹萌的事情,但秦风仍然感觉到心里不舒服,“不能不求他么?”
陆离叹气,“没有别的高官可以求啊,萧伯伯以前在市委工作,总有点人脉吧,唉……”
“算了,你先睡吧,我打扫一下房间,一会儿放好洗澡水叫你。”秦风俯身亲了一下,转身走出卧室,顺手关上房门。
陆离反而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望着装潢细致的天花板,想起很多往事。
妖孽都是被血淋淋的往事锤炼出来的,想当年刚刚考上大学的陆妖孽也是纯情小绵羊一只,带着点点优等生的骄傲、点点自负的乖张、点点同性恋的拘谨出现在校园中。
当时的萧慎正值年少,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两个人在大学生科学设计大赛上一见如故,很快就勾搭成奸,陆离年轻气盛萧慎性格沉稳,相互陪伴着走过本科四年,然后一同收到密西根大学的OFFER。
在出国前,两人约好向家人出柜,结果陆离被陆老娘手持菜刀赶出家门,是萧慎将他捡回家去,在那个熟悉的房间中,涂药、按摩、亲吻、抚摸……
萧母不肯接受他,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萧慎便带他离开家,提前赶赴美国。
在异国他乡有一个可以说母语的**是幸福的,陆离在实验室昏天黑地地做科研,萧慎随导师处理各种案件,闲暇时一起打工,一起吃一份简单的套餐,春节买了面粉回来包一次饺子,满手面粉地相互打闹……
直到萧慎结婚。
陆离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被一个人骗得这样狼狈,拿着他的结婚请柬竟然还傻乎乎地想会不会是他的恶作剧,打开后里面写着萧慎与陆离百年好合?
傻!真傻!
秦风轻轻打开门,意外地看到他还没睡,咦了一声,“又不困了?”
陆离飞快地拉起被子遮住头脸,沉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突然睡不着。”
秦风眼利,看到他眼角滑下一粒细碎的液体,皱起眉头,“哪里不舒服么?”
“没事,”陆离不耐烦,“别打扰我睡觉!”
“你又没睡着,”秦风没好气,“水烧好了,快来洗澡。”陆离裹着被子缩了缩,瓮声瓮气,“不想洗了。”
“真是懒到抽筋,”秦风叹口气,认命地上前来抱起自己年长的爱人,往浴室走去——


46 拜见萧伯父
下午秦风去庄虞家接回暂时寄养在他们家的小豁,开门的是安保,一进去就看见偌大的狗窝里一只俄罗斯蓝猫仰脸躺着,自家宝贝狗贱兮兮地趴在它的身旁,不时用鼻子拱拱小猫,被小猫一爪子抹在脸上,可怜巴巴地低下头去。
秦风此人最是护短,一见这样,立马火了,吼,“你们就是这么糟蹋我们家小豁?”
“啊?”安保懵,糟蹋?谁?谁糟蹋了?
秦风跳脚,“我们家宝贝儿子虽然有残疾,但我们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怎么到你们家,连狗窝都给个破猫霸占了?”
“啊?”安保继续懵,宝贝儿子?陆教授生的?生了条狗?
“最过分的是,”秦风拎着宝贝狗的后颈把它拎起来,“才三天而已,怎么瘦成排骨了?”
“啊?”安保懵得无法自拔,排骨?狗也有排骨?能吃么?炖汤?
“吼屁吼!吼屁吼!”庄虞扶着腰慢慢走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横眉,“你们家贱狗一看见我家猫闺女俩眼睛都直了,别说那破狗窝、它恨不得把自己都给送咯!切,谁稀罕你家狗窝了,我们闺女纯种的俄罗斯蓝猫,趴在那破狗窝里还嫌掉价呢!安保,回头去订一最高档的,纯毛麑皮碳化木,安全又环保。”
安保眨眨眼睛,“你上次不是说这狗窝不错,回头给昧下来么?”
庄虞一个沙发靠垫蒙在他脸上,“闭嘴会死啊你!笨蛋!”
秦风扒拉着猫屁股,“你闺女?”
“啊,这个……这个……”安保露出愧意,“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它……”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庄虞挑眉,“不就是做过节育手术么?你家贱狗长大了也得来这一刀!”
“呜呜……”小豁吓得一哆嗦,直往秦风怀里钻。
秦风安慰地摸摸它的脑袋,柔声道,“放心吧,你妈不会舍得阉了你的。”
“对,”庄虞点头,“就陆离那小家子气,他就是阉了自己也不会阉了这狗的!”
小豁吃了定心丸,在秦风脸上舔了两下,转身去找庄虞的猫闺女,再次被傲娇猫一爪子抹在脸上……
“花涂,过来,”庄虞拍拍大腿,傲娇猫喵喵地叫了声,轻巧地一扭小腰跃上他的膝头,瞪着一双圆眼睛一派天真烂漫。
“哟,小猫挺乖啊,”秦风蹲在地上勾勾手指,“花涂,来,叔叔抱。”
“—^—”傲娇猫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一动没动。
秦风囧,“你家这什么破猫啊!”
安保端过来水果,无奈地笑道,“花涂最
是欺软怕硬,每次庄虞回家它都会在门口迎接,我回家它趴在窝里甩都不甩。”
秦风好心地为傲娇猫辩护,“也许它跟着庄虞时间长了,有感情!”
“拉倒吧,”庄虞嗤笑,“上回曹萌给它抓得一脸血痕,方芜一瞪眼,它乖得跟孙子似的。”
“这小东西!”安保宠溺地戳戳小猫脑门,冷不丁“哇呜——”一声,脸上多了四道血痕。
庄虞瞪眼,厉声,“你干什么!”
“喵喵~~”傲娇猫细声叫着,撒娇地往他怀里蹭。
“不许装可爱!”庄虞不为所动,一抖膝盖。
小猫滚落到地上,抖抖毛,惨兮兮地站在地板上,“喵喵喵……”
“更不许装可怜!”庄虞冷脸指向安保,“这是我男人,是你能随便抓的吗?给我墙角反省去!”
“呜呜呜~~”
“抗议无效!再啰嗦没收今晚的小鱼干!”
杀手锏一出,傲娇猫夹起尾巴熟练地蹿到墙角,咬着爪子脉脉回头,“喵呜喵呜~~”
庄虞面无表情,“少废话,先罚蹲半个小时,再犯就罚站!”
傲娇猫带着两行宽面海带泪默默蹲在了墙角。
小豁一蹦一跳地凑过去,蹲在傲娇猫身边,傲娇猫落难的时候不傲娇了,抬头舔了舔小狗的豁嘴,两个小东西凑在一起卿卿我我。
秦风目瞪口呆。
庄虞理理头发,微笑着望向秦风,“我家猫闺女这么乖,怎么会欺负你家狗儿子呢?”
秦风凌乱了,“是,您家没欺负,是我家狗儿子自己欺负自己个儿来着。”
“既然我们没欺负你们,你却诬告我,这就叫诽谤,”庄虞笑得如沐春风,“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秦风从善如流道,“楼下车库里有我从皖南带回来的皮薄肉嫩大橘子一箱,请笑纳。”
安保有些尴尬,搓着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还是大风风懂事,”庄虞笑得眯了眼睛,“你家陆离呢?”
秦风脸色有些不好,叹口气,“找萧慎他爹跑萌萌那事儿去了。”
庄虞不怀好意地笑,“哟,吃醋了?”
“废话!换成安保找他老**家帮忙,你不吃醋?”秦风磨牙,“我现在真想一顿锤死曹萌个事儿逼!”
庄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保,“我当然不吃醋,安保的老**?切,该不会是幼稚园里跳兔子舞的小女生吧?”
安保慌,“没有啊,我连她们的手都没有拉过,只是搭个肩膀而已。”
秦风翻白眼,“鄙视处
男!”
庄虞白眼翻回去,“鄙视你们俩没节操的!”
“就你有节操!”秦风讥讽,“不知道谁和政要高管勾勾搭搭狼狈为奸的!”
庄虞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得嘞!我错咯,”秦风举手投降,“不过说句真心话,庄虞,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别看吴长治现在被民意逼得焦头烂额,就算他暂时退二线,等这段时间风声一过,马上又可以东山再起,到时,捏死你不比捏死只蚂蚁容易?”
“没事!我誓死保护虞大人!”安保拍拍胸脯。
秦风没好气,“你保护个屁啊!庄虞是蚂蚁,你就是个蚂蚁腿,人家连捏都不稀捏的!”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庄虞从容地说,“我有的是办法叫他摔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
茶社。
陆离和方芜提前到场,坐在窗边喝茶等萧父,陆离皱眉,“方芜,等萌萌出来就带他去庙里烧烧香,最近怎么三天两头进局子?”
曹萌自从那天被传去,就没有回来,方芜托人花钱进去看了他一次,头发乱得像鸡窝,身上套个绿马甲,看见方芜就扑上来,第一句话是哭诉里头饭菜不好吃。
被方芜一巴掌扇了回去。
不争气归不争气,自家男人还是自家疼,这几天东奔西走方芜嘴角都急出一个疱来,短短几天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眼睛下一片黯黑,愈显憔悴。
心不在焉地抿一口茶,郁卒地说,“要是烧香有用,我早把他丢庙里去了!当和尚也比蹲局子好!”
“你没查查看是谁陷害他?”
方芜叹气,“怎么查?人家既然要陷害,又怎么会轻易让咱们查出来?谁陷害的我不管了,我只求能让曹萌没事。”
“唉,”陆离心疼地看着他,“曹萌祸害存千年,一定会没事的。”
方芜斜他一眼,“你真不会安慰人!”
说话间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跟着服务生走过来,看见陆离,哈皮地打个招呼,“鼓的异味拧,离陆。”
陆离保持着半起身的姿势风中凌乱了。
看见他被雷劈的表情,老人哈哈大笑,“语言就是力量,新X方英语!小陆,伯伯最近英语很好哦。”
陆离赔笑,“您老的英语真是如雷贯耳啊哈哈哈。”
三人入座,听方芜简单讲了曹萌的事情,萧父一拍桌子,“岂有此理!中饱私囊!公报私仇!这简直就是党内的败类社会的渣滓国家的蛀虫!我代表广大退休干部对此表示强烈的愤慨!”
陆离感动地热泪盈眶,“萧伯伯您还是
这样的英明神武,真是可喜可贺!”
萧父大手一挥,“放心吧,包在我的身上了,那个什么萌的,回头就等着回家吧!我这张老脸还是管点用的。”
方芜激动地站起来,握住他的手,“真是太感谢了,我、我一定带曹萌去登门感谢!”
“哈哈那有什么啊,小陆出面,什么事情办不成啊哈哈哈,”萧父爽朗地大笑。
陆离心底有些黯然,知道萧父这是觉得萧慎对不起他,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感情的事,哪里能说什么谁对不起谁?
犹豫了半天,抬眼,微笑,“萧慎……他现在还好吗?”
一言问出,在座的都沉默了,感情没有终结,有多少人可以坦然去问旧**的现状?
萧慎,这个人连同这个名字,曾是陆离心底最深沉的伤,一提及就会流离失所地疼。而现在可以坦然笑谈,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决定将这个人、这段情感彻底移出他的心脏,再也不为他疼?
萧父看看陆离,笑道,“好得不得了,娶个外国媳妇儿,生个混血儿子,带着咱们党和国家二十多年的培育滚去美利坚合众国了。”
陆离低头一笑,“真好。”
“嗨,”萧父挥挥手,“什么好不好的,大半年回一次国,带着个金发碧眼的白妞,张口叫单滴,嘿,老子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什么世面没见过,我说,屁!明明是双的!”
陆离低声,“看来,他的确过得很好。”
老爷子拍桌子,“那白妞,好家伙,吃个饭居然要跟我AA制,我说你一边去,美国鬼子居然敢来老子家里搞分裂!当初我大汉民族虐你的时候你小丫的还不知道在哪里糊泥巴呢!”
“别说了,”陆离一手遮着眼睛,“萧、萧伯伯,如果他问起我,请您告诉他,我也很幸福,很幸福,不过,他大概也不会问的。”
萧父抬眼慈爱地看着陆离,“小陆啊,你是个好孩子,应该有个平常稳妥的一辈子。”
“说出来也许您会不认同,”陆离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鼻音,“我身边有个很爱的我男人,他对我很好,我们这一辈子,也该很平常稳妥。”
萧父摇摇头,“我老了……”——


47曹小萌回家
从茶社回来,方芜开车送陆离回家,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相对无言。
前方是红灯,陆离看着车窗外层叠错落的高楼大厦,切实感觉到了人类自身的渺小,但如此渺小的人类确实这个偌大世界的主宰,因为他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工具、人际、金钱……没有不可以利用的东西。
萧慎娶那个美国女人,难道真的是爱?
不,陆离惨笑,他是个心狠的男人,对谁都不轻易给出真心,自己陪伴他十年,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狼狈地逃回国内。
自己与秦风在一起,难道真的是爱?
还是只是迷恋了他令人沉溺的温柔?
红灯变成绿灯,车子平稳地开起来,将这座满是霓虹的城市抹成一道刹那闪过的火树银花。
陆离捂住脸,弯下腰去。
白色的捷豹灵巧地穿梭在车流间,方芜看着痛苦的陆离,皱了皱眉头,递过去一盒抽纸。
“我没哭!”陆离瞪他。
方芜囧,“抱歉,我看你那个样子,以为你哭了。”
陆离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一手遮住眼睛,仰起脸倚在靠背上,叹气,“你没经历过,不会懂,有的时候心里会痛得好像要死过去,眼里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方芜没有那样深切的感情,体会不到那种疼得连泪都流不出的心痛,他仔细看看他的气色,老实地安慰他,“心脏或者泪腺有问题都应该去医院,现代医术已经很发达了。”
陆离撇嘴,“原来你比我更不会安慰人。”
回来后,站在防盗门外,陆离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秦风。
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呜呜呜……”,然后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秦风穿着简单的T恤仔裤站在面前,身后是咬着他裤脚打滚撒娇的小豁。
“秦风……”
“你回来了!”秦风飞快地打开防盗门拉他进来,得意地邀功,“在外面没有吃饱吧?我做了牛肉煲哦。”
饭厅传来熟悉的香气,陆离抑郁的心情一扫而光,扑到秦风身上讨个吻,嘟囔,“怎么可能吃饱?在茶社里灌了一肚子水!”
秦风啄啄他的鼻尖,往厨房走去,“快点洗完手过来,我和小豁都没吃,等你回来呢。”
看见秦风端着饭菜走出厨房,小豁连忙叼起盘子颠颠往桌边跑,冷不丁被陆离一把捞起来,MUA~亲一大口。
“呜呜~~”小豁惨叫。
陆离乱揉揉它的软毛,突然发现,“喂,秦风,你看小豁是不是长得太快了点?”

嗯?”秦风探出头来,“小狗本来长得就快啊。”
“你看!”陆离抱起小豁给他看,“才一个多月,怎么长得这么大?”
秦风也发现了问题,走过来扒拉小狗的肚皮,“可能是这个品种天生长得快吧,比如牧羊犬之类的。”
“牧羊犬?”陆离不屑,戳戳它的小鸡鸡,“你是牧羊犬?牧羊犬就长你这样?拉倒吧!”
秦风有些忧心忡忡,“不做节育手术好么?”
陆离翻白眼,“这种泯灭人性的手术为什么要做?”
秦风柔声道,“小豁很快就会到成长期,到时候关在家里太不人道,放出去意外生育又会增加社会上流浪狗的数量,不如……”
“不如什么?不如阉掉?”陆离反应激烈,“我阉了你你愿不愿意?”
“嗳,你别炸毛啊!”秦风无奈,“它只是只狗嘛,做了节育手术身体会更健康,并且寿命也会增长……”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陆离不耐烦,“我拿它当儿子看,等他到了成长期我会带它去配种!”
秦风囧了,“你别和我斗气啊,我就是提个议,你不同意就算了嘛。”
陆离也意识到自己态度过激,揉揉鼻子,“抱歉,我心情不好。”
“没事,”秦风亲他脖子一下,“快去洗手,我们吃饭。”
第二天晚上,萧父的电话打过来,一接起来就听那头老爷子摔桌子砸板凳地发火,“我勒个去!党和国家就是让这帮孙子搞垮的!他大爷的!”
陆离心里咯噔一下,“萧伯伯,曹萌那事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麻烦?大麻烦!”老爷子一肚子气,“老子这么大张脸,那帮小兔崽子竟然没一个买账的,欺负我老头子退休了手里没实权是吧!我要去北京!我要去中南海!我要去□!”
“哎哎哎萧伯伯您别急啊,”陆离忙叫,“别生气啊,我们再想办法,您能帮到多少就帮多少,千万别勉强。”
萧父气得够呛,喘了半天粗气,才闷声说,“我老头子不行了,捞不出那什么萌,只能先把他保出来,交点钱,明天就可以把人带回家了。”
陆离喜,“这已经是大忙了,真是太感谢您了,萧伯伯,赶明儿我们一定去登门拜谢!”
挂了电话,陆离马上打电话通知方芜准备钱,回头看倚在床头看电视的秦风,笑道,“方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这次萧伯伯蛮给力的嘛!”
秦风往他嘴里塞一瓣橘子,阴阳怪气,“萧慎他爹,能不给力么?”
“喂!你又吃醋!”陆离撅嘴,凑过来啾地一下亲在他的脸上,“都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还耿耿于怀,真不可爱!”
“就你可爱!”
“我当然可爱,”陆离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左右摇晃,橄榄形的眼睛笑眯起来,嗲声喊,“杀很大!”
秦风倒,抓住这个把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老男人,用力按在自己怀里,“少作孽!真想把你关在小黑屋里,让谁都看不到你这个死妖孽!”
“喂喂!说什么呐!”陆离叫,扑腾着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被秦风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淫/笑,“杀很大的陆教授,让我看看你的杀气呀!”
“讨厌,”陆离咬着手指装嗲,“人家的杀气和月经一样,不是想来就来的。”
秦风彻底晕,手脚麻利地扒了他的衣服,“那就看看我的杀气吧!”
看到对方的“杀器”,陆离眼明手快地往床外爬,叫,“我是而立之年的老男人!”
被秦风抱着腰扔回床里,磨牙,“看你这老男人还敢不敢再作孽!”
“不敢了不敢了,”陆离缩在床角,连声讨饶,“今天别做了,我明早要陪方芜出去跑。”
秦风爬到床里,揉搓着他软软的姣好器官,柔声道,“就做一次,乖,我会轻一点的。”
陆离翻白眼,拼命把他往外推,“你哪一次说到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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