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唯上 作者:樯纸上的艾草【完结】(21)

2019-04-23  作者|标签:樯纸上的艾草 甜文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呜……好痛,是谁敢打我!"怜怜哭丧着脸,怒不可遏地看向投来石子的方向。那里正走来一个面容极其俊朗的陌生男人,只见他挑挑眉,邪邪笑道:"是我啊,小丫头。"

"浊酒。"君稚荷也转头看向来人,有些意外。那可不就是神医浊酒嘛。

怜怜怒气冲冲,把地上的鞭子捡起立马就是一鞭甩过去。怎知浊酒轻而易举就躲了开来。他似是有意逗弄少女般,木桩似的站着,但只要她的鞭子即将抽打到他身上,他就倏忽一下移开了,从容不费劲儿。少女气得跳脚,知道他在耍她玩,于是把手中鞭子往地上一丢,嚷嚷道:"你别得意,等我回广香宫了要你好看。"

浊酒便说道:"那我等着,刚刚算是你坏我药园子的小小惩罚。"怜怜闻言,脸色一僵,但还是倔强地哼了他一声,略有些中气不足道:"不就是一个药园子。"

"小宫主。"只见白听雨警告地看着少女说了一句,而后白衣男人对着浊酒拱手笑脸赔罪。"她年纪小,还请神医不要见怪。"白听雨在江湖上与浊酒偶有几面之缘,这次却是第一次搭话。

浊酒冷笑一声,也不理白听雨,只是开口道:"我这药园子培育有不少珍稀药物,还真不是‘不就是一个药园子’。"

"那你想要我怎么赔!"怜怜嘟起嘴说道。

"刚刚给了你一石子,此事就算过了,下不为例。"浊酒面作大方道,他这才转而看向白听雨,突然唇角掀开一抹邪肆笑意,又道:"不过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可以把白衣先生送给我,啧啧,眼若横波,温良如玉,看似有情也无情……"

白听雨y-in着脸躲开浊酒那欲摸上他脸的无耻之爪,眼中再无半点笑意。"神医请自重。"

怜怜怒道:"呸,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浊酒可惜般摇头叹气,转头对一旁乖巧巧站着的君稚荷说道:"你这小家伙,三脚猫的功夫也和人家切磋,是想挨打吗?"君稚荷一张小脸刷得一红。"我……"少年想辩驳可也不知说什么,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怜怜立马就说道:"不关小荷的事,是我看他每天戴着这么好的佩剑,一早就想和他比试一番了。"哪成想君稚荷武功这么不行,估计只会轻功吧!

"好了,小家伙,今天我是来找你的。"浊酒没和他们再扯些什么,他看着君稚荷说道:"跟我走吧。"

君稚荷大眼睛里流露疑惑,"找我干什么?"作为司空烬月的朋友,他不应该是去找司空烬月吗?

浊酒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身上的寒毒。"广香宫主给了司空烬月一朵流火花,也没必要再久等白听雨三年后才能培育完成的流火花了。拿到手后司空烬月便立即差人请来神医浊酒,制作解除寒毒良药。

奔波的命。浊酒带着君稚荷在回去药园子的路上,心里不断哀叹,事后司空烬月如果不赔他十八、九个漂亮的小美人他还真要闹了。

君稚荷乖乖跟着浊酒来到了灵Cao园,这地方前几天他才刚和怜怜拔了一次"Cao"呢。少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歉意道:"浊酒,我下次再也不会拔你的药Cao了。"

浊酒冷哼一声,面上倒是没怎么生气,他说道:"知道就好,要不是看在司空的面子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君稚荷吓得一阵哆嗦。浊酒看得好笑,摇头道:"真是个小孩,司空也下得了手。"

少年茫然地看着他。浊酒有些心虚地移过脸,咳了声:"到了。"

灵Cao园里建有一座小竹楼,平时来烟暝谷做客他就会在那儿休息,偶尔需要炼制什么药也是在那儿。进了竹屋子,君稚荷不免好奇地观看一番,这屋子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故而上次他与怜怜来这儿时并没有进去过。

竹屋里摆设极其简单,里面倒是放置了不少瓶瓶罐罐,整间屋子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Cao香气。

浊酒引少年坐下,开口道:"先等会儿,司空应该快要处理完事务过来了。"

第19章 第19章 解毒

君稚荷才坐下没多久,司空烬月便赶来了。浊酒从他手中接过白玉般的巴掌大盒子,旋即打开来看。盒子里面放置着稚荷那日所见到的流火花,七瓣火色花瓣,花身浮雾飘烟。正是广香主所赠之物。

只见浊酒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道:"原来流火花是这样的啊,也不知那被灭门了的楚辰山庄到底是如何将它培育出来的。"当年楚辰山庄被灭满门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呢!

"稍等我从小荷身上取下一小碗血,然后就可以开始制做根除寒毒之药了。"浊酒说着,拿出了一把小匕首,要割君稚荷的手指取血。

君稚荷只见那锋刃雪亮的匕首离他越来越近,不由吓得闭上了眼。这时突然感觉有人抱住了他,稚荷又睁了眼,发现司空烬月正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抚慰:"乖荷荷,别怕,不疼的。"

这时浊酒已经拿住他的右手,匕首在他的手指头轻轻划了一下,那鲜红的血就一瞬间流了出来,落在接血的碗上。

君稚荷从小娇生惯养的,那匕首一抹他就疼得眼泪立马冒了出来,委委屈屈地抽噎着。司空烬月心疼得直亲少年的脸。"乖宝宝,别哭,就快了的。"y-in鸷的目光狠狠盯着放血的浊酒。浊酒一慌,差点没手抖把碗都摔了。"马上好,马上好。"

鲜红的血很快接满了一小碗,浊酒立马把止血的药Cao给君稚荷用上,再丢给司空烬月一些纱布。"你去帮他包扎伤口吧,我忙去了。"说完他就低头忙活做他的药了。

司空烬月小心翼翼地用那干净的纱布给他的小宝贝包扎完伤口后,君稚荷还在呜呜咽咽的,小模样委屈极了。"乖宝宝。"司空烬月亲了亲怀中少年精致的眉眼,声音柔和道:"不哭了,等宝宝病好了,我就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君稚荷闻言,抬头,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说道:"嗯说好的,不许骗我。"

"我怎么会骗荷荷呢。"说着司空烬月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君稚荷被哄得高兴了,再加上那敷了药的伤口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终于没再掉下一颗颗小金豆。男人见此不禁松了口气。

浊酒这一鼓捣就鼓捣了两个时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做好了,这药是用小荷的鲜血和流火花做出来的,待会你把这药喂给他,再过一刻钟,那药效便会发作,届时你需要运功为他调理一天一夜,不得停息片刻。"把药递给司空烬月后,浊酒语气凝重道。

司空点头,唤醒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君稚荷。君稚荷迷迷茫茫地睁开了眼睛,一碗药抵在了他的嘴边。"荷荷把它喝了。"是司空烬月的声音。

刚醒来的君稚荷乖乖巧巧的,叫喝药就张嘴把那药毫不含糊地喝了下去,尽管味道并不怎么好。直到那苦味渐渐弥漫开来,他这才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而那碗药也已经见底了。"好苦!"少年皱着一张脸。

"你看,这不就喝完了吗。"司空烬月给他看了看那空碗,安慰道:"宝宝真木奉!"君稚荷就小小哼了下,小表情傲娇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慢慢的,君稚荷只觉全身突然变得火热起来。心底就像有一团火在剧烈燃烧着,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通红滚烫,司空烬月一瞧,知是药效发作了。"你把他抱去床上运功,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就喊。"浊酒开口说道。

司空烬月嗯了一声,把君稚荷抱放在了那竹床上。两人盘腿坐着,司空烬月将两掌推向少年的后背,开始运功为他调理身体。

君稚荷只觉自己的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冰天雪地,一会儿热火朝天,简直要把他折磨死了。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后背传来了一股暖洋洋的力量,这力量从他后背开始渐渐渗透入他的四肢百骸,舒适得让他忍不住呻、吟。

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司空烬月停止运功,他刚一收回手少年就软软倒下。司空烬月一手接住,只见怀里的少年紧紧闭着眼,喝下药后那变得异常滚烫的肌肤已经恢复了正常。司空烬月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睡得极其安稳的君稚荷,而后才出了门找浊酒。

浊酒这时正在药园子里侍弄他的药Cao,虽然平时有专门的仆人在照看,但有时候他也挺喜欢亲力亲为的。"浊酒。"淡淡的一声使他立马转回头,他看着司空烬月笑道:"出来啦。"

司空烬月嗯了一声,又道:"你去看看荷荷的情况。"浊酒二话不说走回那间竹屋子。

放下君稚荷的脉搏,浊酒却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司空烬月见此,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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