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插或被插都是个问题
常宵心下恼火,这人怎么就这么爱接吻啊,虽然吻技着实不错,但是……呜,这个混蛋接吻狂魔!
嘴里博弈般探舌反击着,享受着对方要人命般的嚣狂索吻,手底下也不闲着,手指热烈抚弄对方的下身硬物,让男人的那事物在自己手掌心里非常有成就感的涨大坚硬,刺激的火星热烈迸射,双双激动心跳不已。
幽黑的夜色公园桂树下,路灯光渐次量起,两人衣衫凌乱喘息着互相挑衅亢奋的激烈而销魂。
拉开对方的裤子拉链,将手直接接触那份惊心的热度表面,碾揉摩擦上下套-弄。
抗衡般比试着,看谁先把谁送上高峰,送入一泄如注的窘境。
结果,谁都没有输,谁也没有赢。
热情的烈焰是互动的,尤其是触动心灵那一种。
几乎在常宵再也忍耐不住沿着尾椎骨侵袭而上的销魂蚀骨的强烈快感,狂猛喷泄而出时,凤起语受到他热情的感召,也低呼一声同时倾泄而出。
双双泄得非常畅快而淋漓,额头细汗,因为激动在灯晕下显得濯濯生辉,双臂没有立即松开对方,轻轻喘息着感受激情的余韵,彼此脸色都有些说不出醉人的微红。
美丽,而生动。
凤起语望着常宵微微低垂飘荡在额前的黑亮发丝,望着那微红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末梢带了点莹润的水样光泽,忍不住心中一柔一软,凑过去一下一下轻啄对方被自己**的红肿性感的唇瓣。
常宵瞪他一眼,微微避开偏头喘息。
凤起语低笑一声,将脑袋搁在常宵的肩头,又侧头不断吮吻宵美人白皙优美的脖颈。
常宵很享受凤起语的亲吻,虽然,有时候也觉得有点烦。
一边感受对方嘴唇在自己脖颈制造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边喃喃自语道:“shit,竟然一起出来了。”眸光晶亮,挂着说不出慵懒的笑意,似乎先前的暴怒与剑拔弩张,都在这极致销魂的一刻,被丢到了脑后。
心中不得不承认,这只臭鸟真是一只妖孽,与自己的身体极为投契。
又想,两人只用手,便双双攀上了激情的高峰,,感觉到了那种销魂的美妙滋味,如果……如果能够再进一步,进入对方的身体……
呃,什么感觉……
常宵忽然涨红了脸,嘴角都几乎抽搐起来,咬牙道:“凤,起,语!你这混蛋给我把手收回去!”
不知何时,那家伙的手已经悄悄绕到了自己后面,正试探着往股沟方向探进去。
真是一点都马虎不得啊!
见常宵恼怒发觉,凤起语哈哈一笑,倒也爽快地抽回了手,可是眸中深沉难测的**,却愈加浓郁的滚动翻涌。
“宝贝,你真敏感……”凤起语不无可惜地叹息道。
常宵额头布满黑线,心想,敏感,你若是被人将手指插到那个部位,你会迟钝的没有感觉?
妈的,这个混蛋!
甚么好心情,激情的余韵,瞬间被那可恶而充满威胁感的美丽手指,吓得烟消云散。
退后三大步,然后,转身,理也不理地离去。
后头轻笑声伴着轻巧的脚步声追来,常宵怒而奔跑起来,但是半刻之后,他发觉,后头那个人竟然依然轻松非常地跟了上来。
脸不红,气不喘,脚底踏地风都不生,速度却始终与自己保持十米的恒定距离,闲庭信步般轻松而悠闲。
摆不脱,甩不掉,真真打击自己的积极性。
郁闷啊!
常宵一阵挫败,索性也不奔跑了,停下脚步靠在一杆路灯柱上休息。
凤起语微笑走近前来,静静注视常宵中性而秀美非常的脸庞。
忽然抬手,安抚般地摸摸常宵垮塌下的漂亮脸孔,笑着提议道:“要不,我暂时不烦你,给你时间与空间冷静思考几天?”
还给时间思考?
天,看来是个长久战啊!
常宵心底升上一种使不上力的深层挫败无力感,也不想再跟这个固执而霸道的男人再去做无谓的研讨和争执,随便点了下头:“随你,哼!”
不跟牛车固执的对拉,不过,不爽之下,还是可以偏头以示自己的藐视的。
凤起语轻笑起来:“竟然说随便……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实在是轻的悲哀啊!”嘴里说着悲哀,目中却蕴满了笑意,看起来倒是非常愉快的紧。
见常宵不理会自己说话,凤起语附低身子,亲昵地亲亲常宵的脸颊,微笑道:“其实,我明天有点事情,不能过来陪你,你要记得给我电话哦!”
常宵听了,忽然开心地转头,学起凤起语的**语气,手指上抬轻扒对方的短发,微笑:“宝贝,我会记得的。”
会记得……才怪!
灭哈哈,到时候偏生不给你电话,让你慢慢等去吧!
混蛋臭鸟!
其实,凤起语的笑容,很有一种迷惑人的味道,声音更是低沉略带磁性,非常悦耳好听。
只是……
常宵郁闷地想,这么漂亮的绝色男子,怎么就不能是受呢?
就算不是受,跟自己做兄弟朋友一起**追逐小受们也不错啊,能时常听到那个好听的声音,不啻是一种享受,,但为什么这只小攻,就这么纠缠着自己不放呢?
为什么,世界上长得帅一些漂亮一些的男人,都象阎家的恶魔少爷一样,统统喜欢当攻呢?
真是不明白啊!
常宵很郁闷,常宵想不通。
烦恼中的常宵,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还比一般小受肢体更柔韧,肌肤更光滑,脸蛋更妩媚,笑容更迷人。
可是,他却从来都不当受。
由此可见,纯攻是天生的,跟长相其实关系不大。
只是,他们不给别人享用他们的菊花。
哪怕,只摸一下。
这**非常的一晚过后,翌日凤起语果然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出现在常宵眼前。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常宵轻松之余,忽然感觉有点无聊。
突然没了那个充满威胁感的男子纠缠,常宵感觉,自己看什么东西都挺无聊的。
晚上,常宵在五月花吧台喝酒,有几个春心难耐的可口小受自动热情地送上门,暗送秋波,暗语试探,还将可爱的小手,摸到了常宵的胸前点划挑逗。
常宵暗自挪开那手,**有礼送酒,却并不动手**。
有点意兴阑珊,有点兴致缺缺,总觉得这些小受太过柔弱,吻起来也如女人般糯濡,不够劲暴。
跟某个人,那种一吻起来似乎连灵魂都会吸进去深具毁灭性的吻,根本不能比,不能比……
常宵百无聊赖地趴在五月花的调酒台上,万分无聊地转着酒杯,看着谢牧的那位可爱亲亲穿着调酒师的服装,一脸认真地样子在跟阿明学习调试鸡尾酒。
身旁高脚凳上趴酒台的,是同样一蹶不振的傲庭卓。
今晚,这两只五月花里出了名极受欢迎的小攻,精神似乎都有点萎靡。
“喂……宵……”某傲眼不斜视,愣愣看着面前的酒杯,手肘撞了一下某宵。
“唔……”某宵懒懒应了一声,同样目不斜视,只不过望的,却是亲亲手中晃动着五色液体的透明酒杯。
“我很郁闷……”
“我也无聊……”
“都是你害的……”
“……陈年往事了……”
“可我想插。”
“那就插吧。”
“你让我插?”
“靠?!”常宵从梦游般的颓废状态中回过神来,警惕地起身跳开几步,换了个离某傲稍远一些的高脚转凳坐,“你今天发神经啊,到底想说什么?”
傲庭卓眼神发黑地四处巡视周围热闹的人群,发泄般恶狠狠道:“我想随便找个男人插,插谁都好,哪怕长得很丑,象只猪头,只要蒙住脸……”
“打住!”常宵大喝一声,及时阻止了傲庭卓可怕的自暴自弃。
然后,某宵用充满同情的目光望向某傲,话音略带悲怆:“坚持住,兄弟,虽然重新当回攻你也许不是很适应,但是痛苦的阴影很快就会过去的。所谓天涯何处无小受,随便你欢乐地一抓一大把,只管挑自己喜欢的,作为五月花的名攻,我们不能滥品,一定要坚持原则……哎,你其实还算好啦,哪里像我……”
话语突然打住。
自己自从被那个混蛋臭鸟吻过还互相用手DIY了一次之后,便好像有了很奇怪的心里阴影,总觉得什么都不够带劲,不够带劲……
想插那人,不行。
那人斗架水准,绝对在自己之上,硬来绝对自己吃亏。
自己被插,吓,那就更不行了。
可是,那人却似乎对自己兴趣渐浓,对自己后面的私-处,更是虎视眈眈……
插或被插,都是个问题。
傲庭卓起码还会跟其他小受胡搞乱搞,而自己,则一点兴致都没了,好烦……
傲庭卓愠怒:“谁重新当攻不适应了?”宵的烂嘴巴,有时候出口真能气死人,说完又奇怪地看向难得忧郁的常宵,“像你?你怎么了……”
常宵忽然邪邪地一挑眉,冲傲庭卓魅惑一笑,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强攻,既然已经破菊了,索性也让我上……”上一次看看的话语还没讲完,傲庭卓愤怒的拳头已经毫不留情地挥了过来。
盖了常宵一个大大的锅贴之后,黑着脸丢下一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然后将酒当成了水,埋头猛灌。
常宵苦笑着叹了口气,摸摸自己肿起来的脸,对亲亲道:“劳驾,给我一杯可以治愈心灵创伤的可口甜酒。”
亲亲难得有人点他配的酒,高兴地举手欢呼一声,立马就开始调试。
边调边问:“治愈系的……恩,我最近在试验各种水果有哪些不同的功用,你要什么口味的?”
“随便。”常宵答道,顺手端起面前还未喝完的辣酒。
亲亲似乎对随便这个词很为难,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唔,治愈系啊,菠萝挺香的,葡萄很润滑,还有苹果,超级可以填饱肚子……”
话未说完,常宵喉咙里那口未滑下喉管的辣酒就激喷了出来。
“填饱肚子?”常宵拿纸巾擦拭嘴唇,有点无语,调酒师陪酒,竟然想着用酒填饱客人的肚子,这什么思维啊……
亲亲看看喷酒的常美人,又转头望望身边哭笑不得的阿明师傅,不解道:“都不喜欢吗,难道苹果不好?那个,我还未说完呢,还有其他……”
期盼的目光转向常宵。
常宵摆手,示意他继续,继续。
亲亲咳嗽了一声,开始继续方才那个话题,表情超级认真地边想边道:“恩,柠檬可以清除肝毒,番茄可以改善宿醉,草莓可以培养耐心,荔枝可以益智养颜,还有香蕉,香蕉可以降肠温耶……”
噗~~
可怜的常宵,又忍不住地喷了。
甚至,剧烈地咳嗽起来,手捂肚子笑弯了腰。
亲亲涨红了脸,急道:“宵宵,你又笑什么?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常宵忍着笑,摇头:“没,没什么……亲亲,你喜欢吃香蕉么?”
亲亲愣愣地点头,忽然听到四周响起一连串嗤嗤地偷笑声,猛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窘,脸蛋涨红得象新疆伊犁地区最甜美的红苹果。
完全,熟透。
见大家笑他,红着脸气得小手直敲桌子,脸儿涨得更红:“我说的是水果,水果的功用……你们,你们正经一点好不好?”
常宵连连点头,强忍住笑,认真道:“我问的就是水果,我没有想歪,我很正经地在向我们的亲亲老师提问呢!”
亲亲似信非信的点头:“这样啊……恩,喜欢吃,香蕉挺好吃的。”
常宵跟着点头:“果然,你真的很爱谢牧啊,生怕做-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火热的肠道就将他烫伤,确实该多吃好吃的香蕉来降降温……”
噗!
噗!
噗!
……
这一回,常宵四周的客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连先前郁闷心情不好的傲庭卓,也难得展露出了一抹笑颜。
亲亲又气又窘,钻出吧台丢下一句:“我不理你们了,我……我去后面找牧牧。”就往后台窜。
那急急逃跑的身影,还有找牧牧的可爱言论,又引来了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在后头高声喊道:“啊,亲亲真是太可爱了,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另一人笑接道:“喊这么大声,当心被嫉火攻心的谢老大听见,冲出来给你咔嚓一声,你以后就别再想嘿嘿了……”
“嘿嘿?直接说XX不就行了。”
“你可真直接,当心吓跑一群美少年……”
“放心,本人攻受皆可,没有美少年相陪,找帅哥也行……”
“哈,变心的好快……”
众人正笑闹间,忽然一个店员急匆匆走到常宵身边,附耳说了句悄悄话。
常宵皱了下眉头,起身跟着那店员转入了后台。
五月花三老板的休息兼客人接待室里,红绿头正襟危坐地在那里跟谢牧对眼神,亲亲睁着一双好奇地大眼睛,倚在谢牧身边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
红绿头开口:“没有错,听说,常家本家的大少爷,就在这家店里工作。”
谢牧一脸的平静:“听谁说的?”
红绿头沉默几秒,回答:“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谢牧温和地笑了:“既然没必要知道,我也没必要帮你找人吧,请了!”一手搂着亲亲的细腰,一手做出个请的姿势。
红绿头脸色霎时很是难看。
却不起身,也不离去,只是倔强地恳求道:“我找他真的有事,因为……”
“因为什么?”谢牧微笑着询问,也不逼他。
年轻人的装酷装老成,总是不持久,且容易被动摇。
果然,红绿头狠狠心,终于将谢牧想听的话语说了出来:“反正你们迟早都会知道的,说就说吧。因为我的表妹,萧悦,就要嫁给常家的本家大少爷了。”
轰隆!
一声巨雷劈过,差点烧焦了常宵的脑袋。
房间里的几人,忽然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恐怖阴森气息,齐齐转头望向门外。
房门处,常宵一脸阴沉到发黑的表情,一步步走了进来。
“你,刚才说什么?”咬字般,一字字问。
16、关于相亲
“你是?”不知为何,红绿头心中忽然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常宵阴阴笑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位萧表妹即将嫁往的常家本家大少爷,常宵是也!”
轰隆!!
这回挨巨雷劈的是红绿头小弟。
红绿头在足足发愣了一分又好几秒钟后,才被渐渐冷静下来的常宵拍醒过神来:“喂,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要结婚了,我这个常家本家的大少爷,事件当事人,却对此事一无所知?”
红绿头这才从闷雷中惊醒,不可置信地惊跳起来,冲常宵尖叫道:“怎么可能?你你你,你不是GAY吗?怎怎怎么可能会是五月花的股东之一常大少爷?”
常宵冷冷一笑:“你白痴啊,开夜店的为什么就不能是GAY?”又略微不耐烦地道,“喂,你到底要不要说清楚?这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吧?”
红绿头震惊了半天,才呐呐着吐出一句话:“就是不清楚,所以才来找你问啊。”
常宵翻白眼,直接无语。
红绿头见对方脸色不善,赶忙加上一句:“是萧悦说,她父亲跟你父亲秘密谈话时她偷听到的,消息应该不假。”
秘密谈话啊……
常宵与谢牧对了一眼,心情各有古怪。
谢牧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常家做的主要是房产地皮和酒店生意,其他许多行业譬如油煤粗盐方面也略有涉及,萧家一直主做煤矿和原油买卖,近几年很有些受制于煤油大亨东城李家,但是利润依旧相当可观,不排除萧常两家打算秘密联姻共同抵制李家的可能性。”
谢牧一席话,让常宵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默了片刻,对上红绿头等待的视线:“放心,我不会做利益联姻的牺牲品,哪怕……”顿了顿,双手十指慢慢收拢收紧,眸光忽然变得万分犀利而沉静,“哪怕只是一个表面上的联姻,一个外壳一个套子。”
说罢,取出袋中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忽然又停下,略一思索,抬头问红绿头:“你手机号码多少?”
红绿头愣愣地:“啊?!”一时没反应过来。
常宵郁闷,一眼望到红绿头牛仔裤袋里插着的露出半截机身的诺基亚,直接抓过来,往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往红绿头手中一抛回头就走:“如果证实你在撒谎欺骗我,你就完蛋了!哼哼~!”
背朝着红绿头,手指抬到肩头往后指了指,姿势话语极为嚣张。
红绿头手忙脚乱的接住自己的手机,望着常宵酷到掉渣的手势背影,半晌,才涨着脸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靠!”
这Y的,好拽!
不过,也好酷,好有型哦!
一副又恨又嫉的星星眼。
常宵倒不在乎自己拽不拽,酷不酷,虽然勾人的时候很在意这个,但是这时既然要威慑别人,少不得摆出个稍具杀伤力的高端姿势来,这只是一种手段。
一路飞车回本家的时候,宵美人心情甚为忐忑,略有不安。
谁知进了本家大门,混血非籍能干年轻总管阿雅,倒是立即热情的迎接上来,笑说道:“宵少爷来得正巧,春大小姐正要派我去接您呢。”
常宵“唔”了一声,皱眉问:“我姐人在哪里?”
阿雅恭敬鞠躬回道:“在后-庭和苑。”
常宵点头,抬腿直奔和苑,总管阿雅赶紧小跑跟上。
一路走过和式风格的庭院小桥,假山台庭,穿过竹木流水,踏上了莹润卵石制造的弯曲小道。
和苑里几株早樱已经谢花,结出小小的绿色果实,倒是那点缀庭院的红枫,倒红的有些耀目亮眼,十分之赏心。
几株欲遮未展全部枝叶的芭蕉树旁,一座平安时代的独特建筑,非常和谐地出现在日式庭院中,与四周景物相得益彰,甚为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