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三国志同人)情与故人归 作者:M的马甲君【完结】(4)

2019-04-23  作者|标签:M的马甲君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生子 破镜重圆

  

  ☆、相识

  与那富家子弟的拼酒大会小仙女状似轻松获胜,然待我目见那地面上堆积如山的空酒坛之时,方知事情并不简单。那富家子弟倒也有些本事,之前欲将红蕊灌醉也是有备而来,之后还能与小仙女坚持到这般地步,也是不凡。

  待小仙女飞起一脚将那富家子弟踹出百花楼之后,房间主人红蕊方一脸无奈地拦住正径自往嘴里灌酒的小仙女说道:“妹妹够了,我知道妹妹这么做是为姐姐打抱不平,然即便妹妹是海量,与男子定下这等赌约也太过鲁莽了,若是有个万一,妹妹当如何是好?”

  闻罢这话,小仙女放下手中酒坛,一手抵在那酒坛边缘支着下颌,眼睛未曾望向在场的众人,而是投向不知名的地方,自顾自道句:“其实本仙女希望能有那么一次,让本仙女喝醉一回,体会何为醉酒的滋味……”

  众人闻罢这话大感意外。

  小仙女又道,面上难得地流露出几许伤感:“本仙女之前说过吧,本仙女的爹是酒仙,本仙女从小就是看着老爹喝酒长大的。本仙女的酒量就是拜他所赐。他常说,越痛苦的时候就越想喝醉,以为喝醉就能忘记一切,抑或喝醉了就能看见那个人回来了,哪怕是能醉一次也好……不想却是越喝越清醒,清醒到他无数次想起和那人一道喝酒的r.ì子……所以我想喝醉的滋味一定很木奉,能令他至今念念不忘……”

  听罢这话,我心里好奇顿生,忙不得出声问道:“不知姑娘令尊是何方高人?”

  小仙女闻言,向我这方望来,耸了耸肩,随口答了句:“本仙女的爹是天外云海第一俊男。”语气一本正经,并不似玩笑之语。

  众人听罢哑然失笑。

  只不及我再问,小仙女又道:“不过之前多谢你开口帮红蕊姐姐说话。”

  红蕊闻言亦转身对我福了一礼:“红蕊多谢卫公子仗义执言。”

  小仙女听罢接口道:“你们认识?”

  我答道:“在下卫采,之前有幸于百花楼欣赏红蕊姑娘那j.īng_妙无双的舞姿。”说罢又转向小仙女问道,“姑娘既不肯告知令尊乃何方神圣,在下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小仙女则道:“看在你之前相助红蕊姐姐的份上,本仙女便告诉你吧,本仙女姓楼名卉。”

  “楼卉?”我听罢于心下暗忖,“卉,亦花亦C_ào,取这等名字,当真乃奇人!”

  自那r.ì与小仙女相识之后,我便r.ìr.ì前往百花楼与之相会。我方知她并非这长安人氏,甚至并非中原人氏,来这百花楼只为有个落脚之处便于喝酒,偶或大发慈悲下场演奏以娱宾客。身上谜团重重,令人捉摸不透。

  那一r.ì,我正陪她在红蕊房中喝酒,我酒量欠佳,唯有敬陪末座,与她斟酒,只她倒也并不需要,往往拾坛豪饮,举止之间并无深闺之女的羞涩局促,仿若男儿,与她一道之时,会恍惚生出我们之间并无男女之别之感。

  彼时我们正谈论“万物之别”之时,我心生一念,忆起之前我们相识之初,于醉香楼首次见到她之时,周遭围观她的看客们眼中暗藏的芥蒂,即便她貌美无双、为人仗义,人却依旧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异样眼光加诸于她身上。遂不禁开口问道:“楼卉姑娘,在下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听罢随口道句:“你说。”

  我方道:“我见姑娘发色异于常人,姑娘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还是莫要太过与人有异的好,以免陡生是非……”

  不料她却答:“这些r.ì子以来,我以为你会与寻常世人不同,不想却仍是些世俗之见……”

  我本好意提醒,不想却被她抢白一通,我惊道:“此话怎讲?”

  她对曰:“爹常说世人愚见,方才将万物分为仙神人魔几类,进而排斥贬低异己,抬高己我,最终不过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若当真秉持众生平等之念,又何必自设藩篱,将自己与他人隔在界限两端,在意对方是人还是魔?所以老爹从来不去区分他人所有是清气还是浊气……”说着顿了顿,又接着道,“本仙女是仙,自小在仙界长大,发色传自老爹,然自本仙女来到人界之后,又何尝在意过你们与我是不同的?”

  此话一出,我登时哑口无言。

  正待我细细寻思这话之时,便闻从楼下传来一阵清雅的琴音,正是小仙女常弹的那曲《流云奔壑》。却说小仙女平素为人虽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琴技却是不赖,竟远胜于世间寻常琴师。我曾问她此技是否亦蒙她那神通广大的仙人父亲传授,未想她却答她父亲不懂琴技,只将这《流云奔壑》的曲调谙熟于心。她的琴技是天赋,幼时得先生点播琴技,竟一夕顿悟、无师自通。我闻罢这话,登时惊为天人,暗道若非令尊之故,只怕令堂更是高人,然遗憾的是至今为止,她虽多有提起她父亲,却从未提过她母亲,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番小仙女闻罢这琴音,顿时不顾三七二十一地闪身冲了出去,我只得紧随其后,以防她又轻易与人打架动粗。只见她从二楼飞身而下,一脚踹翻了一道屏风,那掩于屏风之后弹琴的人便露出身形来。甫一见此人,我便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此人生有一头深紫色长卷发,显而易见并非寻常人等,浑身上下流转的气息非清非浊,神秘莫测,举手投足更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更兼面罩面具掩其真容,令人更添遐想。而之前他所弹奏的一段琴音,虽不多时便为小仙女打断,我却仍能从那琴音之中明辨出二者的不同,非关二者技艺之高下,单就境界而言,若说小仙女的琴曲宛如小桥流水、桃红柳绿,令人只觉如在目前,则此人之曲则仿若空山幽谷、深林暗流,隐隐可闻却难以靠近,令我对此人的身份更感好奇。

  斯须之间我的脑中虽闪过此念,然事件的主人却对此毫无所觉,惟对跟前这名不见经传的琴师能奏出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琴曲心生不满,正欲对跟前之人发难,不料对方却是从容不迫,似是对此等事早已见惯不怪、驾轻就熟。只见他停下弹奏,轻轻一句“献丑了”便平息了小仙女的怒气,转而另言他事,此番却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姑娘师从何人?从何处习得这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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