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一整个位面 作者:一蔻一池(上)【完结】(50)

2019-04-23  作者|标签:一蔻一池 穿越时空 系统 升级流

  小黑黑豆豆的眼睛s-hi漉漉的,显得及其无辜:“汪,犬灵也是要修炼的啊。主人,小黑已经很克制了,从未允许自己吃饱过汪。”

  展放拍了把额头,叹道,“回家。”

  没心情去逛街了。

  走到家门时,正看到高惭等在他家门口,对方脸色不太好,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见到展放,高惭露出牵强的笑容,拱手道:“展弟,许久不见。”

  展放回了一礼,“高兄。”

  他请高惭进门,阿贵自去泡茶,小黑趴在门口半闭起眼睛晒太yá-ng。

  寒暄过后,高惭几次叹息,展放不注意都不行。

  “高兄可是有何难事?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高兄不妨说来听听。”

  “展弟,我有一事相求!”

  高惭犹豫一番,突然站起身,向着展放深深鞠躬。

  展放扶起他,然后询问到底是何事。

  高惭曾经跟展放提过他的身世,他始终觉得自己父亲死因蹊跷,便一直暗中查访。

  前几r.ì,他将查到的消息综合起来,竟然发现了几桩与其父案件有几分相似的案件。

  这几件案件都是有人因故猝死,而家人始终怀疑,但是证据确凿最后不了了之。

  原本他以为是凑巧,可谁知探访之下,发现这些案件都是同一位仵作验尸,最终盖棺定论。

  这名仵作早已不干验尸的活计,每r.ì酗酒,活得潦倒粗糙。

  高惭暗里套话不成,又怕打C_ào惊蛇,就想找名可靠的朋友帮他做一个局,逼问仵作。

  展放年纪小,又不是本地人,牵涉少武艺高,在高惭眼中自然是最最合适不过,所以他求到了展放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 ? ???)

  ☆、被逼吐露

  

  展放虽然自认在同龄人当中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 可是设局做套这还是头一次。

  倒是高惭自幼耳濡目染,其父就是被人设套套在赌场中, 对于这一方面, 他了解的挺多, 说起套路来头头是道。

  两人一番商量之后,定下步骤。

  前期准备需要展放的地方不多, 展放的主要戏份就在中后期。

  老秦头嗜酒, 街坊四邻无人不知。

  他一只眼睛瞎了,一条腿跛了,周围人都传, 这是仵作的行当y-in气太重, 还损y-in德的缘故。

  仵作的行当是由老师傅带徒弟,口口相传, 老秦头收了他儿子秦义为徒,传授其验尸的经验,前些年便退下来,由其儿子顶上。

  他家中还有一小孙子,小名虎头, 刚及三岁,长得虎头虎脑, 机灵可爱。

  高惭使人装扮一番,引在门口玩耍的虎头出去玩,一路好吃好玩的,虎头目不暇接, 一时想起家人还不等哭两声,就被新奇的玩意儿转移了视线。

  老秦头从外打酒回来,在路上闻着酒香没忍住多喝了两口,回到家已经走路都不稳了,结果听到儿媳哭着跟他说:“虎头不见了!”。

  他登时就是腿一软,摔了个趔趄。

  “虎,虎头不见?怎地就不见了?”

  老秦头大着舌头,感觉天旋地转,是被吓的,也是酒意上了头。

  “虎头就在门口玩呢,我本在院子里边捡豆子边看着他,可谁知,”儿媳哀哀哭着,“谁知,我不过去房里拿个东西,出来他就不见了,呜呜呜,左右邻亲也帮忙寻了半r.ì,始终未寻得。”

  “……别是拍花子拍去了罢。”

  秦家儿媳想到这一点,就是悔恨莫及,哭成了泪人儿。

  老秦头又急又气又悔,拍着大腿直叹气,他扔掉手中的酒坛,一言不发就向外走。

  “爹!你去哪!”儿媳喊道。

  “找我的虎头!”

  老秦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酉时,老秦头才拖着残腿回来,一身萧瑟。

  秦义见他回来登时松了口气,他是怕他爹在有个万一,这个家就散了。

  “爹,我已经报了官,虎头会回来的。”

  老秦头点点头,眼睛里一点亮光都没有。

  他去官府找了熟悉的捕头,对方告诉自己,若是三天找不回来,以后就没希望了。

  若不是有宵禁,他就是走路死在路上也要把小孙孙找回来!

  虎头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老秦头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回了自己房间,静静抚摸着虎头的小衣服发呆。

  这一夜,秦家两间房的人辗转难眠。

  “虎头!”

  老秦头发出极为短暂的气音,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虎头哭喊着找家人。

  老秦头抬起颤巍巍的手指,擦掉眼角的泪珠,冷不丁瞧见了什么,突然就僵住了。

  外面起了大风,风声呼啸,窗户都被拍得发出一下下的响声。

  令老秦头惊悚的是,他房间当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黑色衣袍,坐在一把椅子上,头戴一张怪异的红色面具,手中正拿着一只黄铜小铃铛把玩。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户纸投s_h_è 到室内,映照的那人的手指惨白,像极了地府勾魂的鬼差。

  老秦头干涩的视线落到对方修长的手指时,心头一震。

  “虎头!”

  这是拴在虎头手腕上的小铃铛。

  “叮铃”,面具人拎起拴着小铃铛的红绳,铃铛在他指下晃着。

  “若想虎头活命,明r.ì午时到城外土地庙来,记住了,只许你一人来。”

  瓮声瓮气的粗厉声音传来,着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老秦头来不及反应,就见对方向自己扔过来一物。

  他下意识接到手中,低头看去,原来是虎头的小铃铛。

  老秦头再抬头时,房中哪里还有另外一人的身影。

  ……

  秦义与媳妇醒来时,困顿地哈欠连天。

  媳妇眼睛肿的如桃胡,催着秦义去官府打听消息。

  秦义本想去与老秦头说一声,却发现其房中空无一人。

  他还未走至官府,就见自己爹正从官府中出来。

  见到他也不说话,秦义问了两句,他才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荆捕头已经命人寻找了,他还托了有些人脉的地头蛇,若是有消息自会通知你我。”

  秦义心中发沉。

  他爹的脸面在府衙之中比他要好使得多,既然他都无功而返,那自己纵使去问了也无济于事。

  父子两人只能打道回府。

  回家与秦家媳妇说了之后,两人又分头出去找人。

  老秦头在快到午时时出了城门,一路悄悄环视,未见有人跟着他。

  城外土地庙,只有一个,是已经快要荒废的庙宇了。

  只有庙口栽有两棵有些年头的槐树,周围空d_àngd_àng的,除了几亩农田,就是杂C_ào和黄土。

  不管怎么说,老秦头是松了口气。

  他深怕自己会遇到同路之人,惹了贼首的眼,伤害到虎头。

  刚刚踏进庙门,只听“咔嚓”一声,两扇残破的红漆门沉重地合上。

  老秦头绷紧了神经。

  “老朽遵从尊驾吩咐,独身一人来此,不知可否现身?”

  他的声音在殿中回d_àng,土地公土地婆端着慈悯的笑容注视着他。

  “不知何处得罪了尊驾,可罪不及孩童,老朽愿以命抵命,只求尊驾饶了我家虎头!”

  “哈哈哈哈……”

  对方此时总算有了反应,一道怪异的声音在殿中回旋,老秦头无法分辨对方的方位。

  除了这一声大笑声之外,还有他小孙孙虎头的哭声。

  孩童特有的尖锐声音,在这座大殿中从四面八方逼来,一圈一圈,缠得老秦头的心脏生疼。

  “虎头……”

  “尊驾!求您了!求您饶了我家孙子!”

  老秦头支撑不住地跪地磕头,不停地求饶。

  “饶了他?我饶了他,谁又饶了宋长功、高季平、邱任、隋堎?!”

  老秦头僵住,骇然地抬起头来,嘴唇哆嗦着。

  “他,他们……”

  “他们皆是暴毙而亡,皆是由你为其验尸,你可知他们夜夜在其亲人耳边哭嚎,声声泣血,申诉他们生生前所受之痛,死后冤屈难申,他们何止是凄惨?!”

  老秦头仿佛看到了流着血泪的几人哀声哭号。

  “你r.ì夜酗酒、无法安眠,难道不是心中不安?!你瞎了眼瘸了腿,难道不是报应来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秦四木,你还不说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这一声又一声的质问犹如一道道惊雷,一次次劈在老秦头的头顶,让他神昏意散,脱口而出:

  “不!不!他们没死!”

  话音一出,四周登时一静。

  老秦头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涕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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