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作者:十字卿【完结】(45)

2019-04-24  作者|标签:十字卿 宠文

  “好甜。”夜阑吃罢,没头没尾地c-h-a了一句,“我选癸卯。”他说完,又纠正了一遍,“不对,我选夜宵。”

  “谁、谁要你c-h-a话了!”夜宵脸猝地一红,“你清不清楚你在说啥!”

  夜阑从躺椅上撑起半截身子,低头看着夜宵,说:“我喜欢夜宵,想在一起……我谁都不要,就要你。”

  夜宵结结巴巴道:“你、你根本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就不要乱讲啊!”

  夜阑闻言低头应了一声:“哦……是吗。那我再想想。”

  我忍不住c-h-a口:“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懂了?”

  夜宵啐道:“他连我名字都要念错,大言不惭敢说喜欢我,信了他的邪。”

  夜阑护着他帮他辩解道:“癸……夜宵比我聪明,他说我不懂,我肯定是不懂了。”

  ……惊了。

  弱智之间的友谊。

  令我叹为观止。

  在夜宵头顶弹了个栗子:“你这不是仗着他傻欺负他吗?”

  夜宵委屈道:“我哪有?!”

  我痛惜道:“你看他被你噎得多难过。还不安慰他?”

  夜阑已经起身坐直了,歪着头神游天外,想必是在推测刚刚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我隔着空都能感觉到他宛如犬类失落时耷拉下来的耳朵而尾巴。

  夜宵不情不愿地绕到他身前半跪下,万分心痛道:“夜阑,是我不好,我分你点红薯次次……”

  夜阑低头看了一会儿,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舔舐干净他嘴角的红薯屑,撬开了他的嘴巴侵入进去。末了,起身舔舔唇满意道:“你更甜些。”

  夜宵呆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推开他擦着嘴巴暴跳如雷:“老板还看着呢你在搞毛啊!!”

  夜阑茫然无措,我谦虚问:“有什么不妥吗?挺好的呀,夜阑多开心。你们继续。”

  说罢炯炯有神地望着他们。

  “……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和老大……的时候,我可没偷看过你们啊!!”夜宵欲哭无泪跳远了大喊,夜阑闻言却亮晶晶盯着他,喜悦道:“老板说我们可以继续……嗯,怎么继续?”

  我不明所以:“提夜谭干啥?他又不在……”我突然便失落起来,叹口气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趁着人在身边,好好珍惜吧。”

  夜阑起身要去拉他,夜宵惊恐地退避三舍:“你别乱动!!你……咳,你先进屋去等我,我过会儿就来。”

  夜宵安静目送茫无头绪的夜阑进屋合上了门,回头严肃看着我,理了理衣摆,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主人。”

  我十分受宠若惊:“……干嘛突然这么正经,很不习惯。”

  夜宵正色道:“属下想求您把夜阑赐给我。”

  我没听懂,试着揣测了一下,夜宵是想夜阑做他的影卫?是这个意思吗?

  “本来我们身为影卫,绝不该有私情,可跟着您这么一段时间,大概也知道您的秉x_ing,不免有此奢望……”夜宵仍跪着不动,额头抵着地面,“当年在夜行,我从没想过我们两个都能活着出来,还能同时被一个开明的主子选中。我不敢奢求幸运至此,但如果真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我无论如何也想争取一下。我们绝对不会因此耽误正事,事事也必然以主人优先。”

  夜宵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道:“我喜欢夜阑,求主人准许。”

  我:“哦。”

  夜宵:“……这是准了的意思吗?”

  我茫然道:“为什么这种事也要我准许啊……你们随便就好啊,跟我有啥关系啊。”

  夜宵愣了一会儿,忽然扑上来抱着我的腿开始嚎哭:“老板你怎么这么好啊呜呜呜哇呜哇!!”

  我嫌弃地将满脸鼻涕的夜宵推远:“也没有多好啊,不吹不黑我自认还是挺普通的一个人吧……别哭了有病吧你……”

  夜宵被我剥开蹲在藤椅上,抹着脸说:“哎,我想不通,我们两个运气怎么能这么好呢。不过,老大运气也是特别特别好的。七七运气也很好。这一切……”

  夜宵忽而放低了声音,认真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能遇到您。”

  我被他夸得颇为不好意思:“也、也没有这么好吧。”

  夜宵摇摇头道:“老大一身污名,又被人废去武功,至多苟延残喘三五载,迟早要被折辱至死的。夜阑反应不过来主人的命令,必出差池,他本来就不是个合格的影卫,不管放在哪个主人手里,都活不过三天。七七这种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就更不必说了。身为影卫,最好也不过籍籍无名地藏在黑暗里,有功无赏,有过必罚,日复一日等着送死。”

  他语气一转,欢快道:“可是啊,老板,自从跟了你,一天过的日子,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有趣。”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如果去掉我这个变数,这江湖中每个人的命运,都好沉重。

  竟没发现我一直处在一个如此y-in郁的环境中。

  夜宵起身,深吸一口气道:“那,那我先回去跟夜阑说一声。”

  而后对我千叮万嘱不要进门,也不要运内力偷听。我乖巧答应,夜宵才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吵了些什么,末尾听得夜宵一句“算了,我教你罢。”便没有人声了。

  我在院子里摇着藤椅,渐渐睡着了。梦中突然被一声惨叫吵醒,听着是夜宵声音,凄厉非常,断断续续,像在忍受酷刑。

  我窜到门前推着门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里面夜宵带着哭腔道:“老板你别进来!!别看我!!也拦着其他人千万别……唔……”

  我站在门口探了探,里面确实只有他两人的气息,并没有外人,才放下心来:“要帮忙么?”

  “你,你走远点……就是帮了我大忙了……”夜宵颤颤巍巍说完这句,再压抑不住痛苦,嘶哑着开始哭。

  我有些懵逼,不过想想夜阑在房内,也不会让人欺负他。七七和阿横阿竖也被这惨叫所惊,窜到院子里问出了什么事儿,我身负重任,必然不负所托,带着不明真相的七七和阿横阿竖出门游湖去了。

  晚上回来,破天荒见夜阑在院子里洗东西,走进才发现,盆里面全是血水。

  我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夜阑愧疚道:“怪我,不小心伤到他了……”

  我了然点点头,习武之人练剑受伤原是常事,夜阑出招时身手速度又比大脑反应快上太多,肯定是过招时没刹住车误伤了夜宵。

  我宽慰道:“夜宵皮糙r_ou_厚又耐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夜阑闻言:“真的吗?”

  我继续道:“你也不必太介怀,下次该怎样还是怎样,不用专门留情。”

  夜阑连连点头:“明白了,谢谢老板。”

  差了陆先生去看望夜宵,被夜宵怼出来了。陆先生神色尴尬地将神秘药物递给夜阑,咳了一声遁了。

  嗨呀,这个傲娇,白天还说七七和夜阑不知道选谁,现在除了夜阑谁都不见。

  看穿一切的我摸着下巴啧啧啧他。

  自那以后,夜宵和夜阑不知道在搞什么,总听到夜宵半夜哀嚎惨呼,然后接连几天下不来床。

  不过最近夜阑满面春风,反应也快了许多,想必不是坏事,我也很欣慰。

  至于夜宵,没什么好担心的。嗯,可能只是贪睡偷懒,很像他会干的事情。

  一日,如常瘫在院子里晒太阳,夜宵扶着腰抱怨夜阑:“你他妈,每次叫你轻点轻点,马蛋记不住吗。”

  夜阑小声反驳道:“是老板说让我该怎样就怎样的。”

  夜宵惊恐地看着我:“老板你都在教他什么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无辜道:“你们既然是过招,不认真点怎么能进步?练武就要全力以赴地练啊。”

  夜宵:欲言又止。

  夜宵憋屈了半晌,终究还是眼不下这口气,愤愤然转头骂道:“老板的话你就记得住!我的话你就记不住吗!妈的!”

  夜阑:“我尽力背过了。”

  夜宵:“那你说说,我昨天说啥了!”

  夜阑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嗯,你昨天说的……好痛,过去一点,压到我头发了,妈的慢点,太深了给我出去,还有……”

  夜宵:“卧槽你他妈给我闭嘴!!!”

  “哦对,还有’你他妈给我闭嘴’,”夜阑抿了抿唇,愧疚道,“我只记得这些了,太多了,其他的没能背下来。老板对我说的话很少,所以记得全。”

  夜宵捏住了夜阑的嘴揪成一个圈:“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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