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情曼陀罗(出书版)BY 起雾【完结】(8)

2019-01-24  作者|标签:

徐赜深信,此刻手边若有绳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不知好歹的紫衣人再度的五花大绑,丢到角落。

可惜,他没有绳子。

不过还好,他有衣带。

情急智生,他的衣带正压在两人的身下,徐赜能勾到,能解的,只有秦轩外衫的腰带。

顾不了别的了!

他扯开了那本就半解的银色带子,毫不犹豫的整条抽了出来。几乎就在腰带离身的刹那,秦轩的衣衫亦随之悉数滑落。

「该死……」他竟忘了,北境的服饰向来是被设计成一条带子同时系住内外衣衫的。

莹白的肌肤随着衣衫的飘落,迅速的暴露在徐赜的眼中,午间的阳光透过天窗,洒在秦轩细腻优美的肌肤上,宛如上好的玉石雕像。

这座雕像,却是活生生的。

美丽的后背上,他亲手造成的伤疤尚未痊愈。

这本不是紫衣人的错,连他此刻都恨不得把那庄华宏捉来痛打一顿。

可秦轩,却因着他人的过错,挨了他的打后,被父兄一路绑着,来到这个害他之人的家中,为对方的长辈拜寿。

已经够委屈了,再把他绑起来丢到一边,不闻不问,徐赜实在做不出来。

这边他正在迟疑,那头迷迷糊糊的美人却全然体会不到他的挣扎,赤裸的身体整个的缠了上来,软软的引诱,「你不要做?」

徐赜在心中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默默的把圈住他的手臂搬了开来,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忍住了一逞欲望的冲动,「对,不做。」

秦轩似乎很失望,难耐的在他的手中挣动了一下,抗议道:「可是,我要做。」

就这么一句,轻而易举的击溃了徐赜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他一翻身,牢牢的将不停扭动的人反压在了身下。

「这可是你说的?」他盯着那双氤氲着水雾的双眸,「到时可不要后悔。」

被他冒火的双眼一望,秦轩再度有了「人为刀俎」的不好感觉,犹豫了片刻,说了一句让人很想掐死他的话:「不要,我后悔了。」

「……」徐赜恶狠狠的瞪了他差不多半炷香的时辰,目光之凶恶,几乎令紫衣人有了「会被强暴」的错觉。

可最终,除了牢牢的压制住他的四肢外,徐赜依旧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人,也许是个好人。」秦轩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虽说彼此几乎素不相识,他甚至挨过此人的鞭子,但奇异的是,此刻他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却并不太糟糕。

滴落在眉心的,滚烫的汗水,相贴的肌肤上,温热的暖意,急促的呼吸,和那抵着他的坚热硬挺,再再的向他诉说了这个男人极力的忍耐。

这无言的忍耐,莫名的让秦轩有了一种被呵护珍惜的感觉,安心得就仿佛娘亲尚未离世,亲近的二哥亦未曾决裂过一般,让明知这一切早已覆水难收的人,轻而易举的落下泪来。

「怎么哭了?这混帐的春药有这么难受?」被那雪白的脸孔上,蜿蜒的泪痕吓了一跳,徐赜手忙脚乱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再忍耐一下,我去找大夫。」

秦轩摇了摇头,非常郁闷的发现,被他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哄,眼中的泪意,却有越加汹涌的趋势。

他有些羞愧的别过了头,暗暗的在心中斥责着自己的软弱,「这是怎么了?当年父王杀意泛滥之时,都未曾被吓哭,今日却反倒……」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他有些自暴自弃的伸手抱住了徐赜,「还是做吧!」

反正,最丢脸,最难堪,最羞愧的事,都被这个男人看到过,再多一件,也不算什么。

全身烫得犹如烈焰焚烧,最初的犹豫,在又一轮涌上的药力煎熬下,似乎又一点一点的淡了开来。

「快点做,便宜你了!」秦轩伸手,撕开了徐赜仅剩不多的下裳,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恩赐之意。

「……」出奇的,室内却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沉默过后,徐赜缓缓的起身,用上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抱起了身下赤裸的美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再度重重的将他丢回了榻上。

随即他弯下腰,随手捡起了被紫衣人撕扯得一塌糊涂的细碎衣衫,不由分说的,牢牢的将秦轩绑在了床头。

「不要挣扎,我去找大夫。」安慰的拍了拍一脸惊骇,以为他要施暴的美人,「你放心,即便一时三刻找不到大夫,我也会带一桶冷水回来。」

前一刻,这个男人还蓄势待发,温柔抚慰,不料下一瞬,就冷漠的起身,要将他抛下。

秦轩呆了片刻,不知为何,心下里忽然有些难受,仿佛炙热烧烤的铁板无意中被浇了冰水,嗤嗤嗤冒出的水气,比那燃烧的烈焰,更加的灼人。

他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挣开了衣衫的捆绑,空出一只手来,死死的拽住要抛下他的男人,「你到底要不要做,不做,就给我滚出去,不用再回来了。」

回应他的,却只是团成一团塞入口中的布条,和更为严实的捆缚。

显然对方厌倦了他的反复无常,终于还是痛下决心,选择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只是,徐赜终究还是担忧着秦轩的状况,不敢远离,只是随意的在屋中找了件完好的衣裳穿上,靠着旁侧的案几坐了下来。

似乎为了报复先前那刻意的引诱一般,他故意衣冠楚楚的扫视着床上赤裸的美丽身体,直到听到了秦轩气愤的磨牙声,方才拉起被子,盖了上去。

「春药多半没有毒性,只要熬到药效过去就好。」坐在梨木案几上的人不负责任的安慰,「有点意志力的人,都不会为其所惑的,拖累别人。」

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秦轩气得发怔,无奈这回徐赜确然绑得很牢,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姓徐的,你给我记着。」

东岛秘药药性极烈,虽说拜虚弱的肠胃所赐,先前已呕出了大半的春药,然而残留在腹中的那些,依旧整整作祟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偃旗息鼓。

秦轩被捆成粽子一般,难受得动来动去,好不容易忍过了药性的折磨,昏沉沉的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坐在不远处的徐赜一直留意着他的动静,打算一有不对,就连人带被一起抱着出府找寻大夫,此刻见他安稳的陷入了梦乡,方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先前担心呼气不畅引发窒息,秦轩口中的布条早已让他取了下来。

榻上被五花大绑的美人在药性肆虐下,一直不停的挣扎翻滚着,想要摆脱衣带的绑缚。

这无心的被翻红浪,伴着柔媚的呻吟,当真是说不出的香艳旖旎,着实的勾人心魂,荡人心魄,却也让眼睁睁看着的人,痛苦的别过了脸去。

眼底所见的,是妖娆的扭动,耳际听闻的,是销魂的呻吟,鼻息间,满满的都是芬芳馥郁的诱惑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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