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公主要你死 作者:受性大发【完结】(53)

2019-01-24  作者|标签:受性大发 报仇雪恨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呵,长公主平易近人,到底是那些无聊的人在乱说这话。”顾氏露出了讪讪的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声。

  “对了,二娘,民悦呢?怎不见他在府里?”景岚状似无意地说道,“前几日有人给我送了一册古曲,我想着民悦可能会喜欢,特意带来了。”

  “民悦今个儿去春梨园了,长公主的好意,我代民悦谢过了。”顾氏瞧着景岚手里的东西,脸上露出了格外喜悦的表情。

  景岚瞧着,伸过去的手却是突然收了回来,“既然民悦不在,那还是等他回来了,我亲自给他吧。”

  顾氏颇为尴尬,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深怕自己莽莽撞撞地又脱口而出,反倒招了大祸。

  在将军府也未有多停留,景岚便说乏了所以先回去了。

  马车颠簸,本是朝着公主府而去,可半道上景岚又说想看戏了,所以让车夫转去了春梨园。看着外头的告示,原来今个儿的戏班还是全京城最有名的春啼班。买了戏票,景岚独自一人坐在台下瞧着,这春啼班的台柱子是个花旦,在京城里也算是一名角,听说各路大臣想要请她去唱戏,她都不愿,即便是千金她也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给推了。

  “今个欧阳公子来了么?”景岚在小二上前添茶的时候拦住了他,悄声问道。

  “欧阳公子?姑娘是第一次来听戏吧,这欧阳公子在这可不是什么公子的,大家都叫他少卿。”

  少卿?这名字景岚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只因景岚平日里不爱听戏,所以有些名字听过便也就忘了,实在是急不得。

  “那少卿在哪呢?”

  “在后台准备呢吧,下一场就该是他的戏了。”

  小二拿了赏钱便退了下去,景岚看着台上的戏,也不知是哪一出,总之来来回回唱了会儿,你侬我侬到底最后一别千里。

  瞥了一眼戏票,景岚这才意识到台上唱的是《梁祝》。如今这一场唱的便是十里相送,祝英台和梁山伯别理之后又唱了些许,直到民悦出来了,景岚才发现他竟唱的是马文才的角色。

  民悦一开口,景岚便觉得有些怪异,哪里怪异她又说不上来,只是很明显地听出了他不如适才的两个人。

  想来民悦已然唱戏数年,若说阅历也已然不少,若说背景这欧阳的姓氏也不是白摆着的,可到如今却依旧唱着一个配角,这事让景岚着实感叹了一番。

  有时候便是如此,先天不足,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是无用的。

  

  戏罢,景岚去了后台,撩开了帘子后懒懒地靠着,只瞧见欧阳民悦坐在那儿卸着脸上的装,那模样全神贯注,纯良无害。

  “民悦。”景岚唤了一声。

  “大嫂!”欧阳民悦显然没有想到景岚竟然回来春梨园,所以在他转过身后准备起身时慌张地打翻了油彩。

  “我本想来听戏,却未想遇见了你。”景岚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本古曲递了过去,“这东西我拿了也无用,不如给你吧。”看着他双眼熠熠生光,景岚不禁笑道,“对了,你这几日还要去广灵那儿么?”

  “嫂子有何事要吩咐么?”民悦显得极为谦卑,他字字小心,显得极为恭顺。

  “也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府衙的人送东西过来,适逢府里没人,后又知道我和广灵熟悉,所以顺道送去了广灵那儿。”

  “府衙的人送的东西?”

  “是啊,就是小圆子身上的东西。”景岚勾着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他们说在他身上找到的东西,有几样他家人说不是他的,所以想来问问我,是不是我的。”

  “这样……”民悦眉峰动了动,随后便笑道,“好,拿去公主府吗?”

  “不用,你去与广灵说,别丢了就行。”景岚瞧了一眼外面,“主要今个儿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了公主府后,景岚换了衣服后便独自一人悄悄出了门,独自一人走在没有人的小巷子里,直到夜幕降临之时,她便站到了三味斋的后院门口。

  “他若不来,你便输了。”广灵坐在屋里喝着茶,脸上看上去平平淡淡,可心里却是十分忐忑。

  “广灵,我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他的,不是么?”景岚这话已然不是第一次说了,她知道让眼前的这人信服,实在很难。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可以不去证实,“若是我输了,我任你处置,可好?”

  “好……”广灵苦笑着看向了景岚。什么好不好呢?若是欧阳民悦当真是那个凶狠残忍之人,到那时候她该如何面对,这又岂是景岚一句“任你处置”可以相提并论的。“景岚,你懂不懂我此时的心情?”

  “懂。”放下了茶杯,景岚笑道,“我懂。”就好像她当初怀疑于沐是那戴面具的狠绝人物时是一样,只是这一次,自己的位置变成了眼前的广灵,而于沐则是换成了欧阳民悦。

  “若真是他,你可狠的下心,将他交给我处置?”

  “狠不下心?”广灵扯着唇角摇了摇头,“我还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夜越来越深,景岚吹熄了烛火后便与广灵并排躺在床上等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静的让人甚至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外面打更的人路过,已然是一更天了,而这个时候……

  外厅突然传来了一阵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于此同时,广灵蓦地握紧了景岚的手,她真的很怕,很怕那个自以为熟悉的人其实根本就好像没有认识过一样,很怕他在自己面前也不过是伪装,很怕……本以为自己是独特的一个,却未想最终却是最普通的一个。

  那抹黑影慢慢靠近,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柜子,翻找着所有一切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

  景岚很清楚,透过月光,广灵已然看见了那人的模样,当然……那人便是欧阳民悦。

  蓦地,广灵突然坐了起来,她睡在外头,拿着被子隔去了景岚的身影,所以当她坐起来的时候,景岚也吓了一跳。

  而正站在桌前翻找首饰盒的人,亦是吓得愣在了那里。

  刚刚,他分明看过,她已然睡着了,为何……

☆、才不是真的喜欢

  “为什么?”广灵兀自站了起来,可却并不是走向欧阳民悦,而是走到了烛台前,沉默地点燃了拉住。刹那间,屋内灯火通明,而民悦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了广灵的眼前。

  盯着欧阳民悦看了许久,广灵也不说话,只是勾着唇角等着,可是对面的人迟迟不开口,而她终于是败下阵来,苦笑着坐了下来,“景岚当初来找我,说你其实是个杀人如麻的人,我不信。”

  听到这,景岚自然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撩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藏匿好的鞋子。

  “是你。”欧阳民悦看着景岚,蓦地笑了起来,“原来,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今日你若不来,一切相安无事。”景岚站在不远处,她并没有看向欧阳君悦,而是看着坐在那里的广灵。她很担心,担心那个人会因此而伤心欲绝,可是她没有。

  广灵扭过头看向了景岚,眉眼弯弯,竟是出奇的恬静,她道,“我想单独和她说些话,可好?”

  景岚会意,便走了出去。

  广灵扭过头,她瞧着欧阳民悦,他还一如当初所见那般儒雅,眼神闪烁带着些许怯意,如此想来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民悦,为什么……景岚口中的你,我好像从未认识过一样?”

  欧阳民悦紧抿着唇,他早应该想到的,这是一个局,一个局而已。

  “我本以为,你我虽不可能有有再深的情谊,可到底还是朋友。”广灵倒着茶,俩上看不出一丝的悲伤,“我本以为,我真的是已经足够了解你了,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将茶杯递到了他的面前,她笑,“我从不多求什么,我所作所为也不过是顺着我自己的心意,想让自己开心罢了。”她见欧阳民悦不喝茶,只得苦笑着自己饮尽了略显苦涩的茶水。

  “广灵,我无意瞒你。”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没什么。”广灵垂下头,无奈地笑着,“你我之前不过是普通朋友,你本就不需要事事都告诉我。”她仰起头,眯着眼睛,“其实景岚说的很对,是我想的太简单。我只要单纯地对你好我就满足了,可是原来事实不是这样的,其实我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可是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奢望,所以就一直自欺欺人着。”她站起来,却是失手打翻了适才倒给欧阳民悦的茶,她就看着茶水蔓延,最终滴落到了地上。

  “我便想听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伤了景岚,伤了皇后,伤了小圆子,伤……”广灵不愿用杀或是其他,在她的感知里,欧阳民悦就是当年那个帮自己捡风筝的孩童罢了,而那所谓的情感就好像可笑地依靠着那段仅存的记忆而存活一般。

  “是。”既然已经没有必要隐瞒,欧阳民悦倒是果断干脆地应了下来。

  广灵看着,笑意深深刻进了眼眸,她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是留恋。

  景岚站在门外,眼看着广灵笑意盈盈地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景岚却是分外的心疼。

  越过门槛朝里看去,景岚盯着欧阳民悦看了许久,终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眼前这人平日里文静淡雅,懦弱惧怯,可没想到……

  这是人不可貌相还是说戏子本就如此无情?

  “大皇子给了你多少好处?”景岚笑着走进屋,轻轻地关上门。

  “这话问了有意义么?”欧阳民悦镇定自若,一点也不像是被人窥破秘密的样子。

  “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可好?”

  “大嫂这话实在是有些可笑。”欧阳民悦嗤笑,“我要的又怎是那区区几千两银子。”

  景岚一愣,随即大笑,“难不成,你要的是欧阳府么?”说完这话,欧阳君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意,但随即便冷笑了回去。

  “我自诩武功不输欧阳君悦,谋略亦然,怎就输他了?”欧阳民悦字字铿锵,“我唯一输他的便只有我是庶子这个身份罢了,再者说……欧阳君悦到底是大哥……还是大姐……尚未分晓呢。”

  “就算你和子元闹得天翻地覆了,我也依旧可以让你一无所有。”景岚信心满满,“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定让你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以为我不敢?”

  “你若敢,便动手!”

  欧阳民悦的手已然扣到了剑柄上,可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满脸颓然,“今日暂不杀你。”

  见此,景岚倒是笑得越发的深,“当初我在将军府时,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杀我,作何不动手?”景岚一直很好奇,若说民悦要杀自己的话,那着实太过容易了,可是偏偏他没有。

  “我不愿让你脏了将军府!”

  “脏了将军府?欧阳民悦,你与你娘当真是像的很,说的都是些目无尊卑的话。”

  “不要提到我娘!”欧阳民悦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冽,让景岚蓦地一愣。“你这种人,即便是死,那也是脏了我的剑!”

  “放肆!”一掌拍在桌上,景岚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但随即便不屑地笑出声来,“你不过是陈子元的一条狗罢了,他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宫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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