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 作者:木一了(上)【完结】(13)

2019-05-13  作者|标签:木一了 相爱相杀 虐恋情深 生子 江湖恩怨


  况且昭月王族中有一些像是有毛病似的王公贵族,他们完全不稀罕大昇的赏赐,反倒是对于他们这神山神人的虚名看得重,心中对于臣服于大昇一直是心不甘情不愿,哪怕回到过去那茹毛饮血的旧时代,也想独立做一方天子。这些人通常都是亲西夷派,时常在不惹怒大昇的情况下,小打小闹地和西夷暧昧不清,偶尔也会进贡几位美人入西夷,或是对西夷途径昭月进入越州的流民放任不管。
  这群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一直以来都是容征心中的刺。只是好不容易有了如今和平的边境,不宜在大举动武。况且昭月国内再怎么闹,也是他们国内的内-政,越国公不适合c-h-a手,否则也会伤害元朵与容征的情谊。
  昨夜容华便想过了,昨日小胖仔来的那么一出,就是蠢出天际地要毁掉和亲西夷派之间的联盟关系。反正都是要撕破脸的,让他糟蹋辛沐也太可惜了,倒不如容华来给他们帮个忙,换一种撕破脸的方式。
  那人高马大的侍卫果然是……没让人失望,大清早的,就给所有人呈上了这样一出好戏。
  至于昨夜他把辛沐给强行要了,会不会伤害昭月与大昇之间的感情嘛……容华当时确实是色令智昏一时顾不了那么多。但他并不后悔,反正他总是有办法的。


第14章
  “至真,你现在立刻去找辛沐,就说是我要见他,有话要同他谈。”不过容华一想,辛沐肯定不会那么听话,乖乖来,于是立即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又说,“若是他不肯来,也别强迫他,只是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你看着他,别让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至真有些发懵地说:“啊?他怎么了?”
  容华还没吭声,刘侍郎就先沉不住气了,对容华道:“侯爷,这时候还管三王子干什么啊!咱们快去看看西夷的王孙殿下!”
  容华点头,挥挥手打发至真去办事,然后又带着刘侍郎,往那方小殿去,看热闹的奴婢们见到是容华来了,都纷纷让开一条路。
  此时,昨晚那侍卫已经被拉到了院中间,他已被五花大绑起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下一片青黑,整个人都十分憔悴。
  西夷和昭月的两方人正在对峙着,暂时还没有的伤到那侍卫。
  一个西夷的武士举着刀,瞠目欲裂地看着侍卫,大喊道:“狗奴婢好大的胆子!看我不宰了你给殿下报仇!”
  侍卫仰起头,欲哭无泪地大喊道:“我冤枉啊我!我未曾对殿下不敬,都是殿下自己扑过来,然后……”
  “放肆!你住口!”武士顿时更为生气地喝道,“难不成你想说,是殿下强迫与你,要你抱他的!”
  侍卫满脸崩溃地喊着:“我真没说谎,真是殿下冲进来,直接就开始脱衣服,强行坐在我身上!殿下力气太大了,小人实在挣脱不过,又害怕伤着殿下,只好遂了殿下,殿下简直像是发了疯,一晚上都不消停,小人……小人都快被殿下给榨干了……冤枉,小人真的冤枉啊!”
  几个西夷武士怒不可遏,顿时“哗哗”的一片抽刀声,昭月人立刻拦在了那侍卫身前,劝道:“贵使者别动怒,溧河禄只是区区的一个侍卫,上头又有王妃看管着,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西夷武士顿时更为震怒,各种不雅之词都冒了出来:“你胡说个你n_ain_ai的腿!你可是想拿王妃来压我?我告诉你,就算是今天王妃来了,这事儿也没完!殿下是我西夷国最尊贵的殿下,是西夷的王储,你们不仅纵容这侍卫行凶,此刻还狡辩,胆敢污蔑是我殿下强迫的!你放屁!要是殿下强迫他,能弄得自己一身是伤吗?我殿下的……的……尊臀都流血了,止都止不住!”
  这话一说出口,场面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有些尴尬。
  容华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这西夷的蛮族,果然是不开化,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藏着掖着私下解决吗?闹得这样人尽皆知,这王孙殿下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刘侍郎凑近,在容华耳边极小声地说:“侯爷,任他们闹最好,他们若是势同水火,对我们是有好处的。昭月是我们的属国,我们须得向着昭月,但也不能太明显,否则会失了我天-朝的大国风范。”
  容华点头道:“这是自然。”
  刘侍郎心领神会地去嘱咐自己的手下人,于是大昇这边都站在一边看热闹,不痛不痒地劝了几句架,然后把周围围观的奴婢们给赶走,到这时,元朵和赫尔安才匆匆赶来,身旁的亲卫立刻就把围观的奴婢全部清走,这混乱倒是平静了不少。
  被捆得像粽子似的溧河禄一见王妃驾到,瞬间便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溜烟跑到王妃座驾子下,喊道:“姑n_ain_ai,我冤枉啊!”
  赫尔安是平民出身,是封上了王妃之后,元朵才给其娘家赐姓的赤沙。赫尔安并干涉政事,也避嫌未曾给娘家人谋过什么差事。因此赤沙一姓,在昭月中算不得什么贵族。这溧河禄,在赤沙家第三代中是一根独苗,王妃这才破例给他在王寨中谋了个清闲的差事。他刚上任才没多久,还没过进王寨的新鲜劲儿,就遭了这样的祸事。
  昨夜被这小胖子强行压着那样就算了,今日还得承受这样的羞辱,溧河禄简直哭都要哭不出来了,只知道抓着王妃的腿,喊着天大的冤枉。
  “大胆混账,你还敢叫冤枉!”赫尔安踹了溧河禄一脚,捂着脸险些哭了出来。
  元朵也是面目肃然,对西夷人道,“贵使请勿动怒,此处人多嘴杂,还是移驾殿中再做打算。本王这不成器的混账侄孙,本王一定会好好教训他,贵使请放心。”
  西夷武士气昏了头,并不打算就这样买账,对元朵行了礼,但仍旧冷哼着说:“君上,您这样说,怕是打算偏袒您家的侄孙了吧?”
  元朵面色凛然,道:“贵使多心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希望贵使不必大吼大叫,免得传出去,对殿下的影响不好。”
  “君上,小人……”
  听到此处,容华便站了出来,优哉游哉地看着那西夷武士,慢悠悠地打断了他的话:“西夷国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了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在这里做决定?你且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
  虽说容华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的背后是大昇,他开口了,西夷武士立刻也就冷静了许多,略微收敛,而后反应过来自己对着昭月王实在是相当不敬,脸色又有些难看,上前一步跪在元朵面前,行了个大礼道:“君上、王妃,小人只是看着我家殿下受了这样重的伤,心中实在难受,冒犯之处请君上恕罪,等为我殿下讨回公道,小人自当在君上处领罚。”
  元朵本不相信溧河禄会对尔及阿托做那样的事情,但赶过来时看着西夷人个个气得眼冒金星,又听自己的亲信所言,才终于信了此事,因此心中真是心虚,对这武士的冒犯也提不起怒意来,只是摆手,道:“这事还需细查,若是真有此事,请贵使放心,本王也不会偏袒自家人。”
  容华又站出来,漫不经心地说:“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有定论,本侯也支持君上好好查,因此,本侯决定把昨夜所见之事说出来,还给清者一个公道。”
  元朵双眼一亮,看向容华说:“侯爷昨夜见了什么?”
  容华道:“本侯昨夜回殿中时,亲眼见到王孙殿下喝多了酒,跌跌撞撞跑进了这方小殿,溧河禄根本连门都没有出过,谈何掳走?他哪里来的那个胆子?倒是你家殿下,也不知是喝了什么酒,言语轻-薄形骸放-浪,对溧河禄动手动脚,强行要求溧河禄与他好,溧河禄敢不从吗?此事怕是不能全怪溧河禄,也怪本侯,当时还以为这二位是情投意合的,因此并未出面打扰。唉,早知道本侯应该阻止的,唉,都怪本侯啊。”
  西夷武士一怔,脱口而出:“侯爷,您这话说的,可有凭据?”
  容华挑眉:“你的意思是,本侯在撒谎。”
  “小人不敢。”西夷武士拱手告饶,一时安静了下来。西夷人互相看着,便知道昭月和大昇这是打算联合保住这赫尔安的侄孙了。
  西夷武士脸直抽抽,心中仍旧有不甘,想着,即便是不能全然出了这口气,让这个混账东西吃点苦头,怎么也是应该的,他安静了许久,又狠狠地咬着牙说:“即便是我家殿下喝醉了行为不端,这溧河禄也喝醉了吗?他不受一些罚,小人与一众兄弟,也无颜回国面见我王,只好以死明志,表明忠心!”
  这厢都快要死要活的了,元朵也不能偏袒自家人太过,他看了一眼泪眼汪汪的王妃,叹气道:“那贵使请讲,你们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西夷武士咬牙看着溧河禄,道:“看在这是王妃娘娘的侄孙的份上,我们可以不要他的命,但是要他的命-根-子!”
  溧河禄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恨不得自己死了一了百了——昨夜才第一次用那玩意儿给人开-苞,今日就要割了,干脆不活了得了!
  四下哗然。
  “住……住手,我看谁……谁敢!”一个断断续续的虚弱声音从人群之外传来,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尔及阿托从房间中出来了,他左右两侧一个奴婢一个军医,正在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前走,他唇色苍白地可怕,显得十分憔悴和虚弱,但面颊上,却又有一点儿淡淡的红晕。
  溧河禄一看这尔及阿托,头皮顿时就麻了,傻傻地看着尔及阿托。
  西夷人慌忙上前扶着尔及阿托,七嘴八舌地说让他回去歇息,可他只是烦躁地推开那一群人,厉声警告道:“不许碰我!”
  众人退散,只见尔及阿托颤颤巍巍地往前,那形单影只的可怜样子,连容华这等没心肝的人看了都觉得不忍。
  尔及阿托走到溧河禄身前,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在大呼小叫地喊着要阻止他,他却一把隔开了溧河禄身上的绳子。
  众人的惊叫声还没来得及喊完,西夷武士就慌忙上前,把他家殿下给抱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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