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丞相那些年 作者:後睐/后睐【完结】(22)

2019-05-13  作者|标签:後睐 后睐 情有独钟 强强 宫廷侯爵


  温承病好了第一件事,便是赶紧派人去接手南蜀,段长庚的军队在南蜀待得太久了,朝中已经有留言说南蜀是段长庚给自己打下的封地,想要在南蜀做个土皇帝。
  温承派吏部侍郎项剑靑,大理寺卿宋瑕二人前往蜀川,蜀川的大事已经被喻含璋解决了,此二人去已经没什么大难题了。
  京中官员一听见喻含璋回来了,满朝文武脸色各异,喻含璋这三个字杀伤力太大了,自从喻含璋十四岁入学,历年两院论学的榜首便是他的囊中之物,这样的噩梦一直延续到喻含璋十九考中状元郎。
  左钊这会儿倒是没站出来,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十分怪异。
  三月初一,喻含璋从蜀川赶到了京城,两院论学的各个考官将考题全部上交,喻含璋挑挑拣拣就留下了三个考题。
  两院论学每年总是那么几个夫子出题,这些个夫子也常是喻含璋的手下败将,今年以同僚的身份一起参加两院论学,真是酸的辣的都倒在了心头上。
  喻含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才得了空闲前去见自己的老大,喻含璋刚进门,就看见自家老大抱着温相啃,两人正在春寒时节却啃的满头大汗,喻含璋默默看了一眼自家老大的□□,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还是退出去算了。
  “含璋,你来了。”段长庚早就听见了喻含璋的脚步声,只是方才温承缠得紧,自己又舍不得放下,这才耽误的被喻含璋看见了。
  喻含璋也是厚脸皮,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笑着同二人笑着道:“王爷,温相。”
  温承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段长庚同喻含璋道:“他脸皮薄,明日两院论学的事可准备好了?”
  “自然准备好了。”喻含璋总是很自信,“明日王爷且来看便是了。”
  “题目很难?”段长庚随口问道。
  喻含璋摊手道:“我只是改革了一下。”
  喻含璋以来就与段长庚说的温承c-h-a不进嘴,温承渐渐撅起了嘴,微低着头不说话,段长庚说了几句才发现温承没声了,转身看见温承一脸不高兴,心下反而有些莫名的欢喜,段长庚戳了戳温承的额头道:“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温承向着喻含璋一揖道,“明日就拜托了喻大人了。”
  温承原先躲在段长庚身后,喻含璋并未看清楚他的衣裳,可是这一站出来,喻含璋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温承穿了一身苏绣烟雨清荷的淡青色长衫,虽说不是红色的,可是那清荷生动无比,一点红恰是点睛之笔。
  喻含璋再看自己的长衫,忙了两天,连身上的香味都散了,这还怎么气左钊?这还是他喻含璋吗?
  “王爷,你给我准备的熏香呢?”喻含璋心上不舒服,连属下都省了,温承一听心里愈发不舒服了。
  “管家给你收着,你去他那里拿吧。”段长庚赶紧将喻含璋支开,喻含璋一听有香粉,哪里还管这黏溺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就去了。
  喻含璋刚出门,段长庚就将温承压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顿:“怎么不欢喜了,嘴撅的都能挂茶壶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我小时候什么样你知道?”温承挑刺,语气也凉凉的,却没有推开段长庚,段长庚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了?你小时候又娇气又霸道,段长明都拿你没办法,只能供着。”
  “有吗?长明哥哥才没有这样想。”一提起段长明,温承满嘴就夸,无论什么他长明哥哥都是好的。
  段长庚不爱听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样想的?”
  “我就知道!”温承也气上来了。
  段长庚不与此人理论了,一把抓过来吻了上去,将温承接下来的话全部挡在了嘴里,让段长明见鬼去吧,什么长明哥哥,难听死了。此时的襄王殿下,丝毫没想起来自己逼着温相喊哥哥时候的样子。
  拿了熏香胭脂香粉,欢欢喜喜来道谢的喻含璋站在门口:……这是发生了什么?这是自家王爷?这真的是自家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莫名奇妙的醋。


第24章 论学
  两院论学即将到来,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都进入了最后的准备阶段,沈嘉鱼这几日更是待在藏书阁不出来了,历年两院论学都是自己与陶元并肩共战到最后,可是今年只有自己,肩上的压力也愈发大了,不容他有丝毫懈怠。
  院中的梨花开了,一树树跟雪一般,偶尔几朵飘零,也美的很。
  沈嘉鱼放下手上的书卷,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去,只见夫子带着一个将将及冠的男子站在树下,似是解说着什么。
  沈嘉鱼这一望,便正好与燕孤酒四目相接,倒是心头一愣,这人长相不似大齐人,肩膀宽厚,身形高大,夫子只到他的肩膀处,几瓣梨花落在这人肩头倒显得温柔了不少。
  夫子也看见了两人的眼神交流,笑着同燕孤酒道:“那是我们书院的学生沈嘉鱼,乃我院学子中的翘楚,这次两院论学,他便是最有希望夺魁之人。”夫子又向沈嘉鱼招了招手道:“嘉鱼,过来见过燕公子。”
  沈嘉鱼不敢违抗,赶紧起身整理衣衫,燕孤酒隔着窗户见此人有条不紊地整理衣衫,先是发冠,而后衣领,再是袖子衣袍,随后走了出来。
  燕孤酒单手背在身后,此时也放了下来,沈嘉鱼上前见礼大:“夫子,燕公子。”
  燕孤酒笑着抱拳道:“在下燕孤酒,幸识。”
  “幸识,燕公子是为两院论学而来?”沈嘉鱼问道。
  燕孤酒笑道:“我乃北燕使臣,今日慕名来太学参观一番,两院论学在下怕是只能在台下观看了。”
  竟然是北燕的使臣,怪不得由夫子亲自陪同,既然姓燕便必定是北燕的世家大族,沈嘉鱼对北燕知之甚少,倒是猜不出燕孤酒的身份来。
  沈嘉鱼笑道:“来年燕公子定能独领风s_ao。”
  燕孤酒对南人的词汇着实有些匮乏,独领风s_ao是个什么意思?独领倒是能听懂,这风s_ao二字,不是形容优伶妓|女的么?但是看眼前此人状若松柏,想来不会这样讽刺自己,燕孤酒怪异地笑着道:“承嘉鱼吉言了。”
  燕孤酒还要往别处去,与沈嘉鱼道别后便离开了,沈嘉鱼恭送此二人离开,转身便再次投身书海。
  从去年年末便一波三折的两院论学终于开始了,喻含璋今日倒没擦那么多香粉,只是身上带着淡淡的牡丹香,身着紫色官服,站在一干老夫子中间格外显眼。
  两院论学是士林盛事,朝中大臣悉数到场,分师承坐在两侧,今年的两院论学由国子监主办,便是国子监学子坐在东侧,太学学子位于西侧,诸位大臣也按此分坐。
  国子监这边段长殷位于首座,温承紧跟其后,后面的依次是吏部尚书毕海岚,兵部尚书诸葭,户部尚书董良,兵部侍郎荀达等人,太学首位往年都是御史大夫左钊坐首位,只是今年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坐在首位的竟然是襄王段长庚。
  谁能想到段长庚竟然是太学学子?
  其实也不然,段长庚在太学只能算了挂名学子,因为他的老师,温承的父亲温道辅曾在太学授学,故而算在了太学名下。其后坐得是御史大夫左钊,刑部尚书苏翎,工部尚书林渊等人。
  喻含璋先带着六部大臣并两院学子给孔夫子上了香,其后才宣布两院论学正式开始。喻含璋离京已经五六年了,很多学子都只是听过这位前辈的大名,今日见了,只觉喻含璋形貌昳丽,风采飞扬,在众人都惊叹于看见真人的时候,左钊却心下十分别扭,他也与喻含璋快六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这人还是当年的模样,再低头看看自己,早已在朝堂中磨的变了样子。
  喻含璋坐在上位,让两院学子上前抽签。
  两院论学分为上下两场,上场为必考四书五经,四书即《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五经为《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为期三天,下场为选考的六艺,即礼、乐、s_h_è 、御、书、数,为期两天。
  温承一听见这一大堆头都疼了,两院论学他年年没名次,因为广为涉猎却无一学精的,而段长庚更是别说了,年年垫底,除了骑s_h_è 。
  两人心有灵犀般看了眼对方,都露出了几分笑意。
  庞大的考试项目一经宣布,众人都敬佩地看向喻含璋,当年喻含璋可是上下两场包揽,真不知此人是如何办到的。
  上场比试刚开始,温承便找了机会偷溜了,躲在国子监的厨房里吃东西,段长庚眼尖,见温承都跑了,那自己还坐着干什么?反正一个字都听不懂,索x_ing也一起跑了。
  段长殷与顾思南坐在位置上没动,今年两院论学,他们连门槛都没碰着,在国子监内的比试里就被刷了下来。原本祭酒想通融一番让陛下上场,可是没想到鲁珩一句话就给打下来了。两人看着站在最末尾的,他们三个中唯一幸存的柳馥生,心里暗道:“上去把太学打下来,打下来!”
  温承一连三天报道,天天跑路,第三天正与段长庚两人躲清闲,忽而喻含璋派人来说上场已经结束了,让温承过去嘉奖学子,历年的榜首都有机会拜太傅为师——
  温承:……妈的,不知得本相的太傅是挂名吗!
  段长庚卖部下面子,押着温承就往论学处去了。
  温承问来报信的人道:“不是下午才结束吗,怎么这次上午就结束了?”
  那学子恭敬地回道:“太学学子沈嘉鱼连战六人,国子监最后六人全部败落。”
  温承“哦”了一声道:“那沈嘉鱼一战六,太学剩下的五人都没上场对吧,国子监今年怎么这么差,这些官家子弟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段长庚笑道:“国子监历年就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国子监也辉煌过好吗!”温承辩解道。
  “嗯,连续五年都是含璋一战六。”段长庚附和。
  温承:……这也是实话,可是听着好不舒服。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就到了论学处,温承一下子又浑身不自在了,他这样的人真的能做老师?教着走马遛狗偷j-ian耍滑还可以,真的要带学生,绝对是误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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