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完结】(12)

2019-05-15  作者|标签:

白止文从后面进入的时候,钱河把头埋进被褥里呜呜地哭。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暗无天日的生活让他几乎想窒息在这柔软的床笫上,被摇摆着进入深处的时候,他会想念云秀,想念云秀捂住他双眼的手,柔软地像小孩一般天真地声音让他猜猜那是谁。原来觉得这些老掉牙的故事幼稚,现在回忆起来却痛彻心扉。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无数次的默念成了痛苦时唯一的寄托。我的女孩儿还活着,还活着就好!还好白止文一直都很繁忙,虽然晚上几乎都会来,但白天白止文是不会在屋子里的,至少不在阳台和卧室,钱河会舒出一口气,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感觉自己还活着。

白止文派了两个专门照顾他的人,一男一女,都是年老,且拥有安静性格的人。他们一个伺候他的起居,一个照顾他的饮食。

频繁的做爱让他的身体负担很大,排泄也变得没那么方便,尤其是他的双手总是被束缚着。他只是选择尽量少吃一些,尽量不喝水和保持安静。

被人像废人一样的伺候让他很难受,他几乎都不敢看那两个人的眼睛,他更害怕听到两个人叹息:可怜地孩子。那时候悲伤会淹没了他,令他无法呼吸。

你想离开这里吗?

以为自己听错了,靠在柱头上的钱河没有动,只是僵直的身体出卖了狂跳的心。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戴的饰物,那是由一条红带和一枚戒指组成的挂件。云秀云秀云秀云秀,他和云秀的结婚戒指一直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一想到那姑娘,他的心口都会痛。离开这里去见云秀,是他最迫切的愿望。

你想离开这里吗?

第二次听见问这个问题,钱河猛地转过头来,乌黑的瞳孔突然放大,就像一只猫科动物锁定了猎物一般凶猛的神情,然后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表情变得温和许多,他轻声问: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一旁擦枪的张锐并没有抬头,忍耐一段时间,我带你出去。

钱河也转过头,跟往常一样看向远处。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耀着万物的生灵,给每一处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树枝都抽出了新芽,钱河想着家乡比北方更加温暖,现在大概已经百花齐放了吧?

吉普车的声音从远到近,几个男人从车里下来,白止文也从上面下来,男人们向他敬了个军礼,噗噗地又将车开走。白止文抬了抬头望向钱河这边,他处在逆光的位置,钱河看不见他的表情,白止文却能看清钱河的。

那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隐藏在斑驳的树阴里,斜阳的光扣在他的侧脸上,拉成了一条金色的线,恍然看去有些像泪痕,白止文皱了眉。

12、

白止文突然不想看见钱河哭泣了。尤其是最近,在他没有打他,也没有强迫他的时候,钱河也总会落泪,身体也越渐消瘦,有的地方摸起来会烙手,跟第一次摸去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他不喜欢钱河看着他的神情,那总是带着恐惧和厌恶。

被他言周教了两个多月,钱河的身体逐渐的适应了他们的交合,甚至他学会在他进去之前自己抹上润滑剂,但过程中钱河还是会哭,那双漂亮的又黑又亮的眸子现在很少看向他,只要不是在床上,或是被他鞭打,他就站着或坐在阳台上眺望远处。那样子让白止文有些心悸。他会从阳台上跳下来吗?

虽然明知道那不太可能,楼上的防护措施还是很完善的,但总忍不住担心。

白止文从没有对什么人投入过情感,他的父亲从小就严格的训练他,不仅仅是成为一个战士也必须成为一个冷酷的决策者。他们的家族没有出现在任何的阳光下,虽然握着天朝大部分资源和经济命脉,是少数几个能引起全球金融风波的家族。他们的族人非常稀少,尤其到了他这一代,他的母亲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父亲对母亲的执着让父亲根本不可能去染指其他的女人,传承的任务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童年的时光是灰色的,他不记得自己除了训练和学习外有其他的活动。他也不屑其他小孩玩泥巴的弱智,他非常的聪明,无论学习什么都像海绵一样的吸收,性情自律、听话,性格冷酷、严厉,家族上下对他非常满意。

在父亲死后,家族的权利完全的由他接手过来。在父亲告别仪式后,便是他的继承仪式,那时候他见到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性格温柔,有一双非常明媚的眼睛,她穿着黑色的礼裙,在外围驻足看着。在白止文的记忆里母亲也总是在哭泣,父亲偶尔也会出手鞭打母亲,母亲呜呜地哭声和钱河很像,他们都不抱怨只是沉默。

父亲的离去让母亲也随之离开了这里,白止文并没有过问母亲的去向,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那女人望着他的神情,里面全是悲伤。

这些情绪不能给白止文造成半点影响,因为除了软弱,悲伤不能做任何事情。可他现在很讨厌钱河的眼泪和悲伤。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白止文回到了祖屋。原本去欧洲考察的计划,因为遇到了钱河而搁浅下来。他不想在没有言周教好的时候就离开,更不想把钱河带出去被别人看到。白止文对钱河有着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几乎每天都要回来一趟,见钱河一面和他上床。

钱河和他一起洗澡,他抱着钱河,为他细细的洗去尘埃和疲累,钱河的眼睛里笼罩着一层水雾,扭过头不看他。他把钱河的脸掰过来,吻上他的唇。一只手从钱河的腰上滑下去,沿着臀缝探到里面去。钱河又开始颤抖,但没有推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以来,钱河一直不能习惯在没有药物的状况下和他做爱,他的身体排斥得越来越厉害,如果没有带催情作用的润滑剂,他会痛得全身痉挛,更谈不上享受性爱。强行的进入只会让他哭得更凶。

后来白止文默认了,每次都给钱河的内部抹一点,不过他也不喜欢抹太多,他非常不喜欢钱河的身体里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了方便在浴室里做爱,润滑剂被装在一个非常精美的瓶子里,和沐浴液放在一起。白止文倒出一些抹在手指上,然后进入钱河的体内,钱河闷哼一声,张开腿方便他手指的侵入,他的表情却像是被什么撕碎了一般绝望。

白止文又吻了吻钱河的唇,最终还是没有在浴室里做什么。他们回到了床上,白止文戴上眼镜抱了本书坐在钱河的身边,钱河转过身闭着眼睛在睡。

过了一会儿,钱河额头上越来越多的汗水让他睁开了眼睛,润滑剂起效果了,就算涂在里面的东西不算多,可也让内部又痛又痒又麻,他完全睡不着,只想让下体磨蹭什么。他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在内部按着,里面热得让人受不了,整个内裤都湿透了,他能清晰的感觉液体从后面流出来。

他更用力的把手指捅进行,可角度一直都不对,这让他的身体越来越难受。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到枕头上,枕芯的海绵很快将水分吸收,等白止文察觉钱河情况不对的时候,枕套上已经有大一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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