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寰五目 作者:樂淵居士/乐渊居士【完结】(11)

2019-05-16  作者|标签:樂淵居士 乐渊居士 灵异神怪 江湖恩怨

  阳镜清脚踩无极剑,手持无极剑□□,以血符文想困着宿子奥。宿子奥一手便挣脱开了围着自己首级的游动血字,抽出童颅杖木奉打去阳镜清的天灵盖。

  那童颅杖杖头由三个镀金了的童子头颅,y-in气极重,同样可想而之,该法杖的怨咒是多强烈。

  阳镜清反手一挡他的童颅杖,宿子奥飞身下冲身姿跟他相架兵刃,一时较劲修为。

  宿子奥传输着一股堪比噬魂水鬼的y-in冷魔力,就是比他们修为低。阳镜清却运动着自身源源不绝的内力,使得宿子奥心内一惊。童颅杖发出的咒怨,被阳镜清运转的法力灵力尽数破解,一股雾气在阳镜清头顶上冒出。

  阳镜清心知师父一定快支撑不住,他剑锋转到宿子奥的咽喉,宿子奥眼见差半吋就给阳镜清刺到,他瞬移离开想一杖袭击到阳镜清去。

  “嗡。”

  宿子奥瞄准阳镜清的重x_u_e一挥,阳镜清却消失。宿子奥再瞬移时,阳镜清早在他的背后,无极剑锋重重刺过他的心窝去。

  阳镜清道:“你迫我杀灵,莫怨我。”

  宿子奥惨叫一声,失去了一灵,消失空中。

  阳镜清将玉沁花急急藏在怀中,返回顶峰上,孤海老人已是半透明。阳镜清大喝一声,双掌运出,一股刚阳似焰火冲到宿子奥去。

  宿子奥元身给冲得松手,紧握飞到手心的童颅杖,瞬移到阳镜清身边,一杖横扫反撩到阳镜清的下盘到上身。阳镜清法剑之一封锁着,随着宿子奥同时瞬移在孤海老人背后。

  阳镜清道:“卑鄙小人,想偷袭?”

  宿子奥惊讶地问道:“你能目视我瞬移之轨迹,是修得法眼?”

  阳镜清道:“是不是都不关你事。”又一剑交错挥斩去宿子奥,剑尖下戳到宿子奥的肩膀。宿子奥硬生生接了他一剑,左手反扣着对方的经脉,阳镜清真气反输着,两人头顶乌云密布,雷电将至。

  宿子奥双眼紧紧盯着阳镜清,阳镜清双眼闭着,跟他较劲着修为,二人头顶各腾升烟雾。阳镜清烟雾带赤色,宿子奥自是邪道的淡墨色。

  瑶烛峰左□□动,恍如地震。二人的法力鼓动下,崖壁石块给震得滚落云海,砸死几只飞过白鹤。

  “轰隆!”二人头顶雷电落下,都不见二人脸色有异。

  宿子奥趁着法力大输,灵在弥留之际,再次分裂出一灵,瞬移到孤海老人后,一剑刺进他的背心。

  阳镜清感到对方内真y-in冷带刺,立即睁眼,见到如此状况,立即大叫道:“师父!”

  “嗷!——”

  一阵异兽的鸣叫回荡在瑶烛峰一脉的山川,方圆百里内修为差的灵兽皆闻声震裂内腑而重伤。

  远远平视着瑶烛峰,只见一个黑衣人像一粒黑石,从峰顶坠下。山下抬头远眺的人,只见一个蝙蝠似的污秽生物从天而降,纷纷走避。

  阳镜清真气大动,脑海一白,忘记了自己怎么在山顶带走师父。

  回过神来,阳镜清已返回蛟河镇的Cao堂。

  孤海老人的体重轻得像个童孩,身子也似乎缩小了许多。阳镜清的眼泪一边流着,一边道:“师父,对不起。师父,你别睡着啊。”

  阳镜清一刀割到手臂,倒满一大碗血,将碗送到孤海老人嘴边。孤海老人喝着道:“好腥臭。”

  阳镜清不管,死死地塞在孤海老人嘴边,孤海老人给硬生生喂了一嘴血。

  孤海老人打了个嗝,撑着自己道:“撇除那乌鸦精,瑶烛峰之行实在刺激。你别上心,老夫不是安慰你。你不在老夫身边,老夫也有到瑶烛峰采药的念头。”

  阳镜清擦着眼泪道:“你明摆在安慰徒儿!”

  孤海老人的伤口自愈,他道:“真的,天下还有几个山峰老夫都想去。放心,老夫不会轻易地到忘川,所以你就别怪自己,别怪他人。倒是那个乌鸦精能怪,阻碍采药,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阳镜清见他有心情骂人,表示回过气来,破涕为笑。听到师父话中话,是怕他将师父受伤推诿明月卿,罪怪自己。如此粗豪的老汉子,内心是如此纤细,阳镜清心内一暖。

  孤海老人骂天骂地后,将玉沁花调成两颗药丹给阳镜清,方闭关打坐。阳镜清将Cao堂附近的护法阵加大,又设了数道魔障,就在Cao堂前叩头三下,启程琼台山。

第10章 第四章 囚鳥

  黄鹂镇的日与夜依旧,或者只是云彩的形态有所不同。

  明月卿在楼阁屋檐上见到一只受伤的岩燕。

  也就只有普通的畜生能静悄悄地闯入明氏的霜冷大宅。

  明月卿给岩燕绑紧腿,喂点瓜子和水后,就双手一推。岩燕一下子展翅飞去,明月卿就一直注视着,直到燕子成了一粒黑点。

  他步行到庙堂,给明氏全门户一脉上香。

  庙堂中央矗立着一个两丈高的青铜像,青铜像两侧是明氏家训。

  青铜像是□□明天晖,明天晖亲手写下家训:救苍生灭人欲、为天理明自高。

  明月卿跪在神主牌前,望着逐渐苍白的双手,感到自己恍如云雾,逐渐透明,随风而散。

  “你见过海吗?你见过昆仑山吗?”

  明月卿不禁想到自己像个村夫,连昆仑山这天下第一名川都没见识过。想必天下游侠隐士也游览过如此神山,作为法林世家子弟,却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识。

  每每打坐,银环姑的语音好像施咒了般,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他很想刮两下酒壶,却感到如此琐碎羞人想法,岂能随意出口?

  他每日早上能做的,便是到天井踏在天阙剑上上升,御剑直飞。升得越高,体内越是感到恶咒反噬。他忍着,直到鼻血滴落他的霜白衣袖。

  明月卿降下法剑,游走在黄鹂镇上方,他俯视下去,黄鹂镇的人一边叫卖着符咒,一边有谈有笑。

  不久,他见到有人御剑前来黄鹂镇。那人似乎只顾着俯视下方,落去后,就执着一镇民的领子问:“龙血瞳球于何处?”

  明月卿就想下去之际,望着那邪道不断殴打镇民,那镇民是鲁叔达,他不断地问道:“你就不怕明家公子吗?”

  鲁叔达给打得半死之际,明月卿俯冲下去,一腿踢倒那邪道汉子。汉子一给踢,就顺着市集的大街滑,滑到门坊前方停下。

  那邪道汉子爬起来,手持法剑一下砍向明月卿。明月卿利落地移开方位,转身白衣飘飘,利刃一戳邪道汉子的上腹重x_u_e。

  邪道汉子肩膀想推开剑刃,明月卿又一个转身,跟他两□□错,利刃又置在邪道汉子动脉道:“生,死,任君选择。”

  望着冷若如霜的玉脸剑客,邪道汉子吓得噤声。明月卿一脚踹开他,邪道汉子立即御剑逃离黄鹂镇。

  这时,他转身望向鲁叔达,鲁叔达长子鲁家威冲出来,抱着父亲喝道:“明家公子,守卫百姓是你们天职,何以你施施然才来营救?人道食君禄、解君忧。明氏用我黄鹂镇,却日渐疏懒?”

  此时,市集一阵私议声,人群的脸漸漸扭曲。

  明月卿一听,双眉微蹙,他长刃未回鞘,缓步站在鲁家威前扫视了下。鲁家威见到他身上寒气冒出,吓得连退数步。明月卿却继续靠前,他一手执着他的领子,一手扫着对方的脸,淡漠地道:“我死后,想必鲁家能镇龙血瞳球。”

  鲁家威似乎听不到明月卿的说话,不断“哇哇”大叫着:“别碰我!别碰我!”见到那双眼冒出的冷芒如锥的视线,鲁家威的裤子不禁s-hi了起来。

  明月卿的冷笑声滞留在市集中。

  偌大的明氏府邸,竹树颓茎,一地落花败叶,那一砖一瓦渐有褪色,明月卿却无意欲修理。

  他缓步走到庙堂,就在神牌台下,移开了一块石砖。

  明月卿很早知道这个收藏点。

  没有人不想求生,没有人想看着自己无助死去,一生纠结在明氏家训中死去的还有他的父亲。

  明月卿不是第一次移开这块石砖,却敢肯定这次必须移开。里面正藏着破解体内恶咒的邪典经书,《生死经》。

  《生死经》是明氏某个玄祖研悟的经书,当他悟得时,恶咒蚕食了他的身心。他只将秘密告诉小儿子,小儿子跪在明天晖青铜像前,自愧自惭,将经书收藏在石砖内。

  每一代明氏子弟都徘徊在恶咒折磨和明氏家训下,像一片枯叶无声地跌落地上。

  明月卿执起《生死经》,心想:“人虽有一死,却非奄奄而终。”

  生为r_ou_身延直,死为灵体归去。细尘的凝聚与散落,使致生与死,而永恒的,不过是无休止的细尘凝聚与散落。

  扭转体内的恶咒,悟的是生与死,超越执念于生,自然跨越于死。

  日月照前堂,星稀太寰昂。明月卿盘坐与窗月前,久违一次的入定,迈入了白光的境界,迎来一次无声的上升。流动着的血脉,渐渐变得缓慢,浑身散发着寒气。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一把陌生的男声在他耳边问:“你欲长寿?”

  明月卿答道:“不欲。”

  那男声又问道:“你欲目及太寰?”

  明月卿又答道:“不欲。”

  男声显得有点不满意,问道:“你进来是为何?”

  明月卿冷冷地问着:“那你入侵又是为何?”

  体内怨咒一下子撞击着明月卿的心房,像给重拳殴打,血气流动减慢的明月卿,一下子昏倒在地上抽蓄着。

  目光散涣的明月卿,不由自主地望着一股黑雾冲进自己的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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