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的祭品老婆H 作者:炖肉的café【完结】(18)

2019-01-25  作者|标签:炖肉的café 高h 纯肉 强强 男男 人兽 架空


“你们想干什么?”
冬文对他的嘲讽置之不理,一双黑眸散发着怒意,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认识他,也不想知道,此刻,他只想把这两个空降的麻烦赶出房去,哪怕自己受伤,他一点儿也不想因为自己得身份连累秋深。
然而惊怒中的他,却没注意到那在男人身后的巫师用不大的力道拍了男人腰部一下。
“他脖子上有秋深的项链!“
巫师似是懊恼男人动武,将他扯回了自己身后。
“你们是谁?”
冬文摸上了不知何时从衣服里露出的狼牙挂饰,眼里的愤怒渐渐换成了疑惑。
巫师歉意的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抱歉惊吓到了你,我们是秋深的家人。”
冬文一愣,盯着两人的面孔看了许久,才呆然的侧过了身子,放两人进了屋。
他这才发现,那巫师有一头柔软的,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泽的漂亮金发,而那看似凶恶的男人一双绿眸与秋深的极为相似,并且颈部也挂着一颗小小的狼牙。
这是…父母……?可为什么是两个男人?
冬文僵硬的关上房门,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刚才,可否伤到了你?”巫师关怀的眼神望了过来,话音十分柔和。
冬文摇摇头,三个男人坐在客厅里,竟都沉默不语了。
到底还是冬文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打破了沉静。
“你们…是秋深的…亲人?”
巫师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冬文,倒是他身后自被巫师提醒后就收敛许多敌意的男人开口回答道:“是父亲。”
冬文刚刚放松的拳头立刻又重新攥了起来,死死压到自己的膝盖上。
他大概想到了些什么,但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便没有问出口。
他默默盯着眼前两人看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你们…为什么知道我?”
“我们曾在萨伦国短暂居住过一段时间。”
巫师道,“那时我们经常听起你,回到帝国以后,才晓得你已经被捕了。”
后面的话,就变得有些难以启齿了。
巫师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要对自己的“儿媳”坦诚相待:“我是帝国新任的巫师,为了保住你,向皇帝提出把你当作祭品,在月圆之夜流放进东部的森林。秋深是狼人,每至月圆就会化成白狼,这一段时间森林不会有人进入,而且只要离白狼的领地够近,动物也很少侵犯。“
“但是,“巫师看了一眼冬文复杂的神情,叹了口气道,”因为时间太过短暂,我做下决定比较匆忙,忘记了那时正好是秋深第一次发情期。“
冬文的脸立时通红一片,当初被关入铁笼后,他只以为自己离死期不远,遇到发情中的白狼,也只以为是偶然,未曾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也许我要为当初的草率道歉。”
巫师冲冬文苦笑道。
冬文却摇了摇头,事实上,他此刻的心里只有惊讶与感激,而并没有丝毫的怨恨。巫师的决定虽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但那个方向除了刚开始路上有些荆棘外,其实还算顺畅光明,不是么?
“秋深对你,还好么?”巫师湛蓝色的眼里含着关切。
“还好。”
听到冬文的回答,巫师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我们并不是称职的…父母。”
巫师勉强笑了笑,嘴角蕴着淡淡的苦涩,“我们什么都没有教会他,就离开了他身边。”
他身后的男人脸上闪过了一丝惭愧,但转瞬即逝,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冬文。
冬文被那道严厉的视线看的颇为别扭,但并不想示弱,只得抬起头迎了上去。
他看到那男人如绿色宝石般的眸子,和秋深有八分相像,却没有任何温和的情绪在里面,只有肃穆与寒意。
冬文下意识皱起眉头,并不明白这莫名而来的敌视。
“为什么要装成女人?”
冬文神情停滞了一下,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如实说道:“这样不会给秋深带来麻烦。”
“你们要回萨伦国?”
“是的,”冬文点头承认,“我要去报仇。”
“这倒不怕给秋深带来麻烦?两国现已停战,你报仇也无意义。”
对面男人冷笑了一下,显然对他的话不以为意。而一旁的巫师则伸手,默默捏了捏男人手掌,似乎再提醒他适可而止,却被男人一个反手拍了回去,
“立场不同。”冬文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他明白了对方是在担心秋深的安全,他自己不也同样怕给秋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冬文挺直了腰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向面前的男人保证道:“我不会让他参与这件事,我保证不会让他陷入危险。”他早已想好,在进入故国的那一刻就离开秋深的身边,等到事办成后再回来。
男人严肃的神情在听到他的承诺后逐渐缓和下来,似是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嘴唇紧抿。
冬文正准备松口气,却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带着怒意的声音:“你不打算让我参与?!“
他猛然回过头,看见了一脸怒气的秋深正站在他的身后。
秋深刚进家门,便嗅出了空气中两股曾经相伴多年的气息,晓得父母已经先一步找到自己,本满心担心他们会为难冬文,结果一进到正厅便被冬文的话打个措手不及。
他甚至没来的及和自己多年未见的父母打个招呼,就连拉带扯的把冬文带进了卧室,“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什么叫做‘不让我参与’,冬文嫌我拖你后腿了么?”他心里烧着一把火,质问起冬文来。
我怎么可能这样想,我只是……
冬文张张嘴,却不知怎么和青年解释,他心下乱成一团麻,只好逃避的低下了头。
青年却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眼里闪着冬文从没见过的认真与严肃:“听着,冬文,我从来不怕你添麻烦,我只希望,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也能在,你的身份从来没成为过我的烦恼,让你扮成我的妻子,也多半是出于我的私心。“
他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和冬文说话。
冬文怔怔的看着他,只觉得心里酸胀的不行,他眨眨眼,然后伸手抱住了秋深:“我明白了。”
秋深同样回抱住了他:“你报仇的事,我们一起。”
得到冬文的点头后,秋深又在他耳边说道:“别听我阿母的话,他只是想试探你。”
“阿…母?”
冬文退后一步,离开了秋深的怀抱,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面前一脸诧异的青年。
“谁是…阿母?”
“就是那个棕发绿眼的男人啊,看不出来么?阿母和我长的很像啊。”
冬文生硬的点头,呆愣良久才说道:“他们只说是你的父亲。”
秋深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么说也对。“说这话时,他已经推开了卧室门,门外正好站着巫师和男人,秋深的父亲与阿母。
“好久不见,阿父阿母。”
“好久不见。”巫师温和的冲冬文两人笑着。
冷硬的男人则出乎意料的张开双臂,抱住了已经和自己长到一边高的秋深。
“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没关系。”秋深伸出手,紧紧回抱住了他。

待四人重新回到正厅后,秋深的阿母的神情早已与进门时的威严寒冷截然相反,变得更加平和柔软。
他开口对冬文解释道:“那些只是试探,别介意。”
冬文弯了下嘴角,点头表示理解,他还是有点紧张,直到秋深偷偷握住了他的手,用指尖逗弄着他的掌心。
渐渐放松下来,冬文轻轻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秋深和两人继续交流。
他们并不像一般经年未见、终于团聚的父母孩子一般聊的热火朝天或者泪流满面,反倒如几个熟悉的老朋友一样,谈论了下彼此的生活与近况,聊聊天气与情感。
“倒是父亲,怎么突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秋深奇怪的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狼族父亲。
他的印象里,父亲虽是魔狼,却从没有变成过人类,也不怎么接触过巫术,是以这皇族御用巫师的身份来的着实奇怪。
“这倒说来话长。”巫师摇摇头,不欲做过多解释,“以后再和你详谈。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回哪里?”
“国王害了病,需要巫师的帮助,我们也只是抽空才来这里见你一面。”
“病了?”
原本还一脸平静的冬文神情一下变得焦急,当即追问道。
“是,病了,只是没有泄露消息出去。未来的继承人,据说是个热爱和平的王子。”
巫师冲冬文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可以放心。”
冬文怔然看着他,心里一块重石终于落地。
随后,两人便起身离去。
“冬文很好。”
临行前,秋深的阿母一脸严肃的对秋深说,“你们好好相处。”
“当然。”秋深搂住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满脸羞红的冬文,向阿母保证道:“一定不让您失望。”
男人点点头,听见门口巫师的催促,便挥手道别,转身离开了。
回到屋中后,冬文好奇的向秋深询问道:“为什么他们会离开你。”
秋深递给他一杯刚热的牛奶,回答道:“那时还小,有很多事都记不太清,总之,和阿父生的病相关。”
他只记得当时,一向面目冷酷的阿母满眼惶急的嘱托自己以后要一个人生活,和趴窝在地上,白色的毛发纷纷脱落的父亲。那之后几年,他们之间断了联系,可直觉却告诉他,自己的父亲病情已经好转。
摇摇头,把这些模糊的影像从脑海中晃出去,秋深伸出手指,抹去了冬文嘴角溢出的牛奶,顺带替冬文揉了揉右肩。
“阿母以前是帝国的骑士,下手很重。”
他早就注意到阿母一直盯着冬文的肩膀看,猜想到他俩一定交了手。
冬文怔了一下,问道:“骑士?”
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埃尔,曾经在帝国及周边国家名噪一时的年轻骑士,最后却在东部森林里失踪。
秋深褪下了他的衬衣,果不其然看见肩膀处泛起了淤青,他叹口气,拿出消肿药替冬文抹上。
“怪我没有和你说明,我没想到他俩会突然回来。阿母的近战能力很强,父亲狼身时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心疼的看着那一处伤势,万分后悔今天出门打探消息,却留冬文一人在家。
“没事。”
冬文活动了下肩膀,纠结了良响,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阿母,叫做埃尔?”
秋深低头亲了冬文的嘴角一下,并不意外他能猜到。
“对,埃尔。”
冬文闭上眼,回应了他的吻,唇唇相印,平息住了他内心的汹涌澎湃。
曾几何时,当两国还未开站之前,那个失踪已久、曾经单挑帝国将军四人的年轻骑士,可也是他的偶像啊。

【章节彩蛋:】
多年以前东部森林,其实并不怎么太平,暗中潜藏着血色的眼睛。
秋深那时尚在幼年,只被父母允许在森林尽头玩耍,并且禁止踏出父亲划出的领地半步,偶尔几次出去,也只陪着阿母去城里的铺子选购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剂材料。
这种情况,直到十年前才画上了句点。
森林里弥漫着药草混合而成的香味,地上不知何时沾染了莫名的血迹。
秋深看着阿母蹲坐在虚弱的父亲身前,坚毅的脸上露出了哀伤与决然。
“我们要走了。给你的阿父看病。”
“还会回来么?”他贪恋着男人手掌的温暖,抬起眼望着阿母。
“很快就回来,森林里已经没有危险,你也可以去城外生活。”
他看见阿母拍拍半个身子的毛发都已竟脱落、干枯,身上冒出血点的父亲,催促他站起身来,一狼一人一步步向林外走去,谁也没有回过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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