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作者:荷包蛋超人(上)【完结】(14)

2019-05-25  作者|标签:荷包蛋超人 甜文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斗

  阿寥莱一愣。

  身前帝王气宇轩昂,步步为营,事事心中有数,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稚气而狂妄之子。

  是他忘了。

  阿寥莱想:他是辞官离朝过久,不曾体会帝王谋略,真真是轻视了。

  “王好棋。” 他真心实意赞一句,又道:“Cao民已无话可说,唯愿大王今岁能亲自主持祭祀大典以安民心,更是安抚文官,莫叫他们寒心。” 说罢阿寥莱便起身告退。

  玄北一动不动坐良久。

  他提起衣袖,亲自将一颗一颗棋子收起。

  万万不料成王容易做王难。

  他想:若此战顺,月末出,三四月便可归来。那时上京春意浓,花香蝶美,杨柳依依。届时还需寻个闲暇日子,领那闷了一冬的小泼猴儿见识见识这万里江山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章玄北单人章

  文里说的比较直白 就不再多说玄北是什么呀的人了

  皮埃斯:可能因为美人大王到底身份差异大,而各自又特定活动场景与表现,以后应该也还会有一些这样单人章

  感觉自己从主受慢慢偏向中立

  好兆头

  至少不会总只记得塑造受,攻千篇一律

第13章 公主呀公主真哀愁

  日光和煦,虞子矜蹬两下脚将圆头锦鞋踢落在地,坐在枝桠上晃悠两条细腿儿,一下一下的。

  他两手捏着墨绿老叶放在口中用力吹上几回,不听一点声响。他将叶儿翻来覆去瞧个透,扁着嘴,耸拉着脑袋将它折得皱巴。

  百无聊赖。

  虞子矜随手丢下叶片,伸手去够一串串青色小果,个头不大,小小圆圆,挂满枝头。这是御花园唯一一颗冬日结果树,虞子矜四下里乱逛发觉的,现下爬上树来就想摘几串给玄北瞧瞧。

  左一串,右一串,虞子矜想了想,费力解下白狐裘将果子胡乱围做一个小包袱挂在手腕上,紧接着就开始犯愁:上树容易下树难,他该如何下去?万一压着果子就不好,否则凭他本事倒不是难事。

  虞子矜不知隐卫藏在暗里也正提心吊胆,唯恐他跌落在地连累他们掉脑袋。他更不知只需挥挥手或叫唤两声表明意图,隐卫便会前来相助。

  他环顾四周,唯独发觉本该守在树下的小太监不知所踪,这下怕是连个跑腿报信的人也没有。

  虞子矜伸长脖子张望,恰巧瞧见石子路一头款款走来一女子。

  “姐姐。” 待得女子与一干侍女走近,虞子矜甜甜出声。

  “何人?”

  平地一声响叫太监侍女大惊失色,双目圆瞪,左右张望起来。

  虞子矜咯咯笑道:“我在上头呀。”

  宫中从未有人攀爬树木之事,因而谁也不曾料到这粗壮树木上竟坐个白净小童。

  “你是何人?胆敢惊吓娘娘!” 宫女抬头望去,气势汹汹道:“还不快快下来给娘娘请罪?”

  虞子矜摇摇头,“我下不来呢。”

  “本宫还道何人如此不像样,原来是你这小狐媚子。” 花山娜单一眼就识出虞子矜,一双美眸盛满厌恨之情。

  “我不是小狐媚子啊。” 虞子矜疑惑地眨一眨眼,不将花山娜针对放在眼里,仍是软声软气道:“姐姐,你帮我下去好不好啊?”

  “谁容许你这般与本宫说话!当真是恃宠而骄,不识好歹了!” 花山娜冷哼一声,“你无封号,见本宫理x_ing行大礼才是。凭何也妄想唤本宫一声姐姐?”

  年后半月玄北忙碌于政事,行军在即,日夜与武将着手安军马粮饷,事事亲为,连虞子矜也顾不大上,何况后宫?

  花山娜已有整整两月半未曾侍寝,心中早将虞子矜扒皮抽筋,何况巧遇真身?

  她心思一变,飞身上树,抓住虞子矜衣襟,一把丢在地上。

  虞子矜无故摔个跟头,抬起眼来满是凶狠之色,仿佛当下会露出爪牙。

  “还不快快向本宫行礼?” 花山娜心下惊骇面上冷笑,“本宫好心助你,你当再加一谢礼才是,如若不然,休怪本宫宫规处置。”

  虞子矜纹丝不动坐在冰凉地上,只抬眼定定看她,目光骤然如冰如刀锋,尖锐逼人。

  花山娜助他下树本非好意,若这小狐媚子乖乖行礼可成一番侮辱嘲讽,然这狐媚子心高气傲,不将她放在眼里,还摆出这副架势,更令她怒火中烧。

  狠戾之色一闪而过,花山娜悠悠道:“芭灵,掌嘴!”

  人以类聚。

  花山娜身旁大侍女芭灵亦心狠手辣,她曾在家宴上伺候花山娜,却不得抬头,更不可直视龙颜,自然不识得虞子矜相貌。或许即便知晓她也不慌张,在她眼里,那个小狐媚子不过是帝王一时尝鲜,无论多么貌美,男子又怎会及过女子娇俏可人?

  正当她得意洋洋,挪步上前扬手将打时,眼前一花,不知怎的倒是她一屁股摔在地上。

  “娘娘,这、这是……?” 她不习武,不知隐卫武艺高强快如电,还以为光天化日下鬼怪作祟呢。

  花山娜脸色一沉,她为投玄北所好学了三脚猫功夫,瞧出虞子矜身旁有隐卫相护,更是妒心大作。

  “大胆,他不过区区一个黄毛小儿,难道本宫教训不得?” 花山娜横眉瞪目,心想定不可放过这小子。

  就算十个八个隐卫如何?

  哪怕大王亲自前来又如何?

  她身家显赫,父兄当年站玄北一派,为玄北登王立下汗马功劳。不肯僧面看佛面,她就不信大王会为一个小狐媚子责罚她。

  今日她定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花山娜打定主意,又道:“既如此,本宫便亲自教训,若还敢阻拦本宫,本宫叫你不得好死。” 她将亲自二字咬得响亮。

  “若本宫阻拦,是否也将不得好死?”

  另一道女声响起。

  一而再再而三遭拦截,花山娜脸色难看至极,她瞥一眼不知何时站于前方的婴贵妃,不情不愿行礼问安。

  婴贵妃径直上前将虞子矜扶起,又伸手帮他拍去灰尘,面带笑容道:“虞儿郎怎独自一人来御花园玩耍?莫不是又偷跑出来?”

  虞子矜抱着一团狐裘,摇摇头,一眨眼收回狠色,乖乖巧巧像只小兔子。

  “虞儿郎可愿去如梦阁一坐?” 她说完一顿,又接道:“自是备好点心小食的,本宫那儿的小厨房是麻雀小而五脏全,厨子是娘家带来,还会许多家乡小菜,估摸着御膳房厨子也做不来。”

  天大地大,吃食为大,虞子矜立即欢笑起来,点点头。

  二人正欲离去,又听花山娜冷嘲热讽道:“姐姐不愧一宫之妃,这便拉拢大王新宠了?花山娜真是自愧不如呢。”

  婴贵妃面不改色,恬静自如。

  “若是惹是生非,本宫才当自愧不如。” 她淡淡道:“莫非妹妹以为大王将纳多拉公主为妃,又将亲征外出,虞儿郎便失宠,可任你拿捏了?”

  一语中的,花山娜确实如此打算。

  “看来姐姐是觉着这小狐媚子本事通天,可独占圣宠?” 花山娜与婴贵妃最不对付,她自诩x_ing情中人,厌恶型婴贵妃装模作样,故作好心。二人皆为后宫妃帝王妾,莫名叫一个毛头小子夺宠,她不信婴贵妃心无愤恨。现下做好人送人情,还不是意图得一句大王褒奖,以温柔体贴识大体为名争宠?

  “大家姐妹一场,无论何人有幸得宠,本宫皆觉好事一桩。倘若虞儿郎当真入后宫,亦是如此。” 婴贵妃回道:“妹妹怕是泼辣惯了,失了分寸,此事本宫必如实禀告大王,至于妹妹如何,还望自求多福。小错头犯,总归不会大罚,只愿妹妹知错能改,切莫再扰乱后宫。”

  不冷不热一席话宛若一个巴掌盖在脸上,花山娜犹有不服,朝二人背影呵道:“你莫以为她便是好人了,咱们走着瞧!”

  也不知她这句话又是对谁而说。

  这边婴贵妃立即谴人告知玄北前后种种以及虞子矜身在如梦阁。

  而虞子矜始终少语,乌黑大眼灵气逼人不声不响将一切看进心头去。

  “可曾伤着?” 婴贵妃稍带担忧,“花山娜素来看中圣宠,月前虞儿郎出席家宴宫宴,只怕如今已是多少人目中刺眼中钉,日后定不可独自出来。”

  虞子矜似懂非懂的模样。

  “今日喜乐公主也在宫中,你二人年岁相仿,她也顽皮爱玩,或可相伴玩耍。” 提及公主,雅妃目中泛柔。

  然而并非年岁相近便可和气相处。

  这不,喜乐公主喜滋滋才跑到宫门口,瞧见婴贵妃眉目一扬,看着虞子矜嘴角一垂,一喜一厌未免惹眼。

  “喜乐,这是虞儿郎。” 婴贵妃笑道。

  喜乐公主扑进婴贵妃怀里,怏怏不乐道:“他怎来了这儿?”

  婴贵妃轻蹙眉头,“如何说话的?怎半点规矩没有?”

  “对他规矩作甚?” 喜乐公主松开贵妃,扫一眼虞子矜,语气娇纵,“她们都说他是小狐媚子,勾住父王心思,日后父王都不会来看我了!”

  “谁同你说这些?” 婴贵妃神色一凛。

  婴贵妃不大动怒,生气起来自是非同小可。

  喜乐公主瑟瑟缩缩合上嘴,心里愈发委屈:母妃鲜少对她重语,怎么今日随口一言,母妃朝如此疾声厉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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