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剑 作者:沧海一陈醋【完结】(5)

2019-05-26  作者|标签:沧海一陈醋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他不答话,眼波流转间攀上我的肩膀坐起,双唇轻柔地覆上我,温柔细腻,然后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摸入我怀中,贴着皮肤慢慢褪去我的衣衫,细细密密的吻一路掠过我得颈项,我没预想他如此动作,失神间被他两手向前一带,俯在他胸怀,他唇停在我耳畔,然后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我的耳垂,触觉电麻传遍全身,我瞬间骨头都酥了,只觉得浑身软塌塌,他将唇贴上来,微乱的气息喷在我耳廓,他轻声带着恳求商量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贪玩不回家的稚子,一声声呢喃:“昱之,别走…你别走,好不好?”

  我心里一下就软的一塌糊涂……

  “好,我不走……”

  我沉沦在他设计的蜜罐温柔乡中,却忘了他是只狐狸,连自己是谁怕是都忘了,他一举将我反压在身下,轻咬我的耳垂,抬头略带□□的秋水之眸闪过一丝得意:“这样心软,如何走得?”他低头惩戒x_ing地轻咬我唇侧,我才发觉着了他的道儿,此刻醒悟已晚了,所谓以柔克刚,兵不厌诈,对手可是邓陵大将军王邓陵邑还,论兵法我怎么可能胜得过他?只是将兵法如此活学活用在这方面,不知孙子知道了作何感想,只怕这会儿我没功夫担心孙子怎么想了,今日断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没人救得了我,坑都是自己刨的,谁都怨不得。他一直吻到与我□□相见紧紧相贴,呼吸缠绵交织,城池就这样沦陷了,我□□他喘息,满园□□……

  只是从头至尾,他都紧握我的左手,与我十指相扣,掌心传来他的温度足以化解我承痛的不安……

  我靠在他怀里,不知沉睡了多久,醒来轻轻一动,全身散架一样酸疼,他感觉到我的动作,将我再向怀中揽了揽,“昱之,随我回王府吧……”我只觉得此时天圆地满,死了也值,“好…”

  又躺了一会,他起身道,“我去吩咐热水,你先躺着。”几个伙计抬了浴桶进来,门侧摆好屏风,他伸手搀我进了浴桶,然后他也脱去衣袍跨进来,替我擦洗,我现在浑身酸痛无力,只好乖乖闭嘴享受他一条龙服务到底了,他的手抚过我身上的吻痕,嘴角上挑一个好看的弧度,值了,到底还是老资捡了宝撞了天运了,天资绝色无可挑剔,气质如华犹似天人,这样好的人,老天怎就舍得便宜了我……

  沐浴后我仍觉疲惫,在床上闭目侧躺着,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放到床前,我仔细一看,面皮立刻就烧了起来,是上好的金疮药芙蓉露,我闪电一样伸爪盖住药罐,抓药罐的手被却他握住,他眉眼中尽是关切和温柔,“你自己,不方便。”我只好松手局促的由着他接过药罐,他将我翻身趴好,呃,不可描述……我直烧成了一只油焖大虾。

  上完药他俯身轻声道,“你今日不宜颠簸劳累,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接你进府。”

  我特么就像个娇羞待嫁的小女人,烧着脸点了点头,一声都没好意思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第一次写文,所以写时对于尺度描写掌握不到位,所以贴文时可能会酌情删减,但如果仍然不合要求,请评论通知小的及早删除,以免造成不良影响,感谢。

  ☆、第八章

  

  七月初,暑气大胜,蝉在树上疯了一样没命的聒噪,直叫的人躁动不安,我已在邓陵王府住了快一个月,王府上下皆待我毕恭毕敬,回想入府那日,可叹韶光瞬逝,那日,他撷袖将我带至府中,让我在他的起居的院子邻侧题名“闻竹”的院子住下,向一众府人护卫道:“这位是殷恒殷公子,日后就是府中的人,你等待他当如待本王一样,不可懈怠,懂?”那是我第一次听他自称本王,觉得颇为有趣。

  “是。”一众的家丁护卫丫鬟婆子明显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但是答话一丝也未犹豫,不愧是王府中人。我上前抬袖,“在下殷恒,有劳关照。”

  闻竹,真的种了一院子的竹子,高的矮的,长的短的,在西边种成一片竹林,曲径通幽,中庭假山流水,竹荫掩映,分外雅致,东边是盆中栽的葳蕤文竹,隔壁就是他住的院子,题字“迎霜”,我得见闻竹院景,却怎么也想不出迎霜该是怎样一番景象,我安顿好行囊,其实我也着实没有什么东西,只一柄惹祸的刀鞘,那夜之后,他对此鞘不闻不问,就像没有这么一回事,我也只将鞘子摆在卧房的书案上,横竖这浑水,他邓陵邑还是趟定了,我也绝不让他下贼船,静观其变吧。

  是日,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踱进他的“迎霜”,入院矮矮的一院子梅树,这时节的梅树苍翠葱绿,错落有致,想来冬日迎霜傲雪,又是另一番天姿绝色,中庭摆案,他挥笔描摹着,我行至他近前看,宣纸上是一丛丛云团般的翠绿,俨然如眼前庭院入了方寸的画纸,他正收笔题字。

  “轩窗翠色换梅红,弹指春秋廿载;扬鞭恣意绝尘去,与君共江湖!”当真字如其人,清华疏冷,遒劲潇洒,铁画银钩,运笔细处又十分细腻,鸾飘凤泊,好字。

  “好一个‘与君共江湖’!”我不由叹道,“子回,我想,若要我在这潇洒江湖和你之间选一个的话,我只会选你身边,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险,有君足矣。”

  他收了笔,揽着我上前,俯身一吻,眉梢有三分喜色,子回的表情是那种惯了没有大起大落的温和神色,周身气质清冷疏离,能看见三分喜色绝对不易,看的我心神一荡,低头轻笑。

  一日我在竹林中纳凉,忽觉竹叶风动间,有人!我随手假装不经意间采竹叶为器,向感觉到那人的方向丢去,噌的一声,撞到兵器的声音,来人现身我正欲劈掌而去,从竹叶间闪出来的人影向我单膝跪下抱拳,“属下无能,打扰殷公子雅兴,罪该万死。”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子回的贴身护卫宇文承舟吗,他不在子回身边,跟着我做甚?

  我问:“何事?”

  “王爷命属下在王爷不在时暗中保护殷公子,属下无能,请公子上报王爷,治属下之罪。”

  治个鬼啊,这分明就是在说在下是来保护你的请公子就当没看见在下,别声张到王爷那里好吗。

  我斜睨他一眼,“起来吧,你是来保护我的,何罪之有,是我今日过于敏感了,只是不知道你从何时起偷偷跟在我身边?”

  他似松了口气,站起来,“多谢公子,自公子在听风楼时属下就奉命暗中保护公子,只在那日您与王爷遇见燕太子秦宁后,都是王爷亲自暗中相护,至公子入府后,才又换了属下来。”

  我目瞪狗呆,原来自那日之后,他竟亲自暗中相护,怪不得再见时他神色疲惫,我却误会他只是因为思虑燕秦宁那厮,看来着实是我不是个东西。

  “公子?”承舟看我愣神儿,出声提醒,“公子若无吩咐,属下就隐回暗处,且请公子千万不要对王爷提此事才好。”眼中的精光如子回一般无二,子回啊子回,连你的护卫竟都被你教的如此了,我摇摇头无可奈何,“你放心吧,我断不会提及。”他听完这话才淡笑抱拳,“属下告退。”身影重新隐入竹林之中。

  府中住这些日子,我日日都能与子回相见,只是终归是两军交战之时,他身为大将军王,军务繁忙,常常只是匆匆一见,我虽未关心战事,也知道此次齐燕交战,燕凉军由太子燕秦宁率领,燕秦宁绝不是个容易对付的,邓陵王因为背景缘由,虽得武帝给予军权,却仍是外派在边,未曾还朝,朝中疑虑之言不少,君心本就多疑,只怕子回这边担君之忧,皇帝那边却设着防备,他的处境,委实不易。我对用兵之术一窍不通,能做的只有尽量不给他添麻烦,偶尔执君之手,能辟一方清静让他赞得安心休息,就心满意足。

  只是他忙军务,平日里我却是闲得发慌,子回对我未曾设限,他的卧房书房,我都可以随意走动,我无聊就在他书房中转悠,雕花书架上汗牛充栋,从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到兵法策论,治国行政,诸子略、术数略、方技略,应有尽有,分门别类,井井有条,只是这多如牛毛的书于我而言简直是灾难,文化小爷我还是有的,少时曾得叔父教诲,被逼无奈,硬是将那文言诗赋,诸子百家,治国策论正着反着背了无数,奈何小爷我腹有诗书并没有气自华,而是对这些正儿八经冠冕堂皇的书籍产生了深切的排斥,以至于初学兵法时,我常常用刚学到的兵法与叔父现学现卖,逃避功课,一次两次都被我得了逞,叔父一气之下就不准我再看兵书了。

  我顶着童年y-in影仍在他书房转悠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喜欢看他写的东西,无论是提笔练字,还是一时起兴,又或随手绘画题词,都是我最大的兴趣,见字如面,是个好词。

  

  ☆、第九章

  左丞相柳竽卿几日前来到邓陵驿站,这位左丞相是个年过半百却苍劲硬朗犹见当年风采的老头儿,听说不知身负了什么皇命,近日常往来于王府和驿站之间,我在子回院中回廊远远看过他几次,却未曾直接照面,又听闻燕凉派了什么使节见了景帝,两位为君的一通气,两军战事全面暂停,子回应是暂时闲了些的,我却许久未得见他,这一日傍晚,他终于出现在闻竹院内,神色疲惫,廊下一看到我,就拽了我的衣袖一把将我扣在怀里,埋头在我肩上,我伸手拍着他的背,道:“子回,你没事吧。”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我,我一阵心疼,不知道他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他需要我时,我便在,除了更加用力的搂着他,我什么也做不了,有些恨自己没用。

  良久,他低头轻轻地去吻我,进而一口含住我的下唇,缠绵细腻,我的心跳的快要超了负荷,他将舌探入,勾住我的舌,辗转,我下意识抓紧他手臂衣袖,他右手揽着我的腰与我紧紧相贴,左手勾起我的下颌,长长地吻着,吻得我头昏昏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只知道不管吻过多少次,我仍是为他紧张,为他情不自禁,为他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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