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蛋护养指南+番外 作者:糯糯啊【完结】(11)

2019-01-25  作者|标签:糯糯啊 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枣木趴到地上举着蜡烛仔细的看了后,抬起头来连连摇道,“没有没有,”他说着起身将屋里其他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拍拍胸脯道,“少爷您放心的睡,房间里没其他人。”

吕迟这才拿起书桌上的那本《野史》,狠狠地扔到枣木身上,骂道,“入邪了?这本书也敢给我翻出来看完就扔在桌上?你是嫌自己命大还是我的命大?”

白天褚瑜拿起这本书的光景仿佛还在眼前,吕迟咬牙切齿,也不知他会不会到皇帝面前闲言碎语。

枣木慌里慌张的捧着那本书,自知辩解无门,连连磕头请罪,“少爷,是小的犯了蠢,请您恕罪!”

吕迟随手将自己拿着的火折子扔下去,“把这书给我烧了!”

枣木依言,将这书当着吕迟的面燃了,烧了一屋子烟气,明兰明柳打开窗来散味道,明兰又跟着劝,“少爷,大晚上的何至于同枣木生气,不值当,您早些歇下去,外头有我们呢。”

明柳也道,“一会儿我们让人进来守夜,少爷您放心的睡,切莫将那闯错地方的小贼放在心上。”

吕迟略舒心了些,抬抬手,“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在房里。”

枣木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被明兰不动声色的猛一扯后背的衣服,跟着一块儿拉了出去。

门一关,吕迟便忙不迭的忍着屁股痛自己挪移到了床上,掏出药瓶撅着屁股给自己抹药。他屁股肉嫩,稍微一碰就疼,待将药膏抹匀了,埋在枕头里的脸上眼泪都流出不少。

吕迟一边偷偷将那药瓶放到被褥下头,一边抬手擦泪,只觉得自己从下午开始便诸事不顺,实在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一路神仙。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有过这样的时候,对于吕迟来说,这与忍气吞声无异。他趴在软被上越想越委屈,末了又掉了两滴眼泪,后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含泪睡了过去。

黑衣暗卫出了宰相府一路跳进了宫墙之内,后又从宫墙里一跃而出,入了二皇子褚清的府邸。

书房中。

褚清背手而立,双目盯着跳动的烛火,耳边听着黑衣人的禀告。

“依着陛下的意思,我去宰相府看了,在别处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等到了秦王白天呆过的元宝居时,见到了吕家长子吕迟,不知何故正在外面,我本想将他掳来询问一番,”

黑衣人正说到这一句,原本似乎对这件事情毫无所感的褚清忽然回头,抬手一掌打在了黑衣人的脸上,力道大的将他打得后退了两步。

黑衣人不明所以,却也立刻半跪下来请罪。

褚清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声音阵阵发冷,竟是透出杀意,“阿迟也是你动得的?”

“属下知罪。”黑衣人紧紧地低着头。

“褚瑜那边呢,”褚清问。

“秦王周身暗卫严密,无法近身查探,只知他宿在驿站,入夜便未曾出过房门。”

晋国面临的情势虽然危机,然而当政者更不愿意看到的是秦王褚瑜势力的壮大。这皇位本就是他们从褚瑜父亲手上抢过来的,此时自然时时防备着褚瑜夺权。

褚瑜一天不死,这层隐忧便一天不去,适中萦绕在皇帝与褚清这父子两人的心中。

如今战事已经将将平息,还有什么比现在更适合斩草除根?褚清的目光落在那跳动的纤弱火光上,心下有了定数。

驿站。

褚瑜的房间烛光未熄,他换了衣服,白天从吕迟那里穿回来的那件被随意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这等布料,不知一年能织出几块来?”一旁拿惯了刀的副将李勋捡起那件衣服,只觉得滑不溜秋如同一尾要逃走的小鱼,细润绵滑,穿在身上不知有多舒服。

“这晋国上下的王公贵族,一个个不知人间疾苦,外头打仗打成了那样,他们里头倒好,花园假山的仿着,却都不知江南都早已失了这样的景致,”李勋语带嘲讽。

褚瑜翻动着手上的书册,随口接了一句,“吕家的长子也不过十六岁,又是从小娇惯着的,没得比。”

他话音一落,自己也愣住,全不懂自己怎么开口给那色眯眯的小东西说起话来。

李勋不以为然,“这等养尊处优的,定是肥头满脸的颐指气使的倒灶样。”

褚瑜跟着李勋的话回想起白天时候见到的吕迟,脸上露出些好笑的意思,他心道,颐指气使倒是有,肥头满脸这词就差的远了些。吕家大少爷那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万分惹人爱说的过去,哪里有一点儿肥头满脸的难看样?更别说全身的肉同嫩豆腐一般,一碰就哇哇叫也是有些趣味。

李勋见褚瑜没说话,脸上反而隐约带着些笑意,只觉得奇了,他又不明说,只拎起手上的衣服,问,“这件衣服可要属下为您扔了?”

“扔了做什么,”褚瑜终于开口,“过两日宫宴上准保还能遇上,到时候将衣服还回去。”

李勋在心里暗道,什么宫宴?说的好听罢了,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  褚清:我的阿迟小宝贝儿。

褚瑜:滚。

第七章

太阳初升,被斑驳的树影遮着,只两三点稀稀落落的缀在御书房的地上,驱不散里头的阴郁。

皇帝坐不住,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不歇,直到外头太监尖细的通传声进了他的耳朵。

“二皇子,到。”

皇帝的主心骨仿佛一下给捡回来了,他支愣起原本略显颓丧的肩头,目光焦虑的看着褚清缓步从外室进来。

“朕还是不放心吕家,特别是吕家长子那边。”皇帝道,“那一日褚瑜为何到了他的房里,如今探子回报他又长久不愿意出门,此中难免没有古怪。”

皇帝的皇位是用计谋夺来的,这会儿最怕的就是给人用计谋给夺回去,是以事事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疏忽。

褚清将皇帝扶到上座,开口时语气舒缓,“父皇多虑了,吕迟那孩子的心性哪里能与褚瑜有牵扯,不过事情没有绝对,一会儿我亲自出宫去吕家看看,也能探一探究竟。”

探一探阿迟究竟为何几天不愿意出门,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惹了他的不高兴?想到吕迟,褚清眼里多了丝笑意。

皇帝没看见褚清的神色,听了这话只连连点头,“妥当的,妥当的,你去做事比探子让朕来的放心。”

晌午时分,一辆马车悠悠的从宫墙边上行至了宰相府。

褚清没有停顿,只嘱咐门房处莫要惊扰长辈,后独自径直往元宝居去了。

元宝居门口站着两个精神的小厮,一见褚清也都熟门熟路的行礼,“见过二皇子。”

明兰着急忙慌一路迎出来时,褚清已经走到院子中间,从烈日下穿行而过,并不见分毫狼狈。

“见过二皇子殿下。”她匆匆提了提自己的裙摆,还来不及通传,屋里头就传出了说话的人声。

“阿婉真的特别好,长得也好看,你又不是没见过的,”吕芙的声音急促,有些嗔怪的意思。

褚清抬了抬手,示意明兰站到一边别出声,侧耳去想听听吕迟的声音,却半天没有个响动。

他心头一紧,想起吕芙口中的阿婉,的确是个面庞娇嫩的少女。

褚清伸手的气势骤然冷下来,周身的丫头都不敢说话,眼见着他大步走到台阶上,等到了门口终于明柳才颤着声通传道,“二皇子殿下来了。”

屋里随后哗啦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打翻到了地上。

“作死的小精怪,我这屋里你就见不得干净?”吕迟慢了一个调的声音终于带着些暑气下的慵懒传进了褚清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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