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与皇帝 作者:星河蛋挞【完结】(5)

2019-05-30  作者|标签:星河蛋挞

  “没事儿,突发状况多的是。”他咧开嘴笑,良心发现地安慰道,“我在酒馆里约人的时候,被睡眠打断过三次——两次姑娘醉得昏过去了,一次是我半路睡着。后面那次我醒来发现脸上有俩巴掌印,那姑娘给我俩耳光我都没醒。还有一次雇主老婆请我去更衣间,说‘我们有二十分钟’,结果你猜怎么的?我拼了老命解她衣服,二十分钟过去,还剩下三件。”

  “你该庆幸我穿着睡袍。”皇帝说。

  刺客回忆起画像上华丽繁复的朝服,深以为然地点头。

  他边笑边揉皇帝的腿,把纠结在一块儿的肌r_ou_揉开。皇帝的腿绷得很紧,瘦巴巴,硬邦邦,和他身体其他部分一样缺乏运动。刺客忍不住问:“你甚至锻炼吗?”

  皇帝抬起一边眉毛,像在问他自己干什么要锻炼。

  “你上一次离开宫殿是什么时候?”刺客问。

  “以防你不知道,”皇帝语气干瘪地说,“皇宫是很大的。”

  “一两年?三四年?”刺客提示。

  “……”

  伟大的皇帝陛下,记得西北小国内战花费几年几个月的博闻强记者,皱眉思考起来。最后,大约是为了挽回面子,他转而说:“我时常会去花园散步。”

  “‘时常’?”

  “起码一周一次。”

  “你的锻炼就是一周去一次自家后院?”刺客张大了嘴,“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难道有什么事能比摆布天下更具有娱乐x_ing?”皇帝反问。

  “差不多所有事。”刺客真诚地回答。

  “这就是为什么我坐在那个位置上,而不是你。”皇帝自满地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脚抽筋,而不是我。”刺客回嘴道。

  说归说,他手上也没停。刺客是个独行侠,大小伤势都要自己处理,对付一条抽筋的腿不在话下。纠结的筋络被揉开,他顺着腿按摩下来,揉散余痛,预防等会儿再次习惯x_ing抽筋。

  现在,皇帝纤细的脚踝完全落在了刺客手里,刺客试着握紧,发现它真的能被一只手握住。手掌下贴着温暖的皮肤,能感觉到血脉搏动,比看起来有生命力得多。皇帝有着男人的骨架,薄薄一层皮r_ou_蒙着骨头,让人想到鹰或雄鹿。

  贵人一直穿着量身打造的靴子,从来不必跋涉奔波,连足底的皮肤都一样柔滑。那双脚不娇小却修长,足弓浮现骨骼的轮廓,白`皙的皮肤下隐约透出青色筋络,让它们看起来好似半透明一般。皇帝的脚趾甲被修剪得圆润整齐,宛如一排打磨过的小石子。

  刺客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被一双脚引发情`欲。

  他轻轻咬了下去,想知道它们的质感是大理石还是糯米——都不是,只是新鲜的、温暖的r_ou_`体。他在足弓留下一排牙印,在足心舔出一道s-hi痕,又把脚趾含进嘴里。皇帝没抽走他的脚,连个企图都没有。当刺客抬眼去看,他对上另一双眼睛。皇帝的眼睛泛着水光,瞳孔扩得极大。

  “去床上吧。”皇帝低语。

  君王伸出了手,等待被搀扶。但这儿没有侍从或臣子,刺客全然不懂礼仪,他大大咧咧地抓住皇帝的胳膊,一把将对方抱了起来。

  被拦腰抱起的君主睁圆了眼睛,直到完全双脚离地,才记起挣扎抗议。刺客故意松了松手,把手里的人向浴池那侧颠,逼得皇帝慌忙抱紧他的脖子。无礼的冒犯者顺势抱着皇帝转了一圈,看起来比刚才还像在抱新娘。

  皇帝拿s-hi润的眼睛瞪刺客,无声地谴责他的胆大包天,这倒比之前装出的平易近人更加让人亲近。刺客露齿一笑,大步走出浴室。

  卧室相当显眼,房间正中有一张很大的四柱床,床柱雕刻着仙鹤,床板涂上了金漆,顶上还有淡蓝色的厚重帷幔。床上的被单很厚,四面垂挂流苏,看起来像个大蛋糕——把皇帝放床中间后更像了。刺客心里发热,一个猛虎扑食,然后被床弹起半尺,滚了两圈,要不是床够大,多半已经被弹下床去。谁晓得贵人的床这么软?刺客抓着床沿发蒙,这下轮到皇帝笑了。

  那只是一声轻柔的喷气,皇帝陛下的嘲笑也相当矜持。但这是个友好的嘲笑,没有恶意,倒像看到家犬咬住了自个儿的尾巴,嘲弄中带着几分喜爱。从今夜碰面之始,刺客头一回看见他发笑,一个非礼节x_ing、没有计划的微笑。皇帝笑起来时整张脸都柔和下来,眼角晕开几条细纹,嘴唇显得更加柔软。刺客想亲吻那条漂亮的唇线,半途又不知怎的觉得不太对味儿,嘴唇落到了脖子上。

  被刀刃划开的破口已经不再出血,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刺客身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伤疤,随便哪个都比这条小伤痕严重,但它摆在皇帝身上,便显得格外扎眼。九五之尊身上毫无瑕疵,像一块洁白的画布,留下一道痕迹都是罪过。刺客舔过他留下的伤口,舔掉一点血痂。

  他的嘴唇从颈部下滑,徘徊于胸口,衔住一枚r-u`头。r_ou_粒在口中变硬,刺客能尝到汗水与心跳。他的手爱`抚着皇帝的腰侧,在腹股沟流连不去。皇帝的腰很细,用点力气便能摸到肋骨,腹部则触感温软。刺客的手按着他的下腹,猛然意识到那儿长着一个子宫——可以孕育孩子的地方,将要滋养/他的/孩子的地方。这念头让刺客战栗,y-in`茎硬得发痛。

  另外一天,他会花费几个小时用唇舌与双手探索这具r_ou_`体,或许下一次,要是有下一次。今天刺客无法再等下去。他的手继续下滑,探入被舔开的x_u_e`口,带着剑茧的粗大手指CaoCao扩张。刺客抓住了皇帝的膝弯,将他的腿架到肩头,然后扶住y-in`茎,抵住了x_u_e`口。

  龟`头顶开缝隙,柱体一点点陷入柔软的粘膜,他们终于融为一体。刺客的汗水滴落在皇帝身上,感到自己被吞没、箍紧,相交之处能感觉到对方的脉搏。很好,好极了,此刻他身处人王体内,像同时置身天堂与炼狱,恨不得长驱直入,将未经人事的密所狠狠cao开。

  “等下!不,等等……”

  皇帝在呜咽,声音轻得听不清,远没有他火热的身体引人注意。他再次抗拒地紧绷,紧得让人寸步难行,但那不是问题。这会儿箭在弦上,一把匕首都阻止不了刺客征伐的脚步,更别说一具缺乏锻炼的身体,或者几句咒骂哀求——难道刺客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吗?

  只是,皇帝既不是在咒骂,也不是在哀求,他可能都没发现自己在说话。皇帝仿佛突然被魇住了,大睁的眼睛失去了焦点,某种狂乱的情绪在其中暴动。刺客能认出它,当他喝得烂醉,把自己扔进一场莫名其妙的斗殴,最后醉醺醺在不知哪儿爬起来的时候,他能在臭水沟的倒影中看到那个神情。

  那是歇斯底里的自我厌恶。

  这一瞬间的理解,确实让刺客停了下来。

  皇帝在他身下急促地呼吸,不停眨着眼,艰难地回神。他明显愣怔了一下,不知吃惊于自己的失态,还是惊讶刺客会听。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几乎有些感激。“给我几秒。”皇帝说,努力调整呼吸,用手抹了把脸。他犹豫着伸手抓住刺客的上臂,刺客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低头去吻他。

  君王的语言锐利而精确,驱动言语的那根舌头却柔软笨拙。刺客吮`吸它,安抚它,引诱它,让怀中躯体渐渐放松。他的手在皇帝身上逡巡,抚摸能碰触到的一切:潮红的面孔,光洁的后背,覆满汗珠的身躯,紧咬着他的下`体……打开皇帝就像拉开一张易断的弓,需要不少技巧与耐心,好在刺客向来是个好猎手。

  他诱哄着这具身体,直到抗拒变成迎合,直到它与它的主人一起昏头转向地向他敞开。刺客给皇帝手` y- ín ,同时照顾到属于男x_ing与女x_ing的器官,宽大的手掌被体液打s-hi。皇帝开始不自觉地追逐他的手,咬着嘴唇,因渴求——尽管还不太清楚自己在索求什么——而焦躁不已,煞风景的种种思虑都在被剥离开来,在高热中化作一团浆糊。皇帝把脑袋埋在刺客颈窝里,闷声不吭,脚跟勾了勾他的背。

  对于皇帝陛下来说,这差不多是个热情的点头。

  而刺客距离忍耐的极限也只有一步之遥,他在得到许可的瞬间猛然动作起来,像匹脱缰的野马。皇帝叫出声来,几乎从床上跃起,却被死死钉在床上,半寸都挪动不了。他的眼眶发红,脚趾蜷缩,脚后跟扣着刺客宽阔的后背,好似用尽全力让自己别被甩下马背。厚实的大床也开始颠簸,松松系起帷幔散开了,飘然落下,笼罩住床上的人。一时间床外只能看见人影,两个影子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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