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重生]+番外 作者:谢亦(三)【完结】(12)

2019-01-25  作者|标签:谢亦 快穿 穿越时空

宁衡道:“那批存银一直查不到去向,陛下已然心急。这个陷阱,却是咱们不想跳进来也不行的。”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不论是贞元皇帝还是宁衡自己都甘愿冒这个风险。

朱定北撇了撇嘴:“那些人偷了钱不花,莫非只想给皇帝添堵?”

银子不同于铁矿,后者若被盗用便可炼制兵器构成直接威胁,但前者若是不往外花用兑换什么,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如今三年过去了,宁衡在大靖国境内外布下的天罗地网竟没能捕捉到对方半点踪迹,只能说明对方并不缺银子。

若是只想挑衅皇室,那对方定是拥有对等的身份,可匈奴羌族亦或是其他国属这两年都没有异动。

这正是让朱定北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不过,既然现在有人设了套将宁衡引过来,定然会有后招,他们只等着看事态发展便是,倒也不用心急。

而眼下,让宁衡头疼的却是另一件事。

——前往海上搜救的又一队人马,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和阿衡亲自动手的时候到来了!期待不~~~(*^__^*)

宝贝们好好享受最后一天假期,么么哒!

第131章 当家主母

宁家久据广州府,海商经营已久。

虽则海上凶险变幻莫测,出海死伤在所难免,但还从没有像这一次一样,整队商队失踪的案例。就算在海上遇到风暴,以宁家商队的手段也断然不可能无一人生还,因此在商队失踪之后,宁家从未放弃过搜救。

但两次三番,足以说明第一批失踪的海上商队和后来的搜救队的失踪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阿衡,你觉得是同一批人吗?”

劣银事件才起,宁衡刚刚抵达广州府,接连就有宁家的商队失踪,真的只是并发的偶然吗?若是同一批人,那些人目的何在?难道是想要逼宁衡出海,在海上谋算什么?

这个猜测并非没有可能。

宁衡的身份在大靖属于绝密,少有人知历代长信侯爷便是广州宁府的家主。他们此次南下亦是轻装简行不曾表露身份,任谁看来都与普通商人无异,若是对方真的在针对宁衡,只能说明他的身份不低,知道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内情。

有能力盗换国库存银的人,绝对是其中的知情者之一。

这么一想,朱定北便有些不忿。皇帝老儿把这差事交给宁衡虽然没宣扬,但有心人都能探听出来。难保,就是将宁衡推出去当出头鸟,抛饵诱对方现身的盘算。

宁衡细细想了想,才答道:“不尽然。”

“哦?”

宁衡凑在朱定北耳边低声说了一处地名,见朱定北会意,才继续道:“商队最初便在此处失去踪迹,或许是不小心遇见了什么人。”

朱崖郡以南的荒海。

太祖藏宝之地的可能地之一。

这几年贞元皇帝从没有放弃过在这里的搜寻,若是商队不小心和这些人遇上,为了遮掩某些事实,确实有可能用些手段让这些人“守口如瓶”。

朱定北忽而一笑,“你是想,自己去搜救?”

他可没忘记他和宁衡此次来到广州府的真正目的!

宁家的搜救队非但没有将幸存者找回,更将自己也陷落其中。那么刚刚回到宁府正待立威立信的宁衡亲自出海搜救,也是在情理之中,当不引人注目。他们借此机会出海,大海茫茫,他们要瞒人耳目去做些事情就容易了。

宁衡微微一笑,默认了朱定北的猜测。

朱定北坏笑道:“如果连宁家的家主也在海上失踪的话,就是不知道,第一个着急的是皇帝还是等着放后招的人了。”

宁衡回以一笑:“静观其变。”

现在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失踪”一场不失为转被动为主动的好办法。

朱定北懒懒地撑着额头,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交代完事情就走。”

宁衡抬手摸了摸朱定北的头发,被他拂开后也不在意。转而说道:“你也记得知会一声,别让你阿爷他们担心。”

朱定北瞧了他一眼,暗道长信侯爷这两年真是越来越会“操心”了。

第二日,宁衡要亲自出海搜救的决定,引来了一半族人的慌乱和反对。他们好不容易才把家主盼回来,怎能让他以身犯险?另一半人则确认过宁衡的决定不会更改之后就未再多问。宁家家主对待族人的态度一向以信义为先,这些人是为宁家生死不明,家主自然要对他们负责到底,这没什么好争辩的。

见拗不过宁衡,反对的族人心惊胆战,但也只能将出海的行头和随从仔细安排妥当,将风险降至最低。

出海那日是个大晴天,入海不过几时便觉海上磷光强烈,让人不能抬头直视日光。

朱定北道:“今季夏天热的比往常还要早些。”

这三年来天气诡辩,夏秋之际大旱大涝接踵而来,到了冬天也是寒冻无比,脸广州府一代也曾落雪。天灾无可避,与贞元皇帝祭祀社稷的频繁次数相对应的,则是户部拨付的赈灾银两,三年来让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好在,年初的时候钦天监便断言说这场灾难已经过去,才让人敢松一口气。

这与朱定北记忆中吻合,此后知道他身死也不曾再遭遇如此极端的气候了。

宁衡往他身侧站去,替他挡住阳光,轻声道:“广州府的夏季比洛京来得早一些,一向如此。咱们回舱里吧,别着了暑气。”

见他乖乖答应,宁衡便有了笑容,他抬手擦了擦朱定北额角的汗水,两人边说边往回走。

一旁随行的宁家掌柜见了稀奇,问宁叔道:“此人是何身份,家主待他比旁人都不相同。”

旁观者清的宁叔在宁衡身边看了这些年,已经明白这孩子的所愿所求,此时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对掌柜说道:“家主既然未提,你便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对方见他讳莫如深,更觉好奇。

不过,正如宁叔所说,对家主的私事他们没有权利干涉过问。

在床上无所事事,到了午后,海上的炎气带着s-hi润的水汽蒸的人昏昏欲睡,朱定北无事可做便干脆歇晌。

宁衡与掌舵的几人商量完行船的细节之后,到屋里一瞧,顿时怔在原地。

长生这两年的睡姿越发端正了。

许是天气太闷的缘故,他胸前的衣裳被胡乱扯开,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袒露在宁衡眼前。

他看着瘦,胸前却结实地附上了一层柔韧的肌r_ou_,宁衡想象着那里的柔软弹x-ing,一时间只觉口干舌燥。他有心上前给他拢好衣裳,但蹲在他身前的时候便舍不得了,眼中难掩痴迷地看着朱定北的脸孔,待到指腹碰触到他的肌肤才猛地收回手,像被烫着了一样,五指蜷缩起来。

他从一个会嫉妒的孩子成长到了足以明白自己心意的年纪。

这个过程曾让他倍感痛苦。

由爱故生怖。

要独占这个人,有多艰难,没有人比宁衡更清楚了。

他从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也只有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才敢让目光肆无忌惮,在沉沦中甜蜜而惶恐。

朱定北一睁开眼,被宁衡靠近的脸吓了一跳,他攻击的动作在半空中一顿,随即没好气地砸了一下长信侯爷的脑袋,吭哧道:“作甚!”

待起身看到他手边的蒲扇,才知自己误解,咳了一声立时变了一张笑脸,对他道:“有劳侯爷啦,去给我倒杯解暑茶来。”

使唤起来,可半点没客气。

他伸了一个懒腰,又不甚在意的衣裳理了理,穿鞋起身,边接过茶边问:“什么时辰了?”

“再有两刻便到酉时了,过会儿去外头走动一下开开胃,正好用膳。”

宁衡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按在桌子上,解了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重新梳理束冠——为出行之便,他和朱定北都是落冠以示成熟。朱定北不爱头油,也不注重打扮,对这头头发处置起来很是随意。出行这三个月来,都是宁衡在帮他打理。

所谓熟能生巧,宁衡的手艺越发好了。

朱定北是被长信侯爷伺候习惯了也没觉着有什么,待对方将清凉的薄荷膏抹在他额角和脖子后窝的时候,直舒服地喟叹了声:“阿衡,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宁衡敲了下他的额头,算是谢过他的“夸赞”了。

毕竟还只是五月上旬,日落前后海上的便消了暑气,咸s-hi的海风迎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晚膳就摆在甲板上,朱定北尝了一口,刁顽的舌头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心中暗道宁叔的手艺居然退步了,但也还是美味非凡,便没有多说,而是如常地谢过宁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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