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重飞]以情作注 作者:往事皆矣【完结】(11)

2019-06-08  作者|标签:往事皆矣 强强 边缘恋歌

  坐拥面积不小的宅院,却并不雇佣下人打理;从不见有出门采买,也不见此户升炊烟,但偶时巧遇仍气色尚佳;已是晚秋将冬,寒凉日渐。但不见这家置备冬衣,偶有更换的衣物也不似可作御寒用。

  这些都可谓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也就所幸此地商旅通达,好些个奇事珍宝所知不少。这些虽奇了些,但也能自圆其说了去,不致令镇中人联想到精怪之说,进而做出些什么荒唐事来。

  可这蹊跷诸多、神秘至极的作风,却不免是令得不少人起了好奇及探究心。

  但使那些人为之扼腕不已的是那两位实在鲜少出门,待上门造访者的态度也颇是冷淡无理,并不遵循约定俗成的那些规矩。

  更为无处下手的是他们常常是结伴出行。一人已是令人感到莫名压力,两者同行?

  无人不摇头婉拒,不肯在那时上前去。

  而又道,既有好奇这二人的,自是也有对那钱财上了心的。这便少了诸多顾虑,可同那钱财打个照面,顺个手来便是足以。

  自持有着八分实力,又赌老天赏给了剩下二分气运,这夜便有人悄悄溜到那墙角下,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靠墙的树。

  说来甚奇,自外打量这树,合该紧挨着一处瓦檐。可上了树来,同那瓦檐之间却是横生了不少距离。

  这算得上是个花招了!用一些小把戏造成错觉,就为叫那些无知的初犯们望而怯步。但他可是见多识广,绝不会受此欺骗。

  有过屡次行窃经历的窃贼近乎自鸣得意的想着,未有对此上心。连之后凭着眼力依稀感觉宅院大小同印象中有点出入,也因着夜深无月而被当作误判。

  他顺当的、倒真有几分本事的灵巧落到了围墙上。正四顾着呢,却忽是悚然的对上了底下一双漫不经心看来的眼眸!

  

  ☆、07

  比起对面那位出身未捷先撞见了正主,简直令人怀疑此前没去烧过香的年轻窃贼,只是因着一个突发奇想而准备此刻出门去的飞蓬便少了太多屋主应有的反应。

  他几乎只是往那处投去了可有可无的一眼后,便毫不理会的打算继续往外去。

  对方过分的弱小令飞蓬一点也不担忧此人在偷窃未果后,若还不巧遇见重楼的下场。

  想来不是被丢出去也是差不离的结局,除此以外的是否会缺胳膊少腿,也抵不过是看重楼心情。

  在罪不至死的情况下,便是最差局面,只要其不做什么多余之事。想死也是颇难,如此还有何好做计较。既行此道,该是也有觉悟。

  因此,飞蓬本是要这么做的。

  让他听天由命去。

  倘若未有那人因惊恐过度而一个脚滑跌下围墙,且在惊叫“有鬼!!!”时令怀中画轴被推开了部分内容的话。

  明是昏暗夜里,可月光落下,这一角却如似生辉。

  缘故,正在那副半开显见的画卷上。那半掩着一女子的面容,便未得窥见全貌,也令人油然而生出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般的错觉。却是作画人的思念,满溢而出。

  若再定睛去看,便更知个中精妙。虽情至斯,但其中画技却更为罕绝,当称巧夺天工亦不为过!流彩霞光,一目了然;笔触之最,应绝人世!

  也正如此,备受追捧称赞的这画,出处何曾在人界!

  飞蓬若有所思着上前,将此物好是收起。视线移转,又落窃贼身上。

  重楼从不对飞蓬来去加以置喙,这却并不代表他全然不知对方动向。

  飞蓬停滞稍久,便被重楼觉出不对,是即刻起身去寻。

  天色虽是暗沉,但神魔眼力不可同人相提并论。重楼步过转角,抬眼便见飞蓬是安然无恙的正驻足思索。他再一扫四下,便看见了地上还躺着个鬼祟的人族男子。

  飞蓬感慨出声:“似乎是被当做了什么奇怪又富有的人来看待,然后便有人不禁来赌个运气。”

  他虽无法理解这个中思量,却也清楚人各有志。但这次对方反应实在呆傻,便有些:“该说是蠢好,还实是利欲熏心好呢...”

  重楼无意区分其中,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全是蝼蚁行径。

  因而,他冷眼看向那人,也只道:“何须细究这些?常为贼者,至此杂碎地步,死不足惜!”

  飞蓬一想,也觉有理,于是又说:“你我不便c-h-a手人界,但此刻又是夜深,还是明天送去此界县衙。也索x_ing将他做过之事,一并清算。”

  重楼未有意见。

  此人是去是留,他并不在意。飞蓬非是上心,也不在眼前碍眼就行。除此两点,其他一概并无所谓。又况且,这当下,重楼正对一事有所在意。

  他直言便道:“你不是正要出去?”

  未料从不过问的重楼会忽起兴致,飞蓬顿了顿,才答:“不错,我本有这个打算。但这会儿想来,不去也可,左右不过是为印证罢。也无需这么急...”

  浮云吞噬了月光,隐匿了明月踪影。

  但重楼仍见,飞蓬妥协般的半敛下眸,说:“人族啊,此刻多半尚於安眠未醒。”

  “这时,你我也应以入乡随俗吧。”

  古镇的次日清晨,稳定的安静祥和被一声悲壮高昂,又兼以惊恐的男x_ing尖叫声打破。

  事发地不是何等偏僻所在,惊扰的自然也不只一二小猫。

  不少人匆匆忙忙或提着锄头扫帚等‘武器’或空手只为询问的奔出家门。等到了地方,才是面面相窥。

  树底下缩着的是个穿着轻便、灰头土脸,近些日子才回来的二流子。

  可其虽是那种被人给兜头教训一顿也不会令人意外的货色。但此刻脸色青白,像是受冻了一夜,又五花大绑着被丢弃在树下的场景。仍也足以令这些良民讶异不已。

  甚至于,再瞧到另棵树下受惊到瑟瑟发抖、出了名胆小的青年。这群一大早的便被这出闹起来的街坊邻里,都未有太过责怪对方的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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