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析被他的动作弄得一阵头皮发麻，根本什么都还没碰到，却有一股莫名的颤栗自体内窜起，刺透心脏，迸射开来。
外面花园的低矮灌木上还挂着未曾消融的积雪，房间里虽然一直开着空调相当温暖，却也不像现在这样热得让人想要扎进冷水里降温。
夏扬的额上还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双手不肯放松，费了很大的劲才拉开拉链，磨蹭着将内裤咬开，终于含了上去。
“夏扬……”方泽析用拇指抚着夏扬的手臂，颤抖着说，“放开我吧，我……啊……”
夏扬见他神情开始松动，便放开了手，移到下面抬起他的臀将裤子整个脱掉。
方泽析抬手按着夏扬的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太可怕了，夏扬的技术怎么能好到这种地步，而他的动作又怎么能诱人到这种程度。
看着夏扬压抑的表情和布满薄汗的额头，方泽析忍不住轻轻地说：“转过来吧，我帮你也……啊啊啊……夏扬……你干什么！”
夏扬的唇突然移开，却抵上了另一处，湿滑柔软的舌尖在那里打着圈，还试图往内戳刺。
方泽析大脑一片空白，从指尖到心脏都像是被电流击透，浑身上下都变得滚烫，他抓着夏扬的头发，无意识地喊道：“卧槽……夏扬……别……”
夏扬并不理会，反将手覆上前面，替代了刚才的动作。
方泽析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陌生的感觉说不上好坏，但夏扬的举动却让他震撼，心里就向炸开了花，让他完全忘记了抵抗。
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夏扬……”方泽析全身发软，努力地想将夏扬拉起来。
“方泽析。”夏扬总算放过了他，微微抬起头来，换成了一根手指在那里试探般地揉弄着，琥珀般的眼睛里满是隐忍的欲望，“别拒绝我，方泽析……泽析……”
两人便这样在欲-望的边缘里对峙，没有得到回答，夏扬也并不做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有手上不停，在前后两处都极有技巧地抚弄着。
方泽析看着他，最终握了握拳头，咬着牙说：“算了，随你……”
那一瞬间，夏扬整个眼睛都亮了，他伸长了手打开书桌下的柜门，有些激动地微微颤抖着从里面拿出一管润-滑剂。
黏腻的液体一不小心就倒了满满一手，滴落下来沾湿了地毯。
方泽析死死抓着地毯上的绒毛，身体紧绷。
“别这么紧张，不会难受的，我保证。”夏扬用手指在方泽析体内慢慢地开拓着，温和而细心。
“我在努力克制着欲-望。”
“嗯？”
“一拳把你打趴的欲-望。”
……
夏扬笑起来，低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亲。
方泽析闭着眼睛紧咬牙关，感觉着夏扬将手指从一根增加成两根。冰凉的液体和异物的入侵让他感到难受，却又渐渐地变成火热的酥麻。
他排斥这种感觉。
他讨厌失去控制。
可他……却不讨厌夏扬。
明明对方做着他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毫无反抗地躺在一个人身下，而那个人居然还是夏扬。
他咬牙切齿地说：“要上快点上，再磨磨蹭蹭我真打你了啊！”
“别急，再忍一忍，不然会受伤。”
“你他妈……怎么不干脆自己躺下来让我上！”
“以后……”夏扬突然将不知何时就已经套好塑胶薄膜的火热硬物抵了上来，猛地顶了进去，“有机会的话。”
方泽析无法控制地叫了出来，即便做了半天的准备工作，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还是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几欲崩溃。
夏扬俯下-身亲吻着他的眼角，手底下不断地揉捏抚弄，等他适应之后情-欲再次涨满才慢慢地动起来。
“方泽析，我爱你。”
阳光斜斜地洒进来，毫无遮蔽地照满整个书房，这让方泽析有在一种光天化日之下宣告天下的错觉。
强烈的快感在体内四处流窜，他抬起手，抱住了夏扬。
……
他们在地毯上翻滚着，从缓慢变得猛烈，方泽析不知道自己被夏扬蛊惑着换了多少种姿势，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动地去迎合去回应。
做完的时候两人抱在一起急促喘息，方泽析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太累了，只是这样做了一次而已，两人搞得跟打仗一样，竟比在健身房练一整天的拳击还要累。
思维从疯狂中清醒过来，方泽析摸着身下潮湿的地毯。
地毯。
他想起他和夏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互不信任地非要一起守着柠乐，明明互相敌视，却卷着一条被子相拥着一起睡在地毯上。
那个时候……
现在想起来，以前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很好笑。
于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情敌变成了……情人。
方泽析侧头看了看夏扬。
对方朝他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讨好般地在他脸旁蹭了蹭。
次奥！
冷静下来想想，从进这个房间开始到现在，大概就没有什么不是事先设计好的。
换过的新地毯，比一般房间温度更高的暖气，像念诗一样文艺的表白，藏得隐蔽却触手可及的那些必备物品，甚至他那些刻意放低身段的举动。
真是手段高明，无所不用其极。
他早有预谋势在必得，自己还真的自投罗网乖乖躺平，像喝了迷魂汤一般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尼玛！
夏扬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还说什么不霸气，尼玛温柔果然是为达目的才修饰出的永恒外衣，任谁撕下来都会露出禽兽的一面。
温柔他妹夫！
虽然适应之后，那感觉似乎还不错。
不行，他方泽析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认输！无论如何也得扳回一局。
两人都是满身大汗，方泽析缓了一会儿，让身上的肌肉都舒展了一些，然后率先坐了起来。后面传来一阵诡异的疼痛感，虽然没有受伤，但还是完全无法适应。
夏扬也跟着坐起来，在他赤-裸的身上摸了摸，摸下一把林漓的汗渍。
“去洗澡吧。”夏扬站起来，将手伸给方泽析，问，“还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