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H版——
“大哥,该不会所有好看的男子都甚的你意吧?”
“这个自然。”
“他妈你这究竟是寒烟宫还是你的后宫?”
“自然是后宫。莫非易儿忘了,本攻乃无受不攻?”
第二章:时鸣春涧中(三)
好,真是好啊。啧啧,这么一个男子,竟然穿花衣裳?哦天哪,虽然我向晚易知道您老妖媚到了骨子里妖娆到了血液里,但是他妈能不能告诉我,如今您老穿着大红锦绣连襟衫,披头散发得是要去干啥啊,是要去这什劳子媚菊楼满春院去做花魁头牌压轴的么。
可是不得不承认,原本便妖娆的脸,如今更是衬得琉璃失色,宛如冬日的第一抹耀阳般让人迷恋。哎哟喂个迷恋,鬼才迷恋他!
林寒烟望了他一眼,方道:“易儿站于那处作甚,来寻我又是为了何事?”
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我要与你好好谈谈。”走到他对面,向晚易直视着他道。
林寒烟面不改色,“易儿要与我谈什么。”
“那个···”向晚易抓了抓自己的一头长发,似在纠结该如何开口,“林大哥,他妈就和你明说了吧,总之我是绝对不可能做你的禁脔的!”
“不是禁脔,易儿。”
“妾室也没门。”
“为何?”迷茫。
“因为老子是男人!”向晚易暴躁了。
“我知道。”还迷茫。
“我。我和你这么说了吧,我不可能和一群男人一群女人一齐分享一个男人,懂?”
“可我如今孑然一人,易儿又怎会有如此一说?”依旧迷茫。
“那你的花影宫呢。”
“易儿不喜遣了就是。何必动怒?”继续迷茫。
“……”向晚易词穷了。自己的意思,不就是“你遣了你那后宫,我就从了你”么。怎么变味了?
“不是···我说你怎么说遣就遣?”终于找到了这厮的破绽了。
“若是不遣,易儿能同我回宫么。”询问。
“当然不可能。”
“所以还是要遣。”理所当然。
“……”怎么又回来了?不对不对,所以如今这架势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回去了么。
“不是,我问你,你为何要粘着我不放呢。”
“易儿爱上我了么。”继续询问。
“啊?”向晚易反应不过来。
“所以我自然要粘着你。等你爱上我了,便是你粘着我了。”继续理所当然。
向晚易呆了。愣怔半晌后才放映过来:“不是!你听我说,先别插话。首先我不会和你回这什劳子寒烟宫,再次你也不用遣了你那若干姬妾男宠,再再次也不用扒着我不放。你不粘着我就不用遣了你那美人堆,咱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么一举三得,多好。”终于捋清思绪了。
“易儿没有爱上我,我自然要粘着你不放,自然要遣了姬妾男宠,自然就不会跟我回寒烟宫。所以易儿该趁早爱上我才是。”理所当然,甚至带上了微微的埋怨。
向晚易彻底懵了!许久之后才回味过来,嘴角抽搐万分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旦爱上你了,你不但会把我领回寒烟宫,还不会遣散姬妾,并且我还要时时扒着你不放?”
“只是自然。”依然理所当然中。
自然,自然你妹啊!向晚易总算是领悟了这厮的思考方式,果然啊,逆向思维到底不同,险些连他这个语文一向顶顶棒的尖子生都绕进去了。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该让你爱上我,然后再抛了你也去成立个后宫,嫉妒不死你丫!哼哼!
“易儿,易儿?傻笑什么。”林寒烟微微有些懵,今日这易儿怎么傻里傻气的。
第三章:相见何如不见时(一)
向晚易出了门,想要去外边透透气。微风吹拂流水泛涟漪,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他站在清可见底的湖水边上,怔怔得出了神。
“意儿!”一声叫唤,拉回了他的思绪。向晚易惊诧转头,却望见了那个险些就要被遗忘到角落里的人,夜弄弦。
桃花温婉依旧,笑靥却已无踪。
夜弄弦静静得站在他的不远处,浅淡笑着,只是那眼中的落寞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了。
向晚易心中微叹:夜弄弦,若是心中怪罪,便怪这老天,将我引入了这洪波历史之中,取代了你心爱之人的躯体。
心中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得忘了他一眼,随即撇开眼淡淡道:“这么巧?”
夜弄弦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方才的浅笑盈盈,走到向晚易身边道,“我来参加这冷家大公子的婚事。”又转头望着他道,“意儿呢?没有去寻林公子?”
“寻,当然寻了。此时我便与他在一处呢。”向晚易快速回复,总之林寒烟也姓林,安能说我撒谎乎?
只顾着自己内心思考的他并没有看到夜弄弦嘴角早已僵化的笑容,以及双眸中流露出的不敢置信,所以当他转身告辞离开之时,并未料到,夜弄弦,那个温婉笑意的男子,会狠狠地扯过他的身体压在那株杨柳树之下,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让向晚易半分动弹不得。
柳枝微动,四目相触。
可是方才那满脸悦色的夜弄弦,此刻却坚定如昔。
“放开我!”向晚易慌了。
“你撒谎!”阴沉着脸说出这句,夜弄弦姿势不变。
“老子撒谎?”
“呵。”夜弄弦冷笑一声,“你当我夜弄弦就是如此好欺侮之人么!林寒幕前些日子被人所伤,如今下落不明,你又如何去寻他?如何与他在一起?”夜弄弦似是很激动,“我夜弄弦不求别的,只求有朝一日你能回头望我一眼,而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红着眼说完了这几句,夜弄弦突又猛地放开了早已惊呆的他,转过身,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轻轻说道:“向晚易,你是个狠心人。”狠心到如昔地步。
他背对着向晚易,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浅泪。
或许,他们从始至终都未正面相对过。
向晚易心下狠狠一颤。却也不知道颤的是为哪般。只觉得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微微有些发麻。既然发麻了,那就别望了吧。他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