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花羊/藏羊]心如明镜台 作者:樱似雨【完结】(40)

2019-06-09  作者|标签:樱似雨 游戏网游

  十绝天龙阵十去其四,只余剩下四门和两阵眼,不攻自破。

  辛未酬双刀合而为一,双掌握柄急旋,挡住两人攻击。弯刀如练,划破死生,炙热刀芒疾劈两人空当。

  一根红色长索借着刀芒掩护,从辛未酬袖中串出,直卷白晴朗右腕。那根赤索细如蚕丝,若不是大漠阳光正烈,赤索映着阳光,攒动间闪出耀目光芒,几乎无人能发现。

  赤索一头卷上白晴朗持着重剑的右腕,便如生根,索头机括“咔哒”声响,扣住他的手腕。

  谢琤见状,一剑扫过白晴朗身后诸人,将之逼退,问心反手砍向赤索。

  那赤索不知是何物,问心竟然砍之不断,只觉一股软绵暗力,将剑刃弹了回去。

  辛未酬见谢琤击索,面露得色,扣住赤索的右手顺势将之松开。赤索犹如活物,被谢琤一剑击砍,另一端反弹,蛇缠上问心,层层卷住问心倒刃。辛未酬拉住赤索中段,另一只带着皮质手套的掌心在赤索上绕了几圈,猛力回拽,问心嗖然脱离谢琤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红。

  这招显然辛未酬用惯,旁边围攻的六人早有准备,谢琤甫失手中剑,便有三人上前,趁虚而入,三刀封住他前途退路,避无可避。

  另外三人则及时挡住了白晴朗救援,三刀急攻白晴朗下盘,毫无留情。

  白晴朗劲腰急拧,重剑砰然砸下,c-h-a进沙面,气劲之巨,竟连这种流沙表面都砸出一个将近一丈的大坑,被击飞的沙砾被气劲扫向三人面门,迫得他们不得不转头避过,可那沙砾含着山居剑气,击中脸颊,倒像是用内力发出的暗器,将面皮打得通红,痛不可抑。

  白晴朗并未趁胜追击,反将腰间轻剑拍出,足弓踢上剑柄,有情似离弦之箭,“铮铮铮”三记火花劈出,急急弹开谢琤面前钢刀。

  谢琤长袖一揽,翻腕接住有情剑柄,顺着剑势,翻身一剑刺向辛未酬。这一剑又快又猛,剑气激起周遭沙尘,如金雨纷纷,割破昏晓,逆转y-in阳。

  辛未酬右掌急甩赤索,细线化作红色波浪,在空中层层荡开,就连被锁住的问心也随之舞动,划出弧光,迎向有情。

  两柄皆是绝世利器,此时却恰恰都不在自己的主人手中。

  这一记交锋,当真只能说缘分奇妙。有情挑起问心,谢琤左手握住问心剑柄,输入真气试图将赤索震开。

  辛未酬指尖轻捻,赤索如同收到命令,索头松开问心,却急急窜上谢琤左手,如法炮制,将谢琤手腕锁死。

  赤索中端扣在辛未酬手中,长索如水波漾漾,生出y-in阳两股完全不同的内力,袭向末端的两人。这两股内力如同磁铁,互相吸引,谢琤眼见要飞撞上白晴朗,却是不慌不忙。

  两人面贴面,相擦而过,若是一分失误,便有被对方兵刃所伤之虞。

  借此相撞之机,谢琤右臂反手将有情归回白晴朗腰间剑鞘。

  白晴朗双手横持重剑护住面门,待谢琤双足踏上重剑剑身,便猛然一击,将谢琤送出。

  仗着这股雄浑力道,谢琤剑指强敌,一击便竟全功。问心红光潋滟,所至之处,无坚不摧,生生砍断辛未酬手中双刀,剑气凛冽,竟透过弯刀,自他胸口往下,瓢泼撒出一片鲜血,撒在空中赤索之上,淅淅沥沥。

  辛未酬受重创,再也抓不住手中赤索,不由脱手而出。

  说来也奇,那赤索一脱出辛未酬掌心,原本三丈长的细索迎风一晃,愈来愈粗,愈缩愈短,不过转眼便化作尺余红绳,食指粗细。

  事出突然,谢琤被赤索收缩巨力带动,直直撞向白晴朗。

  白晴朗提着重剑,倒没有被红绳带动,顺势揽住谢琤腰身,微微一带,缓住冲力。

  辛未酬双兵被毁,手掌捂住胸腹伤口,狠狠瞪着谢琤。

  “阁下日前所赐一刀,今日谢琤原样奉还。”谢琤站稳身形,问心染血,尽是别样风采。

  辛未酬见所带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只余三四人,心知今日讨不了好,也不恋战,兜帽下浅灰的瞳孔杀意灼灼,满是兴奋不可自抑。他一掌劈向脚下沙面,一道旋风卷起沙砾,挡住众人视线,只余一句“来日方长。”

  待谢琤拉着白晴朗赶至辛未酬所立之地,却发现那里已空无一人,就连他的手下及躺在地上的尸体,也早已消失不见。

  谢琤执剑,看着左手手腕上的红索绳。

  “这是辛未酬不知何处得来的奇物,只受y-in阳内力控制,可长可短,水火不侵,刀枪不伤。”白晴朗看谢琤动作,便直接为他解惑,“辛未酬给它取名,名唤——分不开。”

  白晴朗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自己右手,左右看看,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此物。

  分不开指头粗细,用手去拉,却丝毫不动,完全不似在辛未酬手中那般灵活诡谲。

  谢琤原拟救下白晴朗之后便可分道扬镳,又或者再战一场,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如此进退不能的局面。

  “你还没说……为何会知道我在一旁。”既然分不开,谢琤索x_ing又问了一遍先前的疑问。

  白晴朗闻言,眼神忽得摇曳变幻,自由的左手揽上谢琤腰身,被他挥开之后,犹将手指伸至鼻端,像在闻着谢琤衣袖余香,好不正经的回答:“自然是因为晴朗为道长神魂颠倒,无论道长身在何处,晴朗都一清二楚。”

  “人情已还,你当我真不会杀你?”谢琤不爱他疯言疯语,也知他既然这样说了,自然不会告诉自己真正的缘由,“刚刚那粒药丸,虽能激发体内最后一丝潜力,暂时压制伤势,可是药效过后,却会让人加倍虚脱。”

  白晴朗丝毫没有命cao人手的觉悟,反倒抚上谢琤手中问心。

  问心本是他亲手铸造,谢琤并不拦阻。

  “饮过血后,果然更美了。”白晴朗温柔地摸着剑身,眼中充满陶醉和赞美,透过剑身,看着谢琤,教人分不清楚,他这句话,说的是剑,还是人。

  突起一阵狂风,将白晴朗发带吹起,拂过问心剑刃。

  问心吹毛断发,红色丝带毫无声息,便为剑刃划断,继而卷在狂风当中,飘飘不知所踪。

  “我等你,用这把剑,”白晴朗望着谢琤,那眼神,是期冀,是眷恋,饱含着赤裸裸的欲望,强势又直白,再美不过,“来杀我。”

  “终有一日。”谢琤将剑收回,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远处的尽头有风沙蔽日,快得让人触不及防。

  谢琤脸色一变,拉起白晴朗,往停放骆驼的地方奔去。

  “是沙暴!”

  沙暴是大漠中最可怕的危机之一,往往来得迅猛,刮得猛烈,这种情况下,若没有应对的经验,那便是有再高的武艺,也枉然。背后明明还是晴空朗日,面前却是黄沙漫天,一时间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色出现在两人面前。

  眼见天空急速暗了下来,想来是赶不及去骆驼所在处,谢琤只得与白晴朗奔至不远处,迎风坡面的一块砂岩前。

  这时天已完全暗了,狂沙拍打着空气,恍如末日。

  白晴朗迅速脱下外套,袖子卡在手腕锁链处,他也来不及割断,只是将衣袍裹住两人头颅,抱紧谢琤,压在岩壁之上,用身体挡住那铺天盖地的沙砾。

  衣裳外面天昏地暗,狂风大作,两人同时稳住下盘,双足都深深陷入沙地当中,却依然被狂风刮得摇晃不定。

  风势越来越强,白晴朗身体的药效终于到了时限,真气一泄,先倒了下来。

  谢琤不得已,被白晴朗拖拽着,随着风向沿着砂岩滚了好几圈,终于在被吹跑之前,抽出白晴朗腰间重剑,灌注十成内力,将之c-h-a入砂岩。

  重剑几乎没柄,堪堪卡住两人身形。

  谢琤不敢将头伸出这件破烂的衣袍,只得用手攥紧衣袍,苦苦熬过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沙暴。

  白晴朗脱力的身躯压在谢琤身上,挡去了大半风沙。

  他一副丝毫不介意的模样,自顾自将头埋在谢琤颈窝里,粗重的喘息扑在颈项露出的肌肤上,又热又重,让谢琤的身体生生地起了一片j-i皮疙瘩。

  时有沙尘通过衣袍的裂口灌进里面,谢琤不能开口说话,双手又无法空出,只好曲起膝盖,试图推开白晴朗的身体。

  白晴朗似乎将身体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在这上面,左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腰身,不肯放手,甚至趁机将一条腿挤进谢琤双腿之间。

  两人肢体交缠,若是在床笫之间,想来是何等香艳。

  “你…”谢琤刚开口,就灌了些许风沙,堵回他的话语。

  白晴朗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嘴唇贴着他的颈项游弋,直至含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

  谢琤四肢按捺不住,被轻薄的这点些微愤怒已然被一股更巨大的愤怒所掩盖,这种被人用武力压制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要丧失理智,放开衣袍,抽出腰间短兵,与白晴朗同归于尽。

  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脸,白晴朗却彷佛看到,谢琤那明亮的眼神中,蕴育的怒意,如烟花绽放。他松开放在谢琤腰间的手掌,改为钳住谢琤的颌骨,防止自己的舌头被咬断,毕竟他可没有辛未酬那种不见血就不兴奋的怪癖。

  白晴朗扫荡了谢琤整个口腔,执着地纠缠,捕捉着他的舌头,沙砾摩擦着两人的口腔,柔嫩的舌头和口腔内壁几乎被磨出血来。最后,将谢琤口中的沙砾尽数吸允进自己嘴里,白晴朗才轻轻地咬了谢琤柔软的舌尖一口,放开他的唇瓣。

  谢琤吸取教训,不再开口,只能强行压制心中怒意。

  白晴朗压在谢琤身上,只觉得狂沙敲打着脊背,每一寸裸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肤都被打得生疼,他试着不去感受外界的风暴,将全部心神投入到身下之人上面。

  谢琤的气息平缓而稳定,似乎丝毫没有因为他刚刚的强吻而混乱,依旧带着微微的凉意,就像论剑峰的初雪,凛冽又高洁,那未曾有人踏足过的雪地散发出强烈的诱惑,让人一面赞叹那样无暇的雪景,又一面心生冲动,想要破坏这种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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