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阴炽盛 作者:月半丁【完结】(6)

2019-06-10  作者|标签:月半丁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头皮发麻,神思都停滞了。单戎反应得很快,夸张地“哦”了一声,手指大肆在紧窄甬道中画了两圈,笑道:“原来学长身体这么 y- ín 荡啊。”

  文却思眼角艳红,紧紧闭上眼睛,羞耻得说不出话。他的身体被两根手指玩得起了反应,火苗在身体四处点起,两条腿酥麻无力,几乎软下,单戎很关切地顶他顶得更紧一些,身体更加贴近,几乎让他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像个抽了骨头的玩偶,只能这样由人支配玩弄,喉中止不住地逸出一声又一声尽力压抑的呻吟。很快地,单戎手指抽出,还沾着他身体的 y- ín 液,捉住那颗Cao莓,重新回到那s-hi热小口。

  他们买的Cao莓并不软,果r_ou_娇小紧实。先进入的是较小的那段,接着直径慢慢扩大,Cao莓粗糙不平的表面磨过那紧缩着的小口,被感知得一清二楚。

  “学长,好不好吃呢?”单戎还煽风点火,轻轻在他耳边问。

  文却思抽着气,手将单戎的衣服抓得完全皱了,鼻息粗重,恨不得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单戎将Cao莓塞入后便收回了手,爱护地抱住腿软的文却思,不让他摔到地上去。半分钟后,文却思撑着身子自己站住,绝不看他,他便恶作剧成功似的哈哈笑了两声,嘱咐一句“学长可要努力站好哦”,抽身去洗手。

  文却思一路别扭地被单戎送回教室,不得不半靠在单戎身上。路上遇到了两个老师,他都用身体不适让学弟帮忙为理由糊弄过去,到了高二一班所在教室的二楼楼梯口,单戎才放开他。

  他勉力站好,耳垂红得像一粒石榴。

  单戎凑过来,笑着说:“我晚自习后来接学长哦。”末了还拍一把文却思的屁股,逍遥离开。

  文却思努力让自己保持普通走姿回了班级,向老师道歉,再次坐回座位上。

  老师讲的题他也没心思听了,脑海中乱糟糟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后x_u_e中的Cao莓深深嵌着,存在感鲜明到难以忽视,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在学校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文却思说不清这几个小时自己是怎么熬过的。

  他没吃晚饭,只少少地喝了几口水,也基本没有离开座位。他不敢变动姿势,生怕不小心让那东西滑出来,又或者将它挤烂,被同学发现异常。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他来说都难以承受,使他心头发寒。

  班上一半的同学都担忧地来问他“没事吧”“需不需要送你去医务室”,文却思逐个感谢,解释自己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紧张得几乎冒汗。

  好不容易到了晚自习结束的钟声敲响,同学们如思乡的小鸟一散而光,他装作已恢复了正常,留在座位上补作业,留到了最后一个。

  他不敢往外看,但却第一次如此期待单戎快些来,让自己解放离开。他尽力保持平静,心中的焦躁却难以抑制地升起,俊秀的面容y-in沉沉的。

  忽然之间,抽屉里的手机振动了两声。文却思拿出来看了一眼,仍然是单戎的短信。

  “学长真乖,不过我早就回家了呢。”

  文却思视线盯着手机屏幕,嘴唇抿得死紧,身边无人,实在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恨恨地捶了一下桌面。

  单戎就站在门外墙体后,从窗户开着的缝看他。

  文却思难得露出这副表情,琉璃黑的双目中燃着克制着的恼火,模样实在有点好看。单戎噙起笑容,收起手机,在文却思还没注意到时,混着楼道的一片黑暗,快活地离开了。

第七章

  高一学业比高二轻松一些,周六不必上课,晚上单戎便被单戈叫回了家。

  单戈年龄正好四十岁,轮廓硬朗成熟,鹰目深邃锐利,留着恰到好处的胡茬,不笑时颇有不怒自威之势。单戎虽才十六岁,面容与他已有五分相像。

  先前单戎在国外待着,两人几个月也未必能见上一面,回了国倒是必须至少半个月回一次家了。父子俩就一起吃顿饭,单戈从不过问他学得怎么样,单戎也不关心他爹的大事业开展得如何了,偶尔接上几句话,单戈总忍不住要嘴贱讽刺他爹,被瞪了又耸耸肩。

  这周回去时是由单家司机接送,出来迎接的是个美艳的女人。她栗色长发,烫了个大波浪,随x_ing地披散着,西装裙胸口开得很低,雪肤红唇,笑容恭敬又聪明。

  她解释说单总正在洗浴,他要见父亲的话请稍微等一会儿。单戎走在她身边,一阵阵浓郁的香水与脂粉味传来,嫌弃地后退两步。

  单戈出来时,那女人凑上去与他说了几句亲密的话,调情般轻笑两声,翩翩然离开了。单戎端着个盘子,往嘴里丢家里仆人剥好的橘子瓣,坐姿很是不端,笑嘻嘻抬手招呼他爸:“半个月不见,爸又换一个人啦。”

  “没个正形,”单戈瞥他一眼,“起来了,该吃晚饭了。”

  跟在他爸身后,又一次闻到那残留的香水味,单戎忽然无理由地得意了一下。他对着单戈的背影吐吐舌头,嘲笑道:“眼光还是这么俗。”

  “小孩子懂个屁。”

  单戎扯起嘴角,炫耀道:“眼光没我好。”

  单戈一下子听出他口中的意思,回头看他两眼。单戎脚步如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咬着筷子开始思考第一道菜吃什么,单戈也坐下,口气不温不火:“你想玩什么我不在意,只要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单戎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便是这句话,耳朵都要生茧,熟练地摆摆手,也没回答。

  单戈从不避讳往家里带情人的事,单戎不在意,早已习惯。他不生气,也不好奇,只不过看着他爸口味十年如一日地俗,心里总不禁有些嘲讽。

  清一色的漂亮妖艳女人,口气亲切诱惑,与谁说话都像在勾引对方,她们敬爱自己的总裁,对总裁的独子也总是百般讨好。他看着这些人,仿佛看着流水线批量制作的人偶,只觉得无趣极了,连脸都记不住。

  相比起来——单戎心想——还是学长可爱一些。

  想到文却思那双好看的眼睛,他连嘴角都不自觉勾了起来。

  ————————

  文却思一个周六没有见到单戎,也没接到他发来的任何消息,心情也没好上多少。这人如同悬在他心上的一块尖锐巨石,长长久久地投下y-in影,永远只会有“正在准备着砸下来”或“已经砸了下来”两种状态。

  在学校被逼迫做那档子事,还被报复地戏弄了一番,他几乎对学校也有了种不安之感。他总害怕单戎何时会又发来一个信息,对他做出这般那般的指示。

  单戎绝不会在乎他会不会被旁人发现,但他在乎,连放学离校对他来说都成了一种解脱。

  往常周六晚上他需要去为邻居阿姨家的孩子补习,但这周回去时,那家的小朋友却生了病在休息,他便得以空闲一次。

  周阿姨一家是这里的老居民了,有些淳朴市侩,却有一副热心肠,得知文却思的家庭情况后总明里暗里地帮他一把。虽然这周补习是不用补了,但文却思既然进了她家的门,那把人留下来一起吃顿晚饭总是要的。

  文却思对她的热情总招架不来,也难以拒绝,被迫吃了两碗饭才被准许离开。周阿姨送他到门口,还关切地拍拍他肩膀:“却思啊,这周你也好好休息一下。石头快期中考了,你应该也快了吧?好好考,还是要拿第一名啊,不然石头就不能拿去跟他那群小朋友吹牛了!”

  她胖胖的脸上做了个“加油”的表情。文却思笑笑,点头道:“我会的。”

  受到人的好意时,心情总会好转一些。文却思望着镜子内自己略带疲惫的神情,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击拍脸庞,再次抬头时,仿佛便多了一丝朝气。

  他拿出账本,统计了一遍近期收支。他抽时间写了些文章投稿,过稿率不低;学校免了他的学杂费,给予他补助及奖学金,参加各项比赛也多多少少有点钱拿。上大学后他的时间只会变得更加自由,想必能做的事情也更多。

  虽然自己挣的钱与母亲的医药费相比,仍然只是杯水车薪,但至少也在一点一点地增加。

  书桌上摆着两个相框,一个是尚且年轻的父母抱着仍在襁褓中的他,一家三口合照,另一张是他前些年与还未如此憔悴的母亲的合照。妈妈背脊挺直,长发梳得整洁柔顺,温和地笑着,他还只到她胸口,对着镜头时板着脸,牵她的手却牵得紧紧的。

  相框表面已有了许多时间的刮痕,用手指去抚摸时略显粗糙。文却思眼神柔和下来,凝视许久,捧着它轻轻地吻了一下。

第八章

  短暂的平静只维持了一天,周日时,单戎仍然给他传了讯,两个人仍然是同一个时间地点见面。

  文妈妈今天精神好了不少,拉着他,母子两人琐琐碎碎聊了好久的天。文却思为了让她高兴,给她看了自己的近期成绩单与前些日子新过稿登载的一篇文章,文妈妈也是读书人,看到儿子这样优秀,笑容止都止不住,拉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将文章读了三遍,又轻声细语地向他指出几处可以修改的地方。

  文却思将杂志留给了她,轻轻搂着她抱了一会儿,道:“这期的征稿主题挺有意思的,妈可以看一下,或者动手写一写。下周我来和你探讨,看看我们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好,好。”文妈妈笑道,“不过妈妈好久没写过东西,手生了,到时候可不许笑我。”

  文却思找到了她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上满是时光的痕迹,长时间的病痛与治疗使她的皮肤不再光滑,刻上了粗糙的瘢痕,堆起老气的褶皱。他抚摸两下,想起这双手握笔的模样,只说了声:“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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