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何其为难:“两位大人,你们有所不知,自从安少傅入了东宫之后,早就发下话来,太子日后要用心读书,不能再见玩乐之人了!前两日白大人来过,我们也给拦了。”
禹连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我不知道?”
我幽幽看向他:“自然是本少傅被人灌酒了迷酒搂搂抱抱按在桌子上占了便宜之后的事情。”
禹连立刻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不敢看我。
我笑了一声:“怎么,你还颇为不情愿?”
禹连忙道:“少傅说的都是为学生好,学生哪儿敢违逆。”
“为你好?”我转过头去看那两人,没见到白如安。“本少傅那是为了自己着想。”
禹连连声诺诺,头低的更低了。他皮肤白净,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十分明显。
此刻,整了整衣衫,昂首向那争执的几人走去,身后的禹连赶忙跟上。
此刻秋风之中,本少傅这一步步走得意气风发步履生风,携着清秋爽朗之气微笑道:“李将军,何事争执?”
那两人分别是陈戎和林竟夕,见了我,都面露惊讶。
那李卫赶忙向我行礼道:“安少傅,我已经和这两位大人说了太子不见外人,只是两位大人不肯离去。”
我已经注意到,李卫“少傅”两个字一出口,这两人的脸色顿时大变,红了白,白了紫,一句话憋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涨得脸色更红。
我依旧是笑如春风:“两位兄台别来无恙?”
10.栽赃陷害
气氛着实诡异,两方谁也不说话,只有李卫夹在中间最无辜,此刻摸不着头脑,看看我,看看太子禹连,又看看别人。
禹连像赶苍蝇一样赶他:“忙别的去!”
李卫连忙退下。
禹连见他们两个都是不好意思,自己站出来缓解气氛:“少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骁骑参领林竟夕,那位是鸿胪寺少卿陈戎……”
那两人官位都在我之下,赶忙行礼:“多有得罪,望少傅海涵。”
我依旧是挂着那笑:“几位倒是会玩儿,什么时候也带我去逛逛?”
吓得那两人连声道不敢,匆匆告别走了。
我又笑问禹连:“少傅有那么吓人?”
禹连很实诚地点头,然后又赶忙摇头。
我道:“你摇头是何意?”
禹连一脸谄媚:“少傅长得太祸人……”
我被他气得不轻,拂袖便走,他摸摸鼻子,跟在我后面。过了些时候又道:“我倒想知道白如安见了你是什么样子。”
我冷笑一声,暗想这家伙,要想上了我,早在十年前就干了。我不多说什么,继续和禹连向建章宫走去了。
是时候见见王皇后了。
走在半路上,禹连问我:“少傅,我们去这边干什么?”
我说:“这你不必知道,只是待会儿见了什么,该吃惊吃惊,该惊讶惊讶,大惊小怪也没关系,不用藏着掖着管什么贵族礼节,知道了?”
禹连云里雾里地听不懂,但是确实很乖地跟着我。
我来到了建章宫门口,直言要见皇后。侍卫去禀报了,很快,宫里的云麓姑姑走出来,向我和禹连行了一礼:“不知少傅这么早来是为何?皇后还未起身,不便见两位。”
我道:“太子是皇后娘娘抚养长大,按照礼节应当时常来请安,太子年幼,以前的少傅又不尽责,怠慢了恩母,如今我既然教他,自然要他知礼节,懂报恩。”
云麓姑姑脸色不大好:“这……不便吧,须知太子十几年来都不曾来——”
我道:“那是以前少傅不尽责,没教好太子。”
云麓似乎有些紧张:“太子的孝心娘娘一贯是知道的——”
我道:“我竟不知,这后宫已经是云麓姑姑当家?”
云麓姑姑显然有些为难:“安少傅何出此言?”
我笑道:“见与不见,自然是皇后娘娘说了算,怎地姑姑见了我们两个一眼,连问都不曾问过皇后,就下了逐客令?”
云麓不敢背这黑锅,只得道:“我去禀过娘娘,请二位稍等。”
她正要走,我却又开口:“料想皇后娘娘起身更衣梳妆也需要时间,我二人可否去花园等待?若是娘娘愿意见我们,再召不迟。”
云麓脸色动了动,最后还是道:“少傅请。”
她一走,我带着禹连匆忙赶向后面花园,禹连快走几步跟上来,见越走越清幽,问道:“我们去哪里?”
我道:“皇后不知我是否与钟临有关,自然见我,只是她枕侧的人却不好打发。”
禹连疑惑:“枕侧?”
我笑道:“饮食男女,皆有情思,她在这深宫里为了自家兄长的荣华富贵一守就是十七年,如何受得了这深宫寂寞?”
禹连有些会意了:“你是指王皇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