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烟光乍艳 作者:云偎寒【完结】(8)

2019-06-11  作者|标签:云偎寒 综漫

有道是绿萼佳人,数枝清影横疏牖。玉肌清癯而实腴,质而实绮。更何况这梅临水而开,花枝错落间,见得粼粼波光,本是清艳绝俗的物,

被这微暖清光柔了轮廓,添了三分秀润淡雅。

甚美。

就着这白梅幽姿,白玉堂把玩着手里的玉壶春瓶,倒了杯酒,浅酌细品。这花楼的酒倒不是凡品,竟然是雪醅!

好酒!

歌台上跳舞的女子早已注意到这独自坐在角落的公子哥儿,她心里不由自主赞了声真正绝世佳公子!

舞姬跳着舞,眼光不时的溜向那白衣公子。

只见那公子大约二十二三年纪,发梳高髫,面美如画,虽生得一双桃花目,却是眉目偏冷,微微透出肃杀之气。着一袭白衣,更衬得他俊俏模样,毫无脂粉之气。眼角眉梢,流转着千般骄傲!

她正看得心旌微曳。“哟!这小腰身真够味儿。”歌台上突然上来位莽撞汉子,一把抓起那舞姬的手腕就往怀里拉,手上更是放肆的揉着女子的胸脯。那舞姬显然被吓到了,啊啊大叫。只是在烟花巷陌里,她越叫,那男子越是起劲。

哪都能碰上这种事。

白玉堂往窗外瞅一眼,雪似琼脂,压在一枝白梅瘦枝上。花落残素,一泓雪水淌过那些花瓣,至清。至艳。

真是碍眼啊。白玉堂心想,自己难得如此闲心,突然闯进这么一人一事,还是不免大扰清兴。这酒,恐怕是难以下咽了!

白玉堂放下酒杯,凝力于掌心,往桌上一拍,竹筒里放着的数根竹箸,如弹簧般飞蹦出一根。白玉堂顺势拈过那根竹箸,直直的冲那闹事的人的招子上去了,

那人吓得倒退几步,没注意到这是歌台,根本退无可退,正慌张间,半空中翻腾的竹箸轻轻一顿,恰停在他眼前,惊得他一身冷汗——而那根竹箸倏忽成了两爿,擦过了那人的发。

那人逃得此劫,还来不及庆幸就仓皇而逃,跌跌撞撞的奔向长街去了。

>>

径自倒了杯酒。

酒意驱寒,这对吹了一宿冷风的展昭来说无疑是个好物。

而忽如寄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迹,无论展昭怎样找,也找不到。

……师兄。

“展大哥,找到了!”门外突然c-h-a进马汉的声音,展昭闻言立马起身,拿起巨阙跟着他又出了门。

原来温庄一事后,开封府的四大校尉也赶到了温庄,帮忙搜寻忽如寄等人。

在展昭回屋稍作休憩时,王朝顺着后院寒水而下,在寒水下游寻得一人,那人躺卧在雪将化未化的砾石间。王朝以刀翻过那人身体,只见面色青白,身体各处皆有水肿,华盖一处还有血污……王朝轻叹一声:“死了。”赶来的马汉也看到这具尸首,大惊:“居然死了?!”直到他被王朝拍了下肩,他才想起这时该回去把这事回禀给展昭。

随后,闻言赶来的开封众人见到忽如寄如此下场,不胜唏嘘。只有展昭望着那尸首一言不发,兀自拿过素布蒙过忽如寄的身体。

“看来……耶律宗真应是安然无恙了。”

众人不想让展昭再想起这事,正想岔开话题,赵虎咦了声,马汉撞了他手肘问他干嘛。赵虎佯怒着拿刀柄戳向他:敢动你赵爷了?王朝c-h-a进两人间,问道:“赵虎,你到底怎么了?”

“哦。”赵虎也不跟着打闹,憨厚的挠挠后脑勺道:“我只是想起这几天太忙,没顾着展大哥那只猫。”张龙大笑。“展大哥那猫哪里要你cao心?早被白五侠劫持回岛去了!”

赵虎笑道。“那白玉堂怎么老跟猫过不去?展大哥,白玉堂怎么这么小气,连只猫都容不下?”

王朝很认真的解释,“谁教那只猫总比他白五爷更能找展大人麻烦?白五爷这是不服气呐。”这话说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赵虎还嫌不够乱,起哄道:“展大哥,那猫取名了吗?”

“取了。”

“诶?”四大校尉好不惊讶,他们从未听过展昭唤那猫其他名字,好奇追问:“叫什么?”展昭看了他们一眼,开了几次的口都不出声,急死那四人了。

“叫……白玉堂。”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展昭在一旁听着,也跟着微微一笑。

“……那猫不是白兄怕它扰我公务才带走的吗?”在众人还没缓过神来时,展昭突然又严肃起来,说道:“你们回去禀告大人,展昭即日前往常州府肃清余患。”

谁知四大校尉大笑着拦下他。“展大哥莫急,此事大人早已得知……常州府,已有人去了!”

展昭眼蓦地一亮。

莫非是……

>>

“忠伯,我出门一趟。”白玉堂打过招呼就出了门。

他此行正是前往广福寺。

夜里的广福寺却去了白日的香火纷纭,没了来去如潮的人流,显得如此阒寂。寺外,摆了一个相摊。相摊上坐着的人正是白玉堂要找的那名相士。

白玉堂踱步到相士身后,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相士一惊,回过头看是名年少华美的公子,连忙摆手说道:“公子,我要收摊了,明早再来吧。”

却见白玉堂听到他这句后,并不转身离去,反而按下他收拾相摊的手道:“明早不行。”

“公子有急事?有急事,今儿个也真不行,我真要收摊了。不然,会破了财气!”白玉堂心想你的财气与爷何干?仍然毫不移步,对那名相士摇了摇头。

“你不止明早不在此处,以后……也不会在了。”

那名相士听此大惊,目光里乍闪凶光:“你是何人?”

白玉堂冷眼一瞥,并不回话。那名相士看他一身白衣,一双眼溜到他腰间的一柄长刀上,这把刀白玉为柄,雕着繁复花纹,刀鞘又琢了交叠的唐Cao纹,纹上有一凸出的睚眦神兽,张开的嘴里衔着颜色稍青的冰玉。睚眦唐Cao纹将剑鞘分为三段,极尽华美。这把刀让相士脑里霎时现出两人身影!“白衣雪刀……你是白玉堂?”

“爷不像?”

“锦毛鼠在此,难道展昭也……”

“你真的不知道白爷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么?”可突然!那相士发难起来,向白玉堂掷去算筹,最后竟连放算筹的竹筒也丢了过去。白玉堂连刀都没拔出,直接展扇在指间一转,打落那些飞来的如针算筹。至于那竹筒,白玉堂又啪得一把合扇直接削成两段,打落一边。那人见白玉堂并未拔刀,趁算筹飞s_h_è 过去时,从相摊案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铁剑,猛地刺向白玉堂。白玉堂面色不改,只等剑锋已近鼻端一寸时,弯腰一侧,施施然躲过了这招。

白玉堂凛然一笑,指间方才还合着的扇子刷的展开,伴着冷风嗦嗦,反手回扫相士面上:“找死!”话落,扇面已抵住相士脖颈。之所以只是抵住,而不是一抹。那是因为白玉堂听到相士说了一句有趣的话:“你不能杀我!”

“哦?”

“只有我才知道那些东西放到哪儿了!”“嗯。”白玉堂点头。“爷自然可以。”那相士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在乎,指着白玉堂直打颤:“你?!”

“爷不是官府中人,你说的东西爷不知道,也没兴趣,更不打算问。”于是,那相士喉中一句尚未吐出,就被白玉堂横手带着扇子一抹。

脖子一偏,人也死了。

白玉堂解决完那名假相士后,拔下他那身衣服嫌恶的往身上一披,他并没有坐下来,只是倚着一棵树,静待人来,凉月趖西。

耳间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玉堂余光一瞥,见有一人驻在远处,不时往这里打量,却踟蹰不前。

白玉堂从地上拾起一根算筹,开口:“可算来了。”那人一怔,似乎才放心走将上来。

“来,测一字吧。”

白玉堂并未抬头看来人,只是借着寺庙微光,在案上铺了一纸白宣,拿过笔一掠砚池,将笔递给那人。那人,似是匆忙赶来。身上居然还是辽装。“什么时候了?!快带我去!”

“不急。测一字吧。”

那人冷哼了一声,好不耐烦的嘟囔了句:怎么真是个相士?就拿笔随随便便在宣纸上落了一字。白玉堂稍抬眼睑,看见是书了个‘剪’字,

便一声叹息。“这字不好。”

“你还真拽上了,也好,陪你玩玩,说说看。”那人兴致被撩了起来,追问白玉堂。

“这字头上是个‘前’,下面却是‘刀’。岂不是刀落头前,说你不久便有血光之灾?”

“笑话!”

“爷可没骗你,兴许你方才是真的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趁那辽人还没反应过来,白玉堂腰间单刀出鞘,手腕翻动挽出刀花,一掠寒光过眼,辽人避不开只能生生弃了一臂,以臂挡刃!他蓦地从怀里抽出一个火折子,燃亮了后冒出一缕诡异青烟。

黑夜里乍现刀光掠影,竟不知从哪出来了三四个辽兵。

白玉堂笑道:“怎么?爷可是按你写的方法让你死……你若是不喜欢,换两字如何?‘刄’还是‘刅’。”那人受不得激,手中大刀往白玉堂身上一劈,白玉堂以刃劈去迎来的刀锋。对着那辽人道:“你若不选,白爷便自作主张了……‘刕’如何?”说完就往那辽人身上砍了三刀,第一刀时那人已经死了。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8/10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