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鼠猫之朝野绮年 作者:若不问【完结】(51)

2019-06-11  作者|标签:若不问 强强 天作之合 江湖恩怨

  白玉堂无奈,纵身落在九歌房间窗外,敲敲窗子道:“九歌,是我。”

  片刻九歌打开窗子放白玉堂进去,展昭也直接从窗子翻进屋里,拱手道:“失礼了,请姑娘随展某到开封府回话。”

  九歌吃了一惊,随即稳住心神笑道:“你们开封府怎的这样偷偷摸摸拿人?”

  “无他,恐惊扰了他人安睡,也省得姑娘惹人议论而已。”展昭温言笑道。

  “九歌,你且信他。猫儿……展昭从不为难不该获罪的人。”白玉堂道。展昭不由得亦嗔亦喜地横了他一眼。

  两人悄无声息将九歌带回开封府。不多时庞统只身便服佩刀赶来,只说是来找包拯公孙策叙旧的,门卫得了展昭吩咐,直接将其带到包拯的院子里。

  庞统见展昭在此便怒道:“亏我当你是个君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对一个弱女子动大刑。”

  展昭知道他听信了自己传出去的假消息,故意冷声道:“庞指挥使指使她行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要受今日之苦呢?”

  “胡言乱语!”庞统不知展昭查到了什么程度,只得硬声道,“这姑娘我保定了,你放人不放?”

  “开封府依法查案,自然由不得庞指挥使指手画脚。”展昭有意激他,倨傲言道,“想要为红颜冲冠一怒,还得问问展某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你!”庞统果然被激怒,抽刀就要上前,却踌躇止住脚步。

  展昭见他压抑住了怒火,遂道:“庞指挥使不敢跟展某交手,是怕展某认出你就是当夜前来毁损刘芒尸体的人。你令九歌引诱刘芒,趁其留宿时施针损伤其心肺筋脉,再挑唆二人当众斗殴,造成狄素打死刘芒的假象,以使他二人身死名裂。但你没料到尸体没能在火场中烧毁,遂冒险潜入开封府毁尸,为的是抹除施针的痕迹。”

  “你胡说!”庞统惊怒道,“这俩个混蛋的死活怎么赖到我头上?”

  未等展昭开言,公孙策从房里走出来沉声道:“当年我到西北边陲游历,用施针之法为你诊治旧伤时,你就对此术颇感兴趣,说是点x_u_e施针既可救人又可杀人。但我没料到,有朝一*你真的会用它来杀人。”

  庞统见了公孙策,忽然颓唐下去,惨笑道:“是啊,我怎么能傻到指望瞒得过你呢?”他又对展昭言道:“展护卫,九歌参与此事全然是出于义气,请你们不要为难于她。”

  展昭不置一言,抬手示意他进屋说话。三人进得包拯会客小厅,见包拯在主位端坐,狄老将军坐于客座,地上站着白玉堂、九歌,跪着一身囚衣的狄素。

  庞统见九歌好端端的显然并未受刑,不由松了一口气,看见狄素却是咬牙切齿痛恨难当。展昭便对狄素道:“你既已悔悟,顺应庞家计谋打死刘芒,何不将情由一一讲明?否则你一了百了,却使庞家恨上你父亲和弟妹,岂不连累他们无故遭人敌对?”

  狄素幡然懊悔,这才讲明来去经过。原来当日他与刘芒偶然和一伙江湖人搭上了线,那伙人自称是庞家的仇家,愿意提供一大笔银钱要他们劫出庞飞岚。两人早就不服庞家权势,想到日后庞飞岚入宫为妃将使庞家更添助益,觉得此举又能赚些赌资又能折损庞家羽翼十分划算,遂欣然答应。

  于是刘芒借进宫之便寻找机会,恰好获取了赵祯私邀庞飞岚出宫游玩的消息,便与狄素一起潜伏在白衣阁。刘芒杀死侍女,狄素迷晕掳走庞飞岚,两人溜出城外将其交给五毒教的人。他二人行事漏洞百出,庞家暗中探查很快查到了他们身上。

  狄素却还有几分良心,做出了祸事之后愈想愈觉得如此坑害一个闺阁弱女实在是禽兽不如,且交了人领了钱才意识到,那伙人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庞飞岚却并未宣扬此事损害其闺誉,似乎并非有意对付庞家,倒像是另有所图。

  正在惶惑愧疚的时候,他遇到了九歌并对其倾心,可九歌对他若即若离,在他与刘芒之间巧妙周旋,直撩拨得他神魂颠倒。他因动情和嫉妒而对九歌百般关注窥探,竟意外发现了她与庞统的秘密,更听说庞飞岚落到了五毒教手里,顿时又悔又怕心灰意冷。待到九歌灌醉他又挑唆他与刘芒斗殴时,他知道自己是被设计报复,却觉得自己和刘芒确实罪有应得,索x_ing喝得酩町大醉,顺应庞统和九歌的设计打死刘芒,认罪伏法。

  狄老将军听到儿子做出这等事情,才知庞家为何如此针对自家,气得几乎昏厥过去,一叠声要打死这个不肖子。狄素唯有伏地哀求父亲珍重自身,连连磕头悔恨不已。

  庞统便问包拯道:“包大人,你待如何处置我们兄弟?”

  “要定你们兄弟的罪,就势必曝出庞姑娘被掳、侍女被杀一事。刘芒已死,狄素伏法,本府不愿庞姑娘作为受害之人却再三遭受荼毒。”包拯正色道,“本府今日私下审理此案,就是希望你两家化解仇怨,共同保境安民为国效力。”

  ☆、吃醋盯梢

  包拯果然隐去庞飞岚被掳一节,以过失杀人判处狄素苦役之刑。

  刘美还不知自家儿子的行径,对于狄素的判决十分不满,找太后对包拯施压。包拯自然不为所动,又对太后劝谏道:“太后顾念刘大人恩情,又对其含愧,安知恩情和愧疚最容易使人蒙蔽双眼。任人唯贤才是治国正道,万望太后三思。”

  展昭是后来才知道这桩不算秘辛的秘辛。刘美原本是个姓龚的银匠,不是太后的堂兄,却是她的前夫。先皇在潜邸为王时,对太后一见钟情念念不忘,龚美自愿将妻子送入王府,又改姓为刘,以太后堂兄之名为先皇效力。若无刘美这个前夫的成全,便没有先皇与太后多年的恩爱,也没有太后今日的显赫,是以太后对待刘美比对待自家亲兄弟还要恩宠。

  但刘美毕竟才能有限,难以担当枢密院要职。太后知道国事要紧,考量许久还是将其调离枢密院,另捡了闲差给他荣养。

  狄家和庞家和解,虽仍然无甚私交,但具抛却私怨以国事为重。庞籍力荐狄青,保举其成为延州主将,严防日渐崛起、有独立之势的夏州,狄老将军则劝说太后放下对庞统的猜忌,仍由其统领旧部守卫雁门关。

  庞统临走之前曾来开封府找公孙策,不顾包拯黑得要滴墨的脸色,朗声问他道:“再问你一次,要不要随我去军中做个军师?”

  公孙策淡淡一笑,旧忆在眉眼间漾开,沾染了和煦的颜色。他温声笑道:“再说一次,不去。”

  “好吧,随你。”庞统并不意外,笑着转身离去,“我得了好药材仍派人给你送来,你得闲了也偶尔寄个信给我。”

  九歌仍然留在了开封,并未追随庞统回西北去。展昭曾问及此事,白玉堂道:“她说自己刚来京城不久还没玩够,说不定哪日思念庞统了就回去,也说不定过得开心就在这里长住了。”又调笑说:“怎么?人家姑娘哪里碍到咱们展大人的眼了?”

  这位姑娘确实对展昭造成了些许的困扰。

  譬如这日,展昭醒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胡玉阁门口,不由得懊恼之余感到进退两难。

  晚间他与那耗子日常口角几句,正拔剑欲教他做人,白福进来递了胡玉阁九歌姑娘的帖子,邀白五爷品今冬新雪烹的庐山云雾。九歌姑娘生x_ing洒脱,不急着去追随心上人庞统,倒留在京中和白玉堂做了个茶友酒友。她虽是风尘女子,却很有几分侠气,很快在白玉堂的红颜知己当中跃升为交情最笃的一位。

  果不其然,白玉堂近来虽为设计机关铁滑车忙得焦头烂额,还是接了她的帖子。他又趁展昭分神夺了巨阙,随手挽个剑花替他入鞘,挑眉与他言道:“九歌那里云雾最醇,一同去散散心?”

  展昭便顺势挂起了巨阙,忽然心里好没意思,随口答道:“我不爱云雾茶。”

  “知道,你最爱祁红。”白玉堂一边披上大氅一边笑道,“之前偶尔路过泉城,沁芳苑琼姬姑娘那里的祁红最地道,开春下了新茶跟我去讨一杯如何?”

  谁有那闲功夫?展昭自然是一个白眼送上,脱口便道:“快离了我这里,去找九歌姑娘讨你的茶喝。”语毕也不屑赶他,顺手拿起枕边的书卷自顾自看了起来。

  白五爷吃了挂落也不着恼,不做声看了他半晌,忽然轻笑一声走出了门去。

  展昭正教他看得发毛,又被他这一声轻笑搞得莫名其妙,定心看书却见手中正是白玉堂这几日在看的机关谱。他这些天没日没夜研读古籍、设计图谱,连枕边都随手放着一本。

  展昭虽受他濡染懂些粗浅机关,于此道终究是外行看热闹,翻了一会儿卷谱,却想起连日来白玉堂催他安歇后仍挑着灯思索一回写画一回的样子,愈发心烦意乱。

  恩科已经顺利结束,不管几家欢喜几家愁,包拯公孙策等人总算忙过了那一阵,展昭巡查的任务也没有那么紧了。皇上诞辰也刚过去,之前来恭贺新皇登基的那些使团,有些为了刺探局势已赖在京城好几月,过了这个大日子也就没由头再待下去,这几日都陆续启程了。

  只是前些天展昭追捕一个普普通通的抢劫犯时突遭高手暗算,堪堪挡住要害仍伤到了右腕。本只是皮r_ou_伤,白玉堂却冷着一张俊脸危言耸听说险些断了手筋差点就成了废人了,如不好好休养y-in天下雨必然疼痛难忍,一副煞有介事的沉痛样子搞得公孙先生都不好意思说话,唬得包大人放了他大假,不养好不准销假那种。

  展昭也无法,知道那抢劫犯犯案没头没尾,像是故意挑弄事端引他去追。而那暗算之人出手奇诡不像中原武功路数,说不定与某国来使有关,贸然查下去只恐怕打破了如今各国之间这点微妙的和谐。

  也就是说,温润沉稳的展护卫今天难得地有点烦躁不安,但是既不能巡街,也不能练功,还不能和白玉堂打一架出出气。没错,因为白玉堂欣欣然跑去找红颜知己喝茶去了。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51/55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