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去——卧槽将军【完结】(17)

2019-06-12  作者|标签:卧槽将军

婆婆又是个很热心的人,她十分喜欢给小情侣牵线搭桥。

因为以上的原因,所以村子里的人家庭和睦,大家都过得很幸福。

苏袂和夏绝衣就借住在婆婆家,婆婆家很简陋,墙壁很薄。= =

所以两个没节操的每每晚上都做得隐忍又压抑。而面瘫夏每每到了床上就不面瘫了,相反还十分喜欢调戏。

夏绝衣一面律动,一面抱住苏袂,方便苏袂上下摇动。

只听没节操的夏绝衣在苏袂耳边咬字:“我要吃葡萄。”

苏袂神色恍然,眼睛半眯,觉得夏绝衣真是色如春晓,立马心甘情愿地剥葡萄。一面被夏绝衣顶弄,一面靠嘴和手剥葡萄,苏袂真心觉得这是一件体力活。

磨蹭了半天,苏袂才剥好一颗,夏绝衣见他大功告成,便又戏谑地在他耳边笑道:“喂。”

袂看着他的笑容,跟丢了魂似的,直接把自己喂过去了,葡萄则吧唧掉地上了。

夏绝衣一面吻着苏袂,一面又塞给他一颗葡萄,同时将苏袂的身子翻过来。只听滋噗滋噗声中夹杂着苏袂急喘的呻吟,两人已经是面对面的姿势了。夏绝衣微笑着道:“剥。”

苏袂听话地剥起来,这次有了经验,剥得快了许多。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待夏绝衣吩咐就立即咬在嘴里,喂过去。

夏绝衣笑眯眯地接过来,当成颗糖与苏袂在口腔里推拒。

苏袂心里想着:TM究竟是谁见过这货的笑,劳资要去宰了他!!就这么神思恍惚地将葡萄推进夏绝衣喉咙里,于是那颗葡萄就、就深喉了。= =

夏绝衣也无所谓,反正他尤其喜欢囫囵吞东西。

但是苏袂不得不再一次干起体力活来,直到苏袂吃到夏绝衣津液里的葡萄汁。真甜啊,无意识地感慨,苏袂搂紧夏绝衣的脖子,小声地说:“你不许笑给别人看!”声音似乎让葡萄润过了,甜得发腻又酸得倒牙。

夏绝衣并不餍足,回道:“那继续剥。”

两个无节操党吃了一夜葡萄,一个愿喂一个愿吃,真真正正是春宵苦短。

翌日,婆婆笑眯眯地准备了两个水煮蛋,道:“两位昨天真辛苦啊,吃点补补吧。”

夏绝衣戳了戳已经剥好皮的蛋,问:“是糖心么?”

婆婆笑眯眯地点头。

夏绝衣还是一脸面瘫相,不过苏袂可以看出他其实是有些高兴的。只见夏绝衣抱起一个白嫩嫩的蛋啃起来,苏袂见他吃得很幸福便把另一个蛋也让给他。

两个人完全没有伸手党的自觉,也完全不准备理解什么叫做“两位昨天真辛苦”。

这两个人其实是知道婆婆的祝福与诅咒的,但是,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有求取姻缘。真心想说这其实是两个傲娇的故事。

总之就是他们带着遗憾离开了村子,夏绝衣认为这里的糖心蛋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了,苏袂认为这里的葡萄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了。

等他们一路磨磨蹭蹭来到苏州,已经入秋了。

江浙一带湿气很厉害的,秋天的时候,天气会很阴寒,那冷就像刀子似的会刺进皮肤里。像夏绝衣这种风湿病人,那种阴寒是会刺进骨头里的。

夏绝衣不说,苏袂也知道他难受。所以他们行路从来不露宿,早早就找了客栈投宿。

到了客栈,苏袂会吩咐店家准备一大桶热水。两人洗澡过后,苏袂会很体贴地给夏绝衣泡脚,细致地按摩他的腿,通常没多久他们就滚床单去了。

但是今天,夏绝衣的脸色格外沉,其实还是一副面瘫相,但是苏袂同他相处久了,很是体察入微。所以苏袂默默无语地替他按摩。

过了一会,夏绝衣说:“你起来罢。”说着

一手将苏袂拉起来,同时却又向前倾,吐出一口血来。

苏袂被地上那摊血整得有些懵,夏绝衣不在意地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低沉地咳了几声。

苏袂心跳快得吓人,他急急忙忙去关窗户,内心怨愤那个店小二粗心。走向床的时候被夏绝衣一把扯在怀里,扑向床铺。

苏袂心里着急夏绝衣的身体,想要挣脱夏绝衣的怀抱。

“别动。”声音有气无力的,令苏袂听着都觉得肝疼。

“时候不多了,让我好好抱抱你。”苏袂一听这话几乎是想立刻胖揍夏绝衣一顿,回首却意外地发现夏绝衣已经睡着了,就这么静静看着,几乎以为就能地老天荒。

暗嘲自己的天真,苏袂轻轻挣出来,替夏绝衣除衣除冠。三千青丝铺陈开来,从梢抚摸到头,一寸一寸地。一、寸、相、思、一、寸、灰。

握住夏绝衣的指尖,又是一寸一寸地拭去上面的血迹。苏袂怔怔的看着自己握住的手指,移不开目光。

这是一双杀过人的手。他知道。

第十一章

苏袂斜斜靠在床柱上,淡淡地说:“喂,你挡着我了。”

老先生颤巍巍地挪开身子,继续诊脉。老人家就是有这个好处,什么都看开了,对小辈的轻慢也不会在意。对于老大夫来说,一切都是病人为先。他抓起身旁的手帕擦擦手,对苏袂道:“不要紧,他是肝火太旺了。”

“哈?”苏袂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先生,眼神分明是十二分的不信任。

老先生为苏袂指出病征,然后坐下慢慢悠悠开方子,边写边说:“他这个吐血症实在是很一般,纯是肝火犯胃。你们这些搅基的总喜欢一惊一乍,老夫我给你科普一下,人若是吐血,一般就是胃里的毛病,看着凶险,其实并不严重。”

说着,老大夫就对着夏绝衣的脸伸手,苏袂一把握住他的手,冷冷问:“做什么。”

老大夫一脸无辜地说:“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毛病啊。”苏袂放开手,老大夫亲自去翻夏绝衣的眼睑,突然看见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珠冷冷盯着自己。老先生一脸吓出翔的表情,喉咙发干出不了声,只觉自己是被一条蛇看中的猎物。

苏袂轻声问:“怎么了?”夏绝衣便转而去盯出声的苏袂,苏袂记得这眼神,他统共被夏绝衣这么看过三回。

第一回是夏绝衣正睡着,自己过去惊扰了他,然后前者就用这么又冷又硬的目光盯着自己。

第二回是他们在屋顶喝酒,夏绝衣盯着自己看,他说;“是你要说与我抵死缠绵。为了爱我,你连恨都抛弃了……”一字一句自己记得是这样清楚。

第三回便是这一次。

苏袂再次出声问:“你怎么了?”声音十分轻,生怕惊到那只又冷又硬的灵魂。苏袂十分有耐心,他静静与夏绝衣对视,直到那人的神色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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