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平生 作者:桐叶封棠【完结】(33)

2019-06-12  作者|标签:桐叶封棠 强强 相爱相杀 江湖恩怨

  钱弼没想到那个傻子竟是因为弓满盈而拒绝,更没想到,居然因为见到弓满盈又去答应出征的要求。

  “为什么?见到我你也可以不去随军,毕竟消灭叛军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我虽然从小顽劣,但明白大义,如今时局动d_àng,又幸得二殿下赏识,临危受命,更该恪守本分,守土报国,之前我有所顾忌是因为怕再也见不到你,如今我心愿已了,已经没有理由让我微缩皇宫,大丈夫,当建功立业。”

  钱弼听完李显弘一番言语,一时竟激动未能反应,那天自己以为李显弘是贪生怕死之辈,没想到却是指望再见弓满盈一面,不禁情起泛泛,凝噎在喉。

  李显弘不知为何身体灼热,看见弓满盈的泛着水汽的脸,竟然鬼使神差亲了上去。

  李显弘之前从来没有亲过女人,如今感受到那两片温热s-hi润的鲜r_ou_,顿时喉咙发干,自己又将手伸到弓满盈头后,只是轻轻按压,想将那两片缝隙中的唇齿慢慢撬开。

  钱弼在李显弘脑袋靠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因为李显弘的眼睛太过诚实,那双眼睛里面盛满欲望,此时自己也什么都不想再想,他太累了。

  李显弘放过弓满盈的嘴唇又一路向下探索。

  弓满盈穿得很厚,是件待毡领的长衫,淡青的颜色上浮着两支青竹,自身带着体香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竹香。

  钱弼也用同样的热情回应李显弘,在李显弘的从后面撩起上衣手探进自己后背时,他能感觉到他的手很热,粗糙的手面细细摩挲着自己的皮肤,在他触摸过得每一处,都感受道火灼的温度。

  

第32章 失败入狱

  衣二三在器阁调整数月,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我今r.ì便启程,r.ì后等我消息,裘刃那边你也就是积极配合,让他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衣二三将包袱打好,又顺便将那副面皮带好,里面盛满厚重的米胶,粘在脸上,也着实不舒服。

  三娘身体却是迟迟未有起色,功力折损大半,如今半月已过,却是仍未见内劲回升,反倒在体内破散开来,难成一聚。

  景芝安慰说萧情使毒,y-in历狠辣,这毒放在常人身上,必死无疑,幸在三娘体质特殊,又有自己傍身照顾,能恢复到今r.ì,已属不易,r.ì后稍加调理,不可心急。

  三娘只道那些安慰话,自己心中却是隐隐不安,这几r.ì心中抑郁难忿,不知为何总是有种难以言状的酥麻感从自己后脑窜过,一r.ì更甚一r.ì。

  只不过,这话她对谁都不说,眼下正是时局关键,倘若再因为自己小事分心,就得不偿失,索x_ing暂时用内劲调气,r.ì后再说,真正让三娘放心不下的是下京城的小崽子。

  眼看衣二三转身要走,三娘拦道:“段大哥,这一去就找机会将事情与北辰说清,我们就在器阁等你号令。”

  衣二三道:“我自知晓,待时机成熟,我自会相告。”

  告别器阁两人,衣二三闪影没入苍白的山林。

  腊月二十五。

  衣二三没有直奔官道,而是先转身往南华山下的一处土丘走去,一路步伐沉重,越往土丘深处走去,是一排排杨树枯林。

  衣二三走到一处空旷处,这里没有杨树,却是种了一周遭的梧桐,而在这片荒地的中间,有数以百计的小土墩,凑近来开,土丘前面用石板搭起大小不一的立台。

  竟是一处坟地。

  几乎所有的土墩都没有墓碑,唯独最前面的一排,立有四个木质牌碑,与其说是碑,不如说是几片残破的木板,上面赫然写着——

  肖万湖

  肖万湖之妻杜玲盈

  肖万湖之子肖剑平

  衣二三俯身跪下来,将纸钱点燃,重重在这几个木碑前面磕了头,又坐在刻有‘肖剑平好友裘刃’字样的碑前,开始喝酒。

  等到一坛酒下肚,衣二三猛然一挥,酒坛摔在地上,炸开瓷花。

  拍脸清醒,衣二三又重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绝尘而去。

  钱弼躺在李显弘的床上,李显弘整个人环抱着自己,一床棉被底下躺两个大男人有些吃紧,夜晚潮寒s-hi重,做完那事,李显弘便抱着自己沉沉睡去。

  昨夜两人除了沉重的喘息均是未语,但是默契无比,十分舒服,钱弼一早就被冷风吹醒头脑,侧头看见身边还在熟睡的李显弘,禁不住又俯身下去,细细观摩。

  钱弼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披着一张李显弘痴迷的假皮,更重要的是他确定李显弘不会这么快醒过来。

  自己昨夜来时,就带了萧情配置的迷药,在李显弘埋头苦干的时候,自己就将药藏在头上的发簪之中,待见他入睡,让他以鼻息吸入。

  钱弼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忍不住将李显弘的眉眼细细描摹,才转身出门,往承华殿走去。

  “你去哪了?”

  万贵妃正坐在承华殿大门之内,旁边宝月儿在递茶。

  钱弼没想到母妃一早光顾,况且母妃几乎很少到自己的承华殿,若是来也不会选在早上。

  钱弼跪在万贵妃面前,头上渗出细密的急汗,答道:“儿臣昨夜在书房——”

  话未讲完,白客沁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拖拽这一个人,这种天气,那人没穿衣服,只是穿着宽阔的外衬。

  那人头埋得很低,应该是昏迷当中,钱弼只看一眼,便霎时脸无血色。

  李显弘。

  钱弼只觉羞愤难当,双腿跪着向前:“母妃,母妃你听我解释——”

  “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打在钱弼脸上,这是钱弼有记忆以来母妃第一次动手打他,顿时心又沉了一分。

  “母妃息怒,儿臣只不过最近心感疲惫,找人泻火,是儿臣荒 y- ín 无度,妄听教诲,这等奴才,不用动您的尊手,儿臣处理了便是。”

  万贵妃没有理会钱弼的说辞,反而侧过头来,问宝月儿:“丫头,听见了么。”

  “是。”宝月儿低头,心中顿感绝望。

  “弼儿要泻火怎么能找这样腌禶的东西,以后你就呆在弼儿身边,好心照料。”

  万贵妃说得轻巧,又起身将钱弼从地上扶起来。

  “弼儿,你贵为一国皇子,要懂什么人该碰,什么人招不得。”

  说完一使颜色,示意白客沁将李显弘拖过来,白客沁方才听见万贵妃的话心情沉到谷底,又敢怒不敢言,闷闷将人扔到前面,抱刀站在钱弼身边。

  “给我弄醒。”

  万贵妃一声令下,宝月儿便走上前去,将手里的握着的瓷瓶打开,轻轻在李显弘鼻前略过。

  “咳咳咳——”

  李显弘感觉自己朦朦胧胧像是被辣椒呛到喉咙,嗓子里一阵辛辣,等到睁开眼时,又是猛然一惊。

  “盈弟?”

  李显弘整个人还是蒙的,自己衣不蔽体,身边还端坐这一位中年妇人,看着面生。

  “你...这是发生何事?”

  钱弼低着头,没有作声。

  万贵妃倒是笑起来:“李显弘,我问你,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万贵妃用手指了指站在自己身边的钱弼,眉眼上翘。

  “他是弓家钱庄的少庄主,是我朋友。”

  李显弘还要反问,却一脚被宝月儿踹了个朝天,因为李显弘说着就想上去拉钱弼的手。

  万贵妃轻笑,走到钱弼眼前,指使道:“弼儿,摘了。”

  钱弼照做,将覆在自己脸上的假皮解开,下面赫然是钱弼的真容。

  李显弘瞪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只是仔细看着钱弼的脸,一脸不可思议。

  “你看清楚了,这是当今二皇子,你亵渎龙体,触怒皇威,已是死罪。”

  李显弘没听清万贵妃说了什么,只是见到低头不语的钱弼不知为何,心中又疼又爱,高兴居然他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盈弟,仔细回想,入宫以来对自己照顾有加,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一时也竟忘记眼前形势,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寒冬腊月里只穿意见薄衫。

  “你...真的是...你...”

  钱弼此时也是内心撼动,却也深知,若是自己此时再出面袒护,这李显弘就是真的活不成了。

  “母后,这等妖祸杂孽,j_iao由儿臣处理。”

  钱弼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看着李显弘,他胸前的点点红斑,又勾起昨夜回忆种种。

  钱弼又是一只脚踏在李显弘的肩膀上,用劲朝下一压:“你算什么东西。”

  语气冷淡,让李显弘才感受到周遭的寒冷空气。

  “盈——”

  没等李显弘说完,钱弼又是一脚:“叫二殿下,没大没小的奴才。”

  又将李显弘提着领子拽起来,脸紧紧贴近,咬牙切齿:“来人!”

  “慢着。”

  万贵妃笑着看向钱弼:“这件事j_iao给白掌事做就行了,毕竟原来是白掌事下面的奴才,教训起来也是名正言顺。”

  钱弼心下骇然。

  李显弘因为迷药的缘故,身体无力,任凭白客沁手下的人拖着走了,临走李显弘的眼睛还深深嵌在钱弼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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