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A+B=? 作者:风过柚园【完结】(11)

2019-06-12  作者|标签:风过柚园 综漫 因缘邂逅 少年漫

“我的会计师脸色一定会很好看。”袁朗点点头站起来,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

“也许你可以揍他们一顿,这是纳税人的权利。”老头把威士忌塞到他手里。

“新的宪法修正案?”袁朗一口喝掉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吐了口气向外走去。

“只是一个老家伙的愿望。”老头在他身后不咸不淡地说。

回到那辆改装过的哈利摩托车旁,口袋里的黑莓轻轻震动了两下。

袁朗翘着脚坐到了车座上,带着满嘴的酒气接起电话:“哪位?”

摩托车的车座比较矮,把手又比较高,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像是只正坐在树杈上挠肚子的狒狒。

“头儿,别把脚抬得那么高。”那边传来吴哲的声音,“像只露出了屁股的猴子。”

“锄头,你知道非洲的猴子是怎么解决争端的吗?”袁朗嗤笑出声,懒洋洋地点上支烟。

“怎么解决?”吴哲很给面子地笑问了一句。

“□□。”袁朗漫不经心地回答。

电话那头静了十几秒,时间不长,却让袁朗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声无息的压迫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支并不存在的高精狙击枪从六百米以外的距离上套住了准心。

背脊上的寒毛都一根根地倒竖起来。

他不自觉地把快要翘过头顶的脚放落到地面上,烟也从嘴里抹下来。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个笑声,低低的,不是吴哲那种年轻人清亮的嗓音。

铁路如惯常那样慢条斯理地说:“正经事,刚才雇主发来讯息,要求更改任务内容。”

袁朗立起夹克的领子,缩了缩脖子,有种钻进了捕鼠器的不良感觉。

“改成什么?”他不太情愿地问。

“不那么无聊了。”铁路还在笑,声音醇厚好听,但在袁朗耳中却绝对是不怀好意。

“入室抢劫也不算是世上最无聊的任务。”如果可以,袁朗其实很想收回刚才的话。

“雇主说,是他那边的小错误,你知道,一个微不足道的笔误。”铁路在兜圈子。

“老大,别玩儿了,我有心脏病。”袁朗只能无奈地选择投降。

“不是入室抢劫,其实是入室□□。”铁路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袁朗差点从摩托车上摔下来,“您别玩我!”

“去解决争端吧。”铁路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一下子变得遥远,“非洲的猴子。”

“%×=%¥#+@¥!”袁朗忍不住骂出口的脏话都交给了对面的忙音。

然后他露出思索之色,低下头似笑非笑地叼起烟嘴。

B7

夜深了,从海洋而来的风开始变得湿润凉爽。

成才靠坐在卧室的角落里,让寂静的黑暗包裹着自己。

洗碗的时候他发现窗棱上有一块与窗框颜色很相近的塑料片,不靠近细看很难发现,就算发现也会被人当作是窗框上剥落的普通垃圾碎片。这样细小的机关很不起眼,塑料片造成的缝隙也极其细微,窗门仍能正常闭合,也许只够塞进一片刮胡刀,但对有些人来说,却已足够打开一条进退自如的通道。成才摩挲着指缝里的刀片,就是他平时藏在钥匙包夹层里的那个不是武器的“纪念品”,细而且薄的刃口在他的指尖皮肤上带起一阵凉意。

显示器上就在播放一部黑白默片,忽明忽暗的荧光落在阴影里,带着种漫画的质感。

大师在陈旧的录影中嘻笑怒骂,做出小丑的姿态,流着眼泪继续无声欢笑。

成才所处的位置可能是从厨房穿过客厅进入卧室时闯入者视线的唯一死角。

他的腿上搁着一支麻醉枪,就在手边随时可以握起的地方。

这是他从动物保护协会带回来的,针管里的剂量据说足够麻倒一头大象。

窗外很静,是那种身处人类社会之间的宁静。

有风吹动树梢的声音,有鸟鸣和猫爪在屋檐跑动的声音。

远处有人在绿地上狂欢,隐约可以听到不成曲调的歌唱声和欢呼口哨。

但是这个房间和它四面的围墙却把那些不属于此时此地的热闹全都隔绝在外,一丝不漏。

成才微仰着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肩部很放松,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一条手臂搁在膝头,另一条随意地垂落到地板上,指尖有时会轻轻地弹动一下。

脚边是两个喝空了的啤酒罐,再远些,在靠近卧室门口的地方也有几个倒着的啤酒罐。

这对于单身青年男子的居所而言是很平常的事,就像床底下的脏内裤和臭袜子。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啤酒罐上的小孔和小孔里穿出的细鱼线。

本该洁白透明的鱼线上很仔细地抹上了一层染发剂,在黑暗中变得像成才一样沉默。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莫名的颤动起来。

成才马上利落地抓起了麻醉枪。

狭长形状的房间里没有灯光,清淡的月光也照不到室内深处。

地板上没有摩擦声,空气里没有任何气味,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影子在晃动。

但是成才已经半蹲起来,刚才还很放松的身体变得像弓弦一样绷紧。

他抑制着自己的呼吸,侧背紧贴在墙上,端着枪,目光专注而冷漠。

地上的啤酒罐忽然轻轻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点微不可闻的声音。

一个穿着特殊质材紧身衣的身影立刻从门外飞扑进来,就地一滚,面料上那些深浅不一的暗灰色不规则条纹很好地掩饰了闯入者的体型,毫无反光的面料在暗处难以分辨,让同样也身处在黑暗中的人几乎有种眼前只是飘过了一团黑烟的错觉。

成才一手飞快地拉起地板上散乱的鱼线,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针管带起的风声朝那团模糊的黑影激射而去。

被绊住的人悄无声息地晃了晃,突然倒下。

成才没有立刻靠近,他无声但却极其剧烈地呼吸着,胸膛急剧起伏。

汗水从鬓角顺着脖子一直滑到颈窝里,再沿着后背向下淌落,滴到脚边的地板上。

黑暗里的危险似乎并没有消失。成才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具一动不动的躯体。

那个人面朝下俯卧着,头上戴着面罩,手脚呈不自然状态摊开着。

像是一具尸体,而且是死透了的。

只有面罩上嘴唇的位置存在着极其轻微而潮湿的颤动。

成才小心翼翼地接近了一点,打量着那人的后背。

黑暗和混杂的保护色让他无法确认这是不是他正在等待的人。

窗外突然又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也许是树枝被风吹到窗台上的声音,也许不是。

一种寂静的平衡被打破了,紧迫感顺着龟裂的纹路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成才忽然不再犹豫,走过去抓住那人的肩膀把他用力翻了过来。

他伸手去揭他的面罩,却在手指就要触及那人面颊时忽然被一股力量拉倒了。

膝盖上挨了一下,有人抱着他滚向窗台下最阴暗的地方。

冰凉的针尖顶住了咽喉要害,然后一只手摸上他的颈动脉轻轻比划了一下。

“你死了。”一个熟悉的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颤动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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