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不太习惯，有一点别扭和不好意思。
看到小朋友这么崇拜的眼神，有些讪讪的开口：“你们都很喜欢顾衍啊？”
“是啊。”
小姑娘甚至掰起指头，一个个的数顾衍的优点：“第一他长得那么好看，第二你看他人也很好啊，第三他超级有礼貌。”
“嗯...”小姑娘自己闷头想了一会，然后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缺点，“就是话有点少。”
“啊？”林亦没反应过来，“他话平时很少吗？”
“嗯...很少，真的很少。”小姑娘一脸真诚的点点头，然后又捧着脑袋看顾衍去了。
现在暂时基地里没有合适的半大的大熊猫幼崽。只有年纪超级小的那种，不可能拿出来拍的，体质太脆弱而且珍贵。
成年的呢，又不太适合，毕竟不能抱在手上，大熊猫本身就不亲人。
于是，就有了眼前一幕——干拍。
其实很多片子都会这样，不在一个场景，后期做一下，连成一段小广告，如果拍的好，效果也很好。
林亦想起了顾衍不是这个专业的，但对他的表现还是很惊讶。
然后他不知不觉也捧了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片场还有其他几位艺人，但是顾衍的这场戏包括所有戏的时间都是安排好的，于是他们有的在看手机，有的在补妆，打电话，视频，自拍什么都有。
小姑娘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身边这位小哥哥和顾衍的关系，于是一脸八卦：“嗯..怎么叫..”她似乎在为这个烦恼。
“叫林亦就好。”林亦笑了一下。
“嗯...还是叫...好的。”
小姑娘说：“顾衍平时是怎么样的鸭？”
林亦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给她描述，但还是努力组织语言：“嗯...很可爱。”
“话不会很少...很居家。”
小姑娘无法想象可爱的顾衍是怎么样的，于是一脸疑问。
“....就..他最早的那一组照片那样，笑起来有小酒窝的。”林亦很耐心的跟她说。
“噢...”小姑娘一副了解。
这个广告一共就一俩分钟，四个艺人，大概占了一分多钟。平均分一下，但是导演有一点私心。
所以顾衍一个人大概占了四十多秒。
顾衍拍完了，小姑娘推推林亦：“快去送水呀。”
“..？”林亦已经被推了出去。
于是，他只好装作一脸平静，的把杯子递过去：“哝，水。”
顾衍一笑，白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等..一下..”林亦最后俩个字弱了下去。
“嗯？”顾衍微微抬额，询问。
“没事..”林亦说，“就是这杯子我刚刚喝过了。”
顾衍没说话，对于这句话的回应是，又喝了几口。
林亦：“...”
“还要拍吗？”
顾衍有些微微出汗，鼻子上冒出细细的汗珠，他把水咽下去，动作一点都不粗鲁，大概是他本来的气质问题：“还有最后一幕。”
“现在拍吗？”
“嗯...”他似乎在努力刻意多说几个字，“对。”
“那去拍啦。”林亦指指椅子那边，那个小姑娘还坐在那里，此时此刻看着他们俩个人冒粉色泡泡，“我坐那里等你。”
顾衍好像对于某句话很满意似的，又是温柔一笑，然后说：“嗯，不会等太久的。”
然后又是强调一样：“很快。”
林亦坐回那个位置，小姑娘此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崇拜道：“平时顾衍都很少喝别人递的水啊！！他真的很喜欢你！！”
“...”林亦有些哭笑不得。
小姑娘生怕他不相信：“你没发现他看你眼神那么温柔闹粉红色泡泡吗！！”
“有吗？”
“嗯..不过你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也差不多。”小姑娘仿佛肯定了自己的结论，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我也有个妹妹。”林亦突然说话。
“上大学吗？”小姑娘很配合。
“对。”林亦说，“和你差不多，也很可爱。”
小姑娘似乎和他关注点不一样：“哇，你夸我可爱了，我不管。”
“呃...这么理解也可以。”林亦这么说。
然后他没再说话，小姑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善解人意的没有开口问。
顾衍看了这边好几眼，陈导有些不满意。
林亦和小姑娘没再说话，他就把目光重新放回来了。
陈导说：“顾衍你是不是状态不好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顾衍答非所问，却表明：“抱歉。”
陈导没说话，看了眼林亦，发现他还撑着头，然后又看了看顾衍，还是没说话，点点头，说：“嗯，那重新来一遍。”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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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开着车，林亦坐在副驾驶。
林亦偷偷看了看顾衍的侧脸，嗯真好看，这是第一个结论。
可是他看上去闷闷不乐的，以至于林亦有些纳闷。
林亦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内回荡，显得空旷又拥挤：“拍完了不是应该轻松一点吗？”
“嗯？”顾衍轻轻哼了一声，看了林亦一眼，又极快的把头转回去了。
“你哪看出我不轻松的？”
“直觉。直觉。”林亦说。
顾衍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脸部线条有些僵硬，但是很流畅，然后那嘴轻轻地上下张了张：“没什么好难过和轻松的。”
“可你看上去不开心啊。”林亦小声说。
顾衍听到这话突然笑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随后依旧用那种声音问道：“开心，是这样吗？”
他的声音轻柔，像打在棉花上似的，让林亦的心里满满舒展柔软开来，却又一字一句敲击进了记忆，用力的仿佛要融进他的血液里一样。
“是呀。”林亦压下心中的感受，道。
顾衍仿佛又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那你多在我身边，我就会多开心。”
林亦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顾衍却又笑起来，声音恢复了正常，却还是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因为除你之外，没什么好开心的。”
林亦猛地一个抬头，却依旧看到的是他在傍晚夕阳下的侧脸，带着淡淡的光晕，仿佛初见的时候，那样璀璨，一直耀眼到他心里去。
林亦继续保持沉默，心却荡漾开来，仿佛要沉醉在这车内溺死人的气氛中，顾衍的车里都是一些英文歌。
大多都是钢琴伴奏的，带着一些融入到伴奏里的鼓点。
顾衍没再说，弯了弯唇角。
林亦察觉到手机震动，掏出来看。
过了一会，他开口：“顾衍，今天晚上我可能不能回家了。”
顾衍在等红绿灯的空隙，把头转过来看向他。
仿佛是在用眼神询问，又好像不是。
“我家停水了。”林亦把手机短信的页面举起来给他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样。
你看，是真的停水，我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才不是想去你家和你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靠我怎么感觉这俩个都是戏精。
对于顾衍我还是想小声哔哔：
顾衍在别人眼里就是那种沉默寡言但是不会很孤僻就是比较不爱说话，在林亦这边就，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2章 和小n_ai狗要睡觉觉2
得知林亦不能回家后，俩人决定先在外面吃顿饭。
林亦这才终于又机会开口：“早上的饭是你做的吗？”
“是。”顾衍又优雅的挑了一筷子。
“...噢。”林亦在得知这个真相后，没有发表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