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刘军剥好皮的鸡蛋，我咬。
“我……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你……小彭，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让我干啥都行……我，我实在是对不起你。”
其实，我能让他干啥呀？不就是希望他能天天过来陪我吃个饭，没事儿说说话啥的。
“你先吃饭，吃完了咱俩谈谈。”
我绷着脸看着他，他低着头红着脸把牛奶喝了，面包吃了，俩鸡蛋摆在桌子中间，他不敢伸手拿。
“我……我吃完了。”
“鸡蛋吃了。”
“哦。”
他用食指跟大拇指嗖的把盘子拖过去了。怕我怕的就跟我要吃他似的。
一口一个，俩鸡蛋眼瞅着就没了。咽得他脸更红了。
“行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对我负责不？”
“负，负，负，肯定负。”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怎么负？”
刘军傻了。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我……我又不能娶你，那，你说怎么办？”
“反正我守身如玉二十五年，就这么让你给睡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我我我我……”憋了半天，“我能问你……俩男的，怎么睡啊？”
“你你你你……”我拍桌子站起，“你不要脸！”
回卧室碰的把门关上了。
是啊，俩男的，是怎么睡的？
刘军走了我就直奔楼下网吧，百度知道里去提问。
玩儿着CS等结果。
一个小时后。
我的提问：俩男人怎么睡？
回答有五条：
你是指干那事儿吗？
你是白痴啊，脱了衣服睡呗。
这还不简单，跟女人怎么睡跟男人就怎么睡呗。
把你qq告诉我，我教你。
给你个网址吧，你去看看就啥都明白了。
俩小时后我回家了，我真啥都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我站在厕所门口看着希特勒跟王八玩儿，想起昨晚上，幸亏是假的，要不……我得有多疼啊？
不行，我要当1，不能当0。
中午刘军过来说要给我做饭。
我又口头指导他做了清炖鸡肉。
恩，还不错，于是一只鸡，就只剩下骨头了。
“咱仨咋这么能吃呢？”希特勒蹲在桌子底下把鸡骨头吃个精光。
刘军一直偷着看我。
“我帅不？”
“帅！啊？我是说，你……你不生气啦？”
“恩，我想通了。”
“真嗒！那就好，我其实，挺不放心你的，我怕你……怕你胡思乱想干傻事。”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傻呐。
“我想明白了，反正都这样了，我就跟着你过了。”
“啥……啥意思？”他有点儿没太明白。
“意思就是，以后咱俩一块儿过了，我不娶媳妇儿了，就你了，将就着过吧。”
其实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这话，我是练了十来遍才敢说出口的。
刘军看着就跟短路了似的，半天才抓住了我话的重点。
“咱俩一块儿过？就跟……就跟两口子似的？”
“你今儿脑瓜开窍啦？这都想明白了。”恩，可不是，就跟两口子似的，一块吃一块儿睡一块儿聊天儿一块儿玩儿。
“小，小彭，咱俩都是男的呀？那哪能一块儿过呢，连孩子都，都生不出来……”
丫的都想到孩子了。
“生不出来抱一个，孤儿院那么多没爹没妈的孩子，你还要生，你咋这么没爱心呢。”
“那……那也不能，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我……我也想跟小敏……”刘军坐那嘀咕，我就知道他肯定就不愿意呗。
“你知道你昨晚上是啥样的吗？我疼的差点儿晕倒了，使劲儿求你你都不停，到最后你完事儿了往我身上一趴，直接到天亮，你知道我这一宿是咋过的？我差点儿就起来从窗户跳下去了。这样我都原谅你了，你还敢不愿意？行了刘军，我给你俩选择，第一，跟我过，对我负责。第二，你让我还回来。”
我忍，我忍，忍到脸要抽筋儿了。脑子里不自觉就把我说的话想象出来了，我还真是惨呢……
“还回来？”
“昨晚上你咋对我的，今晚上你还我，我也让你知道知道，有多疼！”
吧唧，刘军坐桌子底下去了。希特勒上他怀里就是一阵乱舔。
我就不信你敢选第二个。
“我……我去出车，你让我想想，我想想……”
起来迷迷糊糊的就走了。
番外：刘军的内心独白
这一章是刘军的内心独白，我们就从昨天中午开始。
小敏打电话说给我做鱼吃，嘿嘿，小敏人真挺好的，长的也挺好看的，我妈说了，让我好好跟她相处，过个一年半载的，没准就能结婚，其实……我本来不是挺想结婚的，我怕我媳妇对我妈不好，但是小敏挺好的。会照顾人，还会做饭。
我开车正往那去，小彭来电话了。
他让我过去。也没说干啥。
我说我已经答应小敏上她那吃了，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他又生气了，他脾气阴晴不定，跟个小孩儿似的，都听他的就对了，早上祥子说他像小鸡子，我看他脸都皱一块儿了，还挺好玩儿的。
我到小敏租的房子那，老远就闻着鱼香味儿了，小敏在厨房正做着呢，红烧鲤鱼。
还没认识多久呢，就上人家这来吃饭，我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小敏招呼我坐，她从厨房来来回回端了一桌子菜上来。
我刚拿起筷子，小彭又来电话了。他说他腰扭了，听声儿挺疼的。
腰还没好利索呢，又扭了。
小敏不让我走，说饭菜都做好了。
我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小彭万一严重，我得送他上医院去。
结果我到他家楼下，他在超市门口跟我招手呢。
我过去一看，两大包的东西。
他说他往起拿东西扭到腰了。
我赶紧帮他往车上装。
让他上医院他不去，上楼我背他他也不用。
他也还没吃中午饭呢，上屋他就让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