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寄余生+番外 作者:生为红蓝【完结】(11)

2019-06-12  作者|标签:生为红蓝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穿书

  江芜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他住在路承的房里,浩气盟守着南屏山,气候湿润温和,如今刚刚进春天正是一年里最舒服的时候,路承夜里喂他喝了药吃了点东西,他半梦半醒的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睡到清醒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外头隐约能听到稚嫩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倾泻开来,江芜捂着额角扶着床柱慢吞吞的坐起,宽敞的屋子里头采光很好,陈设简单朴素没什么器物摆件,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床帘,路承坐在桌边拿着个竹简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听见他起身的动静立刻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江芜身子一晃刚好被路承接了个满怀,他昏昏沉沉的听着青年数落他要起来怎么不知道说,外头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江芜在昆仑和恶人谷待了太久了,他都忘了别处的春天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倚在路承怀里浅浅的打了个呵欠,眼帘半合目光澄澈,尽管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好歹有了点精神。

  江芜睁开眼睛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东西,比他在恶人谷里那间屋子大了不少,东西却都是一样的,柜子桌椅书桌板凳床铺,所有物品的摆设位置跟他之前的屋子没有任何差别,唯独少了一张小床,路承把长枪架在了放在了该摆小床的位置上,江芜趴在他肩上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时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路承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反倒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来照顾他。

  桌上的竹简一直堆到了地上,江芜倚着床柱揉了揉眼睛,快到晌午他觉出了饿,路承早早就让人去安排了饭食,正好是饭点人手不太够,路承看他状态还好就自己出门去取了午饭,江芜鬼使神差的下了地,他两步一晃的走到了桌边,日常的事务军务用的肯定都是纸张,眼前的竹简从颜色上看是上了年头的,他仔细看了看每一卷上头的年月标记,指尖轻轻抚过其中一卷的边缘,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路承擅离军营在昆仑冰原守了数日将他带回,实际上是违抗了军令,好在他之后的一仗打的够漂亮,盟里罚他也只是小罚,只是让他整理一下这些年的名册,江芜手腕一抖将竹简完全打开,里面记下的全都是人名和日期,何人何时入盟,阵前牺牲或是退出的都有记号标记,这卷名册是二十多年前的,竹简受潮有的地方已经发霉,但记录在册的名字都还清晰可见。

  唯独有一处名字是被外力刮花的,既不是退出也不是战死,连同入盟的年月一起被刮了个干净,看不出半点线索。

  路承推门进来的响声也没惊扰到他,江芜握着竹简看了很久,直到被路承从身后环住才跟大梦初醒一半回过了神,路承见他赤脚立刻就蹙起了眉头,抢过他手上的竹简扔回去,又将他打横抱回床上塞进了被窝里,江芜垂着眸子并未言语,路承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将他把刘海别到鬓角后头,贴着他的眼角印下一吻。

  之后便是安安静静的一顿午饭,路承既没问他为什么愣神也没问他在看什么,只是跟什么事情都没看见一样温柔之极的拥着他在床上赖了一个午觉。

  烛火昏黄,小小的一撮被灯罩笼住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偌大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路承坐在桌边细细端详着手里的竹简,是江芜拿过的那一卷,上头有一处的完全被刮花的地方,渗进竹简里的陈年墨迹早就模糊一片,连原本字迹的轮廓也看不出半点,他拿指腹反复摩挲了几下,成堆的竹简堆在他身边,受过潮的竹片和墨汁的味道酝酿在一起,扰得他心神难安。

  江芜不会无缘无故从这摞名册里单单抽出这一卷,他知道浩气盟的规矩,每个人的去向都会标记的一清二楚,无论是功成身退的将领还是战死沙场的寻常兵卒,退出的、死伤的、通敌叛逃的、尚在盟中的,姓名年月职位凡事都会标明的一清二楚,像这般蓄意抹去的,这一堆竹简里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

  江芜在他身后的床上睡着,床帘垂下遮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线,外头繁星满天,他的屋子在浩气盟后山,算是整个盟里最好的几处位置之一,从小路下去就是潺潺的河水,守着漓水河岸,没有闲人,即便是白天也安安静静的适合休养。

  路承合上已经看了小半个时辰的竹简放回了原处,他答应江芜的事情不能食言,江芜说不出口的多半是什么不堪回忆的往事,他不想去揭他伤疤,但更不想让他这样自己憋着不说整日的消瘦下去,江芜身体每况愈下,所谓的静养就能好转指的是他能按时起居准点喝药,像个正常人一样安心休息养病,而不是现在这样生生的被心事耗得难以安心。

  他在查与不查之间摇摆不定,想知道事实究竟是什么,但也怕真的查到了会辜负江芜对他仅存的那么一点情谊,路承唯独不怕他无法接受查出来的后果,他自有记忆起心里就只有江芜,哪怕到最后他发现江芜手刃了他全家老小独留他一个,他都敢肯定自己绝对恨不起来。

  已经临近子夜了,路承靠上椅背揉了揉额角,江芜吃过晚饭睡下之后就不太安生,昏昏沉沉的挣扎动弹似乎是不想让他抱着,他估摸着是床不舒服,他正八经开始练功的时候要比寻常人晚,得亏江芜早早给他打下了底子他才没觉得吃力,练枪习武都是硬把式,他也习惯了在床上铺张被单就睡,手下人都知道他的习惯,这回打扫布置的时候只铺了一张薄薄的褥子,对江芜而言确实是有些硌。

  江芜睡着他也没办法再铺褥子,只能又找了条被子出来给他垫在身后,江芜迷蒙的一翻身恰好拱到被子上,路承又连忙扯着被子往他身下垫了垫,这才让他睡得舒服些,床上两条被子一个人,江芜又正好睡在中间,路承思量了片刻打算在凳子上凑合一宿。

  从第一次蛊发到现在没有一次超过十天,算下来也到了快发作的时候,路承守着不睡也有这个意思,他吹灭烛火之后又坐了一会,江芜喘起来的时候床帘根本阻隔不了声音,路承心下一紧立刻起身去了床边,江芜蜷着身子窝在床里一声比一声吃力的呜咽出声,两条长腿胡乱蹬了两下,被子都被他踹到了床脚。

  路承想都没想就上了床,他将被子扔下去一条,让床上多点空当,伸手去揽江芜的时候却被挡了回来,蛊虫发作之时江芜往往都没什么力气,也从来没拒绝过他的亲近,可这回江芜挡着他的手臂不肯退让,屋里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月光,江芜是从睡梦中被热醒的,疼痛和高热迅速侵蚀了他的身体,熟悉的痛苦悄然而至,他明知道只要路承抱抱他就会好很多,也早已习惯这样的纾解,可他此刻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江芜挤不出力气,单是将手臂抬起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他抓着路承的手腕往外推,灼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小臂,比他低了不少的体温于他而言就像是荒漠里的清泉一样令人难以拒绝,江芜只字不言的咬紧了牙关,硬是跟本能做起了较量。

  汗水很快就渗了出来,江芜陷在床里竭力克制着动作,面上不消片刻就被情欲折磨出了红潮,连同耳廓和半裸的胸口一起,泛红的皮肉上挂着薄汗,两条腿死死夹紧不愿分开,而股间穴口的位置早就染了小片泥泞的液体。

  路承被挡住之后着实是愣了一下,他搭着江芜的脉门又仔细探查了片刻,确认他这是蛊发并非别的,心脏的跳动渐渐加快,江芜有反应他也不例外,路承摸不清头绪,他将这几日做过的事情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也没找出一件惹得江芜不快的事情。

  他俯身去吻的时候江芜还在扭头躲闪,断续的气音掺着凌乱的喘息,虚弱到几乎不可听闻的字眼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说不做两个字,他抹去江芜额上的汗珠替他剥去了已经被汗液打湿的亵衣,江芜含糊不清的喃喃出声,像是被噩梦魇住又像是烧得神智不醒胡乱言语。

  腿间湿滑一片,江芜每每蛊发的时候下身就像是发情的雌兽一般,无论前后都湿得一塌糊涂,原本不是承欢的地方也被蛊虫浸淫的湿软敏感,亵裤很容易就被打湿,路承绷着嘴角将手掌伸进他的腿间,贴着夹紧的大腿内侧往里一伸,果不其然的染了一手液体。

  半硬的性器抬着头,铃口渗出晶亮的清液,两个囊袋饱胀圆润,被指尖触到江芜就会跟被人挠上心窝一样难耐到崩溃的境地,路承下身涨得发疼,江芜的欲望跟他紧紧相连,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股灼人的情欲,路承燥得连眼睛都泛了红,勃起的性器将裤子撑出一个显眼的轮廓,还被束缚在布料之中的器官被勒断发疼,他强忍着欲望安抚似的吻上了江芜的眉眼,可还没等怎么亲,江芜就跟被人触了逆鳞一般拼命的开始挣扎。

  无力的手脚挥来踹去也没有半点杀伤力,反倒是将他自己累得几度昏厥,江芜满身的汗,漂亮澄澈的双眼被哭不出来的泪渍浸的红肿可怜,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裸露的腰身窄瘦单薄,微微凹陷的小腹和能隐约看出肋骨的肋下都早已染上了绯红,江芜确确实实到了强弩之末,后穴被路承按压抚弄,手指隔着布料抚慰着敏感饥渴的地方,贪吃的穴肉甚至连亵裤的布料都没放过,磕磕绊绊的咬进去一点,先下正哆哆嗦嗦的绞着收缩。

  江芜跟个尿了裤子的毛孩子一样,下身湿淋淋的弄脏了裤子,路承看他实在是太难受也就打消了做点什么的念头,他怕江芜乱动再伤着自己,只能拿过他的亵衣随手一撕,扯出一截布条将他双手捆在床头加以固定,他拿来匕首想放血,可刀刚出刃江芜就一脚踹了过来,水汽晕染的眸子涣散无光,令人心痒的红潮之下,他神情却绝望的让路承心悸。

  江芜眼前始终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场景,卸下兵权重任的男人解甲归田,买一方不大不小的宅院,雇几个能干老实的下人,他拥着自己怀了身孕的妻子笑得分外温柔,院里有鸟鸣猫叫,毛球似的小东西凑到他们脚边伸了个懒腰,平静而安稳。

  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没有了,金盆洗手的男人没有再握上枪的机会就被仇家斩去了脑袋,宁静安逸的院落转眼就尸横遍地,尸首横陈,死不瞑目的妇人在断气前还想爬到自己丈夫身边,而后心插进去的利剑却葬送了他们最后拥抱的可能。

  江芜冷汗涔涔的呜咽出声,路承咬着他的颈子将他按进床里扒了个干净,他又犯了路承的大忌,胡言乱语的诉求差点将路承气到跟他动手,江芜弓着身子哀叫出声,路承挤进他的后穴将他钉在床里,炙热滚烫的肉刃彻彻底底的发了狠,从穴口捅进深处没有半点扩张,湿透的穴肉被撑开蹭过,狰狞的性器一直抵到腺体才狠狠的一碾,继而稍稍放轻了贯穿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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