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寄余生+番外 作者:生为红蓝【完结】(36)

2019-06-12  作者|标签:生为红蓝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穿书

  红烛烧了大半,路承终于折腾完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江芜浑身赤裸的躺在他身下,腿间满是泥泞的浊液,他被路承抱去清理的时候腿根还在发抖,除夕夜据点里几乎就没有睡觉的人,巫情买了不少烟花回来,整个卧龙坡里都很热闹。

  路承让人送了热水进来,江芜昏昏沉沉的泡在热水里让他清理,穴口惨兮兮的张着合不拢,内里的浊液被一点点带出,江芜趴在桶边差点直接睡过去,林瑾裹着披风来敲门叫他俩去看烟火,江芜被吓得一激灵,后穴一缩带着路承的指尖戳到了磨破的地方,血丝蜿蜒留下,染得水里一缕艳红。

  好在巫情很快就过来把自家喝多了犯迷糊的恋人领走了,江芜疼得直抽气,重伤初愈的身子还是太虚弱了,他自己呛了一下随即就咳嗽了半晌,路承手忙脚乱的把他抱回床上圈在怀里渡气,江芜咳了约莫一刻的功夫才缓过来。

  情事之后的倦意也都咳没了,他躺在床上屈起双腿让路承上药,明红的喜褥衬得他肤白如雪,路承细心的将他穴里红肿的地方一一抹上药膏,他一抬头就撞进了江芜含笑的眼眸里,温柔缱绻的目光在一瞬间戳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里藏着他对江芜的爱和最深的恐惧。

  他再次低头吻上江芜的胸口,舌尖一寸一寸的舔过之前血肉模糊的地方,路承在后来的日子里做了无数次这样的动作,他记下了这道伤口的形状,这道伤毁了江芜的底子,也让江芜在短短十几年之后就离开了他。

  路承不能预知未来的事情,他只是百感交集,得偿所愿的幸福与痛彻心扉的怜惜混杂在一起,他拥着赤裸的江芜骤然哭泣出声,他埋进江芜的湿发里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许久,精悍的肩膀耸动不止,鼻涕眼泪蹭满了江芜的肩窝。

  冷泽在元宵节之后离开了卧龙坡,江漓也一同跟着他走了,不过冷泽走前特意来见了江芜,年轻的天策背着长枪,他不及路承高,论样貌要比路承俊秀几分,许是因为自小被收入天策府,除去操练辛苦之外其他都算顺风顺水,他没有路承身上沉积出的那种肃杀。

  管事在正月初病逝了,丧事处理完,那孩子倔得跪在墓前不肯起来,林瑾带不走她,江芜看不下去就将小孩带在了身边,冷泽来的时候江芜刚给小孩煮完药,小姑娘不能受寒,尤其是长身体的时候。

  江芜拎着食盒要去看孩子,冷泽杵在后厨门口挡着他不让他走,犹豫了一会到底是红着脸但是底气十足的说出了心里话。

  “江……江先生!路承他要是对你不好,我,我随时都能来找你!”

  江芜愣了半晌才弄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拎着食盒的手腕细瘦白皙,他腾出一只手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挽着发丝的木簪是路承亲手刻的,这回莲花的花瓣倒是像模像样了。

  “早些走吧,再不走,你可就不是被派去苍山了。”

  江芜在开春的时候说动了路承,女孩许是对江芜有愧,所以对江芜很尊敬,即便是被江芜灌苦药也都老老实实的听他话,而路承终究是动了叶昇,二月一过,叶昇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被一纸密报送回了浩气盟,身败名裂的老指挥很快沦为千夫所指,江芜本不想让他走到这一步,他怕叶昇会反咬一口拿路承的身世做文章,然而叶昇却像是终于幡然醒悟一般,再也没生出任何风浪。

  路承也从江芜口中知晓了完整的往事,路以安同叶昇是一同长大的发小,一个是少年英才,一个是望族之后,路以安当年有一个很好的小兄弟,在外执行军务时查到了官匪勾结的证据,驻城的将领害他死于非命,十五六的少年,正是大好时光,却被山匪斩了头颅曝尸荒野。

  路以安看重情义不顾一切,叶昇牵绊良多并不愿同他冒这个风险,路以安只身去报了仇,最终被逼得入了恶人谷,而叶昇早�c-h-a��盟进阶,后来他们战场相遇念及旧情,本可勉强相安无事。

  路承的母�c-h-a��林,论辈分而言,还算是林瑾的师长,明艳动人的秀坊女子有温婉柔情更有雷厉风行的时候,叶昇苦恋她多年,然而路以安只用了战场上兵戈相见的片刻功夫,便引得善使冰心诀的女侠叛出盟去转而为他修了云裳心经,新仇旧怨搅成一团,昔日兄弟反目成仇,而当年作为棋子的江芜虽然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可他一脚踩进的漩涡之中就再也无法抽身。

  四月的时候传来了叶昇自刎的死讯,同时还有他留给路承的密信,路承爹娘的尸骨被他收了,信上写了详细的地址,江芜同路承一道去了扬州,还带上了已经改叫路念鸢的小姑娘。

  名字是路承起的,原本想叫念渊,江芜知道他的心思,可毕竟女孩子的名字还是秀气一点合适,江芜跟他商量过,最终把名字改成了念鸢,鸢鸟高飞,无拘无束。

  坟修得很精心,风水很好,而且看起来也是时常有人来打理,人心难测,叶昇当年歇斯底里机关算尽却还是给路以安夫妇收了尸,几个月前还殚精竭虑的算计路承的性命,而今却自行终了,或许真的是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江芜作为局外人都愧疚了那么多年头,身为始作俑者的叶昇想必也是备受煎熬。

  路承的情绪很平静,他给没有印象的爹娘烧了纸钱磕了头,路念鸢被他收做了徒弟,随了他姓,日后算是他的家人,所以也就随他磕头行礼,江芜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墨色的长袍被风吹起,清俊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莫名的怆然。

  路承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他带着江芜走到了父母的坟前,他环着江芜的腰身吻上他的眼角,郑重而坚定的圈紧了他的身子不容他逃脱,“爹娘,这是程叔,我同他在一起了,我会好生待他,你们要怪,就等我去那边了再打我。”

  路承生得高大,他能完全把江芜笼住,从路念鸢的角度看,她根本见不到江芜的身子,路承顿了片刻,他吻着江芜的耳廓强硬无比的将他箍在怀里,“还请你们保佑,保佑程叔长命百岁,到时候我与他一起去见你们。”

  番外二

第22章

  瞿塘峡,激流坞。

  路承三日前从白龙口回了瞿塘峡,一年来江湖安定,阵营之间也少有摩擦战事,两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又逢秋冬之交,天干物燥,江芜去年伤了腹脏就一直留有祸患,路承既然得闲就打算好生陪着他调理养伤,顺便也想让江芜到别处走走。

  然而路承在这方面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差,每逢冬日就一定要有事端发生,他连着几日觉得心慌,江漓也刚好在瞿塘峡附近,听闻江芜来了便立马要来找他,江芜在小辈中的人缘异常好,冷泽不必说,江漓和路念鸢几乎是一有机会就黏着他,即便是不说话也要围在江芜身边帮忙端茶倒水,殷勤的很。

  祸事便是江漓惹出来的,路承初到据点自然是要处理两天杂务,江芜自己吃过早饭并不想打扰他,江漓得了机会就缠着他去河边散心,两个人没走多久路念鸢就气喘吁吁的用不熟练的轻功闯进了议事的地方,路承脑子嗡得一声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白帝城附近多有山猿出没,江漓天生就胆子小,但却偏偏对活物倍感兴趣,山猿顽劣多是欺软怕硬的主,激流坞临河,晨起露水多,岸边湿滑得厉害,江芜陪着他没走多远他就惹到了岸边的猿猴,也算是风姿翩翩的万花弟子被几只顽劣猴子吓得拖着江芜就往回跑,卵石滑得很,江芜跑出几步就脚底一滑,跌下去的时候后脑不偏不倚的磕到了滩上的石头。

  江芜只觉得脑后钝痛得厉害,他睁开眼睛发现屋里的陈设很陌生,宽敞的屋子和松软的床褥并不是杜婉家里那番简陋的景象,他试图起身却被人按回了被褥里,晕眩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江芜缓了片刻再将眼睛睁开,坐在他对面的青年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唯独脸上那种担心到快哭的表情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滑稽。

  江芜蹙着眉头下意识的往床里挪了半寸,他避开了路承伸过来的手,床边的烛火很亮,江芜没有看到路承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他只是自己试着撑起身子坐稳,过于无力的手脚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他伤在后脑,路承替他包扎的时候就帮他除去了发饰,一直藏在里侧的白发散下来掺进了黑发之中。

  愣住的人因而变成了江芜,他盯着垂在自己身前的白发看了看,一双眸子里满是迷茫与惊慌,路承不等他再躲直接倾身过来将他揽进了怀里,温热的怀抱让江芜吓得差点叫出声,他僵着脊背胡乱挣了几下,全然没有往日的沉稳。

  “你放开我……放开!你……”骤然袭来的无力感让江芜打了个晃,他眼前发黑,肋侧袭来的钝痛扰得他直接闷哼出声,身体陌生的反应令他感到恐惧,江芜甚至一连打了两个寒颤,他不得不倚在路承怀里等到身体缓过来,细瘦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腿上的被子,他一时惊惧交加,根本理不清头绪。

  “师父,师……”路承对江芜的神情细节一向了然于心,他将手上力气松了几分想让他别那么紧张,但他又不愿让江芜强撑,路承蹙着眉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搂着他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小时候江芜哄他那般轻缓。

  他从江芜刚才的反应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事情缘由,路承心里五味杂陈,江芜自早上昏睡到现在,他想过了无数种可能,路承尽可能平复了一下,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急躁,他拥着怀里人安抚似的摩挲了一阵,待江芜安分一些才放柔声音试探性的开口去问,“程渊……你现在叫程渊,是不是?”

  江芜的记忆回到了十四岁初到南屏山的那一年,他自杜婉那吃过早饭进山,背着药篓带着干粮,去摘药草的时候脚底打滑踩到碎石滚下了山坡,在江芜看来他只是跌了一跤,再睁眼时就却被告知时间早已过去了二十余年,他所知的一切都早已成为往日尘埃。

  灯罩里的蜡烛燃了小半,眼下已经过了子夜,江芜比路承想象的要冷静,他只是提�c-h-a��很重的蜷在床角不愿意别人离他太近,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他昏睡的时候路承仔细问过了据点里的军医,江芜后脑的伤口并不严重,外伤只是一道不算长的口子,唯独磕碰的位置有些糟糕,可能会造成异常的结果,又一年的光阴让路承更沉稳了几分,他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没像从前那般手忙脚乱。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6/50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