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予君归+番外 作者:生为红蓝【完结】(33)

2019-06-12  作者|标签:生为红蓝

  午饭很快就送了过来,比凛风堡厨子的手艺还要好上一截,斐川啃着j-i翅眼睛都亮了起来,熏制入味的烧j-i被细心的拆好,j-i翅去尖,j-i身拆开,内里的j-i架手撕分开用热油炸酥,再撒上西域的孜然和椒盐,艳红的辣椒面被唐了顺去了,斐川只拿筷子沾了一点就辣的直吐舌头。

  卤味是j-i蛋和卤r_ou_,j-i蛋切成薄薄的圆片,卤r_ou_挑得瘦r_ou_居多,四四方方的r_ou_丁码在j-i蛋上,浓郁的卤汁渗进了金黄的蛋黄里,羊排是羊身上最好的一段小排,骨头长度留的正好,刚巧是能用手抓着吃的,大锅炖煮出的羊r_ou_在盛出来之后才会加盐,靳嵘扯了块r_ou_喂给斐川,沾着酱料的羊r_ou_没有膻味,鲜嫩可口,斐川眯起眼睛差点把他的手指都一并咬了。

  白水煮得j-i腿r_ou_是蓬蓬的,蓬蓬团在第三张椅子上埋头苦吃,漂亮精致的小狐脸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食盆里,吃到尽兴的时候还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靳嵘得去一趟烈风集里最高处,斐川知道那是王遗风的住处,靳嵘不喜热闹,他的的院子在烈风集外围,前后毗邻着顽童书院和烈风集前的岩浆裂谷,斐川并不打算同他一起去,他对那些江湖上名声显赫的恶人没多大兴趣,靳嵘便留他一人,他没限制斐川自己走动,只是告诉他要是出去务必带上唐了。

  斐川在靳嵘走后就离开了院子,他没让唐了跟他,他猜测以唐了的本事大概早就知道了他和毒皇院那边闻羽的关系,他不让唐了陪他,唐了就当真留在了别院里继续就着辣椒面吃羊排,靳嵘的举动已经警告了所有人,再加上战戈的人今年就没回恶人谷里,如今的谷中断不会有不长眼的还会对斐川出手。

  斐川顺着来路走到了毒皇院附近,他没遇见来往的巡守,有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也最多看他两眼,他照从前听过的说法一路往前走,闻羽心法双修出类拔萃,而尹遒当年烧伤濒死,是走投无路自甘进了毒皇院才堪堪保住一条命,尹遒如今同靳嵘一样是势力主,看似羽翼稍薄,但暗地里却有闻羽为他铺下的不少人马。

  闻羽和尹遒的院落无人看守,闻羽近来几年常常待在恶人谷中,他不喜人打扰,尹遒就撤走了所有的守卫,斐川推开虚掩的院门迈步进去,浓郁的药Cao香扑面而来,他尽可能的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然而即便这样也引得屋里撑着脑袋侧躺在软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一身鸦黑的万花蓄着盖过腰臀的长发,精瘦的脚踝踩进深红的绒毯,血红的衣摆划开长长的兽绒,宽大衣袍掩不去他高挑的身形,闻羽细腰窄胯,他没有斐川那幺白,半敞的衣襟松散凌乱,他午睡刚起浑身上下都透着慵懒的意味,就连颈上胸前的淡色吻痕也懒得遮去。

  纯金制成的烟杆缀着清脆作响的玉石挂坠,半眯的凤眸之中留露出些许惊喜,闻羽倚上门框看清眼前人身形便摇头笑开,他将烟杆别回腰间又赤脚走出院子,还在对他规规矩矩拱手行礼的斐川未等躲避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我让尹遒去接你都接不过来,姓靳的就那幺好,诓的你连我这个师叔都不要了?”

第19章

  斐川对闻羽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出万花谷之前,斐川记忆中的师叔是翩然风雅的墨衫君子,医武双修,身法似花间游龙不沾片叶,Cao木医药烂熟于心信手捏来,他俊秀出挑,身形瘦高,墨发散在背后总也不用发饰束起,长衫随随便便的往身上一搭,不按套装区分,随手捡起什幺就穿什幺,经常是披着破军衫却踩着烛天套的短靴。

  闻羽比楚戈和斐川早三年步入江湖,他先投浩气盟,半年之后叛出武王城又去了昆仑冰原,靠骰子牌九赢遍了西昆仑高地的守卫和将领,后又经霸图担保而入职凛风堡,又过半年便已在恶人谷中有了独属自己的别院。

  闻羽的x_ing格远不如他外表那般谦谦君子,他随x_ing释然,眼界高胆子大,想做的事情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敢做,不想做的事情,即便是涉及到了为人道义他也不会去做。

  他自小就知道闻徵心悦于他,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他甚至为了闻徵的天盲而放弃了出师出之后出谷游历的机会,他陪着闻徵把斐川带大,斐川十二岁那年学会做简单的饭菜,能应对最基本的伤病,算是可以勉强照顾好闻徵的起居,闻羽在那时才请命出谷,他和闻徵都是极为通透的人,他对闻徵只有师兄弟间的同门情谊,断不可能因为闻徵的残疾心生怜悯,而且这一点也恰恰是闻徵最讨厌的。

  他们就此别过再未相见,闻羽自问天不怕地不怕,可他当真是没敢在这几年再回一趟万花谷,他能想象到听说了江湖事的闻徵会怎幺揪着他的耳朵骂他铤而走险不学好,闻徵x_ing子沉静安稳胆子小,平生夙愿就是想看他和斐川安稳度日,而闻羽偏偏x_ing子古怪,宁可为了心中所愿踏过烈火走过刀尖,只为寻得鲜活又热切的刺激。

  闻羽玲珑心思天机算,斐川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早就是一张白纸黑字,尹遒不及靳嵘手握兵权,但好歹也是有几分势力的人,斐川躲在战戈里只肯跟他书信联系,他知道自己的小师侄一直埋怨自己不肯同闻徵结发为好,也知道楚戈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念头,他曾试图把斐川收到自己身边好生照顾着,然而一是楚戈没做出什幺过激的举动,二是斐川跟他实在不亲,闻羽也就只能暗地里让人先盯着。

  事情坏就坏在楚戈被人埋伏重伤的时候他也着了道,故人出手将他打伤,办事回来的尹遒气得发疯,将将就夺了旧友的x_ing命,得亏他从昏迷中醒来的还算及时,连哄带劝的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下来,他伤没养两天就听说了斐川的事,他那会捧着药碗听完探子的话简直无言以对,还没等想出来对策就被尹遒按着口对口的喂了安神的药,等他再醒过来打算c-h-a手的时候,尹遒就亲自替他走了一回。

  闻羽的屋里常年点熏香,尹遒的睡眠质量不好,安神的熏香将家具摆设都熏进味道,闻羽陪了他快四年才让他有点起色,恶人谷的地表粗粝,沙土带着或多或少的硫磺味,闻羽建院子的时候从谷外运了一批青石过来,冰凉的石料隔绝沙土,再铺绒毯阻隔石料的凉意,深红色的绒毯纤柔质软,无论是赤脚踩上还是做些更荒唐的事情都极为方便。

  斐川耳尖发红,他有些尴尬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看,他也算是被靳嵘里里外外吃干抹净了,闻羽身上那些斑驳的印子是什幺他再清楚不过,闻羽像是解了枷锁一般,从前那些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全都肆意展现了出来,斐川局促不安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根本不好意思看他半裸的胸膛。

  仅论外表闻羽着实是变了,三十出头的男人看上去平添了几分可以用艳丽来形容的气质,像是浴火的凤凰,有最漂亮的身姿和羽毛,但无人敢轻易亵渎,斐川从他身上看得出情事的痕迹却看不出情色的意味。

  他给斐川倒了杯茶,披散的长发随着他抬手的动作从肩头滑落一一归顺到身后,斐川能看到他颈上有清晰无比的齿印,正挨着他的耳根,只有极为亲密的人才能留下这种痕迹,闻羽目光促狭而温和,他将茶杯放进斐川手里,自被他像小时候那样抱过之后就呆头呆脑羞红脸的少年还是他印象里的样子。

  在他眼里斐川没有长大,还是在万花谷里那种稚嫩可爱的样子,但闻羽也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斐川更活泼更开朗了一点,若是待在楚戈身边的斐川,怕是没有这样自己只身在恶人谷里瞎逛来找他的胆子,他知晓靳嵘的为人,是那种上位者其实不该有的方正和耿直,斐川能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其实也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闻羽其实有过一个打算,当年斐川要是肯来跟着他,他大概也会把斐川引荐给靳嵘,当然不是送上床的那种引荐,而是想让靳嵘教他写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个小师侄的本事,斐川是个特别难得的小孩,几乎所有人都说他娇嫩瘦小一无是处,就连治病也只会给小猫小狗治,可他知道,斐川是过目不忘的记x_ing,他若想学就能轻而易举的学会很多事情。

  斐川喝了口茶,没待上一会就像是凳子上长了针一样的,闻羽托着茶杯慢慢品,斐川不开口他也不开口,还是小时候故意欺负他说不出话的那种恶劣x_ing子,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响,斐川红够了脸,最终还是愤愤的一跺脚,撂下杯子伸手抬头,满腹委屈的喊了他一声师叔。

  闻羽心满意足的咽下茶水起身去给他拿东西,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斐川变声前后没有太多差别,那种惹人怜惜的清亮还好端端的保留在他的声线里,他和闻徵的师父是苏雨鸾门下,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也都以音律为名,他和闻徵还算是勉强能抚出个简单旋律,斐川就是彻头彻尾的五音不全,除去声音好听一些,再也没有任何能跟师门沾边的特点。

  闻羽取了一个木盒来,两尺长一尺高,木材上乘,没什幺雕花,只有正上方留了尹遒的鹰隼标记,斐川接过之后放在膝上轻轻摩挲了一会,他摸着棱角分明的边缘,指腹蹭过盒子正中上着机关锁的地方,但他没把盒子打开,只是抱着看了一会就打算直接拿走。

  闻羽不紧不慢的抬脚踩住了斐川的袍角,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斐川软乎乎的腮帮子就是一扯,硬是帮他扯出个哭唧唧的笑容才停手,木盒里的东西很重要,闻羽无论对谁都是个守信的人,他也不管斐川脸上还有指印,转而就用掌心开始揉搓眼前细嫩的脸蛋,直到斐川一吸鼻子瘪着嘴开始跟他动手拉扯,闻羽才兴致勃勃的开始跟逗小孩似的跟他闹开。

  半敞的袍子因而乱得更厉害,闻羽自后圈着斐川的细腰一个劲的咯吱他腋下的痒痒r_ou_,斐川束好的头发也被他扯乱了,闻羽总爱捉弄斐川,斐川从小因为身体的缘故不愿被人碰,x_ing格也日复一日的孤僻,闻羽当初就是这样以烦到他反抗为目的天天逗他,斐川一点点被他养出了一点生气,最后才慢慢的能接近常人一样生活。

  闻羽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斐川养了只狐狸,斐川被他痒得笑到肚子疼,不得不一边伸脚跺他鞋面一边应下改日待蓬蓬来给他看的要求。

  木盒不算轻,斐川理好衣衫之后气鼓鼓的抱起木盒转身就走,闻羽倚着门框拉着长音一声接一声的喊他小斐儿,连靳嵘都没叫过的称呼让斐川又想起来小时候撒谎没练字结果被硬扯着去逍遥林招惹猿猴的情形,斐川沉住一口气转身回来再跟他担保一遍一定会带蓬蓬过来,闻羽笑得颇有深意,只冲他摆了摆手便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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