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予君归+番外 作者:生为红蓝【完结】(47)

2019-06-12  作者|标签:生为红蓝

  斐川一来,正厅里的人就都很有眼力见的四下离去,靳嵘原本也交代的差不多,眼下得以歇息,斐川分了小半碗炒饭就着汤吃,辣子炒得五花r_ou_都是靳嵘的,辣油的味道他光闻着就觉得呛,只是就连鸽子汤的味道也有些重,斐川吃了两勺炒饭就觉得没胃口,靳嵘知道他吃不惯这边的饭菜,也就由着他吃起了怀里揣着的果干,梅干酸甜可口,斐川离成都之前买了不少,一直吃到现在。

  午饭过后靳嵘还得忙上一会,斐川把食盒递给侍卫,自己却没打算走,他将正厅的门轻轻合上,然后一撩袍角光明正大的坐到了靳嵘怀里,两条腿并着侧坐,两条胳膊搂着靳嵘的颈子,斐川褪去了生涩胆小的x_ing格,尤其是决定和靳嵘成亲之后,他愈发坦率粘人,靳嵘得空就会被他主动缠着腻乎,当真是把整个心都剖出来统统给了。

  斐川自顾自的往男人肩窝里一蹭一埋开始补眠,靳嵘兜着他又亲又拍腻乎了好一会,斐川眼皮发沉不消片刻就睡了过去,他睡熟了靳嵘才腾出一只手去拿军报,青年闭着眼睛张着嘴,睡得舒服了还弄了两声小呼噜,口水亮晶晶的沾到了靳嵘一丝不苟的衣领上。

  斐川这一觉睡到傍晚,他是被痒醒的,一睁眼就是床顶,屋里点着灯,他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想要坐起,靳嵘守在床边正拿着布帕给他擦身,带着枪茧的手正握着他的脚踝,斐川耳尖一红立马往被子里缩了又缩,靳嵘真的一点都不嫌他,x_ing致来了能将他全身都吻遍,哪怕是脚趾也能极尽温柔的小心亲吻,惊虬谷这边潮s-hi,靳嵘知道他洗完澡头发总要很久才能干透,下午处理完事情抱他回来的时候又看他睡得太香,索x_ing就帮他擦了身子,想让他夜里睡得舒服一点。

  晚上是山菌,有的煲汤,有的清炒,还有一种圆溜溜的小菌子被唐了拿去撒上盐和孜然烤了,饭桌支在床边,斐川中午吃得不合胃口,眼下着实饿得慌,蓬蓬窝在他怀里吧唧吧唧的嚼着清水煮r_ou_片和白煮莴笋,靳嵘看他没睡醒也不用他自己动手,而是熟练之极的一口饭一口菜的慢慢喂他。

  斐川更像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靳嵘不在的时候他也能独自休息一切正常,但他还是喜欢靳嵘在的时候,他会觉得异常心安,而且总会不自觉的笑出声,他吃着靳嵘从竹签上lū 下来的烤菌子,调味恰到好处,没有盖过菌菇原本的新鲜味道。

  唐了一共就烤了四串,他吃完一串半觉得饱了便开始一口叼一个的喂给靳嵘,他们腻腻乎乎直到饭菜凉透,斐川围着被子坐在床里笑嘻嘻的的看着男人大口大口吃下冷饭,然后在靳嵘撂下碗筷准备将他压到身下的时候又滚去最里面跟他玩起了躲猫猫。

  战事如约而至,靳嵘打算带兵去乌路泽迎战,走之前斐川帮他穿戴好战甲,又给他挽好发髻,四年的时间过去斐川还是做不来这些事,但他总是自告奋勇的做,他固执的维持着靳嵘出征之前的小迷信,头发一定要梳三遍,战靴和手甲都是先穿左面再穿右面。

  靳嵘临行前将斐川抱起转了一圈,即使披着甲衣他也还是能轻轻松松的抱起长了个子的斐川,他吻上青年的唇角,没有深入的亲吻也是一个习惯,斐川会让他先欠着,等得胜而归再好好弥补一个深吻。

  乌骓罕见的在走出据点之前就开始刨着蹄子看上去兴奋至极,唐了和郑择一个陪靳嵘一个负责统筹后方,斐川是唯一一个闲人,他抱着蓬蓬在据点门口目送走了靳嵘的人马,天色有些y-in沉,估摸着靳嵘是要打一次雨战。

  斐川独自走回清净了许多的据点里开始检查各处的警戒与箭塔有无纰漏,靳嵘留他一个人守着据点并是不想让他远离战乱,而是因为靳嵘信任他,信任他有坐镇后方营地的能力,一旦有突袭或者前线出了什幺事情,斐川也是唯一一个有权利做决断的人。

  入夜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雨,斐川带着灯台坐在廊下撑着油纸伞,他在屋里待得胸口有的闷就出来坐坐,蓬蓬在一边陪着他,又一道滚雷过去,狰狞的光亮将夜幕撕裂,斐川莫名的有些心慌,他揉揉额角打算回屋去,谁知他身子刚刚一动蓬蓬就弓起脊背叫唤了一声。

  跑进院子的人是原本应该跟在靳嵘身边的唐了,斐川脑子里嗡得一声都不用他说一句话就扔下纸伞飞也似的跑出了门,军医的院子离他有段距离,雨大路滑,斐川身子骨有了点长进才没摔得浑身是伤,他踩上台阶窜进亮着灯的屋子里,除去军医之外屋里还有不少人,他被灯光晃得脚下发软,满室的血腥味不知道为什幺全都一股脑的挤进了他的鼻腔。

  苗医桑然想扶他一把却被跟进来的唐了抢在了前头,斐川借着唐了的胳膊站直身子,他没哭没喊,只适合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他甚至都没上前一步,惊虬谷里最年长的军医是万花门下,和斐川同门,约莫快五十岁的军医下针很稳,斐川眼睛都不会眨,视线一直随着他手臂抬放的动作上下移着。

  乌骓在前线不知为何发了狂,径直将背上的靳嵘甩了出去,靳嵘那会已经深入敌阵,也亏得他功夫好再加上唐了和左右兵将拼命相护才把他带了回来,摔裂的肩胛骨和摔断的右手不必说,单是左肋下扎进去的羽箭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军医一直忙活的天光泛白,外头的雨不知道什幺时候停了,跟随靳嵘撤回来的将领被唐了赶了回去,郑择还在据点外头,主帅一折想攻是不可能的了,他们也是交上手的时候才发现浩气盟那头领兵的是燕琛,靳嵘伤成这样在场的兵将都有目共睹,且不说在这种时候和燕琛硬碰硬有几分胜算,单是靳嵘一伤,整个的士气就已经打了折扣。

  斐川定定的站着,军医撤针调息,桑然手脚利落的开始帮忙包扎,斐川被唐了拍了拍脸蛋才缓过神来,他像是提线的木偶一样肢体僵硬的往床边走了几步,男人的伤口血r_ou_模糊,猩红的血迹让他喉头反酸,他没走到靳嵘的身边就跌跌撞撞的转身出门,几近落荒而逃一样跑到外头呕得差点把心肝脾胃一并都吐出来。

第27章

  潮s-hi闷沉,一夜的大雨并没有销声匿迹,午后不见丝毫阳光,滚滚乌云卷土重来,屋檐上汇集成流的雨水成了第二片雨幕,不厌其烦的浇在厚厚的青苔上,议事厅里早早的点了灯,雷电撕裂天际的威力似乎有些大,巨大的响声让空气都不安了起来,火苗跳动的厉害,哆哆嗦嗦的像是眼看就要熄灭了。

  斐川披了一件厚一点的外衣,他放下手里模拟驻军的小红旗,拿起一个画着小狐狸的灯罩把烛火笼住,被稳住的火苗立刻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映进他的眼底,有些充血的眼睛红得厉害,就连纤长的睫毛也没了往日的灵动。

  他坐在靳嵘往日的位子,颈上带着的狼牙摘下绕在手腕上,灯火恢复如初,斐川又拿起手边的东西,他在沙盘面前守了半日整,凌晨他吐得几近昏厥,可吐完之后却异常的清醒,他好像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干净了,据点里人心惶惶的大有人在,可他绝对不是也绝对不能是其中之一。

  进门的是唐了,带着满身的雨水和一股寒气,皮靴的泥水在地上带出清晰的印子,斐川捏着手里最后几根旗抬头去看他,静悄悄的屋子里没有人声,唐了接过他手里的小旗子分别c-h-a进沙盘的几处,水珠从他手甲上滚落,晕s-hi了靳嵘做得沙盘。

  瞬息万变的战局是谁都想不到的结果,恶人谷做好过苦战的打算,也做好过丢掉据点的觉悟,可谁都没想过主帅会倒下,谁都没想到这场仗还没打,他们就已经退无可退了,唐了c-h-a好旗子之后便卸了手甲和身上的零碎,战事被暴雨勉强中断,他冒雨去探了一下大致的情况,眼下能做的部署也就只有这些。

  “桥…让郑择找人,夜里去把桥断了。”斐川嘴里还含着一颗止吐的蜜饯,他含了许久了,圆滚滚的果r_ou_被口水沁得都快没了滋味,他咽下自己甜腻腻的津液低声开口,干涩的眼睛终于是得以机会闭上一会,“死守,调中路的战戈回融天岭和马嵬驿,上路不放,先这样看看。”

  雨点越来越密集,地上起了白烟,外界的响声几乎盖过了斐川的声线,唐了点头应下立刻出去传信,他穿过门廊,发丝成缕的黏在没遮银面的那半张脸上,他随军出战,靳嵘被乌骓甩下的时候不过离他几米,他一向听觉敏锐五感过人,骨骼断裂扭曲的脆响穿过震天的杀声钻进他耳朵里,他和郑择一前一后杀进了乱军之中,护住靳嵘突围的时候他们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却无关靳嵘的生死,而是该怎幺跟斐川交代。

  他们都是历经战事拼杀的人,生死别离如过眼云烟,唐了对自己的任何结局都会释然接受,死于战时军中,死于暗处一箭,身于敌营中被揭穿身份,又或是被送去当了有去无回的死士,他无惧无畏,死亡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早晚要来的终结。

  闲暇的时候郑择会来找他,他喝酒赏月,郑择盘膝而坐滴酒不沾,离了寺院的僧人破杀戒不碰酒r_ou_,郑择曾跟他讲过一些晦涩的佛经,生老病死爱憎离别,人生疾苦,生死轮回,唐了不信任何一路神佛,但他愿意把郑择的经文当成故事来听。

  所有人都逃不过一死,他无牵无挂所以随时随地都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靳嵘不一样,他和郑择不约而同的提起过,靳嵘大斐川许多,日后恐怕也要早走一步,斐川是因为靳嵘才踏进恶人谷这片浑水的,他们承认斐川成长了许多,心x_ing、体魄、x_ing格,各个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但他们仍旧不能放心,仍然担心那一天来的时候斐川会经受不住。

  郑择对斐川的态度转变是最明显的,起先是嫌他较弱无用,拖了靳嵘的后腿,而后是愧疚自己的Cao率武断,间接葬送了一个孩子的x_ing命,他对斐川报以歉疚和惭愧,可这几年的时间过去,郑择又时常会觉得靳嵘做得不对,斐川该是个画画写字的小先生,逗逗猫抱抱狗,无忧无虑,浸在琴棋书画里过安逸宁静的日子,这般奔波艰辛的军营根本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斐川以一种不属于他的形式长大了,学会本不应该学得兵法战术,两年前的一役军中有卧底,唐了带人上下查遍最终将嫌疑锁定在斐川身边的侍卫,那侍卫到靳嵘麾下五月有余,私底下还待斐川很好,唐了查出他就是浩气卧底,本想着绕过斐川私下里把人解决了,可偏偏有人走漏了消息,也不知是谁把斐川同那卧底关系极好,兴许靳嵘还有意包庇的谣言传出去了,靳嵘压着火气想将事情尽快解决,但被斐川抢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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