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那个人
四月的天色暗的很快，路边华灯初上，浅Cao寺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其他刀剑全部跟着清泉去玩了，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药研和一期一振站在广场角落的樱花树下，相对无言。
许久，药研艰难地抬起头，紫色眼眸里都是绝望。
“一期哥，如果理音当初不是被逼的，而是真的想杀了我们，你会怎么办？”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一期一振，也没想到药研会说出这样的话，脑子一片空白。
毫无疑问，他们恨她，恨的是她不顾刀剑们的x_ing命，一遍遍强令出阵，造成大批伤亡，毫无意义的伤亡。
如果是真正战死沙场，刀剑队伍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有怨言。但明显不对劲的情况下，理音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放任他们的兄弟枉死在外，如何能不恨？
药研虽然从未上过那样的战场，但精神折磨比谁都痛苦，也就造成了亲手杀了审神者的悲剧。
人死债消，一期一振不想再去恨，他现在很好。
强迫自己冷静了很久，一期一振才能发出声音，“我不知道，但清泉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不会忘记过去，但更记得，清泉才是他的主人，他也只会听从他的命令。
“从头说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当年那场悲剧，到两振太刀的秘密，到清泉的身世，到他们走过的通道，混乱思绪下的药研不知道如何理清顺序，一股脑地往外倒，一期一振还是听明白了。
他的主人，居然早就出现在本丸了，就在他们身边，他却从来不知道。
当年那场悲剧，背后居然如此错综复杂。他们一直以为单纯的少女，可能真的想杀了他们，就为了实验能不能复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事的？”
药研眼睛没有一丝光彩，“很早就知道了，主人自己告诉我的，鹤丸国永也知道。”有的是萤丸告诉他的，有的是鹤丸国永告诉他的，但没有清泉的授意，他们不会透露一个字的。
“清泉为什么要告诉你？”
药研怔了怔，“因为......因为我是理音最信任的刀？”
他也没有其他的价值了，只能想到这一点。只有告诉他这些事，他们才能探明所有的真相吧。
“理音最信任的刀，对清泉来说，却是最危险的刀。”一期一振看着药研，语气有些疼痛，“你知道的，清泉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他没杀了你。”
清泉很善良，但并不是毫无原则的退让，他差点杀了松野，重伤间宫遥，如果不是壹原侑子的阻止，中居也活不了。这些都是威胁他的人，清泉一个也打算没放过。
“一期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药研心里充满了苦涩，“清泉是我的主人，我不会伤害他的。”
一期一振却轻轻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主人他相信你，不是因为你有什么利用价值，而是你值得他信任。”
药研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使是因为有价值才被接纳他也觉得幸运，不是每振暗堕刀都有机会被救赎。
但一期哥说主人信任他......
“至于理音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重要吗？”一期一振眼神讥诮，“药研，虽然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从来没有提过，但我知道，他们遭受的痛苦比我们还要多。”
在刚刚的谈话中，药研依稀能察觉出来，两振太刀语气里的森凉。能让两振太刀这样，并且当年做出那种危险的选择，想来也是被逼到了绝境。
“我一直觉得数珠丸恒次和三日月宗近对清泉太过在意了，原来他们当年就见过了，”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清泉虽然不记得当年的事，但他们还记得。我希望你能和他们去谈一谈，清泉肯定也是这样希望的。”
药研痛苦地抱头，“我知道，可是我接受不了理音她居然会真的想杀了我们！”
“可清泉他们说的没有错，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么多的巧合？三日月宗近他们根本没有撒谎的理由，清泉也根本不记得她了。”一期一振皱眉道。
他对理音没有特殊的感情，唯一的信赖也被摧毁的干干净净。所以，听到这样的猜测也没有药研这么激动。
“我......我不敢相信，理音会是这样的人。”药研知道，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不会对清泉说谎，他们的猜测也不是空x_u_e来风。只是他自己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一期一振想起了五虎退，失而复得，又再度失去的弟弟。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他看着药研紫色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清泉身边的五虎退，是我们的弟弟。”
药研有刹那的不解，但很快明白一期一振说了什么，震惊地站都站不住了。
“退他没死？！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不是没死，是碎刀重生了，和三日月宗近他们一样。也不是他不告诉我们，他的大脑受到强烈损伤，记忆破碎，你应该还记得他刚来时候的样子，能说什么呢？”
药研想起当初五虎退的样子，又想起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心痛难忍。
“太鼓钟贞宗他......”不会也是一样的情况吧？
“没错，一样的失败品，他甚至还记得退。”一期一振紧闭双眼，语气低沉，“你对她还能有什么期待？”
药研彻底崩溃了，他紧紧抱住双臂，全身发冷。
他对理音绝望，对自己更绝望。
好像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虚妄的。
他只想遗忘她，再也不去想和她相关的事，从此开始新的生活。有段时间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甚至在听到理音名字的时候不再揪心般的疼痛，但现在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他走来走去，好像在原地打转，仍然逃不掉理音这个梦魇一样的名字。
他还是一个罪人吧，还是没有资格贪念新的人生吧？
“给你！”清泉突然冒出来，手里捧着一大包人形烧，嘻嘻哈哈地举到药研眼前，“这个好吃！你快点拿着，不然就要被阿萤吃光了，这小子太能吃了，吓死我了！”清泉巴拉巴拉地说着，一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显然心情很好。
萤丸和太鼓钟贞宗手里拿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包裹，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小小的身影都快埋进去了，一期一振赶忙出手解救。
药研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呆呆地仰头看着清泉。
清泉难得看见药研这幅样子，来了兴致，“啊~张嘴。”出于灵魂出游状态下的药研，听话地张开了口，清泉投喂成功。
“哈哈哈哈，药研你好可爱！”清泉笑得全无形象，“怎么样？好吃吗？”
药研听见“可爱”就回过神来了，嘴里咀嚼着点心，表情还是有些茫然，“好吃。”
“那分我一点好不好呀？”萤丸把东西全部丢给一期一振，凑到药研面前卖萌。
不过他没能得逞，清泉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轻松把小正太拎了起来，“你还吃！都吃了多少个了！”
萤丸在清泉手里不停地哭唧唧，扭来扭去地垂死挣扎，让药研有些于心不忍，“我也吃不完这么多，就给他吧。”
清泉完全不管萤丸的星星眼，伸手拿了过来，“没关系呀，sada酱过来，这些就都给你啦！记住，一个都不许给萤丸！”
“嗨~”蓝发小短刀把东西一扔，欢天喜地地接过重任，坚决阻止萤丸靠近一步，气的萤丸哇哇乱叫。
眼前的场景让药研眼眶发热，他珍惜现在的每一刻，珍惜每一份温暖，他怕不知道哪一天，上天就会全部收回。
清泉不管两个小家伙怎么窝里斗，看了眼一期一振，粟田口大哥点点头，然后笑着去分开闹腾的两个人，清泉就坐在了药研身边。
清泉一伸手就把药研拖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肩上，“来来来，肩膀借你靠！哭也是可以的，我会当没发现！”
饶是心情无比沉重的药研也笑了，但很快有笼上愁容。他试着坐直了身体，但清泉不让，他只好继续靠在他的肩上。
清泉有些消瘦，肩膀不宽厚却很温暖。
“对不起主人，我之前不该那样。”他冲主人大声叫嚷，实在过分。
“啊没什么，正常的。”清泉的确觉得没什么说的，“你想说什么就来找我，或者三日月他们吧，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新发现？理音丧心病狂的新证据？
药研闭上了眼睛，苦笑道：“我现在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清泉一笑，“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真要比起来，不知道我们俩谁更惨一点。”
说话带着笑意的清泉胸腔微微震动，让药研觉得痒痒的，麻麻的，眼泪好像都被震出来了。
他伸手搭在清泉另一边的肩膀上，声音沉闷，“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记得你，也一直在保护你。”
“那一期一振、乱和骨喰也在保护你啊，”清泉答得理所当然，“还有我啊，你们是我的刀剑，保护你们是我的职责。”
药研内心的酸涩再也抵挡不住，眼泪s-hi了清泉的肩膀。
清泉一动不动。
“听说这里的求签祈福很灵，他们都去了，你要不要去？”
“你信吗？”
“无所谓啊，开心就好，哪怕就眼前这一秒开心都好。”清泉抬起药研的脑袋，手背轻轻擦掉他的眼泪，笑容狡黠，“而且，我听那些小姑娘说，求签的那一刻，第一个浮现在你脑海里的人，是对你有特殊意义的人。”
“啊？”药研笑出声，“这种话你也认真听了？”一听就是小女生不切实际的浪漫啊。
而且，她们说的应该是姻缘签吧，主人你是不是没仔细听的？
清泉耸耸肩，“不要活得那么紧绷嘛，试试有什么关系。走吧，去看看对你有特殊意义的人是谁！”
药研无可奈何地被拖着走，嘴角的笑容浅淡但真实。
看着握住自己手的少年，他用力回握住。
他知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求n_ai园长！！！气死我了，我还等着他来带矮萌萌呐～超级期待自己手握一组极短，打遍全天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7图开了但我没去打，想想就打不过，还是先把短刀都送去极化吧，不然太艰难了～贞宗小天使们等着我哟～
第78章 靠近
清泉再一次被大量围观，围观量比他之前那张脸还高。
“怎么说呢，之前那张脸，帅，但还在正常人的范围内，但是这张脸，”龟甲贞宗戳出个小窝，暧昧地凑近说道，“实在是太妖孽了。”
“哦，”妖孽轻描淡写，“反正就是帅的人神共愤就是了。”
浅Cao寺本来就是旅游胜地，放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年轻人非常多，也非常能玩。现在是晚上8点左右，正是三五成群出门的最佳时间，挤得他们路都走不动了。
如果是清泉一个人出来的话，可能没这么高调。但是周围的一圈人都在发光，这集体的力量他无法遮掩啊，小姑娘们打量的眼光更加大胆了。
这不，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姑娘红着脸靠了过来，龟甲贞宗暧昧地一笑，清泉白了他一眼，“看清楚，目标不是我。”
“哦呀，三日月宗近。”龟甲贞宗手圈住清泉的肩膀，眼睛都在放光，“呵呵呵呵呵，他会怎么做呢？”
清泉看着三日月宗近打太极，无聊地耸耸肩，“你这么闲的？当心被缠上啊。”龟甲贞宗气质特殊，很有诱惑力。眼睛一扫过去，无数女孩子红了脸。这老少通杀的魅力，可不是谁都有的，他就做不到。
龟甲贞宗一点也不在意，姿态优雅地扶了扶眼镜，“没关系，没有人这么不识趣的，一看我就是名花有主了嘛！而且，人家也只想和ご主人様一起play呢。”
清泉无语地看着他，“我还未成年，请不要随意开车，谢谢。”是谁说这人高洁如菊的？怕是瞎吧！
清泉没说话，围着他们的女孩子们以为他是默认，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碎好，还是祝福的好。
“对了，你身上真的绑绳子了吗？”清泉对这个很好奇，“不会难受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龟甲贞宗笑得无比荡漾，手轻轻抚上清泉的脸，姿势暧昧，“主人想亲眼看看吗？还是摸一摸？”说着直接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上。
清泉被这么一拉，惯x_ing地向前倾斜，像投怀送抱一样，引起周围或明或暗打量的人群惊声尖叫。
妈妈呀！！！太香艳了！！！
没等清泉站直了，直接被身后一股力量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拉了回去。
清泉站稳回头看，“鹤球啊，你买好了？他们人呢，哎哎你拉我去哪里......”
鹤丸国永很头痛，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这种父爱如山类的，他可以不在意，但龟甲贞宗不行，绝对不行！
清泉当然不知道鹤丸国永在想什么，他只是想快点出去，人多的地方他一向不喜欢，更加不喜欢被人注意。
“鹤球，我们出去吧，我待在里面好晕。”清泉有点不耐烦了，店里面闷热不通风，他本来精神就不大好，待在里面很不舒服。
鹤丸国永回头看他，感觉清泉脸色是不太好，也就不勉强他了，“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萤丸他们。”
清泉点点头，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挥手让他快点去。周围的凳子都坐满了人，清泉直接站着，闭目养神。
“清泉？”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喊清泉的名字。
费力地睁开眼睛，清泉随意瞥了眼，百目鬼啊，好像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
“百目鬼啊，你怎么在这里？小葵和四月一日呢？”清泉打着哈欠问道。
百目鬼回头和朋友说了什么，清泉没在意听，就看见他们笑着离开了。
百目鬼这才和他说话，“陪寺庙客人的孩子来逛逛，你呢？”
清泉有些惊讶，“你们家是寺庙啊，我倒是不知道。我也是陪哥哥弟弟们来玩，好巧啊。”
百目鬼看着哈欠连天的清泉，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困了就赶快回去吧，不早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清泉众多的兄弟了，在人群中非常醒目。
和百目鬼告别后，清泉和鹤丸国永一行人汇合，再去找店外的另一帮人。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晚上的街道上，魔物更多了，清泉目不斜视。不知道是不是异世界的人的原因，这些魔物不会靠近他，也不会靠近他的刀剑，不过靠近也不怕就是了。
突然，街道的另一头传来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所有刀剑立即止步。
清泉的声音在黑夜里清晰地传来，“听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动手。”如果是魔物还好，处理了就是。如果是人类间的纠纷，一旦扯上关系，他们这种没有身份的人就难办了。
所有刀剑眼神紧盯着前方，然后看见一个轮廓，然后更清晰了点。
“四月一日君寻？”我去，身后那魔物也太大了点吧！
“清泉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四月一日一路狂叫，看见清泉就知道有救了！
本来他是不想出门的，侑子小姐非要他去给卖关东煮的狐狸父子送食盒。他走了很久都没事，快要靠近入口突然就被这个巨大无比的魔物缠住了，吓得他一路狂奔，正好碰到回家的清泉。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熟悉的蓝色火焰亮起，四月一日君寻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然后就看见一把剑握在了清泉手里。
轻轻一跃，清泉手起刀落，生劈了那个怪物，解救了已经被吞了一半的四月一日。
“你干嘛半夜出来啊，太危险了吧。”清泉看着麻溜爬起来的四月一日，不赞同道。
四月一日君寻一边大倒苦水，一边和他们一起往回走，“都怪侑子小姐！非要我去狐狸父子那儿，什么时间不行啊非要半夜！”
“什么狐狸父子？”我去，童话世界啊？
四月一日君寻絮絮叨叨地跟他讲了有关狐狸父子的故事，从小狐狸到破魔剑，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所以，他们家的关东煮很好吃？”清泉抓住的重点。
“对！”
清泉有点兴趣，他们晚上基本都是吃的点心，现在都饿了。但是那个关东煮铺子毕竟不是普通小店，他带两个人先过去看看好了，没问题再带点回来。
“从这里过去，就能到他们的店了。”四月一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去吗？他们家的关东煮真的非常好吃哦~”
清泉没理他，回头和自己的刀剑说道：“再过去一条街就到家了，你们先回去吧，我给你们带点宵夜回来，就三日月宗近、萤丸和一期一振跟着我好了。”
三日月宗近听到这样的人员安排，微微皱眉。一期一振面色寻常，沉默地站在了清泉身边。萤丸抬头看清泉，眼神疑惑。
清泉没有解释。
其他人虽然有些遗憾，但今天一天本来就玩得很愉快，也不差这一回了。主人也说了，会带回来的，那他们就在家里等待好了。
临走前，数珠丸恒次扫了一眼三日月宗近，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狐狸父子的店还开着，小狐狸很害羞地躲了起来，狐狸爸爸倒是热情地为“四月一日的朋友”张罗起来。
四月一日非常积极地去帮忙了，留下刀剑四人坐在位置上。
“我想，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只带你们出来。”清泉看着自己的手，轻轻说道。
三日月宗近笑笑，他们当然知道。
五虎退的事。
从那一天起，他们三个人就没有单独在一起待过。除了他们，也没有人知道那晚的真相。
清泉也不介意他们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太鼓钟贞宗来了，我觉得有必要和你们把这个疙瘩解开。你们，谁都没有忘记吧。”
“这不是你的错。”一期一振先开了口。
清泉却说，“不，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对五虎退起戒心。他是时之政府来的，他不是普通的五虎退，他很可能有其他目的。”清泉看着天空，“但是我没有，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我心软了。”
“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我最远的记忆，是在孤儿院，一个很远很远的其他国家。我那时候痴痴呆呆的，被当成弱智，又和他们长着完全不同的脸，所以被其他小孩欺负，职工呢也不帮我。”
清泉笑着问他们，“有没有觉得和退很像？”
“清泉，都过去了。”萤丸瘪着嘴说道。
清泉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是过去了，但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所以看到五虎退的时候，就感觉看到了自己。我想给自己一个童年，但却忘记了该有的防备，这是我的错，也才有了后面的事。”
“退他走了，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一期一振看不清神色，“虽然不应该，但我觉得我应该感谢你。”
一直没说话的三日月宗近突然开口，“那你恨我杀了他吗？”
“不，你做得对。”清泉没有丝毫的迟疑，“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
“退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残忍点说，他是故意在你身后拔刀的吧，死在我们手里，比重回时之政府要来的痛快。”
一期一振叹了口气，他也是这个猜测，但心里还是不自觉想避开三日月宗近。
“我不介意谁死在我手里，只要威胁到清泉你的安全，人也好，刀也好，谁我都会铲除。”三日月宗近笑得凉薄，“我甚至觉得，在中居说出真相的时候，我就杀了五虎退，这样就不会有太鼓钟贞宗了，所有人的安全就更稳固了。”
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松野，他是想让清泉自己动手。如果他遭到反噬的话，麻烦的还是清泉，而那时候他已经重伤了，只是没想到还会有那样的意外。
萤丸瞪大眼睛，他从来没想过，三日月宗近会有这样的想法。小贞他没有恶意的啊，他已经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但想想主人掏心掏肺对待的五虎退，他没办法保证同样来路的太鼓钟贞宗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我和他签订了契约，”清泉面无表情，“至少面对时之政府不是完全被动的，我也会防备他的。”
太鼓钟贞宗也好，药研也好，任何人都好，一旦背叛，他只能动手了。
错了一次，他没有资格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期一振知道，清泉说的没有错。即使太鼓钟贞宗的确是原来那一振，他们也不能放松，直到中居真的死了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仍然遥遥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收到第一个负分，所以有点话要说。
负分我不介意，我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做不到人人喜欢，结构精妙。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这很正常，我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我也希望大家能提出意见，作者有时候会当局者迷的。
我不是专职作者，写文是出于喜欢刀剑，有没有高分有没有打赏都无所谓，开心就好。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我有了爱读我文章的人，有不嫌我啰嗦的人，有给我鼓励的人，我真的很感激，每天写文就觉得很有动力。有读者说哪里不好，我也会认真去改正，我知道大家都是善意的，是希望这篇文章顺利完结的。
但今天我收到了差评，说我的主角是圣母婊，语气相当嘲讽，跟刻薄的后妈一样。
我接受负分，但不接受圣母婊的评论，我认为这是侮辱。
你可以说他圣母，但不可以说是圣母婊，这毫无疑问是个没有礼貌的词语，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不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说清泉圣母，但从来没人用圣母婊这个词。
你觉得不好看，你就提意见，你觉得实在无法忍受，你就不要看了啊，为什么要去侮辱别人的心血？
对他的质疑，我作出自己的回答：
1，五虎退的事没完
2，如果真的仔细看了的话，应该有看见中居说的一句话“这是五虎退唯一完成的任务”。什么任务？清泉战力分析；唯一意味着什么？五虎退没有泄露其他秘密，通道也好，逃跑时间也好都没有，不然中居就带那么点人去？
3，临死还煽情？你自己算算，那几句话用不用3分钟。而且，极化五虎退的台词你自己去看看，我认为是符合的
4，清泉当然会软弱，他又不是钢铁之躯，但他软弱坏大局了吗？没有，从来没有倒下。
5，圣母？五虎退是他的童年，这早就说过了。五虎退的死意味着他造出来的童年破灭了，都不允许他原谅？他也同意三日月宗近杀的对啊！
人都是有感情的，对于这样的读者，我真的希望你默默走开就好了，不要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我很玻璃心的，而且，很会写小作文的。
最后，想看大杀四方的爽文，这里不适合你，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