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儒商(穿越)上——未晚【完结】(21)

2019-06-13  作者|标签:未晚

想到这里,商仕儒有些头痛,真是冤家路窄,他不记得都不行,因为据说当年商仕儒与杜锦华齐名,皆是被外界看好的状元人选,不过因父亲商靖的才名在先,商仕儒则是更被看好的那人。

杜锦华不是书香世家出身,没有商靖那样的爹,雪上加霜的是,他还不是家里的嫡子,是个连读书都要看兄长脸色的庶子。

如今的杜锦华早已功成名就,前途无量,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他心理真的健康吗?会不会养成两面三刀、睚眦必报的个性?

不是商仕儒庸人自扰,而是外面一直有关于他和杜锦华的传言,如果他是杜锦华,听到那些传言也会不甘吧~~杜锦华一看就是个骄傲之人,岂能容忍别人质疑他状元这头衔?

如今的商仕儒早就没了恃才傲物的资本,也不可能去走仕途,理论上是威胁不到杜锦华的,但愿这从前的‘对头’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跟自己较劲了……商仕儒默默祈祷。

……

“老爷,商公子的贺礼找到了。”小厮把手里的东西呈了上去,见自家老爷挥了挥手,便利索的告了退。

沈孝山打开书案上的盒子,只见盒子里摆放了两样东西,一卷画轴和一本书。

沈孝山先打开了那卷画轴,一个英气俊俏的男娃顿时跃入眼中。

画里的男娃身穿红肚兜,一手套着个金圈,一手拿着杆红缨枪,身后飘了段红绫,脚下踩了两个火轮子,样子虽然怪异,却说不出的英武。

沈孝山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画放下,转手又拿起那本书,只见封皮上写了四个大字——哪吒闹海。

沈孝山翻了一翻,发现这书竟是用手稿装订而成,页页蝇头小楷,可见写书之人是用了多大的耐心。

沈孝山拿出书里夹着的字条,上面寥寥几字却表明了送礼之人的真心实意。

‘愿此书来日能博小公子一乐’缓缓放下手里的东西,沈孝山竟是泪流满面。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不知过了多久,沈府书房里传来一阵喃喃声。

“愚兄无能……当年唯有看着你送了性命……你且安心……这两个孩子……我定护他们周全……”

第十五章

涮烤坊在腊月二十三便已关门停业,待到正月初三才会重新开张,这是商仕儒下的命令,让涮烤坊的一干伙计是既感激又惋惜。

东家宽厚,伙计们可以提前回家准备过年了,可这段日子正是涮烤坊生意红火的当口,这下子得少赚多少银子啊!

商仕儒对此倒不甚在意,这一年来涮烤坊加上自己卖书赚了不少,他当然兴致勃勃的准备带全府过个好年了,没人不喜欢扬眉吐气的感觉。

腊月二十三这天祭完了灶王爷后,李全和福佑便开始着手采办年货,除了吃的东西,商仕儒特意嘱咐,府里每人都发两套新衣,记好尺寸直接去成衣铺子买,挑最好的料子,家具器皿也买新的,府里的早就该换换了~~银子跟流水似的花了出去,福佑掏钱袋子时没少在心里感叹,多少年了,咱商府可算能财大气粗一回了……

腊月二十四,扫尘除了忙着办年货的李全和福佑,这日商府上上下下全都忙活起来,连贤哥儿也没闲着,商仕儒给他一个任务,让他给桃子住的小木屋也扫扫尘,喜鹊怕贤哥儿把桃子的安身之所给拆了,非要跟着从旁协助,商仕儒想了想,觉的喜鹊担心的不无道理,就由她去了。

用了一整天,商府从里到外都被打扫的纤尘不染,商靖的书房更是商仕儒亲自打扫,活儿干的一点儿也不含糊。

腊月二十七这天,忙坏了吴大年。

吴大年一早就起来砍柴,今日他得为全府备足洗澡用的热水,贤哥儿自己洗完还不算,执意要给桃子也洗洗澡,驱驱旧气。

桃子到底也没逃过贤哥儿的魔掌,被三个人‘伺候’着,洗了个生平最难忘的澡……

腊月二十八,商仕儒带着贤哥儿福佑,把孙妈妈剪好的窗花、贤哥儿写的春联、福佑画的年画,一个个的贴了出去,再挂上一溜儿排的小红灯笼,这过年的气氛就格外明显了。

腊月二十九,祭祖。

这日一早,商仕儒就带着睡眼朦胧的商仕贤一身正装的进了后堂,没有让下人跟随。

过了半日,兄弟两人才出来,商仕贤一脸懵懂,而商仕儒却面露轻松。

想来也是,府里日子好过了,大少爷对老爷夫人也算有了交代,日后,想必商府会更好吧~到除夕这日,商府上下已焕然一新,主子仆人都穿上了新衣物,屋里家具都换了花梨木的,厨房里添了六个莲花纹大银盘子,六个剔红八方盘,六个牡丹花开细瓷碗,这些东西商仕儒都交给了厨娘吴婆子保管。

吴婆子没保管过这么贵重的器皿,回头就自掏腰包买了个两斤重的大锁给厨房用上了,连厨房附近的耗子洞都给堵的死死的,别说贼了,连耗子都别想踏进商府厨房一步,后来更是一天三遍的数,生怕丢了哪个宝贝盘子。

掌灯时分,商仕儒带着贤哥儿入了席,与下人们一起吃年夜饭,守岁。

这除夕晚上的年夜饭有讲究,得慢慢吃,不过贤哥儿挺不了那么久,让他跟着守岁实在是有些勉强,商仕儒便在贤哥儿吃完后提前派了压岁钱。

“这是给贤哥儿的压岁钱,贤哥儿想怎么花都可以,大哥希望你……希望你来年能长高些,长壮些。”

对于贤哥儿,商仕儒不作学习进步的要求,从怀里拿出个红荷包递给了商仕贤,里头装了五两碎银子。

“谢谢大哥!”商仕贤对银子没什么概念,不过他喜欢那个红红的荷包。

“这是给喜鹊的,”商仕儒又拿出个荷包,嘱咐道:“里面的银子喜鹊想买什么都行,是你自己的银子,可不许交给你娘。”

喜鹊闻言偷偷瞧了眼一旁站着的孙妈妈,见后者笑着点头才欢天喜地的接过荷包,知道这银子真的可以自己留着花。

“谢大少爷!”

“孙妈妈,”商仕儒唤道:“在咱府没有非得长辈给压岁钱的讲究,今日这压岁钱你得收着,我希望这银子真能将你的岁数给压住了。”

听了商仕儒一番话,孙妈妈没有推辞,眼圈红红的接过了荷包,随即愣住。

跟贤哥儿和喜鹊的荷包不同,孙妈妈手里的荷包几乎没什么重量,显然里头装的不是银子,而是……银票!

“大少爷……”

孙妈妈刚开口就被商仕儒打断,“收着吧,当给喜鹊添份嫁妆银子了,带贤哥儿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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