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东更是加多了工时,而且跟画室的主人更熟了,他教了盛东画画,盛东知道他对自己有不好的揣想,但觉得无大碍。
兴许是太寂寞了,他与画室主人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到了床边,少不了翻云覆雨。
早晨,盛东暗暗懊悔,悄悄地走了。
再次见到他,抓着盛东就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
我走了。他看见有个人走进他的画室,就跟了过去。
画室今天关门,盛东看见好几次只要这个人来,画室都是关门的。想想赵秀源应该是让人包养了,心里有点凉凉的。
也就是过年前两天,店里客人很多,休息期间看见赵秀源朝店里看,示意他走过去。
盛东没理会,但心里痒痒。
直到12点多,店里的客人才走的差不多。
小杨,公交车不是没了吗?
没关系,打车回去。
你跟温期先将就一晚,现在也晚了。领班看见门口有人,便望过去,对不起,关门了。
盛东,有事找你。
盛东跟着赵秀源回了画室,冷冷道,什么事?
哟,几日不见,脾气都大了。
盛东不说话,但心里却在忍耐。
至少,我和他过去是两情相悦。
那现在是一厢情愿。
盛东。赵秀源带着情欲与盛东对望。
盛东知道自己一旦进了这屋,他们的关系就难免跟衣服有关。
赵秀源,干嘛选我?盛东有些痛,却有快感。店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盛东感觉到他或许背叛那名男子,但没想离开过。
好看,长得好看。赵秀源回答地很慢,因为你也心有所属。
盛东隐约能感觉到他至少没跟跟多人上床,除了自己。
在店里过年,盛东早早下班,放了两天假
赵秀源又出现,一回生二回熟。
盛东除了中午和汪斯打了电话,但忙碌以及欲望早就将情意吹散得七七八八。
两人做完后,赵秀源挽留了盛东,盛东见没有理由,便留下。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电视里在唱着歌。
鑫哥,你什么给我压岁钱?
过来。
寺鑫抱着人羡,把他压在沙发上,一阵狂吻。
干嘛不回家?
其实,相识甚久,初识的时候,人羡就问过寺鑫。那时候,寺鑫就直说以后不要问这种问题了。
早就没家了。
寺鑫抱着人羡,人羡块头有些大,沙发就更挤了。
我爸是律师,出生时我妈就死了。后再娶一个女商人。不知道怎么了,我爸总是喝酒又打人。继母跑了,然后他就酒驾死了。
什么时候?
高中吧。
人羡轻轻地摩挲鑫哥的手。
你还有我。
世界上,可怜人都惺惺相惜。
晚上吃什么?
随便。人羡被电视忽然吸引住了,三代同堂,穿着红衣服,其乐融融。
早晨,盛东疲惫地摸索进门,灯也没开,回房就往床上躺。
有人拉了一下盛东。
赵秀源,困死了。盛东挥开那只手。又想,回家了我。又马上精神,抄起家伙就要打。
杨盛东。
汪斯的声音,那么冷静。
汪斯陌生又恐惧地看着盛东,盛东从来就没有那么痛。
灯亮了,是汪斯!
我从来没想到,你这么堕落。
汪斯。
够了,够了!汪斯一拳把盛东挥倒在地,发狂道,不要再叫我了,你哪里值得我啦。杨盛东!
盛东暗暗地咬唇,忍住要哭的冲动。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根本从来就没把我当作你的男朋友,没有过。盛东从地上爬起来,质问道。
汪斯回过头,眼里带着恨意和怒火,对,从来没有。
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说跟我在一起,却整天紧张兮兮的。
汪斯闭上眼,睁开已经平淡如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汪斯,你这么恨我吗?
我不是,你懂吗?除了你。汪斯那么平淡的语气,刺伤了盛东。盛东,你想想,我怎么能不恨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痛苦。我从来没把你当作男朋友,但我却爱你,为什么老是要纠结这个问题?
现在我们再也不用为这个问题苦恼了。
盛东紧紧地搂着汪斯。
盛东,当我求你了。
盛东泪水失去控制,说不出话,却始终阻止不了要离开的人。
汪斯走在街上,控制不住怒吼一声。
以后,我们桥是桥,路归路。
在除夕夜,来到这座小公寓,汪斯为此做了多大的挣扎,现在就对盛东多深地绝望。
多年以后,盛东再次遇见汪斯是在人羡的婚礼上,他说了,好久不见。
汪斯西装革履,一副人模人样,沉着冷静,不苟言笑,看淡一切的样子。
却让盛东心痛,这人忘了自己对他的爱了。
除了汪斯的身边,盛东无路可去。就回家了,然后去了法国。
盛东的妈妈抱着让他去散散心,盛东说想学设计,就为了打通关系,用了不少人脉和物力,让他去法国。而盛东的父亲原本不赞成,但看盛东日日在家发呆,便松了口。
盛东离开时,只打了两个电话,两个都没有通。
一个是人羡,另一个是汪斯。
寺鑫听见手机震动,看见来电是盛东,便按掉了。
人羡在厨房喊了句,鑫哥,进来帮忙。
就来。
两人坐下准备吃饭,人羡朝客厅方向走去,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没通便去吃饭了。
有个师姐,介绍了一个工作,给人保健按摩,一次好几百。
不要太辛苦。寺鑫夹了块肉,笑了一下。
这个寒假,人羡除去自己的日常生活开支,每天踩单车去上班,赚了5千多。可在距离上学的两三天,人羡撞上了车,手骨折。对方咬死是人羡的错,而人羡厌烦这种戏码,便什么也没说,掏钱服了医药费。
人羡在病房休息,看寺鑫应该下班了,便给寺鑫打电话,没想到他今天培训,很晚才回去。所以车祸的事,人羡也没提,寒暄了两句,挂了就睡下。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人羡看着旁边坐着师姐,汤芳,脸圆圆的,眼睛不算大,但很白,正对着自己笑。
师姐。人羡有些头晕,怎么在这?
人羡,我听老板说你好像出车祸,老板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你。汤芳打开保温盒,盛了汤。
师姐,我自己来。
人羡。汤芳有些皱了眉头,叹气道,让师姐照顾一下,不行吗?说完又笑笑。
人羡能感觉到汤芳对自己来相当强的好感,心里很愧疚。
汤芳走了之后,人羡想给寺鑫打电话,手机没电了。
人羡本想上厕所,寺鑫冲了进来。
唐人羡,你他妈的出了车祸,电话也不打给,你当我是谁?寺鑫的声音在走廊都听到回音。
我打了。你培训,我想自己也能搞定。唐人羡站起来,把门关上。
寺鑫坐下,不说话。
5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东西谁的?
人羡顺着寺鑫的目光,刚才师姐来过,汤。
又是师姐。寺鑫移开目光,冷冷道,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装了几个人?师姐就是好心。人羡避重就轻。
你怎么不说她喜欢你?
人羡躺下,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杨盛东,那两个人的事,还有现在的师姐。你喜欢杨盛东对吧?
人羡流下一滴眼泪,强忍着,镇静道,不是。
不是?寺鑫的语气很冷。
我喜欢的是汪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人羡起床,平静道,当我决定让你干的时候,我就放下他了。
放下?
人羡受不了寺鑫这样的质问,难道你要我跟他们老死不往来,这样就是放下。他们是我的兄弟。小羡,你休息吧。
寺鑫走了。
人羡坐在床上,忽地站了起来,往外跑。
鑫哥,鑫哥。
寺鑫转身,看见人羡站在不远处在哭。
人羡冲过去就抱着寺鑫,哭着说,鑫哥,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小羡。
那一瞬间寺鑫想,若有一天他们分开了,那一定是其中一个人死了吧。至少无论他爱谁,自己也不会离开。
我们相似也相怜,正相爱。
这就是我们的爱情。
2年后,再提到汪斯,寺鑫说,可能是你的初恋我才可能那么恼怒。
他不是。
嗯?坏小孩子,早恋。那你初恋是谁?
不告诉你,省得整天乱吃飞醋的。
那还不是你太有魅力。
少来。
寺鑫把他拉过来,摩挲人羡的下巴,玩味地说,昨天师姐打电话给你干嘛?
部门工作。人羡吻了上寺鑫,很热烈地吻。
寺鑫被挑逗,三下就脱下了衣服。
鑫哥,快进来。人羡发了声闷哼,扭了下腰。
多看一会儿。
人羡不管不顾地,坐在寺鑫胯上。寺鑫用指腹在人羡后臀揉搓,从人羡的嘴唇向下啃噬。
没多久,寺鑫感觉一股热流,忍住笑意道,怎么快?人羡脸一红,后泬收缩一下。
寺鑫没忍住,射在人羡里面。
嗯哼人羡难耐地不受控制地扭着腰,场面撩人心弦。
寺鑫诧异,今天格外地适合床事。
再来三百回合。寺鑫勾引道,眼神勾着人羡。
人羡觉得自己今天饥渴难耐,被猜中心事,直言道,怕你是不行。寺鑫抓住人羡的后脑勺,按下就啃。
鑫哥,快一点人羡抓着床单,腰不住地扭动。
寺鑫俯下身,在耳边便喷气便道,小羡,再骚一点
人羡克制不住自己,充满情欲地呻吟。
隔天,人羡起床,一只脚放在地上,没站稳,直接又做地上。
脚都软了。寺鑫半睁着眼睛,愉快笑道。
人羡回想到昨天,纵欲过度。
要是你每天都这样,先死的肯定是我。
是吗?人羡躺会床上,抱着寺鑫。
两人开始漫无边际地聊天。
二年后,人羡毕了业,凭借师姐汤芳的院长爸爸,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可以说是起点高。
盛东到了法国,全身心在花在学业上,还有思恋汪斯。自己的语言不通,英语也差,但好在妈妈的一个朋友一直照看他。
后来,盛东和一个法国人在一起了。那个人好朋友的儿子便通风报信给盛东妈妈。
盛东家里很快就断了经济来源,每天都打电话,后来盛东干脆换了个手机。盛东很清楚,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你才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曾为了生活跟别人上床,为了上位跟别人上床,为了很多东西而进行钱色。但无法否认他已经是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了,而且在巴黎唐人羡的母亲是他的敲门贵人。,一个有才华,一个有权势,自然互相扶持。
毕业三年后,人羡在聚会上,因为高兴,喝了点酒,但酒量是在不行。虽然宿醉,但仍保持早起,才发现自己正和汤芳睡在一起。
人羡。
嗯?人羡宿醉又遭遇这种情况,整个人脑袋感觉在油锅里炸。
我喜欢你,所以你不用在意了。能将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爱的人,我不后悔。
对不起。
我知道你喜欢一个叫馨歌的女孩,昨天你一直在叫汤芳强颜欢笑,昨天当没发生过。人羡回去以后,也竭尽全力地不去回想。
早上去上班,人羡知道对于自己走后门,有些人极为不满。不过比刚毕业好多了。当初自己是拒绝汤芳的,但她以人羡有能力担当,不值得花时间去做不必要的是为由。人羡知道像他这样的,没门路只能算有点人脉,毕了业以后少不了要多走一些路,汤芳在给他搭桥。
人羡感谢汤芳,但绝没有爱情。
汤芳神情严肃地出现在人羡的面前,低着头说,我怀孕了。人羡听完,马上浮现了寺鑫的脸,站在远处暴怒的样子。
可以做掉,陪我去吧。
人羡知道人流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寺鑫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