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番外 作者:鱼七彩(五)【完结】(19)

2019-06-13  作者|标签:鱼七彩 爽文 打脸 宫廷侯爵 宫斗

  江林还在疯狂地挣扎叫着,发髻已经凌乱不堪,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一样。李明达挥挥手,示意衙差可将她押下去。

  “这个坤道实在是太吓人了!”魏叔玉目送一眼江林,皱眉厌恶地叹道。

  房遗直未语,转身轻松地坐下来,喝起了茶。

  白天明看眼房遗直,连忙询问地看向李明达,“贵主,那这江林的处置……”

  “归我们明镜司处置,今天审案时江林所言的所有事都不许外泄,只能我们在场的人知道。对谁都不许说,包括你们的至亲之人。”李明达警告道。

  房遗直和魏叔玉等忙齐声应和。

  “特别是魏公房公那里,最不能说。”李明达眼盯着房遗直和魏叔玉,再次提醒了一遍。

  二人应承。

  “好,现在我们再议这池塘白骨案。”李明达拿起桌上早准备好的名单,说道,“这是我让魏世子整理得京畿道失踪人员名单,我发现近一年半以来失踪人员里,抛去一些合理的原因,和并不相似的,剩下的有近四成是因为赶路到长安城,或者是从长安城外出后,在路上失踪。而这四成之中,有一半可确定是在朱雀门以南的方向不见的。”

  “朱雀门以南?”魏叔玉惊讶的叹了一声,自省自己之前听命公主去总结名单的时候,竟然没有动脑,一丝丝都没有发现这些重要的情况,实在是太愚笨了。这整理名单的活比较杂乱乏味,魏叔玉还曾在心里偷偷抱怨过,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在做无用的事。

  而今真要心服口服,在破案这方面,他确实不如公主能查线索。

  “名单做得很好。”李明达肯定了一句魏叔玉。

  魏叔玉害臊地拱手,“愧不敢当,不过是按照贵主的吩咐做事。”

  李明达礼貌地微微笑了下,接着对众人道:“既然齐七郎道出威武将军季望有作案的嫌疑,那我们而今就要监视将军府,还有仔细彻查这些在朱雀门以南的失踪的人员。既然这些人都是在赶路的途中失踪,那么白骨堆里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一家子人一起赶路时被劫杀。我已经用朱砂笔圈住了带着孩子失踪的人名,他们具体失踪的范围就由你们来调查清楚。”

  魏叔玉一听就自曝奋勇,表示他来做这件事。“名单本来就是我查的,我再筛选细查会更容易一些。”

  李明达点头,“不过这事有些繁杂,很耗精力,就让狄仁杰和萧锴一起帮你。”

  魏叔玉也有此意,忙行礼应承,谢过公主。狄仁杰随即也领命。

  “萧锴人呢?”李明达问。

  狄仁杰笑道:“闹了肚子。”

  李明达随即想起萧凯第一次来明镜司当值的时候就闹了肚子,就顺便提起这事,忍不住笑叹,“人长得高高大大的,肚子竟不好,倒是奇怪了。”

  萧锴第一次哪是闹肚子,那是他们当初为了混进崔清寂的屋子,让萧锴故意装肚子疼吸引大家注意。魏叔玉心虚地瞄一眼那边全程不言几乎要让大家忽略掉的尉迟宝琪。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他也跟着淡定了。

  房遗直这时候放下茶杯,斜眸看了眼那边一直傻愣愣的尉迟宝琪,开口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池塘里又挖出了一些骸骨,有六个骷髅头。”尉迟宝琪呆呆地转头看房遗直,眼睛里闪着光,“一年内近三十具,如果都是季望干的,他真的太丧心病狂了!”

  房遗直猛然想起来,尉迟宝琪和季望的关系似乎还不错,俩人偶尔还会和其他几名子弟一块喝酒,谈天说地,彻夜不归。

  房遗直拍了拍尉迟宝琪的肩膀,没说话。

  但尉迟宝琪对于房遗直的这种安慰很受用,乖乖地点了点头,沉重地面色渐渐有所缓和。

  “威武将军府的监视就由程侍卫和白府尹来负责。刺探季望及其府中情况由——”李明达看向尉迟宝琪和房遗直这边,顿了顿道,“房少卿……”

  “贵主,恳请准许宝琪也去,宝琪与季望十分相熟,若是由宝琪来试探他,必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尉迟宝琪不及李明达把话说完,就激动的主动请缨行礼道。

  “自然少不了你,正如你所言,你和季望最为相熟,你去不会引起他的任何警惕。”李明达本来刚刚她确实想要顾及尉迟宝琪的感受,不想让他做什么来着。但转眼看出尉迟宝琪急于表现,似乎很怕自己因为顾念他的感受而不给他安排活计,李明达就立刻改了主意。

  尉迟宝琪果然高兴不已,再三行礼谢过后,表示这就去下拜帖给将军府。

  大家随即都领命,各干各的事情去了。房遗直留了下来,善解人意地告知李明达,当年乌头山山寨的情况调查由他来负责,他一定会尽力调查和江林等三人关过得关联的神秘人的线索。

  李明达忍不住叹:“你果然知道我心里挂记这件事。惠安、安宁和江林,这当年从山匪窝里活下来的三个孩子,犯案手法相似之处太多了,一定是经过什么人指点。”

  房遗直点头:“这件事自然不能就此过了,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那么必然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单单他随意引教的这三个女子,犯案的手法便是缜密、凶残,也是让我们好一顿,费尽心思才查清。”

  李明达点头,“梅花庵的‘密室杀人’,尸体山中倒吊,以及眼下江林用用如此粗大的铁杵c-h-a胸,这些手法都在极力刻意伪造为是强壮的男人在杀人,再配以类似男人的大脚印。搁一般人来查此案,仅凭这两点,必然会把案子方向锁定在男人身上,女子几乎不会再被考虑,更何况他们都有出家人的身份做伪装,更加容易被人忽略。”

  房遗直附和,“可谓是敢杀敢做,有勇有谋。”

  李明达皱眉,眼眸里透着隐隐的担忧,转而和房遗直相视。

  “我查看过数遍山匪们的供词,并没有从他们的言语中,发现山寨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江林、惠安、安宁三人,也没有留给我们太多的线索。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刚刚从江林口中得知的,这个人真的存在。”

  “此人该是没有久居在山寨之中,若是偶然对这三人进行引导,那么他比我之前形容的还要可怕三分。”房遗直推断道。

  “对,怕只怕他不会只有这三个徒弟。这三四年过去了,期间是不是还有人被他误导了,也犯下什么事,我们都不得而知。我们更不知此人的年纪,若是他年老,已经快死了,倒还好,若是个年轻的,再几年只怕更是个祸害。”李明达也跟着推敲道,随后她若有所思,“而且这个推断结果,竟令我想起了互相帮。这人脑子有病似乎会传染,互相帮就是,而今这个也是。你看惠宁、安宁和江林这三人,x_ing子上有什么共通之处?”

  房遗直立刻总结道:“对某一件她们自以为认定的事情,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判断里,完全不去管别人的想法,并因此生出一套自认为很有道理的说辞。若遇到一些脑子笨的,见识短的,就很容易被他们的话说服。”

  李明达点头,称赞房遗直总结得极为准确。

  房遗直弯眸笑看李明达,特意说明道:“我的能耐不止这些。”

  “我当然知道你的能耐不止这些,你很多处都十分得出挑。”李明达不解今天房遗直怎么对自己突然显摆起来了。他一向是不争风头内敛的人。

  李明达刚想问房遗直是不是今天哪里不舒服,或是遇到什么事了心情不爽,就听到房遗直刚好用她能听到的音量说着,他声音压得很低,所以听起来比平常更有磁x_ing。

  “在疼人方面,最出挑。”

  虽然是压低声,但是李明达听地出来他一句话里的语调变化,“最”字咬得最狠,音量也最重。

  李明达:“……”

  许久之后,恍然明白的李明达说了一声:“别闹了。”

  “嗯,不闹。”房遗直嘴角有些坏地翘着,灼灼眸中只有李明达一个人的身影,“贵主推断案子的时候,太过全神贯注了。”

  李明达又闹不懂地看着房遗直,不理解他怎么突然说到这个?全神贯注推断案情是好事啊。

  房遗直这时候忽然继续说起了案子,“如果把惠宁、安宁的案子和江林么比较,前者则更胜一筹。带了‘徒弟’,多人作案,手法缜密,细节处理谨慎,胆大心细,而且还提前安排筹谋了一名替死鬼,让整桩案子看起来有始有终。而江林的手法就粗糙了些,且是自己一个人单独作案,冒险的地方颇多,慌忙作案之下留的破绽也很多,很容易让人识破。再者就两个人的x_ing子而言,惠安和安宁二人比江林更沉稳一些,受刺激后也没有江林那么疯。再有就是惠安和安宁到死都始终没有让人感觉到这位神秘人的存在。”

  李明达不能更为赞同,唯有点头继续附和房遗直的话。

  “这么说来,江林还可再审?”李明达有所悟道。

  房遗直点头,“不过要敲碎她这种人执拗的壳子,却是不易,一定要找到她的软肋。我说的这个软肋也不是他之前表现明显的那个‘脏’,而是那位曾经引导她的神秘人身上的某些东西。江林能被乖乖地受了引导,必然是因为这一位神秘人的身上有江林所仰仗信任的某种东西,所以她才会那么容易被人引诱。”

  “那会是什么东西?”李明达问。

  房遗直眸中有星地回看李明达,很享受地被公主‘观赏’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摇头。

  李明达怔了怔,收回目光,失望道:“我还以为你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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