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秘密(包子)【完结】(7)

2019-06-13  作者|标签:

窦如鹤嚣张地抱起胳膊。怎么着啊?装给谁看啊?小妹在这,你不敢动手啊?军营里怎么教训我的,来啊!

窦如嫣看着他们两个,不解道。表哥,哥,你们这怎么回事?

展宴初坦言道。是,我是打你了。你在军营中都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干什么了?窦如鹤不屑道。展宴初,我的好表哥!我不就收拾几个下属么?你就为了几个酒囊饭袋来教训我堂堂一个将军?

窦如嫣听了,对着展宴初叹气道。表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过是几个下属,你至于跟哥闹成这样?

窦如鹤见窦如嫣帮他说话,顿时气焰更加嚣张,扬起下巴。

展宴初见他们兄妹沆瀣一气,义愤填膺道。那几个下属都是军中杰出的将士,官阶也不过在你之下而已,你却逼他们跪在地上,学狗叫。我难道不应该教训你?

窦如鹤冷哼一声。本将军那可是好心想教他们,在这个世上,从来站着的是人,跪着的是狗。永远别做太出格的事情!

展宴初闻言,神色冷了下来,走近他,一字一顿道。窦如鹤,你与其每天担心被别人抢了功,不如自己多练练你那蹩脚的功夫。整天吃些补药是没用的。

窦如鹤被说到了痛处,咬牙切齿的瞪向展宴初。你

展宴初走开了些。我不想爹因为我和你的事情费心,如果你不想我动手撵你,毁了你那视如珍宝的面子,最好现在就自己走!

窦如鹤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展宴初的对手,心里对他也有些忌惮,只能恶狠狠啐了一口。

我呸!走就走!以为本将军稀罕在这儿呆!窦如鹤报复似的走过去拉窦如嫣。小妹,咱们走。

窦如嫣有些不情愿地被拉着往前走。哥,你做什么?别拉我呀!哎呀!你自己走!

展宴初直到那对令人头疼的兄妹走远了,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七章

恩恩

纵情的喘息声与隐忍的低吟声交叠在一起,入骨的缠绵。他喘息着,情难自禁地抬起头,又看到那对眉眼,凝眉闭目,极尽精致的男人的眉眼。

展宴初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在感觉到腿间的反应时,烦闷地下了床。

年初的清晨,还冷得很,他却顾不得披件外衣,只穿着件中衣,走到桌边提起壶凉茶仰头就灌。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平静,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也在努力忘掉那件事。可类似的梦境却一再出现,提醒着他,那一夜的存在。

因为喝的太急,他被呛得放下茶壶剧烈咳嗽了几下,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他却也不擦,只是茫然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是疯了么?如果与令玦的那一夜是因为药的缘故,这些梦是因为什么?自己身下的反应又是因为什么?难道他真的是食髓知味,对一个男人产生了yu望么?

展宴初不愿再多想,去架子上取了衣服,正要穿上。

长福突然在外头敲门。少爷,您起了?

展宴初一时竟有些心虚,镇定了下,才道。恩,进来吧!

要不是听到里面有动静,还以为您没起呢!长福边开门进来,边走上前帮展宴初拿外袍。少爷最近起的可真早。

本就有些浅眠,爹又说我最近有些懈怠,就顺便早起练练剑。

长福撇撇嘴。老爷的话,少爷也别太往心里去。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很。

展宴初笑笑,眼里难掩温情。便是如此,我凡事顺着他,他心里也高兴。

长福看展宴初这副模样,慨叹道。哎,生子当如展宴初啊!

展宴初闻言,啧了一声,拍了下长福脑袋。会不会夸人!

长福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低下头,突然在看到展宴初胯部时停住了。咦?少爷?

展宴初见他盯着自己那里,一时心虚,连忙用手遮了下那高高隆起的地方。别乱看!

这有什么?小的们伺候您洗澡的时候都看了多少回了?长福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展宴初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不自在的放下手,支吾道。那当时你总没这样盯着吧!

长福贼兮兮的笑笑,小声道。哎,少爷,您昨儿晚上做什么好梦了?

瞎想些什么?展宴初心里乱的很,匆匆抓过长福手里的外袍穿上,边穿边道。我一个成年男子,晨起时这样不是很正常?

是么?长福拉长声音,阴阳怪气的打趣道。少爷还总说不急着娶媳妇,依小的看呀,您这分明是迫不及待了!小的还是去跟那些媒婆说说吧!

免了。展宴初停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道。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急着娶妻。你就别掺和了。

长福见他态度这么绝对,也不再打趣,只是道。也是,表小姐那关,少爷还没过呢。

他想了想,又笑道。不过,少爷要是实在憋不住了,让您几个好友带着您去凝香阁里快活快活也行啊

长福!展宴初瞥向他。

行,我不说了!长福笑了笑,又还是没忍住道。其实,少爷您也别不好意思了。但凡是个男人,到了您这么个年纪,哪能没点需要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打水去。展宴初对他摆了下手,算是委婉的撵人。

好好,我去。长福扬了下眉毛,笑着端着盆走了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又道。对了,少爷,过几日那陆家少将军就要娶媳妇了,邀您几个好友晚间去会友阁一聚,可别忘了。

展宴初这才神色稍霁,笑道。这事哪能忘了,陆锋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等长福出去了,他才收了笑,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门口。

唉,也该出去透透气了!竟然怎么也忘不掉,那一夜,那个男人,那场欢愉

诺大的宫殿中,一个男孩穿着单薄的白色亵衣,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

对面的女人,也穿着白色的亵衣,披散着头发,面容枯槁,脸色阴鹜。女人向他伸出枯瘦苍白的手,如同梦呓般唤道。玦儿,过来,来娘这儿啊

男孩没有动,只是警惕地看着她,瘦小的身体在寒冷的空气中颤抖着,脖颈处有着触目惊心的掐痕。

娘是做噩梦了,娘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乖,回房睡觉女人见男孩不过去,抽动着嘴角慢慢地扯出一个微笑,想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却反而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他却因为这难得的一点笑容犹豫了,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对着女人缓缓伸出手。母妃

女人却突然在他快触及到自己的手指时,收回手,捂住头,尖叫道。不!不!是你这个怪物让本宫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女人痛苦地捂着头,突然睁开赤红的双眼,愤恨地逼了上来。杀了你,杀了你

男孩后退了几步,在女人扑上来时,立即跑开了。

他拼命地跑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突然,猝不及防地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他惊了一下,抬起头对上那双还算温和的眼睛。

皇兄?

好弟弟,你跑什么?少年搂住男孩纤窄稚嫩的腰肢,用指尖缓缓摩挲着他的腰侧,眼神越来越怪异。跟着皇兄吧,那样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了。皇兄还会教你很好玩的事情。

皇兄,你别这样。男孩有些慌乱,想推开他,却被禁锢的更紧。

少年yin笑着将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衣襟,在感受到了那不同于普通男性的如白瓷一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之后,禁不住痴迷的赞叹着。啊,多精致的脸蛋啊,多美妙的身体啊啧啧,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少年的手探向他的身下。

男孩惊恐的瞪大眼睛,激烈的挣扎起来。不,不要!放开我,皇兄,放开我

不!!!令玦惊呼一声,坐了起来。

陛下!蒲公公连忙迎了上来,问道。陛下又做噩梦了?

很久未曾有过的噩梦,在近几日都蜂拥而至,令玦喘着粗气,像是极力逼迫自己忘却一般,凝眉,使劲闭了下眼睛。有冷汗从他的额流到了眼睛上,濡湿了睫毛。

陛下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蒲怀言伸出手试了下令玦的额头。

竟然这么烫!蒲怀言急得训那些太监。还不快请御医。

令玦吃力的起身,虚弱的坐在床上,一个御医上前欠身道。请陛下伸出手,让臣替陛下诊脉吧。

恩。令玦头脑昏沉,还沉浸在方才的噩梦中没有回过神,淡淡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撩开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御医将手指搭了上去。

当手腕被御医的手指触到时,令玦才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要被诊脉了,不禁眸光微动,想想之前已与展宴初行过房事,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

会,有结果么?

想到自己一个男人却有可能会怀孕,他就说不出的反感,甚至惶恐。如果有了孩子,后面的十个月要怎么办?孩子出生后他又要如何面对?他只是一昧的答应了公公去受孕,可他却未曾想过,若他真的有了孩子,又该如何?他当然希望没有,可,如果没有,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这是他可以摆脱那些大臣进谏的唯一方式,是他可以减轻过往杀戮过重的罪孽的唯一方法,这是他给蒲公公的许诺!

那御医过了半饷,起身拱手做了一揖。陛下只是染上了风寒,加之心中积郁,过于操劳,致使风寒加重。只要服下臣开的药,再多加休息调养,假以时日,定能好起来。

令玦闻言,顿了下,不着痕迹地攥紧拳头。朕知道了。

令玦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蒲公公躬身上前取下他额上的湿毛巾,用手试了一下他额头,无奈地摇摇头,对一旁的几个侍卫道。还是烫得很,去把御医再请来一次吧!

令玦蹙眉,苍白的唇微启。不必了。才来过,再来也是一样。

蒲怀言忍不住劝道。陛下

不过是染了风寒,熬熬就过去了。

蒲怀言急得欠身道。平素不生病的人,一病可就是大病,马虎不得。

便是病了令玦闷咳了一声,闭上眼。上次的事不是没成么,又紧张什么?

蒲怀言看着令玦憔悴的面容,急道。陛下!看到陛下如今这副模样,老臣已经懊悔至极了!还想什么上次的事!

那事也怨不得公公。别守着了,下去吧。

蒲公公叹了口气。老臣回去了,才不安心呢!

令玦见他执意坚持,也不再劝他,撑着床坐了起来,剧烈地咳了几下,蒲公公忙取来外袍给他披上。

蒲公公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陛下难受,就陪老臣说说话吧!

令玦坐在床上沉默了良久,似有千言万语,但却只是吸了口凉气,慨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蒲公公看着令玦倔强却难掩惆怅的眉眼,心中酸涩不已。这个饱受折磨的孤僻冷漠的孩子,好不容易在自己的鼓励下,努力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可他如今还是被自己亲手推回了痛苦的深渊。

陛下,老臣对不起你啊!蒲公公忍不住跪了下去。

令玦忙拽住他,看向蒲怀言,劝慰道。蒲公公,别这样。

令玦收回视线,伸出修长的手指探向左边剑眉上的浅色疤痕,眼神突然间带上了点狠戾。其实,朕当日不念骨肉之情,将他们赶尽杀绝时,就该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令玦透过手指,望着支离破碎的景物,语气冷决。可朕,也甘愿承担这后果。

蒲公公看向令玦,有些诧异。陛下?

令玦凝眉闭目,半饷,才下定了决心一般深吸了口气,缓缓放下手。那件事,没有成功,就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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