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忠犬 上【完结】(2)

2019-06-13  作者|标签:

文案:

谢轻平借尸还魂到了一个边缘男宠身上,

他发现其它每一个男宠都是曾经自己的复制品。

风起了,他无奈成为替身之王。

谢轻平:我只想守住一个秘密,守护一个人

沈戚:他背叛了我,而我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背叛。

******

故事的开篇 想起那张脸

回忆像阴天 画面还是那么甜

孤单会说话 淋湿了晴天

幸福的答案 可能被藏在永远

请别再说 昨天 也别再问 明天

我爱过那张爱笑的脸

谁把它画得模糊遥远

那些炙热 不变的诺言

却又把它熄灭

《爱过那张脸》

PS:本文主受 1V1 HE

排雷:涉替身情节,一根筋霸道攻矫情忠犬受

内容标签:强强 重生 年下 情有独钟

主角:谢轻平/阿初,沈戚 ┃ 配角: ┃ 其它:这不是同人文,呵呵!

第1章:遗憾

清风崖上站着一个人,狂风把他的白袍吹的猎猎作响。他负手而立,任一头鸦羽般的长发随风飞舞。

他太瘦了,这般钢猛的山风好像随时能把他卷到天上去。可他偏偏稳如磐石的站着,纹丝不动。

远处有位紫衣青年跑来,在他面前三丈处单膝跪下行礼:门主,他们到了。

他轻轻的叹息一声,目光柔和。这样的门主让紫衣青年一下找回了当年,曾几何时门主还不是门主的时候,他常用这样的神情与属下们开玩笑。他不禁感叹,沈戚来了,原来的谢轻平也回来了。

只可惜世事无常,再相见,亦回不到最初。

我知道了,阿朗,你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尽快从密道下山,一切按我安排好的做。

门主不跟我们走?阿朗其实早就预感到门主的意图,这样的结局无疑是最妥当的,可到了最后关头,他突然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些可怜。

谢轻平苍白的唇微微上扬了一下,他用平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说:死了这么多人,也该轮到我了。阿朗,你是聪明人,替我照顾好兄弟们。

门主

走吧,或许以后有机会你们还能回来看看

最后一名下属已经走了,谢轻平脸上的微笑也没有褪去。他笑起来很好看,曾经有人不怕死的嘲笑他:笑一笑十年少,你就是个怎么也长不大的妖怪。

快两年没笑过了,不知再与他相见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一炷香后,谢轻平等来了他最想见到的人。

青年手持紫电青霜,一头黑发已长至腰侧他还是不喜欢束发,这种枝稍末节的零碎他总能学得最好。谢轻平如是想。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谢轻平问。

青年紧了紧拳头,目露凶光,怨恨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谢轻平这回笑的更愉快了:我真是料事如神,不枉我在此吹了这么久的风。戚戚,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锵一道紫光划破狂风,一往无前直冲断崖前那风中飘摇的白衣而去。青年的声音比寒风还要冷,比剑还要锋利:我与你无话可说。

呵很好。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变幻莫测的招式,迅如闪电。

谢轻平从容的应对着,还有心思开玩笑:戚戚,你的功夫是我教的,就连剑也是我送的。若是让你赢了我,让我哪有脸面对萧门那些爱看热闹的熊孩子们!

闭嘴,你死了就不用面对他们了。青年下手更快,一剑便划破了谢轻平前胸的衣襟。

我当初怎么就没教会你尊师重道?谢轻平带着点委屈,一旋身飞离开十步之外,刚才他亦可以让剑染血,可他收了手。

身后就是百丈悬崖,半步都容不得他再退。

青年嗤笑一声,带着你死我亡的恨意:谢轻平,为什么?

谢轻平看着远处陆续赶来的正道高手,恍若无闻地摇了摇头:别问了,没时间了,要报仇就赶紧吧。

这是他的剑最后一次指像面前的人,以后再不会了。

青年震惊的看着在他胸前被内力震断的利刃,而他的剑不费摧毁之力刺破血肉。近在咫尺的白衣黑发,狂风都吹不散的淡香。他艰难的把目光从那片殷红上移开,对上那双自己一直不肯直视的双眸。

梅树下那坛酒还没尝过,真是遗憾呐

谢轻平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已经很虚弱了,不用十分力都难以捕捉。

为什么?青年的唇在抖,漫天的怨恨仿佛随着谢轻平生命的流逝在迅速消散,他像个小孩一样不知所措地害怕起来。

谢轻平用尽全力对他笑了一下,体内翻涌的血气就是不想让他最后潇洒一回,争先恐后的涌出,染红了双唇,染红了执剑的手。

咳咳戚戚求你不要恨我他难得想软弱一下,吐露心声,可青年身后赶来的人就是不给他面子,叫嚷着把大魔头抓住,留活口。

青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很明显把那些人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他在犹豫,这一件抽出来谢轻平必死无疑,这不是他这些年努力的结果吗?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又动摇了?

谢轻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十分善解人意的替他做了决定。

戚戚,保重他摊平双臂,用力往后一仰。长剑的抽离带出一道刺目的血泉,很快,这道鲜红跟着白衣一起,坠入了后方通向修罗炼狱的悬崖。

片刻,清风崖上只余轻风,风停云散,暖阳重回大地。

为什么

谢轻平身死,萧门旧部尽数逃出,所有账册书信被焚烧殆尽。说话的大汉剑眉鹰目,壮硕如熊,身戴蛇型环佩。蛇代表智慧,此人就是当今天下第一智库铭盟的盟主魏吴天。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沈戚,似笑非笑地说:萧门的过往被洗得真干净,沈小兄弟可还要继续接盘?

沈戚正拧眉注视着一支退了漆的铜壶,曾经有个人因为怕冷,上哪都壶不离手。不肯学妇人用暖炉,就用灌了热水的铜壶来掩耳盗铃。

他敛去不合时宜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转头对魏吴天说: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无论变成什么样都要拿回来。

哼哼,你说魏吴天用手指在桌上画圈,别人的手指似筷子,而他的是一把筷子,格外引人注意。这样的身型他还把自己当成文弱书生一样打扮,让人不忍直视。

他意有所指的顿了顿又道:你说谢轻平为何要与无量山和天地盟鱼死网破?若是他早就预料到结局,又驱散下属,销毁痕迹,此等行迹像不像在保护什么人?

够了!沈戚怒斥道:你在暗指我与他是同伙?我才是幕后黑手?谢轻平差点废了我的武功,抢走了门主之位还当众羞辱我,要不是属下忠心冒死将我救出

多么明显的激将法,沈戚平时根本不屑理会,可今日的他却控制不住怒火,仿佛只有咆哮才能掩盖内心的不安。

魏吴天轻笑一声,张口就没有好话:噢?差点?散心病狂的中原第一大魔头居然这么不小心,难怪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闭嘴,你到底想说什么?沈戚握剑的手不住的颤抖,全身的骨骼都在卡拉卡拉的响,紧绷的神经好像马上就要断掉。

好啦,好啦,你不要激动。魏吴天毫无诚意地道歉:我也就随口一说,沈少侠不必在意。

不过我倒要为铭盟说句话,沈少侠是个难得的人才,今后可愿加入我铭盟?这可比接手这个烂摊子要强多了。

狂跳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竭尽全力忍耐着,几乎是咬着牙说:不必,多谢盟主的好意,我不会放弃萧门的。

也行,人各有志。我好像更欣赏沈少侠了,今后若有困难可随时来铭盟找我。魏吴天似乎对参观萧门再无兴趣,不伦不类的学着别人摇扇子,带着一身屠夫之气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当不相干的人离开,沈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垮了下来。风华正茂的青年在转瞬之间变成一颗垂垂老矣的干枯老树,皮包着筋骨,僵硬暗淡。

他慢慢走到门主内寝后的院子,那有棵早就掉光叶子的老梅树。周围长满青苔,一看就知道已经很长时间无人到访。

哼,死到临头,你惦念的就只有它?那我就让它永远埋在地底,让你连一丝气味也闻不着。

一去三年

阿初

阿初

你刚捡回条命,现在人又死哪去了啊啊啊

一个长相秀气的青年从房顶上探出脑袋,一脸得意地望着下方急得团团转水牛,他坏心眼的想:这蠢货给他一年时间也不会找到自己。

诶?他手里提的是不是醉仙楼的桂花酒?

喂,我在这。青年轻轻一跃,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水牛背后。

叫水牛的大个子被吓了一大跳,抖擞着虎躯做捧心西施道:要死了你,神出鬼没的,当心再被关起来打一顿。

闻言青年撇了撇嘴,不屑地说:现在谁都别想关得住我。

水牛再次露出轻蔑的目光,心说前天是谁让人扔进水里,捞上来都断气了。醒来就变了个人似的满口放炮,还不夹起尾巴低调做人!

青年忽略他不值钱的眼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水牛手里提的篮子上。

快给哥哥两口好喝的,待会儿给你偷肉吃。

水牛护犊子似的把篮子往怀里一抱:阿初我警告你再偷我的酒我就告诉翠花婶婶你不仅不吃药还嫌弃她熬的粥

青年睇了他一眼,表示对他的娘炮深深的鄙夷之情。

水牛,你不给我酒,又何必跑来馋我?

水牛这才想起正经事还没说,一拍脑门叫嚷道:唉呀妈呀,差点给你搅和忘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自己,门主回来了,晚上设宴所有人都要参加。

青年怔了怔,眉梢的笑意淡了下去。许久他才不紧不慢的说: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不用去了吧?门主的莺莺燕燕一大堆,怎么也不会缺我这号人。

水牛就知道他会逃才特意来提醒:不去不行,我听说门里出了大事,今晚门主好像要杀鸡儆猴。谁不去就代表做贼心虚,明天就成了待杀的鸡!

第2章:末等男宠

待杀的鸡糟心地看他一眼,默默的转身回房。

水牛不依不饶的声音传来:喂,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知道啦,我回去换衣服。

青年整了整衣领,钻进了走廊尽头一间简陋的小房间,那里就是他的居所。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脸盆架,组成了房间的全部。潮湿阴冷,连扇窗户都没有。

青年用力拉开柜门,里面整齐的叠着两套素白的衣衫,由里到外,白茫茫一片。好在质地还算柔软,不然就真成了披麻戴孝。

没想到你的爱好跟我一样,若是一堆花花绿绿,我宁愿被当鸡宰了也不去赴什么宴。

青年换好了衣服,打了盆水照起镜子来。

倒映出来的青年有着一张恰到好处的瓜子脸,淡色的长眉斜飞入鬓,一双沉静如深潭的双眸狭长又深邃。鼻梁挺直,给整张脸添上了一股只有男人才有的英气。若唇瓣的血气能充足一些他几乎就完美了。

这般出色的相貌,在沈戚的后宫中居然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青年对着水面冷笑了一声,懒洋洋的说道:谢轻平啊,借尸还魂还能让你捡到一具年轻貌美的身体,真是不知走了哪门子狗屎运。

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带着对老天森森的谢意,差点感动了自己。

没错,这位一脸戾气的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前任魔头谢轻平。

他又活了,活在一具被欺凌至死的身体里。身体的主人是个孤儿,名叫阿初,无家无业目不识丁的流浪汉。据说某日门主醉酒,在大街上把他错认成什么人,掳回家强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睡错了,然后被迫把他收留下来,一直扔在后宫里再无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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