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同人)巫教遗稿 作者:谢山(上)【完结】(2)

2019-06-14  作者|标签:谢山

  文案:

CP 任/温赤 千竞,三杰友情向

  ∵本文以野史记载的方式呈现我鬼扯的巫教往事,道听途说些相关记载作为“汇校”,妄自意淫金光中的其他人物读此书后的感想作为“汇评”,仅为与所讲的故事之间相互补充,至于注书者谁?其实也很好猜。实为笑谈之作,偶有半文半白,并无古意,万勿当真。

  ∵构架为原著背景,但人与事上却动了手脚:西剑流早在温皇灭巫教之时已有了动作,故而他们二人的相识也随之提前,可以视作金光世界的另一个口口匚平行空间。

  ∵文中五圣斗会,启发自金庸《碧血剑》小说片段。于此向金老及金光致敬。

  ∵粮食向,荤腥少,油水足,姑且饱。

  ∴诸位节日愉悦,谨慎使用喔。

  序

  我年少时在苗疆长大,学习正经典籍之外,总是偏爱不务正业地读些野史,或外出冶游听些趣闻。

  十年前,新任苗王苍越孤鸣初登大宝,推行墨学,兢兢业业,勤政爱民。巫教旧地常年被毒气笼罩的隐忧,也被新王差遣能人异士净化处理。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出于好奇,连夜前往,不慎遭困井中,却也因此与暗藏其中的一间石室不期而遇。其中周折不足道也,最终,我在这间石室之内发现一本遗册。其中记载少许巫教旧事,读之使人心惊难忘。也是在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被说得烂俗的、景物仍在,而人事已非的荒凉。然而荒凉之余,我心中也产生了诸多疑问。

  我带着此残册一路游历,怀着困惑寻访苗疆各处串连线索,每每在路边听闻相关留言,总是不由地留意,暗自记下。

  十年后,那本遗册早就被有心人偷去。而我又一路回到巫教故地,那里草木生长,一片生机。我心中对这个神秘故事也早由最开始的向往变成了唏嘘。虽不知自己为何而执着探寻,却总觉得这十年以来的夙夜收集整理,若不尽书,恐心绪难平,遂着手著写此书。

  我辑录二十年前飘忽难寻的旧事,以时间为脉络,每篇或长或短。虽心知当谨慎择之,然限于取材多是市井闲言,而我心难免也有所倾向,爱去选择那些自己愿意去相信的部分聊以自慰,索性也放弃了撰写史实的打算,且作了不入流之小说。故而略带戏剧性,与经传所载大相径庭。

  然故事仍是故事,传说也永远活在人们的梦幻之中。此间种种,也许与真实相去甚远,也许,真实就在其中。

  一 癸亥仲秋记事[上篇]

  秋分将过,苗疆接连下了几场阴雨,终于在八月十五放了晴。

  早在一月之前,北竞王府便已接到苗王准备来此共度秋夕的消息,这府中之人,也就这么忙上忙下地准备了一个月。

  而此刻,姚金池正和珊瑚、冰心三人一起忙活着,最后一遍清扫院中被骤雨打落的桂花,再布置上木桌木椅,香饼一盘,闲酒一潭,宫灯一里。

  她们一个大姑娘两个小丫头忙得几乎无暇分神,却难免为那将来的节日怀揣着满满的期待和喜悦。

  可也有人一点也不期待这个节日的到来。

  比如说千雪孤鸣。

  自己本该是和兄长——也就是当今的苗王,一同在秋夕之夜前来王府。拿美酒贫贫嘴,佳肴解解馋,再来点琴舞圆月的饱饱眼,姑且这么放浪一天,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人,逍遥、自在。

  没成想这北竞王好巧不巧地在初十这天重病缠身,呕血不止,请了不少巫医无用,苗王就把自己逮住,提前给派过去出诊了。好在赶来及时,现已止住了咯血症状,晚上下床吃点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提到他这个常年病弱体虚的北竞王王叔,千雪可谓是

  ——醒来眉间结川,梦里额出盗汗呐!

  先休说年岁不高辈分高这点客官上的欺压,单论他每每胁迫自己读书时那扮猪吃虎的装弱手段就已经够受的了。再加上这久病的书生偏偏聪慧无比,占了便宜后自己还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一副吃亏的模样卖乖——综上所述,此人稳坐在自己克星的宝座上实难有人取而代之。

  刚巧苗王深谙此事,常常为了管教这不学无术的王弟,直接将其丢进北竞王府重新做人。

  所以这北竞王府,之于千雪孤鸣,实与监牢无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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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琅函天注:连雨骤晴,天公作美,小说之言,稗官野史之常情。然秋夕节日竟劳烦王府一月之准备,可见苗疆昔日荣景。然吾闻竞王少有鸿鹄之才,惜乎九岁失其怙恃,遂而连年病弱,其扮猪吃虎之表象,恐是另有图谋矣。

  ***

  天色已经不早,屋里面不昏不明,正是点灯不会多明亮,熄烛更也看不清的时候。

  千雪孤鸣感受到光线的暗淡后,才从厚厚的一摞药典里抬起头。他的手边拟写了两份药方,字迹潦草圈圈划划,正如他此刻焦乱的心情。

  一份方才已经交由自己的小侄子去煎了,不知现在备好了没……

  他准备为一会儿和王叔周旋攒些气力,便趴在桌上瞅着窗外发呆。

  几分古拙的木,框住近处的花树,屋宇层层叠叠,终于延伸向远山的黄昏。

  像一幅画。

  千雪孤鸣实在恨那些文人骚客著书立说净给后人添麻烦,却在此刻稍稍原谅了他们的情怀,闭上眼,天色在眼皮上映出愈发深暗的波纹。

  突然,眼前陡然一暗,宛若黑夜来袭。千雪以为是入夜了,本能地睁眼去看。

  确实,黑夜来了,他的黑夜。

  ——画卷里偏偏多了一个人,毛绒大氅遮天蔽日,堵在了他的窗外。

  四目相对的瞬间,千雪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本能地后退三步。

  “王……王叔,你怎么来了?”

  窗外的人,面如冠玉,眼眸带笑,道:“小千雪,你在做什么这么慌张?我不能来吗?”

  千雪稳稳心神站定:“王叔啊,你大病还未愈,怎能不遵医嘱,提前一个时辰……就擅自走下床了?”

  “迟早要下来,早这一时片刻也无妨——还是说小千雪在背着我做什么,竟怕成这样?”说罢竟隔着窗子低头看了看千雪凌乱的书桌上打开的药典,不由地笑了一下。

  千雪心道:“怕你,哈,我什么时候不怕你啊祖宗。”一边赶紧将自己那一摊书册卷到一边。

  “小千雪竟主动用功读书,小王欣慰,你又何必这么急着掩饰。”

  “什么小千雪!别这么叫我啦!这种称呼是专门给小苍狼预备的啊王叔。”他打算避重就轻。

  “好好,我的小千雪长大了,不请小王进来吗?”

  “啊?一会儿晚宴就要开始,免了免了——”

  千雪刚要摆手拒绝,手上却被塞了一个纹样精致的小布袋。

  “这啥啊?”

  窗外的人道:“打开看看。”

  汲汲扯了带子,倒在手心,是几块糯纸包裹的物事,带出一片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

  “啊?桂花栗粉糕?这么甜嗖嗖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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