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津渡 作者:彻夜流香[上部]【完结】(7)

2019-06-14  作者|标签:彻夜流香[上部]

  陆展亭发现不管是他止不住地干呕,还是舌头的排斥,都只能让口腔里的东西更庞大,逗留的时间更长。

  亦裕看来是铁了心要折腾他,他不停地换着花样插入陆展亭的身体,他自己累了,也会拿一些玉势来代替。只把陆展亭折腾得死去活来,整个人软瘫在床上。

  亦裕见他眼神茫然地盯着前方,冷笑道:「想什么呢?」

  陆展亭彷佛想要笑,但是没有成功,嘴里嘶哑但很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死。」

  亦裕漂亮的嘴唇轻蔑地一弯道:「陆展亭,你我都知道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搞得那么壮烈,这不像你。」

  「你喜欢比自己大十岁的嫂子,于是便不顾伦常去偷嫂子的内衣,偷窥嫂子洗澡,企图与嫂子私通,似你这么洒脱的人,我还认为你很容易想得开才对!」

  「不,不是这样的。」陆展亭拼命摇着头。

  那是个暖暖的午后,陆家的院子很静,静得能听到外头池塘里的碧波潋滟被轻风搅得满池碎金的声音。

  柴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十七岁少妇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是丹凤眼,嘴唇丰厚,体态也稍显丰腴,脸儿圆圆地,似还带着一种婴儿肥,但是她笑起来很媚也很甜,犹如熟透的番桃。

  她笑着坐到一个躺在柴草上七、八岁小男孩的身边,道:「你怎么又把私塾先生给气跑了,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两天?」她见男孩子不答,便低下头问:「展亭心里不高兴了吗?能不能告诉子青为什么?」

  小男孩头动了动,低声问:「子青,娘是什么人,什么样子的?」

  苏子青听了轻叹一声,道:「原来展亭想娘了。」

  小男孩半天没有听到她的答案,然后听闻一阵细碎的脱衣声,听到苏子青温柔地说:「展亭,转过来。」

  小男孩转头,他看到了一个半裸的女子,裸露的胸膛上是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上面红艳的乳珠在轻风里微微晃动着,让人想起雪地里轻颤的红梅,但是比那个要艳。

  苏子青抱过小男孩的头,将- ru -头塞到他的口中,抚摸着他的黑发,道:「展亭,娘就是这个样子的。」

  天下着瓢泼大雨,苏子青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的脸刚刚修饰过,穿着一件崭新的翠绿飞凤褂,胸前钮扣上挂着一串翡翠项炼。

  那项炼是由十八颗翠珠,两颗碧玺珠穿成,与碧玺佛头相连的下方还穿了钻石、红宝石、珍珠、结牌等装饰物,一看就是非常名贵稀罕之物。那是她前阵子参加十皇子妃的宴席上,十皇子妃赏的。

  苏子青爱惜之极,不是什么重大的宴席她绝不会拿出来。

  「你说你这个小皮猴子,这么个大雨天,上外头去玩耍个什么劲,现在难受了吧,活该!」苏子青将手里捧着的衣物放在床头,掀开了陆展亭的被子,要去脱他的衣服。

  「出了一身汗,换件干净的,人也好受一些。」她将陆展亭的上衣脱了,就去脱他的裤子,但是陆展亭突然死命拽住了裤头。

  苏子青扯了两下没扯下来,不由得沉脸道:「展亭,我今儿可有正事呢,你别再找麻烦。」

  陆展亭的脸憋得红红地,就是不肯松手。

  苏子青非常诧异,更加用力扳开陆展亭的手,恨声道:「你这小鬼是不是又玩了什么新花样?」她将陆展亭的外裤扯下,发现里面的小裤衩撑起了一个小布蓬。

  苏子青脸色一缓,轻声道:「原来是这样啊。」她见陆展亭羞得紧闭双眼,不由得扑哧一笑。

  她坐到床头,将陆展亭半抱到怀里,脱下他的小裤衩,露出了一个十二、三岁小男孩还不成熟的器官,很干净,没有浓密的毛,半挺立着,似乎也同主人那样害羞。

  苏子青轻声问:「展亭,是不是很难受,那就这样……」

  她的手轻轻包容住那半挺的器,不紧不慢地揉搓着。陆展亭那一刻觉得快活极了,又像难受到要死,他的腿无意识地在被子里乱蹬着。苏子青侧过脸轻吻着他红红的脸面,道:「展亭,很快就好了。」

  当陆展亭在她手里释放,苏子青看着指间那还不算浑浊的清液,似乎有一些伤感地叹息道:「原来我的展亭已经这么大了,以后我不可以再随便乱脱他的衣服了。」

  陆展亭摇着头,嘶哑地喊着,道:「她本来就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

  亦裕无情地在陆展亭体内撞击,那种痛苦又让他回到了现实,发现美梦已经完结,然而噩梦还未醒来。

  第三章

  亦裕张着手,让人替他穿上黄袍,看着床上半昏迷状态的陆展亭,冷笑道:「展亭,你知道自己为何总是这么一塌糊涂,因为你总是学不会二件事。一件就是恭顺,另一件就是知道什么不可为。」

  他说着已经将加身的绣金龙袍穿好了,整人个显得精神奕奕、英姿飒爽。

  他转头吩咐贴身的太监,道:「小福子,等会儿叫个太医来给他瞧瞧。」

  小福子连连点头,又小声问:「您看,是不是叫陆老太医?」

  亦裕那双细白修长的手指扣着领口,嘴里则淡淡地道:「就叫王守仁吧。」

  王守仁是内医院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太医,不大爱说话也似乎不善交际,他既不像陆家父子那么享有美誉,也不像陆展亭那么恶名远播。他就像内医院的摆设,不用的时候你常常会忘了他。

  可是正因他有这一些特点,反而让一些人很容易想起他,特别是要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时。于是王守仁成了宫中很特别的一个人,他掌握了很多人的秘密,他不开口说任何人,任何人也不愿轻易提起他。

  小福子发现王守仁还是一个谦逊的人,他的手搭在陆展亭的脉搏上,细长的眉纹丝不动,隔了好一阵才轻声道:「陆大人,您这是被昨个儿的火呛着了,有一点热气,无甚大碍,我给您开一个调理的方子。」

  他坐回桌前,龙飞凤舞地写了几笔,然后又回到陆展亭的床前,道:「陆大人,这是我给开的方子,您看看有何不妥?」

  陆展亭接过方子,扫了两眼,又还给了他。王守仁见他没有回音,便笑道:「陆大人,若是这个方子没有错处,那我就照方抓药了。」

  王守仁背着药箱出门,进了内医院,告了一个假,便一身青衣小帽的出去了。他穿过了两个小胡同,迅速地上了一顶绿呢轿子。

  他一上轿,轿夫便飞快地起轿在巷子里左拐右拐,进了一扇朱红漆门。

  那扇门看上去不是如何气派,门口放了一扇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然而转过了插屏,才发现里头楼阁重重,雕廊曲长,庭院深广。两旁亭台楼阁皆是雕梁画栋,游廊上挂着各式精巧的鸟笼,画眉、鹦鹉各式鸟雀应有尽有。

  王守仁似乎驾轻就熟,他一连穿过了几道中门,到了主人家的后花园。

  院中假山嵯峨、池水蜿蜒曲折,山上建了一个别致的楼台水榭,山下则是一方碧波水塘。

  王守仁拾阶而上,进了水榭楼台。楼台中一老者正同一年轻人说话,老者正是陆傅峰,与他对面的年轻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简衫,腰上系了条银白色的宫绦,他的面目同亦裕很有几分相似,只是亦裕偏于俊美,他则显得清雅。

  「奴才给主子请安。」王守仁一手撑地,单腿跪下给那年轻人行了一个礼。

  陆傅峰似乎有一些讶异,道:「王大人。」

  年轻人笑道:「他原本是我家生子的奴才(注),后来我见他人挺机灵也好学,就替他脱了籍。他如今做了官,还是改不了这称呼,都说过他好几回了。」他转头对王守仁笑道:「下次见了称下官也就是了。」

  王守仁点头应是。

  「皇上将王爷您给封了福禄王,从来只有福王,还没有听说过福禄王,他这什么意思?」陆傅峰转头又迫不及待地接着刚才的话头问话。

  那年轻人哈哈笑道:「福禄寿,福禄寿,他只许了我福禄,自然是说我亦仁少寿了。」

  他的话音一落,亭中的其它二人均脸色一变。

  亦仁微笑道:「今天我叫陆大人来,并不是要陆大人替我- cao -心。」他转头问王守仁道:「展亭现在怎么样了。」

  「回王爷,奴才今天去看过了,陆展亭只是受了点热气。奴才想,这回他一定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王爷救他了。」

  王守仁见亦仁目带疑问,便道:「奴才开了个清热的方子,但在里面夹了一味生地,生地去寒。那方子陆展亭看了一点儿也没有吱声,以他的眼力与- xing -子,若是无意于我们的援手,必然会挑出来嘲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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