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最通俗的话和最平白的话就是——
这个人在盛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何重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震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那个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这么放心?
何重很玩味——
飞机迟了将近半个小时,可何重依然不急不徐,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接机出口。
当出口处涌出一大批旅客的同时,何重的电话响了。
“何经理,我们到了。”
“维尔先生,我们就在接机口。”
“不用了,代表先让你们回去,我们要去其他的地方。”
“这——”何重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那些部门主管。
“呵!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何重稳了稳情绪,回道,“没什么问题,只是今天晚上我们为代表举办了一个接风宴会,希望代表能够赏脸。”
“那是当然,代表一定会参加,到时再联络。”
嘟——电话那边已是茫音。
何重看着电话,一脸无奈。
哼!第一天就摆这么大架式,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朝身后的那些人一摆手,“走吧!我们回去。”
各主管面面相觑。
维尔挂上电话,转向车里的另一个人。
“戴文先生,何重他们晚上为您安排了接风宴会,希望您准时参加。”
“知道了!”
车飞啸行驶在去往郊区公墓的路上,扬起了道边的红叶。
一路风尘,几年风霜,再回来,什么都变了,物是人非。
两年的蜕变,使他从一个满怀坚定信念却依然有些天真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成熟深沉满腹心机的商人。
道格朗很满意,他终于成了他最完美的塑造品。
贺清文站在贺云天的墓前,用手去擦拭已经落满灰尘的相片,然后坐了下来。
“爸,我回来了!”
维尔转身离去,停在了很远的地方。
“爸,我和妈在美国过得很好,你放心吧!我这次回来,也不知道能呆多久,但是在临走之前,有些事我是一定会做到的。”
贺清文靠在石碑上,父亲的相片就在他的脸侧,这个姿势即可以离父亲很近,但也不必看他眼睛。
因为这个时刻,他害怕看到贺云天的眼睛。
“爸,对不起——”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掩去泪水,“我知道,你在天上看着,我知道!你一定会认为我很丢脸,爸——可是我别无选择!我发过誓,我要为贺家夺回一切,不惜任何代价,所以——求你,爸——原谅我!”
他抬起眼,将那滴酸楚的液体收回去。起身,又将父亲的相片用手擦了擦。
“戴文先生,总裁的电话。”维尔走了回来,他把接通了的电话递给贺清文。
“喂——”
“喂?Diven,再次回国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贺清文淡淡的回应。
“呵呵——倔强的家伙。”道格朗笑了笑,“听维尔说,你去了你父亲的墓地。”
“是的,现在就在这里。”
“替我鞠个躬,我要谢谢他。”
“谢我父亲什么?”贺清文挑眉。
道格朗微微想了想,回道,“谢谢他把你带到了这个世上,然后让你来到我身边。”
“哼哼。”贺清文哼笑了两声,“道格朗,你还真无耻,明明是你为我设的圈套。”
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Diven,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你还在生气,不过没关系,我会想尽办法弥补的,只要你高兴。”
贺清文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你那边已经是半夜了,怎么还没睡觉?”
“身边空空的,睡不着。”
贺清文揉了揉额头,扯着嘴唇说道,“那就再找一个人躺在你身边好了。”
那边平静了一小会儿,就听道格朗低声说,“这也确实是个好办法,我让他做手术变成你的样子,兴许——能治好我的失眠。”紧接着低低地又笑道,“你这个家伙,明明知道,现在除了你谁都不行,曼西昨天嘲笑我,说我得了强迫性戴文依赖症。”
贺清文无语地嘘了口气,“好了,早点睡吧!我还要赶回盛世,我刚才在机场放了何重鸽子,还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好,希望你能玩的开心,放心大胆去做吧!”
“切——”贺清文冷笑,“好了,挂了,好好照顾我妈。”
贺清文挂上电话,交给维尔。
“找个人专门打理我爸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