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沈太太+番外 作者:饕餮_一响贪欢【完结】(10)

2019-06-15  作者|标签:饕餮_一响贪欢

顾淮动作一顿,随即起身撑在沈栀上方,盯着沈栀的通红的泪眼,y-in沉的面色中带了些恼怒,更显迫人,沈栀缠着手缠上他的颈,呜呜咽咽就要来亲他,顾淮让他亲,亲完才沉默着给人拢敞开的衣衫,沉着声音道:“那一百大洋不用他还了,要他的腿骨来换。”

说完就起身往房门走去,出去之际,扭头朝床上要下床的沈栀,他一瞧,沈栀便不敢下去,悬着白净的一双脚,眼巴巴地可怜唤他:“顾淮。”

“接着就是收拾你,先生,你给我在这儿好好等着,哪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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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半个钟头,顾淮回到房间,沈栀仍是那副他刚离开时候的模样,悬着一双白净的脚,瞧见进屋的顾淮,踮脚下床就要走近顾淮,顾淮的怒气因为楼下挨打的许家少爷已经消弭,面上剩下的只有沉沉的冷,犹如下起连绵秋雨的城中天色,在沈栀离他仍有几步远的地方,沉默着跨步上前,将人抱起来,打开`房门下楼。

深色大衣兜头罩下,顾淮抱着他在下楼,沈栀只能听见周围模糊而又不真切的说话声,他一颗心都系在生气的顾淮身上,顾淮抱着他的手指收得很紧,仿佛下一秒又要生起气来,沈栀终于隐隐察觉到顾淮生气的缘由,酸涩一颗心生出些许委屈来,凑近顾淮耳边低低地叫:“顾淮……”

顾淮不应,沉默着跨出深宅的高门,护着沈栀的脑袋,二人一同钻入车中,哑着声音开口:“开车,回老街巷。”

要去许家少爷的腿骨花去他不少力气,顾淮有些倦,长长地叹息,想来明日,他顾淮又要见报,既然许老爷子不会教自己的儿子,那他就用许君的拐杖,来帮他教,据说那是许老爷子花了大银钱,叫匠人打造的“如意长寿”,顾淮低低地笑,如今沾上他儿子的血,只怕是要折寿罢了。

车内很暖,沈栀听着顾淮低低的笑,只觉得一颗心都在酸涩的发颤,话一出口,便是浓重的哭腔,大衣下的手亦去寻顾淮的手,一寻着,便不松开了,食指在上头轻轻地划着,闷闷地又叫了一声:“顾淮……”,可怜又可爱。

顾淮将大衣拿下,面色并未见好,指尖拭去沈栀眼尾的s-hi意,温柔般低低道:“先生,现在轮到收拾你。”

只是他的动作并未如他的话一般温柔,他仍是生气的,不减反增,深色大衣将沈栀裹住,他的手则在里边解沈栀的长衫,沈栀是慌乱又委屈的,气焰弱得像只猫儿,长衫被解去后,颤颤地往顾淮怀里贴,声音如同沸腾的水儿,慌乱又急切:“顾淮……你,你要干什么……”

“收拾先生。”,顾淮瞧着他雪白的胸膛,指尖拨了拨上头红软的n_ai头,沉沉地应,话音落下的瞬间,俯身含住沈栀的红软n_ai头,没有留情的,牙齿狠狠咬了下去。

沈栀瞬间克制不住难耐的哭腔,哭出声来,攥着顾淮肩头的洋装,“顾淮!呜……”,顾淮不仅咬他右边的n_ai头,左边的也不放过,指腹又搓又揉,指尖拨拨弄弄,沈栀哭得喘息都变得急切起来,弓着身体埋在顾淮肩膀,颤抖着让顾淮吃他的n_ai头,脸颊潮s-hi一片:“那儿有什么好咬的……顾淮……你,你放开我……”

顾淮置若未闻,回老街巷的一路,沈栀是如何哭着哀求他一路,便是如何被他舔吮着一路,他甚至大着胆子,像两人上回在床上一样,将手伸进沈栀长衫内的腿根,指腹蹭着那块小而敏感的柔嫩皮肤,像上回那样,握着沈栀腿根硬起来的滚烫东西,不让人再活那般,狠狠揉搓着。

宅门一到,司机便逃也似的进了院,车内的温度变得温暖,顾淮掐着沈栀的腰,粗粝的指腹在掌心滚烫东西的小眼处狠狠一搓,沈栀便像抽了脊梁骨一般,两行温热的泪落在他颈窝,绷紧了身体,咬着顾淮肩上的洋装,又闷闷地哭出声来,连哽带咽:“顾淮……你,你混蛋……”

顾淮一言不发,将人敞开的长衫拢好,大衣裹着人抱下车,进院。

进了砖砌宅门,穿过垂花门,就要入了东厢房,沈栀在大衣中闷闷地抽噎着,天下了雪白的新雪,落在顾淮肩头,他将人放在床上,为人烧炭,吩咐佣人烧水,随即出了宅子。

顾淮的深色大衣还盖在沈栀身上,腿根、胸口那些滚烫又噬人的触感仿佛还在,令沈栀忍不住想要蜷起身来,半晌才在帐中低声又委屈地道了句:“顾淮,你个王八蛋……”

房中很快响起佣人进出的声音,夹杂着模模糊糊的汽车发动声,沈栀的声音哑得厉害,隔着床帐问:“顾淮可是出去了?”

“是的先生,少爷出去了。”,佣人显然还未知道裴旅长晚宴发生的事情,像往常一般应他。

顾淮去了翠楼吃酒,他从未饮得这样醉,顶着薄薄的落雪从翠楼步行回宅,跌跌撞撞地推开东厢房的门,这时已经很晚,沈栀正在床上想着未归的顾淮,瞧见顾淮就要下床去拉他。

谁知顾淮却不入屋,坐在门槛上盯着沈栀白净的脚瞧,扯着嗓子:“先生若下床,我便走过去,像今天回来时,那样欺负先生。”,他晃着不甚清醒的脑袋,板着一张脸,唬人得人。

一时两人都不动,却像都有些埋怨似的互相瞧着,顾淮瞧着瞧着便低低地笑,一双眼睛都温柔地弯起来,“先生明明知道我舍不得,先生、先生当真坏得很呀……”

温柔中又有对自己的嘲弄,沈栀听不得他这样说话,先软下来,红着眼睛就要去下床去牵顾淮的手,顾淮那头却是酒意翻腾,醉醺醺的就要顺着门沿滑下,嘟囔着,声音愈来愈小:“我怎么舍得欺负先生,唬、唬人的罢了,我舍不得……舍不得的……”

沈栀一听,眼眶一热,又要落下泪来,怔怔地张口:“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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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顾淮打断了许家少爷的腿骨,闹得满城风雨,许老爷子也气出了病,在府上整日熬汤吃药,好几日不曾出门。

顾淮那夜醉酒歇在东厢房,像从前一样,跟沈栀睡在一张床上,只是第二日不知何时起的床,沈栀吃早食时,才听佣人说起:“少爷去了翠楼。”

厨子今日做的早食仍是撇去浮油的清j-i汤熬粥,还配了加糖和面做的花卷,沈栀不知味的吃着,才吃到一半,厨房就掀帘进了人,是顾淮的司机,笑着不知对厨子说了什么,厨子便出去了,接着他坐到沈栀面前。

“顾老板已将先生家中父亲接至教会医院诊治,先生母亲亦在照顾,特意让在下告知先生。”,沈栀为他盛了碗粥,司机抿了几口,笑着抬头望向沈栀。

口中的清粥还未来得及吞咽,如鱼刺一样哽在沈栀喉中,沈栀抬起头来对上司机笑着的脸,半晌才低下头,小声地问:“那我家中父母,可是知道……”,他一顿,咽下口中的粥,又是好一会儿才像从嘴里憋出来的一般:“我与顾老板的关系。”

司机正了正神色,望向沈栀为他盛的粥,自言自语般:“这天色一亮,各种各样的消息自然传得飞快,沈先生说是与不是?”

沈栀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结结巴巴地应一个“好”字。

冬季的粥冷得十分快,沈栀再次舀食碗中的粥时,粥已是微凉,司机不似沈栀心不在焉般地吃着,速速吃完后将粥碗推到一边放好,站起身来:“还有一事,顾老板吩咐,老宅这边缺个管家,便让先生做,每月银钱是商行的双倍,顾老板伤腿时许诺的再免三月利息,亦不会变,望先生早日还清债务。”

说完留下沈栀其父母的病房号,他便掀帘出去,沈栀站起身还未来得及送他出去,就顿住了身形,他明白的,顾淮若是真的要他留下,自是有千万种法子,他同他生气,再也不愿像从前那样,他父亲的肺疾,当日他亲手摁下手印的钱契,任哪一样,都让他不能离开顾淮身边。

当日顾淮的伤腿渐好,他回了商行在王德全手下做事,一日去见友人,友人商行处亦缺账房先生,且一时招不到先生,苦苦哀求他,他便去了,去的那一日碰见许君,他不喜闲事,又因家中父亲的病,甚少朋友,只当他是商行老板,姓甚名谁都不曾去问,连带着那夜的晚宴,去前,许君说辞乃是答谢商行中的掌柜、先生与伙计,他以为不过是一桌酒席,想来许君是识得他的,只是他不识他罢了。

桌上的粥彻底冷掉,沈栀怔怔许久才重新坐回椅子上,唤着在外头的厨子:“将粥撤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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