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朕不能死 作者:喏言(上)【完结】(48)

2019-06-15  作者|标签:喏言 宅斗 清穿 宫斗 历史剧

  苗沛霖暗暗瞅了瞅李秀成的脸色,倒是不管这么多,慢悠悠的在旁人的搀扶下走到李秀成面前,行了一礼:“在下苗沛霖,见过忠王。”

  苗沛霖乃是寿王,虽然兵力不如李秀成,但是品级却是和李秀成一样的,李秀成便是再不满,也不好受此礼,只好同样鞠躬说道:“李秀成见过寿王。”

  “敢问寿王这是。。?怎地在此?”

  苗沛霖听得李秀成的问话,慢悠悠的支起身子,好似身子骨极其不舒服,李秀成一见,倒也不是不懂尊老,忙上前去搀扶起苗沛霖。

  “多谢忠王,老朽年纪大了,先前突围入京腰又受了伤,不比以前了。”

  “天王自听得忠王回京,便叫老朽来迎接,此乃王命,老朽便带着自己亲兵特来此为您接风。”

  李秀成听着苗沛霖的语气倒是诚恳,好像对于迎接自己并没有什么怨言,只是他看了看苗沛霖的军队,眉头又是一皱:“寿王如今只剩这点亲兵了?”

  苗沛霖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服老”了的表情,语气甚是叹息:“可不是,老朽年纪大了,不比忠王如日方中,这点亲兵还是老朽拼命保下来的,其余皆丧命于湘军之手。”

  如今太平军所在的江南被湘军三面围攻,外人若是想突围回援,自少不了备受阻击,苗沛霖为了回天京落得这个地步,倒也说的不过去。想到此,李秀成面色一暗,心里不由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如此寿王应多加休息才是,干王不在天京内吗?”

  干王便是洪仁玕,他才是洪秀全真正的亲信。

  “天王恐是觉得干王忙于朝务不得空吧。毕竟不是人人都如老朽这般。”

  苗沛霖诚惶诚恐的说了这么一句。李秀成一听,便有了一丝不满。如今朝中还有什么比军务更加重要的?自己率十万大军回京,便是洪秀全不亲自迎接,也该派遣年富力强的洪仁玕过来,派个半截入土的苗沛霖算是什么个意思?

  “如此,便有劳寿王了。”

  李秀成面上不显,当下带领着十万大军入了天京地界。入得城内,李秀成便欲去天王府拜见洪秀全,却未料走到一半,又遇见一人-洪天贵福。

  洪天贵福,今年虚岁十四,乃是天王洪秀全的长子,初名天贵,后加“福”字,类似太平军中太子一般的人物。

  洪天贵福开始记事的时候,正是太平军如日中天之时,他自幼被其姐洪天娇带大,长于妇人之手,难免的便沾染上了一丝跋扈矫气。

  “李秀成见过幼主。”

  李秀成便是军功再高,见得洪天贵福也是不得不拜。

  洪天贵福此时坐于马上,刚从天王府策马奔出,遥遥看见一群人马进城拦住了城市主干道,自也只能停下。看得李秀成是回京请安,洪天贵福却也不下马,反而有点不满得说道:“忠王既回京便早些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做,还请让开。”

  李秀成听得洪天贵福说的这般不客气,心下的不满又多三分,却也只好叫手下亲兵起身让路。洪天贵福一见道路通畅,便忙不第的策马狂奔。。看这去处。。竟是秦淮河畔。。。

第59章 平定太平军(五)

  梨花似雪Cao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 家家粉影照蝉娟。

  秦淮河, 自古历史上便极富盛名。这里素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 更兼十代繁华之地,被称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此地的繁华, 可想而知, 便是太平军当政的现今, 秦淮河上依旧是画舫遍布, 酒家林立。

  江南二月(农历),春回大地,但见秦淮河江上碧波荡漾, 微风轻拂,山青柳翠,颇有人间仙境之感。

  洪天贵福当下策马狂奔至秦淮河岸边,早有小舟在此等待, 洪天贵福急急的上了船,便见这船向着秦淮河中的一画舫驶去。离老远便看见那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而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 当其驶近,才发现连彩灯个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船上女子或凭或立, 皆以轻纱掩面,身着罗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风流才子赋诗作画,船尾更有绝色歌姬弹琴助兴,好不热闹。

  小船还未靠近画舫停稳,洪天贵福便急不可耐的从船头跳去。他身形一动,激起数多水花,旁观的姑娘们见此,纷纷以扇遮面,窃窃低笑。但有一三十岁左右,身着夕颜罗裙,头c-h-a银簪的妇人,他见得洪天贵福,忙笑着迎了上来:“太子爷,您怎么来啦?”

  “灵飞姑娘呢?”洪天贵福不答,只问道。

  “在里面,刚午睡起呢。可要老奴去唤她?”

  老鸨子倒也不生气,面上更加客气。

  “不必了,春头寒,我亲自去看她。”

  洪天贵福面上似是急迫,好似少年思春,老鸨见此,心下欢喜自己姑娘的手段,便也乐见其成:“那小爷自个去房间里寻灵飞吧,勿要惊到别的姑娘。”

  洪天贵福不是第一次去寻这“灵飞”姑娘了,自是熟稔,嘴上忙说得:“省的,省的。”然后也顾不得已经s-hi了的衣角,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这画舫遥遥看着不大,其实里面卓有乾坤,足足有三层,装饰的很是富丽堂皇,洪天贵福在廊坊里穿梭,从一楼上了三楼顶层,便见一“灵飞阁”,但至门口,听得里面有一女子传来轻灵婉转的歌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这阁中女子所唱,乃是牡丹亭中有名的节选。画舫里的姑娘们没几个不会唱的,洪天贵福自也是听过,不过他现下站在这门口听着这里面的歌声,只觉得就她唱得格外的挠人心神,好似春分拂过你的心,伸手却又捉摸不住,好不叫人沉醉。

  洪天贵福在门口站了许久,才终于还过神来,敲了敲门:“灵飞,灵飞。”

  阁中女子听得门口的敲门声,歌声猛的一停,然后顿了顿,便听得房里面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打开了房门:“你怎么来了?”

  “已有三日没见你了。想你想的紧。”

  门打开,洪天贵福率先接上的便是一双似水清清的双眼,那唤作“灵飞”的姑娘一把拉住他的手,便拽入了房中,然后又一个清灵的转身,把洪天贵福按在了椅子上。

  “怎地也不叫人通报一声,我这还只穿着单衣呢。凭得丑。”

  灵飞绵绵一句,似嗔非嗔,听得洪天贵福脸顿时一红。

  “我只想着快点见你。便自个跑过来了。不爱紧,灵飞,你穿什么都美的很。”

  这个唤作灵飞的姑娘,乃是当今秦淮河上最最有名的艺伎,正当十五,最是青春貌美,如花似月的年纪,一颦一笑间好似凝聚了整个江南的灵气。

  灵飞,灵飞,这还是洪天贵福当初给她取的名字。“灵气逼人,如霞似飞”。

  “你啊,都是这样的贵人,凭地说的这么轻佻,哪像王府里出来的贵戚,竟好似路边寻常的儿郎一般。”

  灵飞从架子上取衣,披上一件粉色的罗裙,又给洪天贵福温了一杯茶,交与他手中。洪天贵福接过,微微抿了一口,便又放下。

  “怎地,我这几天难得来一次,你就只叫我喝茶不成?”

  “我这灵飞阁除了碧螺春也就只有铁观音了,莫非还有琼浆玉液吗?”

  灵飞故作嗔怪,背过身去,故意不理会洪天贵福,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取过一红纸,抿了抿唇,照了照镜子,又觉得不满,从盒子里拿出一画眉的黛笔。

  洪天贵福见此,哈哈一笑,忙跑到她身后,夺过她手中黛笔,笑道:“好姐姐,你啊,笔都拿反了。”

  灵飞闻言,少女如玉的脸顿时潮红,蒙哼一声,把化妆盒子扣上。洪天贵福也不生气,把少女搂入怀中,把那铜镜拿到身前,拿起黛笔,帮少女画起了眉毛。

  少女看得洪天贵福如此,微微一愣,似想起了什么,又叹了一口气:“洪郎,你今不该来的。全天京城都知道忠王今天回京,我虽是伶人也明白,如今的形式不是大好呢。你该好生带在天王府才是。”

  洪天贵福帮少女画好了眉毛,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帮她摸匀:“这几日形势不好,父王一直拘着我。若不是忠王来了,我怕还不能乘机溜出来。我只不过想见你一面罢了。”

  灵飞待得洪天贵福画好眉,慢慢的在他怀中转过身,拿头靠在洪天贵福这少年本就不甚宽厚的肩膀上,幽幽一叹:“你啊。。我终不过是一伶人罢了。。”

  秦淮河自古便是风花雪月之地,从来不乏艳女名妓,灵飞虽然貌美,但毕竟年幼,寻常来说,怎轮的到她独霸花魁?明眼人都知道,全赖洪天贵福的宠爱追捧罢了。

  “好好的,怎生说这些,我晚膳前便要回去,当尽欢才是。”

  洪天贵福轻轻的拂过灵飞满头的青丝,拍了拍她的头。

  “那我给你唱一曲可好?”

  灵飞从洪天贵福怀中起身,然后甩开鞋子,轻灵的在地上赤脚转了一个圈,粉色的长裙如同一朵牡丹在空中绽放。

  “好啊。”

  洪天贵福笑道:“便唱你最喜欢的《步步娇》吧。”

  灵飞闻言,柳眉微舒,纤指拈花,头上的珠坠轻响:“那奴便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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