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全红楼都想攻略我 作者:扶苏与柳叶(上)【完结】(49)

2019-06-16  作者|标签:扶苏与柳叶 甜文 灵魂转换 古典名著 红楼梦


  宝玉一一记下,后头又被薛宝钗抓着补了许久的世俗经济之言,自觉成竹在胸,当日便信心十足去了考场。张逸然前几年皆为监考官员,今年却因着唯一的徒弟也要进场,为了不徇私的清名推辞掉了这一职务。若宝玉果真金榜题名,他若为监考官,少不得有人议论纷纷,怀疑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可若他身为监考官却不得不令宝玉名落孙山......
  师父大人心底呵呵一声,他那蠢徒儿虽然蠢,可到底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怎么能为了避免这些个流言蜚语而强行隐掉他的锋芒!
  因而他便主动上书,今年不再参与科举一事。圣和帝对他这苦衷亦是心知肚明,大手一挥,便这监考官儿一职给了张逸然一好友孟德。
  宝玉今世于课业上下了苦功夫,且他又生x_ing灵慧一点皆通,如今应付这科举亦是易如反掌。待到从考场上下来时,身旁众考生一个个皆是有气无力面目苍白,唯有他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远远地看见了来接他的元春与迎春,还兴高采烈冲着他们二人挥了挥手。
  元春见他如此模样儿,不觉笑道:“可见是十拿九稳了。”
  这话一出口,相隔不远的一考生便扭头望了元春一眼,随即眼眸也跟着y-in沉沉黯淡了下去。
  元、迎二春皆满心满眼皆在迎面走来的宝玉,谁也不曾在意身旁一个不认识的路人,只忙忙将他迎过来,一叠声问:“可有何处不适?”“可要喝水?”“这几日在里面,只怕是吃了不少苦吧,快些回去,老祖宗特意命人与你炖了枸杞j-i汤......”
  宝玉见他们如此紧张模样,不觉笑道:“不过是下场考试罢了,哥哥做出这般动静来,旁人只怕不知我这是出了何事呢。”
  元春啐了一口,拿手指一戳他额头:“你也不知忌讳!虽说是童言无忌,也不该这样说自己方是。”
  迎春面上亦是满满的不赞成之色,看的宝玉心头无奈,再瞧瞧二人面色,只得举手投降:“罢了罢了,原是我说错了话,二位哥哥看在我方从考场出来还不甚清醒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如何?”
  这话说的二人皆禁不住一笑,便将此事放过了。
  待到回府之后,自有张家二爷遣人来问了考试情况,宝玉尚且顾不得休息,忙忙将自己记忆中所做的文章重新誊写出来,匆匆送去与师父评判。待到小半日后,张府的下人便来贾府,只说宝玉这次定然是无问题的,恐怕名次还在前列。
  贾母听了,自然欣喜不胜,然而究竟成绩不曾出来,她也不许府中下人拿这话去到处宣扬,生怕如今将这话说的太圆满,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会惹得宝玉伤心。
  直到放榜那一日,贾府的下人早早儿便在那墙根下等候了,待到果真在上头看到了自家三爷的名字,忙忙飞奔回来贺喜:“中了中了!三爷中了第二名!”
  “果真?”
  贾母心头骤然一松,再三确认无误后,只喜的面上皱纹皆悉数被熨平了,拉着宝玉的手笑道:“我便知我的宝玉是个有造化的......”
  一时间,自有与贾府交好的人家听说了这消息,纷纷送上了贺礼来。冯紫英、卫若兰、宝钗、黛玉等又与宝玉交好,因而私下之礼更比旁人重上三分,自不消说。
  只说如今贾府千娇万宠的凤凰蛋终于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出身了,贾母心头喜不自禁,府内接连开了三日宴席,唱戏奏乐之声热闹非凡,哪怕是隔着这般宽广的院子也有耳闻。街上的人皆侧耳听着,不觉赞叹:“除却他家,旁人家哪来的这般热闹!”
  一语未了,只听一旁一人猛地冷哼了声,不屑道:“不过是作弊作出来的功名儿罢了,居然也敢这般明目张胆摆酒,当真以为自己是名正言顺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入了朝后,便能做满朝文武的蓝颜祸水了~想想便有些小激动呢。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想吃红烧r_ou_酱爆排骨西湖醋鱼赛蟹羹家乡南r_ou_干炸响铃荷叶粉蒸r_ou_西湖莼菜汤龙井虾仁虎跑素火煺干菜焖r_ou_蛤蜊黄鱼羹叫化童j-i香酥焖r_ou_丝瓜卤蒸黄鱼油焖春笋虾爆鳝背......
  以上并不是深夜放毒,作者君顶着锅盖严肃说道。
  以及我是真的饿QAQ


第53章 怒斥众人
  先前议论的人自是知晓这话不能乱说, 闻听街上有人有怨言,也不敢随意出声,忙忙拉了拉与自己同行之人的衣襟:“呐,走吧?”
  他的同伴却纹丝不动,眼中隐隐有些八卦的光,悄悄儿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位兄台,不知这话怎讲?”
  说宝玉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人也是个年轻的书生模样, 大约二十些许年纪, 身上穿着的布衣布鞋皆被洗刷的微微泛白,显然家中并不十分宽裕。他眉目生的倒也端正, 只是此刻死死地掐着掌心,面目也不禁扭曲起来。
  路人看着,便看出了几分端倪, 不禁笑道:“该不会是兄台自己没中, 便说他人功名皆是作弊得来的吧?”
  这话一出,旁人皆忍不住附和嗤笑了起来。书生立在众人之间,被他们笑得面上愈发涨红,半晌后方嘶吼道:“我有证据!”
  “你有何证据?”旁边儿的人见他如此嘴硬, 不禁摇头,“即便是果真有人舞弊, 又哪里会让你这个穷小子这般容易便拿到了证据?”
  众人闻听, 皆道有理。只将书生说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愤愤提高了声音:“出考场时,我便撞上了这位贾家的少爷。你们猜怎么着?成绩还未出来, 这位身娇体贵的爷便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要中的!还说什么定是十拿九稳的,他怎知自己那卷子一定会被阅卷的挑中?这般肯定,不是舞弊,又是什么?”
  围观之人一下子皆不笑了。许久之后方才有人讪讪道:“说不准他只是有些信心罢了......”
  “什么信心能教他说出这般大话?”那书生冷哼一声,丝毫也不肯买账,“你也莫要替这些个富家子说话,你就算将他们吹捧上天去,他们也不会赏给你一两银子!反倒是我们这些平民,数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父母拼了一条命才攒够上学堂的钱,论起来,我们比他们那些锦衣玉食之人多吃了多少苦?”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来教大家看。上头因着干各色农活而被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一眼看去,颇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
  “可如今,就为了这白花花的银子,我们便被生生从那榜上挤了下来;我们该有的名次,全都献祭给了那些只认得钱的国之蛀虫!”
  他愈说愈激动,声音愈是越来越大,渐渐便将更多的行人皆吸引来了此处。其中不乏家境贫寒的书生,听了这话,只觉着一直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去,二话不说便要支持他,只在人群中高声叫好。
  书生见此处有人附和,愈发慷慨激昂起来,挥袖道:“是时候令他们这些官员也尝尝教训!”
  “取消他们的成绩!”
  “把原本属于我们的名次还与我们!”
  一时间群情激奋,有明眼之人已看出这情形渐渐不大对头了,忙趁乱窜出人群。剩下之人则自街边儿摊上又或是家中拿来了烂白菜、臭j-i蛋等物,二话不说便向荣国府门前的石狮子上砸。
  荣国府大门上亦有四个青衣小厮在看守,先前还只是坐在台阶上玩笑取乐,后来看见这把火竟烧到了自己府上来,登时大吃一惊。只是此处一时间聚集的人数众多,小厮们竟不能完全抵抗,只得忙忙堵住了门,匆匆遣了一个人去里头报信。
  贾府中养着的身强体壮的家丁忙忙赶过来,由当日宁国府托付于贾母的焦大打头,气势汹汹拿着棍木奉,不允那些人在朱门前闹事。谁知直接有刁民将头向他们的棍木奉下伸,叫嚣着:“来,来,有本事你便当场打杀了我!堂堂的国公府居然纵容恶奴伤民,这难道便是你们的行事之理么!”
  焦大被他们气得头发昏,再看其中已不知何时混入了些地痞流氓之类,并非是为着书生出头,而是想着趁乱冲进荣国府去,哪怕冲撞不了千金小姐,对着里头的丫鬟饱饱眼福也好。他们既抱了这念头,便不肯令这群人只在门口处吵嚷,反而不断向门上撞去,打定了主意要将这门撞开。焦大一面心急,一面又着实投鼠忌器,只得强忍了怒意,好生劝慰不提。
  正没个着落之时,巡街的金吾卫也匆匆赶到了,他们自是训练有素,又人数众多,不过两炷香的时间,便将这群作乱的暴民悉数抓了起来。为首的金吾卫平日里与冯紫英等极为相熟,便与焦大道:“今日此事,是我们失职在先,扰了府内老太太和各位爷的清静。还请放心,这些人自会依律法处置,请于府内宝三爷面前为我们说上一句方好。”
  焦大忙道不敢。
  金吾卫便欲押着这些人离去,旁人且不说,其中那个书生口中却仍是叫嚣不断,连连嚷着“官官相护”“逼死百姓等话。金吾卫的首领不耐烦,直接命人拿布条将他的嘴堵了,这才换得几分清净。
  只是他们正欲离去之时,却忽听后头有人道:“王兄,且请先留步才是。”
  他扭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方才还与焦大说的宝三爷宝玉——宝玉着了大红穿花箭袖,愈发衬得面如美玉目似明星,令周遭儿不曾见过他模样的人皆禁不住齐刷刷赞叹了一声。
  “怎么,”首领笑道,“宝三爷还有事不曾?”
  “自然有事。”宝玉下了台阶,与他见过了礼,方正色道,“若是这般便将他们带走了,只怕今日泼在我贾家门上的这盆污水便再也洗不清了,小弟虽不才,总要为这家风门楣考虑上几分,因此,还请王兄先将他口中布条去掉方是。”
  首领饶有兴致看了他几眼,果真一伸手,将那书生嘴中塞着的布条拿下了。
  宝玉淡淡看了他眼,随即方问道:“你有何不满?”
  “我有何不满?”书生冷笑,“我父母将我姐姐嫁与了一个已经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好容易方用这笔聘礼凑够了我上学堂的费用。可如今我苦读十年,竟然还比不过你这富家子使出的一点银子么?”
  “这位兄台,实在是对不住,这句话宝玉还当真不敢当,”宝玉慢腾腾站直了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袖子,“毕竟这监考的众官员皆是有名的大儒,若是拿两块银子便能收买了,他们哪来的清名?还是说......兄台这是在说,当今圣上选人的眼光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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