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番外 作者:歌于拂晓【完结】(65)

2019-06-20  作者|标签:歌于拂晓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这一日,便到了十月初一,啼莺的生日。早起醒来时,冷予瑾便对怀里被自己抱着的啼莺说了生日快乐,接着便是一起晨练和用早饭。啼莺和冷予瑾一起收拾了碗筷,他便让冷予瑾在小屋外等自己一会儿。

  “我要准备些东西。在我说好之前,师父不可以进来。”啼莺说了这么一句话。

  冷予瑾心里其实也有点好奇,今天可不是自己的生日,啼莺却搞得这么神秘。不过他还是听话照做了,在小屋外的凳子上坐着,拿软布擦拭着白衣剑,完全没有去偷看偷听。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啼莺在屋里叫他:“师父,可以进来了。”于是他收好剑,挂回腰间,起身走到房门前,推门而入。

  桌上摆着两只空酒杯和一只酒壶,加了枫糖的新酿米酒的酒坛就在桌脚下。啼莺坐在桌子后面,穿着一身红衣,胸前有个同心囍的刺绣,头上缠着新郎才会戴的红绸布巾。他的手边放着叠成方块状的另一套红衣和布巾。

  啼莺目光盈盈地望着冷予瑾,吸了口气,开口道:“师父,我说谎了。我的愿望不是看你穿红衣舞剑,而是想与你同饮合卺酒。你能为我实现吗?”

  冷予瑾听他说话,才从刚才的晃神中清醒过来。他走到啼莺身边,抬起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低语道:“徒儿,若我早些知道你有此意,一定会准备得更好、更盛大。”他还记得逸龙山庄的那场婚宴,还有啼莺扔掉的那套繁复奢华的喜服,他理应要比龙亦昊做得更好才是。

  啼莺用脸蹭着冷予瑾的手心,微笑道:“有天地为我们见证,你我之心日月可昭,足够好、足够盛大了。”

  冷予瑾看着他,眼里满是柔和的情绪,他应道:“好,我去换衣。”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嘻,私定终身!之后还会让他们见父母=3=

第60章 第六十章

  因为喜服是买的成衣,与两人的身材不符,同样的规格,啼莺穿着略有些大,而冷予瑾穿着却有些短了。啼莺买成衣的时候没有多想,现在才知道不合身。一般裁缝店的成衣都是按照普通人的身量做的,冷予瑾这类从小练武的,体格比起一般男人要大上许多。

  啼莺想方设法帮冷予瑾理好了衣服,看着他这样的块头被一件衣服崩的动弹不得,实在有些可怜。于是他自我埋怨了一句:“唉,我该早些去定做的。”说罢,他又解开了衣服上的系带,让喜服敞开披着。

  冷予瑾一直站在原地任他打点,见他将好不容易系上的衣服又敞开,不解地问:“怎么了?”

  啼莺看着冷予瑾披着喜服,觉得竟有种别样的侠客风流,回道:“这样穿更好看。”然后他拿起红绸布巾,仔细地在冷予瑾额头上缠了一圈。

  他们互相对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冷予瑾牵起啼莺的手,拉着他走到桌边。他从酒壶里斟出兑了枫糖的新酿米酒,将两只酒杯分了一只给啼莺。

  “七。”冷予瑾唤着他的名,举着酒杯说,“饮了这合卺酒,便是定了终生。我愿余生与你携手共度,不离不弃。生则同衾,死则同x_u_e。若有来生,再续今生之缘。”

  啼莺听得心中微颤,冷予瑾所言也是他心中所想。他最初不敢冒犯冷予瑾,后来得了这人所爱,便越来越贪心,盼着今生来世永不分离。

  “师父……”

  冷予瑾温和地打断了他:“此时还叫我师父么?”

  啼莺脸上飞起一抹红色,他不曾叫过冷予瑾的名,这个字在舌尖转了几圈才跳出来:“瑾……我心同你心,愿余生与你携手到老,来生再续今生之缘。”

  两人说了誓词,便挽着手将合卺酒饮下。沅国人的婚礼有许多流程,但之前那些拜天地父母种种,皆是做给他人看的,唯有在喜房中,夫妻二人单独交换誓言,同饮合卺酒,才是最重要的环节。至此,两人礼成,在天地见证之下,成了一对夫妻。

  啼莺买了两套喜服,与冷予瑾同样穿着新郎喜服,正是听进了冷予瑾以往说过的话。男子之间相爱甚至成婚,并不是可耻之事。他是男子之身,爱上同为男子的冷予瑾,又何必穿新娘的喜服。他要坦荡地面对这份感情,也要坦荡地面对自己。

  冷予瑾放下酒杯,抬手轻拢着啼莺,与他对视,有些感慨地说:“你之前问我是否会娶妻,想必那时你就对我有意了,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啼莺也想起当时自己的不安与试探,笑着回道:“师父太迟钝了。”

  冷予瑾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说:“也罢,夫君若是实在改不了口,我也不勉强。”

  啼莺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迟疑地问:“你刚才……叫我夫君?”

  冷予瑾理所当然地说:“你我已经结为夫、夫,自然是要互称夫君的,不是吗?”

  啼莺了悟,冷予瑾正是这样的人,他眼中少有世俗沉珂,心态又豁达洒脱,并不会因为自己甘愿雌伏,就将自己当作女人看待。是啼莺原来一直被世俗所累,还没有完全摆脱过去环境的影响,一时间仍将冷予瑾当作凡俗之人去想,真是愚钝。

  “是……”啼莺心中又暖又羞,半晌才小声唤道,“夫君。”

  可是他叫出口后仍觉得有些别扭,可能是因为他太习惯与冷予瑾以师徒相称,这唯一的徒弟身份对他来说也同样重要。每次他任x_ing胡闹,而冷予瑾以宠溺的口吻叫他徒儿时,他总能从其中读出许多无需言说的爱意。

  冷予瑾瞧他面色犹豫,便问:“怎么了?不适应么?”

  “我还是喜欢听师父叫我徒儿。”啼莺坦诚地说了,“你我既是夫夫,又是师徒。若是平时也叫我夫君,总感觉很奇怪。”

  冷予瑾想了想,也觉得啼莺所言不错。因为随了白衣剑仙,对他来说,带徒弟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即使在与啼莺互相表明心意之后,平日里他仍是将啼莺视为徒弟,一直用心指导。只有在两人独处亲热时,他才会放下师父的身份。

  “你说的是,那么称呼便不改了。”

  见冷予瑾回应得认真,啼莺忍不住笑了,凑到他耳边说:“那么我们约定一下,叫对方名字便是情动的暗号,好不好,瑾?”

  冷予瑾被他吹得耳朵发痒,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啼莺提出名字为暗号,接着便叫了自己的名字,这简直是明示了。虽然新人同饮合卺酒之后的确是要行洞房之礼,但他以为现在才是早上,没有料到啼莺会主动提出来。

  一旦意识到了,便觉得怀中人的气息扑了过来。冷予瑾抚上了啼莺的脸,问他:“七……你想我怎么做?”

  啼莺没有回答,直接用一个吻开启了这一趟云雨之旅。

  日头偏西,啼莺才从事后的小睡中醒来。他还未睁眼,便知道冷予瑾不在身边,因为自己并不在那人怀里。他睁开眼看向四周,房间里没有人,但桌子上放着几个碗,碗上还反扣着盖碗用来保温,想来是冷予瑾为他准备的。

  啼莺起身,穿好了床头摆着的新换的里衣和外衣,下了床走到门边,打开门往外看,也没看见冷予瑾。他只好返回桌边,先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他刚刚吃了个八分饱,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吃一些,冷予瑾就推门进来了。他放下碗筷,看过去问:“师父,你去哪儿了?”

  冷予瑾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朝他走过来,回道:“我去镇上买东西去了。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说罢,他将油纸包放在桌面上,一层层剥开。这里头放着一个红色的球状点心,比j-i蛋还要大些,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才蒸出来的。

  啼莺没见过这种糕点,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怎么就值得冷予瑾非要马上去买回来不可?

  “阑州霖陵郡的习俗,新人同房后,醒来就要分吃这个点心,叫红豆圆子,有对新人日后生活甜美、红火、圆满的祝愿。”冷予瑾解释道,“我想你也是霖陵郡出身,所以就去镇上让点心铺的人现做了出来。”

  啼莺最初不知道自己身世时,凭借记忆中的童谣与冷予瑾确认了自己家在霖陵郡。后来虽然知道了自己是峒州左家的人,却一直没找到适当的时机告诉冷予瑾。此时冷予瑾仍当他是霖陵郡出身,特意买回了红豆圆子,啼莺也不好现在说明。

  于是他只说:“其实不用这么急的。”他拉着冷予瑾坐下,拿出帕子擦掉了他往返赶路时脸上沾上的风尘,然后将旁边一双没用过的筷子递给他,接着说,“你来分。”

  冷予瑾接过筷子,将红豆圆子从中间一分为二,夹起其中一半,递到啼莺嘴边,喂给他吃,然后自己吃下了另一半。

  这圆子是用红豆磨成的粉加上糖和面粉用水和好,然后揉成球状上蒸笼蒸熟,吃起来非常甜。啼莺很喜欢,不过他知道冷予瑾可能会被齁到,连忙倒了一杯凉水给他。冷予瑾果然被齁到了,他接过水杯,一下就喝了一大半。

  两人分吃了红豆圆子,这私定终生的婚礼便完美落幕。

  之后两人无事,啼莺便拉着冷予瑾去了枫林里,让他舞剑给自己看。虽然冷予瑾没有穿红衣,但是舞剑时枫叶在他身边盘旋,却比穿红衣更加好看。

  他们在红枫林海又逗留了两日,便打道回府,朝幽谷的方向策马而去。这回他们改了路径,绕过了霖陵郡的郡城,于十月中旬抵达了孟家村。孟鑫按照上一次的老办法,带着他们两人穿过毒烟林,将他们送到幽谷毒门内院的巽阁,然后告辞离去。

  冷予瑾和啼莺返回幽谷的消息,很快便送到了黑鸦和幽谷昭两边。黑鸦听过后,让人将之前负责照顾他们的仆人找回去,便没了别的指示。倒是幽谷昭,听说之后便放下了手里的活,直接去了巽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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